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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有粗茶淡饭,奇食异肴,也是好的。”
小羽摇头道:“小遥阿姨虽与我不同,但她武功高强,又屡次救我娘亲性命,在我眼中,她是天下最漂亮、最美丽的人。”
盘蜒叹道:“你若是我儿子,我非狠揍你一顿,教你清醒清醒,莫做。。。白日噩梦。”
小羽闻言眼眶一红,说道:“我爹爹死啦,他若能活转过来,揍我一顿,我不知该。。。该有多快活。”
盘蜒道:“别哭,别哭,我也不来揍你,更不想做你爹爹。你倒说说,你为何独自一人,跑来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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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阎王捉人看门道
小羽道:“我。。。。我做了一梦,梦见。。。梦见爹爹要进这黄泉门,但却又无法入内,外头有许多牛头马面,凶恶得紧,要伤爹爹。。。。”
盘蜒耐着怒气道:“所以你便自个儿跑来了?你又有个屁。。。有个什么用?”
小羽哆哆嗦嗦,说道:“梦中有人说:你一到这门外,门会开那么一小会儿,你爹爹便能进去,否则便会落入剥皮地狱,被妖怪挖心来吃。”
盘蜒道:“你一到此处,这黄泉门便开了?”
小羽道:“是啊,随后有人推我一把,也不知是谁,我进来之后,便被一白衣服的阿姨捡走了。”
盘蜒满心疑惑:“听他所言,似是有人故意害他,但听那小遥狼妖说:这孩子爹娘平常,也没多大本事,谁会费那么大心思祸害这小孩儿?莫非这小孩儿真有掌控黄泉出入之能?”运功在小羽体内一探,全无半点功力,莫说激发这黄泉门,便是调度真气,在经脉间运转一番,也是有心无力。
小羽道:“这位叔叔,我爹爹他真在这儿么?”
盘蜒淡淡说道:“他若死了,便渡河而去,之后混成怎般模样,全看阎王爷心思。你便是在黄泉门里头七进七出,八进八出,怕也没什么用。”又指着自己伤口道:“你来来去去,倒也好玩,我盘蜒为了救你,险些搭上自己性命。”
小羽“啊”地一声,眼泪汪汪,神色歉然,想了半天,问道:“小遥阿姨呢?”
盘蜒怒道:“眼下是我差点儿送命,你偏偏问那婆娘?”
小羽嗫嚅道:“她。。。。她不是什么婆娘,她是我家的大恩人,我焚薯城、冷州国的大恩人。”
盘蜒心想:“少儿无知,我与他计较做什么?”凶巴巴的说道:“你胡乱行事,她生你的气,今后再不理你,只当你死了。”
小羽蓦地又大哭起来,喊道:“我。。。我对不起。。。。她,我不是有意,是梦中那人。。。”
盘蜒心想:“我的死活无关紧要,那小遥若不理他,便是天大祸事?”更是不满,点上小羽穴位,将他夹住,从河边走开。
他先前砍那红竹一刀,已将陆振英被拘走的魂魄夺回,此时要找她轻而易举,快步走了十几里路,来到一处山洞外,见小遥等三人在内,小遥正替陆振英运功疗伤,曹素则不停替二人擦汗,神色皆焦急忧虑。
盘蜒见二人照看陆振英,稍稍消气,走了进去,释放小羽,曹素“咦”了一声,又惊又喜,小羽欢呼道:“小遥阿姨!”
小遥身子一震,急忙收功,见到小羽盘蜒,也是万分高兴,上前将小羽抱起,说道:“你怎地逃出来了?”
小羽道:“我也。。。。我也不知,是。。。。遥阿姨,我知道自个儿做错了,我求你千万别不理我。”
小遥微微一笑,柔声道:“你没事就好。”
盘蜒没好气的说道:“没事就好?他是我盘蜒舍命就出来的。”
小遥颇感意外,见他委实伤重,自也感激,说道:“这可多谢你啦,师弟所为,这才无愧侠义万仙之称。”又望向陆振英,神情悲伤,说道:“义妹她肩伤已然复原,但经脉闭塞,我也。。。我也无能为力。”
盘蜒将陆振英魂魄捏在掌心,照她额头用力一拍,陆振英大呼一口气,身躯挺直,转醒过来,小遥、曹素喜出望外,喊道:“你这又是什么手段?”
