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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高台上那元老老妇道:“青泉孩儿,我知你深爱这白铠,咱们文士与他们武士两派若能联姻,自然大有好处。这样吧,我去劝劝白铠,要他们白家白轻王子迎娶那天灵者,非令白铠回心转意不可。”
青泉擦去眼泪,脸色好转,但眨眼间又露出怒容,道:“不成,我并非为我自己,而是真察觉危难。那天灵者绝。。。。。不能活着!”
众鬼灵族大吃一惊,老妇喝道:“你。。。。你做了什么?”
青泉昂首道:“我已说服三位圣刀祭祀,前去将那婆娘杀了。”
老妇身子一摇,道:“你。。。。你好大胆,真要杀天灵者么?”
青泉道:“那异族的天灵者若是死了,咱们不过再忍耐火焰劫,每年死伤有限。而若不杀她,则有灭亡全族之厄。”
众人大声吵闹,指责青泉不是,老妇闭目少时,道:“既然圣刀祭祀出手,那女子必死无疑,咱们需得妥善处置,不能泄露机密。青泉是族中天机占卜者,她有权这么做。”她权威极大,既然这般决断,无人再有异议。
阳问天、宋远桥听得冷汗直流,潜运功力,陡然飞身奔向宫殿,众文士已然察觉,高声喝骂,却无人胆敢追上。
奔跑之中,阳问天骂道:“这婆娘好生歹毒!这鬼灵族真他娘的混账!”
宋远桥沉住气,道:“只盼能及时赶到!那什么圣刀祭祀又是什么鬼玩意儿了?”
两人脚底生风,恨不得长四条腿。来到大殿门口,众护卫见两人来的太急,布成阵法,喝道:“外来者!快给我停下!大殿之内,不得无礼!”
阳问天、宋远桥提气一跃,从众人头顶跳了过去,众护卫回身喝骂,护卫队长连忙下令,命众人追击过来,可哪里能赶得上?
此刻,忽见白铠闪身而至,飞足踢向阳问天下颚,又一拳打向宋远桥额头,两人出手还击,他们功力本在伯仲之间,但白铠有备而来,阳、宋二人急于脱身,纵然合力,却难分高下,各自一晃,白铠退开三步,阳问天、宋远桥则只得驻足。
白铠肃然道:“我敬你二人是客,故而任你俩自由出入,可莫要得意忘形了!”
阳问天急道:“青泉婆娘派圣刀祭祀去杀默雪姑娘了!”
白铠顷刻间神色迷茫,瞬时又魂飞魄散,心急如焚,喊道:“真的?”
阳问天道:“岂能有假?我俩冒死偷听到的。”
白铠跺脚道:“这。。。。这疯婆子!我。。。。我非找她算账不可!”不再阻拦,反与阳问天、宋远桥急急狂奔。
阳问天问道:“那圣刀祭祀又是何方神圣?你能劝得动那三人么?”
白铠咬牙道:“圣刀祭祀是我族中武功至高者,任意一人,连我也远不是对手。他们一旦铁了心杀人,爹爹都无权劝阻。”
宋远桥道:“为何那青泉能指使得动这等老怪?”
白铠道:“她是文士一派的占卜者,鬼话连篇,圣刀祭祀是她曾祖父,自然易被她哄骗。如今之计,唯有抢先一步,将小默雪送出宫殿,回凤依寨。”另两人点头称是。
来到屋中,推门而入,小默雪、道儿愕然而望,小默雪脸颊通红,眼神躲闪,三人见双姝安然无恙,稍稍安心,白铠道:“默雪,道儿姑娘,快随我走,有人要加害默雪。”
小默雪惊恐问道:“什么人?”
阳问天道:“边走边说!”
小默雪急道:“我不能走,吴奇先生还在这儿呢。”
白铠道:“敌人只要害你,不涉那老先生。我先送你离去,再回来放他走。”
小默雪无法,白铠将她抱起,阳问天、宋远桥取回兵刃,众人穿过长廊大道,途中护卫见状,不敢阻挡,众人来到湖边,解开大船,往外驶去。
约莫驶出一里水路,阳问天一回头,见岸边站着三个高大人影,那三人身穿蓝白长袍,白发白须,背负长长砍刀,阳问天道:“这就是圣刀祭祀么?”
