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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心中泛起了一番什么思量,元总舵主嘴角浮起略带古怪的笑容,递给赵禹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笑道:“白兄弟少年俊彦,不是俗人,没想到竟连趣好都这般出人意表。既然如此,倒是我多事了。”
赵禹被他瞧得有些心中发毛,一时间倒没有听明白元总舵主话中深意,待听到身边赵敏咬牙切齿的声音,方才陡然醒悟过来,原来自己在元总舵主眼中,竟然成了喜好龙阳断袖的怪癖之人。他有心要解释一番,元总舵主早已经转过头,目不转睛望向厅中的舞蹈。
突然,赵禹肋间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是赵敏在案下探出手指狠狠掐了他一把,同时面红耳赤低啐道:“男人果然都是下作胚子。”
赵禹有口难辩,看到赵敏娇艳面颊羞涩难当的动人画面,心神为之一滞,而后低笑道:“若那龙阳君能及得敏敏你十之一二,也无怪安釐王会爱煞了他……”
听到这话,赵敏脸颊上红云益发浓郁,心中虽觉甜美,口上却低啐道:“谁要比作那阴阳混乱之人……”
在赵禹印象中,少有见赵敏如此娇羞的小儿女姿态,一时间竟有些发痴,虽然身在人头攒动的大厅中,眼中却只瞧见赵敏一人,情不自禁握住她柔荑。
赵敏双肩一颤,正待要缩回手来,看见赵禹那灼灼目光后,竟鬼使神差忍不住往他身边靠近了几分。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以眼传情的两人突然被一阵热烈掌声打断,待转头望去,原来是堂下那绝美女子一曲已经舞毕,正盈盈退向一旁。
众人正瞧得如痴如醉,只盼能永远将这赏心悦目的一幕观赏下去,眼看到女子要退下去,已经有许多人忍不住高呼道:“再来一曲!”
听到众人呼声,少女未语先羞,檀口轻启娇声道:“诸位英雄恕罪,小女子虽是以色娱人,但却有一些自己的规矩。每天只在人前舞一曲,而后便不再起舞。”
她声音绵软甜腻,令人不由自主便沉浸其中,待仔细品味良久,才记起这句话的意思。见那少女虽然羞怯难当,眉宇之间却颇为坚决,许多人心中已经忍不住惋惜起来。
元总舵主算得风月场中老手,对于苏州城那些青楼花魁刻意拿捏以抬高身价的手段也不陌生,闻言后摆摆手豪迈道:“你只管舞来,我这里自有数不尽的金银打赏!”
听到这话,那少女嘴角泛起一丝讥诮,而后俏脸便沉下来,冷声道:“这位大爷误会了,一个身如浮萍的可怜女子的生存之道,却不是拿来贩卖金银的借口。所以,无论再多的银钱,小女子都不会再舞。”
被一个舞姬当中顶撞,志得意满的元总舵主如何能忍耐住,当下脸色便沉下来。
堂下众人见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因其倔强而触怒元总舵主,却仍不肯低头,心中顿生怜香惜玉的欲望,想要做一次护花使者,许多人便争先恐后道:“既然这是姑娘恪守的规矩,我等侠义之士倒也不好勉强,否则便做了恃强凌弱的恶人,唐突佳人。”
被众人言语挤兑,元总舵主一时间倒不好发怒,脸色变幻了许久,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我不晓得姑娘有这样一个规矩,冒犯了佳人,权以一杯水酒致歉,还望姑娘不要介意。”
听到元总舵主表态,众人方舒了一口气,只是一想到不能再一睹那美妙无比的动人舞姿,心中却是失落难当。
那少女又说道:“小女子生平最敬重那些被万众敬仰的大英雄,但若在座有真正的英雄人物,却想厚颜请求能私下献上一曲,以表敬佩之意。不过,也仅限一人而矣。”
众人正失落之际,听到这话之后,眼神顿时变得明亮起来,各自快速转念,都想争抢这样一个与佳人独处的难得机会。兴许便能桃花运起,成为入幕之宾。一时间,众人皆陷入幻想中,脸上涌现出一片兴奋潮红之色。
赵禹原本对这女子并不甚在意,心中却也生出一丝兴趣,皱眉仔细审视起来。
赵敏察觉到赵禹的态度变化,眉头微微蹙起,心中暗生一丝不悦,低声冷笑道:“白少侠莫非有心要争一争这一个难得机会?这样娇滴滴的小美人,比起你府中那些姐姐妹妹都不遑多让,倒也值得风流魔君风流一度。”
赵禹听到这醋意十足的话,笑了一笑,才说道:“我现在只一心要做一个安釐王和汉哀帝,不论怎样活色生香的美女,我也只当她是一具骷髅。不过,敏敏你难道没觉得这女子有些古怪?”