盘蜒懒得搭理她们,抱住陆振英,轻抚她后背,陆振英抱紧盘蜒,心中惊惧万分,哭泣道:“盘蜒哥哥,我似在做噩梦,那噩梦好生可怕,我梦见。。。。梦见你不要我了,反而要杀我。”
盘蜒轻声劝道:“梦是反的,岂能作数?”
陆振英此时宛如幼童一般脆弱,楚楚可怜的说道:“既然是反的,你不会不要我?不会想杀我?”
盘蜒笑道:“该是我怕你不要我,怕你要揍我才对。”
陆振英被他一逗,格格发笑,盘蜒心想:“做了这许多好事,该当讨些好处。”于是吻上陆振英香唇,陆振英嘤咛一声,只觉再无烦扰,唯有无边喜悦安宁。两人亲吻一会儿,盘蜒将她抱起,说道:“咱们该从此出去。”
小羽问道:“小遥阿姨,这位阿姨是盘蜒叔叔的老婆么?他们当真要好,我娘说,男孩儿若与女孩儿常常亲吻,便是要与她生娃娃啦。”
小遥与曹素哈哈大笑,陆振英满脸娇羞,说道:“你再说,瞧我不揍你个满头包?”
小羽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却不知错在何处,一时也莫名其妙,忐忑不安。
小遥道:“咱们本按你说的方位走,但突然间天雷大震,四下一片乱象,莫名间便到了这山谷中。可是那女阎罗施法捉咱们?”
曹素笑道:“师父有所不知,盘蜒师伯他。。。。”
盘蜒抢着说道:“不错,不错,女阎罗法术厉害,无所不能,扰乱方位,布下天罗地网,咱们莫要废话了!”说着朝曹素狠狠瞪了一眼。曹素想起自己所说誓言,决不能泄露盘蜒真实功夫,不由得微觉害怕,又大感沮丧。
盘蜒推算卦象,约莫半个时辰,已算得新出口所在,众人朝那边前行,又过了半个时辰,从山岭间遥望平原,只见天色昏沉,红云如血,无数凶神恶煞的怪物走向一处大石门,众怪物似被剥了皮,或是被剖开肚子,或是被煎烤炖煮,模样惨不忍睹,也因此怒意大作,神色残忍狠毒。
小遥颤声道:“不错,不错,冷州国叫此怪‘刑僵’,爪牙锋锐至极,他们一股脑冲向那出口,冷州国将士不知。。。不知局面如何?”但眼下这门前刑僵无穷无尽,宛如海洋。众人如若硬闯过去,稍陷重围,便是九死一生的境地了。
陆振英问道:“这些皆是阴间惨死者,为何能安然行走凡世,还能祸害人间?”
盘蜒道:“这黄泉门乃是世上异数,乱了理法天规,阎王手下鬼怪可由此出去为祸。但也仅能出去些弱小妖物,似阎罗、阎王、巨怪、巨龙,便要被拒之门外了。”
小遥松了口气,说道:“先前那女阎罗手段怪异,我还怕她也能随意出入此间呢。”她只知那女阎罗红竹施法重伤陆振英,却不知红竹真实功夫如何。饶是如此,却也不敢怠慢,暗怀惊惧。
曹素又问道:“那些阎王、阎罗也真吃饱了没事干,在黄泉河、聚魂山过得好好的,为何要祸害咱们凡间?”
盘蜒道:“阎王之间也要打仗,所谓人多打人少,买卖好公道,胜的哈哈笑,输的跑不了。阎王间各自本事都差不多,也不轻易出手,故而谁的兵多将广,谁便大占便宜。他们时时侵扰凡间,若非觉得好玩,便是特意征兵。”
陆振英奇道:“征兵?我听你说过阎王各司其职,各索其魂,分工明确,乃是老天爷定下的规矩。他们又如何征兵?”