白铠心头一凛,道:“正是!”
道儿脸色惨白,道:“好在他们追不过来。。。。”
白铠道:“他们会游水,在水里比鱼还快!”果然那三人跃入水中,劈波斩浪,极快游近。他们虽穿袍子,可在水中半点无阻,那袍子上竟不沾湖水。
白铠高声道:“三位祭祀,我这就送默雪姑娘离去,三位何必咄咄逼人?”
语音刚出,一老者已到五丈之内,白铠无奈,拔出长枪,一道“白刃皑皑”,内力破开水面,猛击过去,那老者长刀在水中一击,骤然升起水墙,将内劲化去。就这么阻了一阻,大船借力前冲,拉开数丈。
宋远桥瞧出门道,喊:“他们在水里虽快,但无力可借,施展不开。”
阳问天道:“是了,三位前辈若再靠近,我等要下杀手了。”说罢双剑在手,真气凝聚,随时准备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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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耄耋水中如游鱼
这三老游水时手臂不动,仅袍子摇摆,双足蹬踏,照样奇速过人,不久,又一老者游来,一刀砍向阳问天。阳问天使一招“八月之望”,双手连振八下,兜住砍刀,用力一搅,只觉敌人怪力袭来,耳中“嗡”地一声,一跤摔倒,却也将那老者击退。
他心中急思:“若到了陆上,挡不住这老者多久,他武功比我高明太多。”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双剑斩出剑气,老者左一游,右一转,剑气落了个空,但他也不敢过于逼近。
宋远桥喜道:“他们怕无形剑气!”水中浪花激扬,视线模糊,这等隐秘凌厉的手段最易生效,武当派武学虽以内力深厚绵长著称,却也有剑气功夫。他鼓足气劲,双足生根,长剑斩出,剑气激发,阻挡这一边老者。
白铠见这两个青年内力高超,心中惊佩,又多了几分信心。他长枪刺入水中,手腕扳动,宛如船桨,将这大船推得如乘风一般,而宋远桥、阳问天剑气纵横,也有助推之用。三老纵然游得快,毕竟是血肉之躯,心肺换气时,远不及鱼类,被甩开一丈、两丈。。。渐渐远离。
忽然间,两个老者抬起一人,将他一扔,那人如炮弹般飞了过来,白铠大惊,狠心朝那老者刺去,那老者一刀劈下,刀风霍霍,阳问天、宋远桥见势不妙,一齐出剑,才将刀风挡住。船头一晃,老者已站在大船上。
白铠拦住老者去路,咬牙道:“青岩曾祖,你被青泉骗了,默雪她绝非祸害。“
青岩冷冷道:“占卜者的话从来不错,我族历代危难,皆仗占卜者预言度过,不听此言,后果难料,给我让开了!”说罢高举大刀,斩向白铠,白铠举枪一挡,手臂巨震,虎口出血,船身倾斜,险些翻倒。
阳问天道:“不好!”一招“望风披靡”,红剑当空斩来,青岩身子半转,刀柄“呼”地一声,打向阳问天面门,阳问天被内劲所罩,不得已退开。宋远桥踏上一步,使柔剑功夫,朝那刀柄一封,他武当派剑法严密,擅长借力打力,登时将敌人劲力化解。
这三个青年联手迎敌,立时便配合紧密,补足缺陷,宋远桥擅防,阳问天剑快,白铠枪长,故而攻守有矩,进退得法,那青岩老者武功远胜眼前三人,若单打独斗,二十招内必胜无疑,可遇上三人联手,竟迟迟未占上风。
此时,一旁又一声轻响,三人心里一紧,见又一圣刀老者也踏上船板。他二话不说,冲上前,举刀斩向小默雪。白铠心胆俱裂,舍下青岩,喊道:“青持爷爷,住手!”
