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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默雪与道儿本是双生姐妹,心有灵犀,可此时却觉得她如此遥远,担心道:“姐姐,你。。。。你怎么了?”
道儿脑中魂魄平复,顿时感到精疲力竭,委顿在地,此时,盘蜒从舱中走出,手指如风,解开阳问天等三人穴道,除了道儿之外,其他人大感意外,不知来人是谁。
小默雪看盘蜒眼睛,一下子恍然大悟,喊道:“你是。。。。你是吴奇先生?”
盘蜒笑道:“不错,正是鄙人。”
小默雪左瞧瞧,右看看,虽身在险境,却也不禁喜悦,问道:“你怎地好了?嗯,你果然和我想象中一般,是个文绉绉的夫子。”
盘蜒道:“多亏你照顾得当,而武当派丹药灵验。宋远桥,你帮我一回,我救你一命,咱们互不相欠。”
宋远桥粗通医术,心想:“我那灵丹真有这续命生肌的神效么?即便真如此,又怎会这样之快?我看多半是小默雪这天灵者的功劳?”阳问天、白铠、道儿也都这般猜测。
道儿呼呼喘气,道:“先生,我。。。。我脑中那女鬼突然发作了,她这回救了咱们。”
盘蜒装作困惑,皱眉道:“世上哪有什么女鬼?是我那三招令姑娘开了窍,骤然间武功倍增罢了。”
阳问天笑道:“哪有这么个增长法?她不是武功大进,而是快要升仙了。”
白铠撑起身子,见那三个老者已不知所踪,他道:“他们年纪不小,受伤流血,又在水中,唉,不知。。。。不知会怎样。”
小默雪歉然道:“诸位,当真对不住,就因为我,惹出这许多灾祸,那三个老爷爷可莫要有事才好。”
盘蜒道:“恩公丫头,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婆婆妈妈,滥做好人,那三人是来杀你的,你还挂念他们?”
小默雪道:“他们来杀我,也是为了自己族人着想啊。”
盘蜒冷冷道:“所以你先前急着送死,是想借此制止争端,救大伙儿脱险?”
小默雪见他不快,脸色愧疚,低声道:“我是个没用的傻瓜,先生责骂我好了。”
盘蜒无奈一笑,道:“佩服,佩服。若一味愚善,能善始善终,也足以流芳千古。”环顾四周,道:“阳问天替道儿顺气,宋远桥替白铠疗伤。”
众人正如没头苍蝇一般,听他指挥,立时照办。盘蜒扳动船桨,升高风帆,大船加速驶离。
这湖水浩大,众人先前打斗,漂流许久,已偏离航向,白铠指引盘蜒绕过一水中高山,此时,山顶哗啦啦作响,众人抬头一看,都大声惊叫起来,只见一块大石径直朝头顶砸落。
白铠怒道:“是那三个老匹夫!”
盘蜒驾船让过,可接二连三,又有石块猛扔过来,那三个老者膂力不小,手法又狠,这大船不易掌控,终于砰地一声,船板挨了一下,立时裂开大洞,湖水泊泊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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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逐阳至此命已休
船上众人立即动手,将水舀出船板,偶然间,盘蜒见这礁石群里似有一洞窟,也是病急乱投医,他撑起船桨,在一礁石上一顶,大船转了个圈,折往那岩洞,到了洞里,圣刀三老再投岩石也难以为害了。
洞外阳光透入,那大船强挨着前行数里,停靠岸边,破洞扩大,无法再用。众人无奈,只得上岸。
白铠道:“这儿我小时候来过,洞内别无出路,咱们终得想法游出去。”
阳问天想了想,道:“那三个老怪占据地利,若轮流守候,咱们一出去便遭石砸,那谁生受得起?”
道儿问:“吴奇先生,你先前传我招式,突然间唤起我心中那叫‘阿道’的女鬼,若能再来一趟,我潜水至外,爬上山去,将那三个老的杀了,大伙儿便能脱困。”
盘蜒道:“即便真如你所说,那鬼魂缠上了你,终究并非好事,你承受不住她那内劲,十招之内,真气必散。而那三老联手,约莫能撑过数十招之外,此计如何能成?”
阳问天也道:“道儿,你终究是柔弱女子,不可逞强。放着咱们几个好汉在此,岂能让你犯险?”
道儿白他一眼,说:“你眼下知道疼人了?”
阳问天急道:“这是大义所在,我。。。。我可并非巴结你。”
道儿怒道:“你是大富大贵的王爷,我是穷困潦倒的野丫头,你怎用得着巴结我?”
小默雪道:“姐姐,小王爷,你俩别吵啦,消消气。我。。。。我总觉得这洞中并非死路。”
白铠道:“真的?你怎地知道?”
