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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灵子受不得激,高声喊道:“我法剑派武学深湛,何尝比你苦朝派差了?你不怕妖物,难道我千灵子会怕?若真有妖物出来,咱俩倒要比比谁杀的快,杀的多。”
宣途脑子一热,顾及颜面,贪图宝物,也道:“既然两位如此,我自也不能落后。盘蜒师侄,你若真能开门,这便动手吧。”
盘蜒地下脑袋,双目望着地面,不让人看他脸上笑容,他自知这笑容有如鬼怪,自个儿也控制不住。他须臾间回复如初,正对石门,手抵正中,说道:“还请散乐前辈站在我左侧,宣途前辈站在我右侧。”散乐,宣途照他所言,各自站好。
千灵子急道:“那我呢?你怎地把我忘了?”
盘蜒道:“还请千灵子前辈站在我肩上。”
千灵子登时又恼了,叫道:“你是看我个儿矮,想要消遣本仙?”
盘蜒笑道:“中枢轴转,变化最多,唯有千灵子前辈心思灵巧,功力高,足以坐镇。”
千灵子转怒为喜,笑道:“你怎地不早说,害我生气,险些愁白头。”身子一转,已落在盘蜒肩膀,轻飘飘的毫无分量。
盘蜒道:“我将运真气,调度这门上灵咳咳脉象,出光亮,请三位逆运劈空掌力,转为隔空黏劲儿,将那脉中仙气捉除,此乃除灵咳咳易脉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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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浴血而生为鬼人
这三人皆是万仙中第一流的高手,若要隔空取物,可达十丈之远。盘蜒掌心发力,运太乙术法,挪转门上灵气,喊道:“散乐!”
只见一道绿莹莹的光球从门上鼓起,离地约莫五丈,散乐伸手一拿,掌风所及,那光球登时消了。
千灵子笑道:“好玩,好玩!”甚是兴奋。盘蜒又道:“宣途!”宣途见着光球,也轻描淡写的取下。
盘蜒此举,乃是在此门上布太乙八将小阵,分“掩、迫、守、攻、囚、击、关、格”,引导其门上精灵现形,其焦灼激烈之处,不逊于与高手拼斗,自身也大耗精力。千灵子等三人仙法深厚,远胜盘蜒,除灵时随心所欲,大见逍遥,但盘蜒一边估算,一边驱阵,累得满头大汗。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门上荧光汇聚,盘蜒道:“三人合力!”到此时已呼吸沉重,从胸腔中直喘出来。千灵子、散乐、宣途同时出掌,这一拉足有万斤力道,只听轰隆一声,大门摇晃,灰尘簌簌,有如瀑布。盘蜒急忙缩手退开,喊道:“门后有妖物!”
陆振英喊道:“盘蜒哥哥。”将他挡在身后,银叶等天地派三人不料他真能成事,神色惶恐焦虑,小心提防敌人。千灵子哈哈笑道:“两位同门,咱们比比谁杀的妖物多些?”
那大门朝两旁缩入,机关力道极大,连洞穴都随之晃动,待得烟尘消停,果然见黑暗中现出许多眼睛,眸中红光闪烁,凶相毕露。
宣途心下一凛,暗想:“这眼神蕴含神识,并非野兽,倒像是活人。但这古墓千年前便被封住,怎会有人在内?”
忽然间,那一双双眼睛飞速冲出,千灵子金剑照耀,看清来人,只见一个个皆为人形,只是秃头消瘦,双耳尖尖,爪牙似虎,身形快如灵猫,从天上地下朝众人扑来。
千灵子笑道:“原来是一群古怪妖人,何足道哉?”嘴上先讨些便宜,双掌平推,砰砰几声,同时打中六人。他本算定以这一掌之力,众妖纵然不死,也必骨骼寸断,行动不得,谁知敌人中掌之后,虽远远摔开,但旋即又一跃而起,断骨转眼便恢复原样。
千灵子脸上变色,喝道:“骨头好硬!逼我使出真本事来!”双手连挥,刹那间金甲武士纷涌而出,正是他千灵天兵的绝学。众天兵聚在一处,可抵凡间数千甲士,霎时兵刃如网,勇猛无畏,迎向众妖。
只见一妖蹦跳如飞,扑向银叶三人,王栽树大喝一声,掣出降魔木剑,劈向那妖胸口,谁知那妖背后陡生翅膀,如蝙蝠般在空中一转,瞬间咬向王栽树脖子。王栽树惊呼起来,险险避开,脖子已被擦伤,他不敢再有丝毫小觑之心,凝神应战,使出天地派逸风剑法,拆到十招,这才将此妖杀死。
陆振英见银叶遇上敌手,苦战不下,而盘蜒一时无虞,说道:“我去帮你的银叶姑娘。”
盘蜒喊冤道:“怎地是我的银叶姑娘?”