盘蜒笑道:“这人哪,性子复杂,死因奇特。比如有一人既奸诈,又痴呆,偏偏力气很大,被人捉了,身受酷刑,最后死于野狗嘴下。你说他是归细脖阎王管呢?还是尸海阎王管?或是异兽阎王来捉?又或者暴虐阎王也来参一脚?”
陆振英摇头道:“这怕是看天意了吧。”
盘蜒此时脑子忽然开窍,仿佛无所不知,说道:“故而阎王之间又有个规矩,若那人死于哪个阎王手下,其魂便归哪个阎王所有。将来此人魂魄渡了黄泉,自然而然便到了那位杀他阎王的地界。这黄泉门与魔猎相似,乃是天地间阎王捉人的空子。他找些地界里头不听使唤,或是惹他恼恨的妖怪,派到外头杀人,瞧瞧倒也有趣,没准还能捉些心仪的魂魄。久而久之,便成了各个阎王的习俗,再无休止。”
小遥恨恨道:“如此说来,冷州国终将永无宁日了?哼,咱们冷州国这些年杀了无数阎王鬼怪,自个儿虽有损伤,但也让这些阎王恶鬼吃了大亏。”
盘蜒指着众魔怪说道:“阎王由黄泉门派到凡间的妖怪,皆是他手下囚徒奴隶、可有可无,地位低微,气力或许不差,但魂魄极为微弱,他以此换取新鲜凡人之魂,经过炼化,既可大用,怎会做亏本买卖?”
小遥咬牙道:“那咱们凡人便要世世代代受阎王欺压、残杀么?可有法子关上这黄泉门?”
盘蜒点头道:“法子自然是有的。”
小遥不禁低呼一声,凝视盘蜒,盘算着该如何央求。她对盘蜒殊无好感,又心高气傲,不愿向他低头。
盘蜒又道:“只是关上这黄泉门,未必是什么好事。我听你说过这黄泉门半年开启一次,每次皆有许多妖魔临凡,但总能被冷州国将士挡下。冷州国受损倒也不重,是么?”
小遥道:“每次黄泉门开启一天一夜,其中跑出千余只魔怪,咱们以大军围剿,冷州国死伤者也不过数百人上下。但想不到。。。。想不到黄泉门后,竟是这般可怖景象。”
盘蜒道:“不错,不错,这黄泉门既是天规漏洞,又是天道制约,只许少量魔怪冲出,否则门后这些兄台一股脑儿出场,冷州国怕是消受不起了。故而堵不如疏,围后当引,如强行将黄泉门堵上,隔个十年八年,或会引发魔猎,那冷州国便一下子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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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茫茫人海穿行过
小遥在冷州国住了三年,为之生死拼搏,不遗余力,早将此地视作故土家园,又曾听陆振英提及过那一场魔猎,闻言悚然道:“你说这黄泉门一旦被封,便有阎王降世么?那这黄泉门实则有益无害?”
盘蜒道:“我依照历法星象所观而来,但大抵错不了。所谓积跬步以致千里,小恶不散,大恶难逃。只是此次黄泉开门甚是蹊跷,本该半年一次,为何又突然打开?”说罢苦思不解。
小遥想象那魔猎大祸,不寒而栗,又暗自庆幸,但眼下火烧眉毛,却也顾不得了。她道:“咱们从这刑僵中穿过去。否则再等一会儿,这黄泉门便要关上了。”
曹素吓得直哆嗦,说道:“师父,这如何使得?进去了便成肉泥啦。”
陆振英说道:“你与小遥姐姐带着小羽先走,我与盘蜒断后。”
小遥道:“这如何使得?你远来此地助我,我岂能先你而去?当是我与盘蜒阻挡,你带他们二人先逃。”
盘蜒心想:“与师妹同生共死倒也罢了,你这妖婆娘凭什么拉我一起留下?”摇头道:“我有幻灵真气,可以假乱真,迷惑这群蠢蛋。何必如此小题大做?”
陆振英喜道:“那就好,那就好,快,快。再晚些便来不及了。”
盘蜒凝聚真气,双掌往两旁一扩,众人笼罩其中,往两旁一瞧,无不震惊,原来旁人面孔也变得与那刑僵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