赵敏俏脸一红,白了赵禹一眼,心中涌起一团羞涩。得了赵禹的提醒后,灵台才恢复清明,略一思忖,才低声道:“是啊,这明显挑拨离间的计策,看来赵教主你的对手来了。这女子竟敢孤身一人来此,定是有些非常的手段和依仗。”
赵禹若有所思点点头,并未因这少女娇滴滴的相貌而心存轻视,反倒加倍警惕起来,且直起腰来,将赵敏隐隐护在了身后。(未完待续。)
269章 倾城红颜笑杀人
且不说赵禹与赵敏对这美貌少女生出警惕,在座众人却因这少女寥寥数语,心中生出许多火气。
未待众人有所举动,一名沉不住气的年轻人已经先一步越众而出,一双眼紧紧盯住那少女,抱拳深鞠一躬,朗声道:“在下山东夏青阳,这厢有礼了。家父便是名动武林的山东铁拳夏胄,在下年龄虽然不大,但自忖也得到家父六七分真传,未知这样可入得姑娘法眼?”
听到这年轻人道出来历,众人皆微微流露出惊诧之色。山东老拳师夏胄,一双铁拳数套拳路,在江湖上的确颇有名气,难得是此人为人方正,侠名尚要重过武功。
那年轻人夏青阳瞧着众人神色的变化,脸上已经露出得意之色,一双眼望向少女,急切等待她点头。
然而少女还未说话,旁边另有一名身着白衫作文士打扮的年轻人站起身来,指着夏青阳冷笑道:“便是山东铁拳又有什么了不起,江湖上名声大本领却低的例子比比皆是。这位姑娘话中讲得明白,只佩服真正的英雄好汉,还须得拿出真正本领,才能服众!家师太虚子,在江湖上虽然名声不显,但一手剑法出神入化,我得其真传,长剑在手,却也不惧你那徒有虚名的铁拳!”
说着,他已经摸起腰畔长剑,掷在了面前桌上。
那夏青阳被不留情面的挑衅,脸色顿时变得阴郁难当,双腿一蹬已经跃到了场中,指着那年轻剑客怒喝道:“嘴上讲得再漂亮,总不及手底下见真章。现在当着众位英雄与这位姑娘面前,你若够胆量,便出来与我较量一番,若是输了,须得自抽三个耳光,而后再来向我道歉!”
那剑客也是年轻气盛眼高于顶,听到这话后便也将身躯一拧,凌空翻起而后落在夏青阳面前,卖弄了一下轻功。
众人见他们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乐得看场热闹,无人出言阻止,心中且还殷殷期盼他们两个最好两败俱伤,倒少了争抢这个机会的对手。
这时候,那少女怯生生开口道:“小女子虽然仰慕有真本领的大英雄,但却对武功一窍不通。两位少侠要较量一番,只怕我没有眼力瞧不出谁会更胜一筹……”
那年轻剑客抽出长剑,转头对少女笑道:“姑娘不必担心,我既然下得场来,自然要给你一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胜败局面,你大可不必忧心!”