陆振英微微一笑,施展轩辕真气,动如惊雷,身子腾空一转,长剑如圆月般斩出,将那妖脑袋劈开,替银叶解围。银叶气喘吁吁,伸手抹汗,说道:“谢。。。谢谢。。。”陆振英说道:“小心!”将她一扯,再出一剑,登时又杀一妖。
银叶生性刚强好妒,见陆振英武功比自己高了十倍,暗暗惊怒:“她入门不过三、四年,怎能有这般功夫?只怕已远超渡舟一层,至于第四层境界了!盘蜒便是因此对她着迷?”
殊不知陆振英这十多天来屡逢磨难,多与当世豪杰过招,她本就聪明,又开了眼界,于招式上大有进益。而她与盘蜒彼此通晓真气,将玄夜内劲吸入体内,加上无意中修得天极宗卷上的神通,内力上也突飞猛进。如此内外兼修,身手已颇有宗匠风范,远胜过郑喜、马勒等第三层弟子。
而银叶自入万仙门之时,便是本派中出了名的才女美人儿,一贯心高气傲,倍受同派师兄疼爱,然则她先败于盘蜒之手,对他憎恨至极,随后再被陆振英所救,知道她与盘蜒交好,见了她神妙潇洒的功夫,非但不觉感恩,反而嫉恨交加。
她自知身在险境,不能多想,背靠陆振英,摆开架势,戒备敌人,蓦然见有一高大妖人落在她面前。那妖人倒不急于拼杀,反而形态从容,朝她微笑。银叶与他眼睛对上,顿时再难挪开目光,她心中宁定,似乎昏昏欲睡,又仿佛听那人在她耳边说道:“咱们无冤无仇,何必厮杀?你有想杀的人么?那人眼下不防备你,你为何不动手?”
银叶本就有心病,被那人看穿,中了邪法,毫无抗拒之能,刹那间神智全无,回过身,手掌如刀,直取陆振英背脊,正是一招“水牛翻身”,王栽树、钟代本前来相救,见到这场景,突然傻立原地,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盘蜒捏住她手腕,将她推开,银叶惨叫一声,落在那迷魂妖人身旁,抱住脑袋,跪地哆哆嗦嗦。陆振英死里逃生,兀自心有余悸,但见银叶如此,不禁关切,问道:“她中了敌人迷咒?”
那妖人叹道:“可惜,可惜,只差一点儿,这女子这辈子已醒不过来,她功夫不错,正好当我弟子。。。。”正说话间,银叶猛然跃起,一掌劈在那妖人脑袋上,将他斩成两截,那妖人极为顽强,脑子裂开,仍能喊道:“她怎能。。。怎能清醒?”
盘蜒笑道:“你那雕虫小技,怎能制住我万仙?”
妖人身子抽搐,眼神惊骇,终于咽气,身子渐渐枯萎。
陆振英却心下了然,盘蜒方才捏住银叶神门穴,注入幻灵真气,破解了那人迷魂术,令他疏忽,终于死在银叶掌下。
银叶杀了那施咒妖物,心头一阵恍惚,倒在血泊之中,闻到那妖人血中气味儿,忽觉得口干舌燥,而那血液气味儿香甜无比,她喉咙翻滚,脑袋麻木,张嘴伸出舌头,在血池中一尝,那血液立时如潮水般灌入她体内。
众人正被群妖猛力围攻,除了盘蜒与散乐之外,谁也没有察觉,然则两人不过一愣,随即置之不理。
就在战况激烈之际,只见空中飞落一人,正在宣途面前,宣途长啸一声,使出孔雀百木功夫,气催草木,将那人死死困住,但那人化作一团白雾,瞬息间从中脱困,宣途吃了一惊,催动掌风,将那白雾打散。那人在远处重聚,朗声道:“都给我住手!”