青持虚晃一招,蓦然倒退,重重一掌,打在白铠胸口,白铠“哇”地一声,口吐鲜血,当即晕死过去,小默雪见状,登时又感激,又伤心,哭道:“白铠公子,白铠公子!”
道儿手持弯刀,在青持高大身躯面前瑟瑟发抖,但双目紧盯敌人,毫无退去之意。青持自高身份,不愿杀这无辜少女,手指闪电般探出一夹,捏住弯刀刀身,将她朝船舱一扔,道儿全无还手之力,摔入舱内。
她摔得天旋地转,身子酸麻,数处穴道被封,无法起身,心里大急,喊道:“老畜·生,放过我妹妹!”此时,有一人在她肩上一拍,道儿体内一阵清凉,重获自由,她心头惊喜,见一相貌清雅的长须汉子坐在一旁,年纪说小不小,说老不老,身穿鬼灵族服饰。
她正欲相问,那汉子说道:“我是吴奇。”
道儿“啊”地一声,脑子发懵,道:“你。。。。你怎么。。。”
那“吴奇”又道:“我传你三招,你再与那青持打过。”双手飞快演了路数,在道儿身后一推,道儿脚步踉跄,脑中迷乱,又走了出去。
她入舱出舱,不过一会儿功夫,而最后一老者也已抵达,阳问天、宋远桥、白铠皆躺倒在板,被点中穴道,再难抗争。青持直面小默雪,神色间不露喜怒,却仍未下手。
那最后一老者道:“师兄,你为何仍犹豫?”
青持道:“青横师弟,咱们将这女子擒回去问个明白。她确是天灵者,以往族中曾有先例,救人无数,咱们不可草率。”
青岩喝道:“杀了便杀了,哪那么啰嗦?”单手举起长刀,直取小默雪,小默雪不躲不闪,引颈就戮。青持稍一犹豫,退让在旁。
道儿情急之下,舍身扑出,莫名间使出盘蜒所传一招,拾起软鞭,朝青岩挥出。青岩刀一推,将软鞭弹开。
道儿迫近一步,拍出一掌,她本不擅长掌力,可心中闪现盘蜒演示,不由得如此,说来也怪,一道劈空掌力从她掌心打出,威力倒也不小。青岩还了一掌,掌力抵消,居然未能占优。
道儿暗叫古怪,顿生希望,照盘蜒最后一式,出掌打向一旁青持。那三个圣刀祭祀都感惊讶,不知她此举有何用意。青持长刀一挑,挡下敌招。
这三招一过,道儿脑中“轰隆”一声,数不尽的思绪奔行如雷,她隐约想起这三招似是她临死之际,向一至交好友施展的狠手。可她哪儿来的好友?又为何会与那好友生死相搏?她又想起心底一沉痛悼念的恋人,那人叫什么名字?他叫。。。他叫。。。苍鹰?
我叫阿道。
道儿心脏狂跳,厉声尖叫,一招“浑天闹海”,单掌探出,掌力有如怒涛一般,青岩出其不意,登时大骇,硬接一掌,一口气喘不上来,摔下船去。
青持、青横不料她霎时武功增长百倍,这一掌威力凌厉,绝非常人所能,心中大震,一时慌了神。道儿再使一招“蛟龙出海”,左掌做刀,右掌龙咬,青持、青横避无可避,只得跳落水中。
道儿手指拨动,水面数道水箭飞出,青持、青横何尝见过这等神功?急忙转刀格挡,铛铛声中,挺过一轮,各自受了外伤。也是道儿武功霎时变得神奇至极,这三老若全神贯注,纵然不敌,也不会败得如此之快,可猝不及防之下,转瞬间已被打得节节败退。
白铠、宋远桥、阳问天看得目瞪口呆,心神恍惚,阳问天暗忖:“她被湖神附体了么?怎地这般神勇?”宋远桥则想:“她这并非武学,而是仙术妖法,威力之强,只怕不逊于那明思奇了。”
小默雪与道儿本是双生姐妹,心有灵犀,可此时却觉得她如此遥远,担心道:“姐姐,你。。。。你怎么了?”
道儿脑中魂魄平复,顿时感到精疲力竭,委顿在地,此时,盘蜒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