说罢,他剑光蓦地一颤,骤然幻化数道残影,一并刺向前方丈余外的夏青阳。只此一剑,便几乎将夏青阳身前门户要害尽皆笼罩起来,剑法之精巧,当真令人咂舌,围观众人已经忍不住喝彩起来。
赵禹现下的武功造诣,只瞧一眼,便能将各派武功底细几乎瞧个分明,见这年轻剑客一味卖弄炫目剑法机巧,只轻轻摇了摇头,完全没了兴致。
赵敏当下武功虽然远远不及赵禹,但她擒下六派高手,有机会博采众家之长,眼界之高明,也非同小可。观看了片刻后,对赵禹说道:“这个姓夏的年轻人拳法当真有几分味道,虽然变化不多,但他却能触及到一丝拳法的真髓,在他这个年纪里,倒也算是难得。那个用剑的虽然招式精妙,但他却入了歧途,舍本逐末,只怕再有十几招就要败下阵来了。我说的对是不对?”
赵禹点点头,认可了赵敏的猜测,又补充道:“不过,你对那姓夏的小子评价倒是高了些,所谓大巧不工的拳法,倒并非全无机巧,庞大的气势完全可以弥补机巧的变化。他的拳路虽然朴实,但却呆板了些,气势也不能营造出来。你若是不明白,结合着拳路相仿的少林拳法比较一番,便能清楚了。这姓夏的说他得了他父亲六七分真传,料来也不是虚言。这种不入流的拳法,哪怕练到死,也难有多大长进。不过用来对付一些花架子,却也绰绰有余了。”
赵禹话音刚落,场中便响起一阵惊呼声。原来先前夏青阳被那剑客一路抢攻,左右支绌,形势很是危急,众人原本以为他很快便会落败。不想场中形势突然转换,只见夏青阳猛地抢先一步,抓住剑客剑法中一个破绽,一路大开大阖攻上去,那年轻剑客竟然毫无招架之力,精妙的剑法再也施展不出,一路倒退。只听砰得一声,却是他退到了场边,被桌椅绊倒在地。
夏青阳抢上一步,一拳捣在那剑客胸膛上,剑客身躯一颤,嘴角顿时呕出一口血水,脸色惨淡无比。
获胜之后,夏青阳趾高气昂指着那年轻人笑道:“兄台当真言出必践,这一番胜负局面当真明朗无比,哈!”
那年轻人面如死灰,捂着胸口咳了几声,涩声道:“若非我一时不查被桌椅绊倒,怎会给你得手!不过,败便是败了,我也不再计较这些。”
那夏青阳在美人面前大逞威风,正志得意满,听这年轻人仍是嘴硬,脸色顿时沉下来,冷声道:“输了便要找借口,这不是英雄所为!你且爬起来,咱们再打过,今曰我定要打得你心服口服。”
那年轻人只是口上要强,不肯在众目睽睽下认输,心中已经明白自己并非这夏青阳对手,正待要再寻找借口,眼前突然一花,头颅重重摔倒在地上,而后便动也不动。
夏青阳见状,只当这年轻人输了还要耍赖,索姓探手抓住他衣襟,冷哼道:“你不要弄诡计装样……”
话未讲完,他脸色已经大变,原来他抓住这年轻人衣襟后才发现这年轻人已经没了气息。待凑上前一望,才发现这年轻人双目紧闭,鼻端渗出乌黑腥臭的血水。
“这……怎么会这样子?我这一拳……”
见这年轻人气绝身亡,夏青阳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踉踉跄跄退了数步,难以置信望着自己的拳头。
这时候,场中众人也发现了异状,当下已经有与那年轻人亲厚之人跳出身来,指着夏青阳喝骂道:“不过较量一场,你怎能下此狠手害了人姓命!”
“我、我真没想到……他、他……”
被人声色俱厉指责,夏青阳益发语无伦次,欲辩忘言。
众人正心惊于夏青阳的心狠手辣,忽又听那少女脆声喝道:“夏少侠,大家不过是切磋一下,您怎能下此毒手?我虽然佩服有本领的真英雄,却最讨厌心狠手辣草菅人命之人!”
听到少女的话,众人忽又记起这场比试的目的,不旋踵一名中年人漫步走出来,指着夏青阳喝道:“不要说这位姑娘,但凡我武林中侠义之士,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