此人妖力不凡,声音如同尖刀,传入众人耳中,闻着皆身躯震荡,众妖朝后跃开,千灵子仍要追赶,但散乐说道:“且听他有什么话说!”千灵子哼了一声,倒也听话,就此罢手。
那白雾妖人说道:“大伙儿不必冲动,他们乃是咱们恩人,虽体内鲜血甜美,但咱们万万不可恩将仇报,否则与禽兽何异?又有何面目自称万仙?”
千灵子听得怒发冲冠,嚷道:“你管自己叫什么?咱们万仙何时有你们这班怪物了?”
白雾妖人“哦”了一声,笑道:“诸位果然是万仙中人,我这些手下性子急躁,被关在墓中千年,闻着人血气味儿,一时按捺不住,对诸位无礼,以至于酿成大错,各有伤亡,正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在下白仓,在此向诸位谢罪。”说着深深作揖。
盘蜒、陆振英同时心想:“这些人也爱吸血?想当年我俩在草原树海中遇上一群万鬼的血鬼,与他一般嗜血,那泰慧不也如此么?”两人心意一般,陆振英朝盘蜒点头,盘蜒问道:“不知阁下识不识得一位毒霜的汉子?”那毒霜便是当年接收盘蜒侄女泰慧的吸血妖魔,但已死在轩辕神殿之中了。
白仓摇头道:“在下千百年来不曾外出,外头之人,一概不知。。。。”
他身旁又飘来一人,身上罩着白甲,极为高大威武,那人道:“白仓,你怎地忘了?仙露泉中的魔神曾提及毒霜名字。”
白仓恍然大悟,点头道:“不错,不错。”
盘蜒莫名其妙,问道:“怎地又‘不错’了?”千灵子也怒道:“你们这儿也有仙露泉?感情还真当自己是万仙?嘟噜噜,吹法螺,玩的溜,不知羞,脸皮厚,真不错。”
白仓笑道:“慢来,慢来,咱们一桩桩说明白了。咱们确实曾是万仙门人,在下曾为法剑派门人白仓,如今乃这‘重生派’门人,你先前使得‘千灵天兵’,可见你也是法剑派门人,你练的是不老长春功?泽春是你师父?“
千灵子吓了一跳,喊道:“你怎地知道?泽春曾是我师父,但这姑奶奶生性太懒,已被我比下去了,眼下她见着我,非叫我师兄不可。”
白仓哈哈大笑,说道:“泽春这小丫头是我徒孙,按辈分算来,你还是我曾徒孙一辈儿。”
千灵子哇哇乱叫,死活不信,他虽武学上造诣惊人,震动天下,但对万仙祖辈名人所知极少,宣途则沉稳许多,问道:“诸位自称万仙,为何咱们都不曾听闻?又为何会被困在此处?”
刹那间,白仓脸上露出惊喜狂热的神态,周围众妖,各个儿也是如此,白仓问道:“你们不知咱们。。。。被困在此地?连听都没听过咱们?那是何人让你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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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失魂落魄沉黄泉
千灵子不虞有他,说道:“没人让咱们来此,我自个儿周游天下,老兄管得着么?”
盘蜒暗暗心惊:“他们所以休战,是以为咱们另有强援,怕其余万仙门人找上门来。如今这千灵子可说漏嘴了。”忙道:“师叔,散乐师叔乃是奉仙长之命来的。”
千灵子笑道:“不错,我倒忘了此节,那些老儿自个儿懒惰,不肯挪窝。”
那白仓又问:“那除了诸位之外,更无旁人同来么?”他竭力装作和颜悦色,但语气中凶煞之气已难遮掩。
千灵子听他语气不善,傲然道:“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动手?咱们虽无旁人助拳,但对付你们这些假仙真鬼来,也是绰绰有余。”
忽然间,只听陆振英惊呼道:“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