小默雪茫然摇头,在岸边转了一圈,见地上有一条极细小的沟渠,渠中有清水流过。她心中一动,手指浸入那沟渠,猛然尖叫一声,抬起手,手指发黑,像是烤焦了一般。
白铠连忙抢上,握住她小手,掌心潜运寒功,替她缓解痛楚,小默雪见他贴的太近,一时间羞红了脸。
白铠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向你当众求亲,以至于激怒了那青泉婆娘。”
小默雪打趣道:“是啊,殿下乃山神,与那青泉姑娘才般配,还是放过我吧,留我一条小命。”
白铠毅然道:“默雪,你以为我是临时起意,只因你是天灵者才向你求亲么?从我见你时起,我这颗心便没离开过你身上。你若不答应我,我便为你而死,眉头都不皱一下。。。再说那青泉婆娘,未必单单是因妒生恨,她着实是个疯子。”
小默雪听他这等深情厚谊,想起他舍命相救,心生感激,低下头去。
刹那间,那沟渠泊泊冒烟,洞中巨震,地面裂开,一团明火冲天而起,烟雾蒸腾不久后散去,沟渠变作小溪,墙上破开大洞,众人见这剧变,瞠目结舌,惊叹不已。
阳问天奇道:“小默雪,道儿姑娘,你俩真有诸般古怪本事,叫人做梦也想不到。”
小默雪发愣一会儿,道:“这洞里有。。。。有死人魂魄在唤我。”若在几天前,众人万不会相信,可这一天之内,连遭奇遇,已不由得不信。
盘蜒探出心神,不久了然于心,暗想:“那魂魄绝非善类,而是被困在此处,等候天灵者,莫非想找躯壳寄宿脱困?”他道:“你们莫跟进来,我一人进去瞧瞧。”独自矮身入洞。
洞内不宽不窄,刚好容一人伏地前行,行过一里地,豁然开朗,空间宽敞起来,乃是一圆形石室,石室中堆放陶瓷器物,被风一吹,立时风化。
盘蜒心想:“此地久不见天日,满是毒气,若非我为万仙破云之躯,万无法抵挡,其余人一进来,必死无疑。”
但听背后窸窣作响,阳问天、宋远桥、白铠、道儿、小默雪陆续探了出来。盘蜒暗骂一句,拍出内劲,将洞中毒·气驱散,换入洞外空气,那几人咳嗽几声,安然无恙,左瞧右瞧,神色好奇。
盘蜒板着脸道:“谁让你们进来的?”
阳问天笑道:“老前辈,咱们是不放心你,非进来照看你不可。”
盘蜒喝道:“一群小崽子,不知古墓古穴之中,往往有恶毒潜伏么?”
宋远桥从少年时行走江湖,阅历已然不浅,想起此节,脸色剧变,可又见众人并无异样,笑道:“前辈顾虑周到,可这洞中显然通风,咱们不都没事么?”
盘蜒有苦难言,气得直吹胡子,小默雪道:“先生,你既然知道危险,更不该抢先进来啦,大伙儿都很担心你。”盘蜒拿这姑娘没辙,脸色缓和,苦笑道:“你说的不错。”
白铠见洞中陈设样式,与鬼灵族极为相似,当是祖上人物留下的墓室,然则不知为何,久已荒弃,连入口都被封死,隔着厚重山壁,若非感应到天灵者而自行敞开,万难抵达此处。
盘蜒独自领路,阳问天紧随,宋远桥殿后,穿过那石室,再往前行,少时,洞窟更广,倒像是宫殿废墟一般,前方有一堵大墙,墙上有一敞开石门,盘蜒知那冤魂就在石墙之后,又抢先走过。
就在阳问天、小默雪入门之后,只听一声巨响,顶上一块石板压下,顿时飞沙走石,将众人隔绝,阳问天、小默雪惊慌失措,阳问天拍那门板,喊道:“道儿!宋兄弟!白铠老弟!”
那石墙密不透声,对面隐约似在惊呼,却也听不真切。盘蜒想了想,道:“里头只怕有人作怪,诱小默雪深入其中。”
阳问天颤声道:“里头。。。。有。。。‘人’?这洞里千百年没人来过,莫非。。。真有冤魂么?”
盘蜒道:“小王爷大惊小怪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遇上一两个鬼魂,又算的什么?咱们既然来了,唯有一探究竟。”
阳问天虽自幼养尊处优,但得蒙那位梦中高人指点,极有侠义心肠,既知这殿中有意欲加害弱女的‘恶人’,自也不愿退缩,低声对小默雪道:“你紧紧靠着我,片刻不得分离。”
小默雪又想要道歉,但到此地步,再愧疚也是无用,心存感谢,点了点头,躲在盘蜒、阳问天之后。盘蜒见阳问天爱护小默雪,对他稍有改观。
又前行一会儿,突然间,前方现出一水潭,水潭中哗哗声响,一瘦骨嶙峋,长发丈许的怪人爬了出来,小默雪低呼一声,阳问天吓得面无人色,他喝道:“何方。。。妖魔,快快报上意图?”
那怪人抬起头,湿漉漉的长发中露出滚圆的眼珠,那眼珠涨红,指着阳问天道:“你。。。。你这。。。。这魔头,快。。。放开她了!”
阳问天道:“怎地我是魔头?你这不是贼喊捉贼么?”他见这怪人能够言语,没准不是亡灵妖魔,倒也放心了一些。
怪人喊道:“逐阳阎王!逐阳阎王!那是逐阳阎王!天灵者,你要小心逐阳阎王!他不怀好意。。。”
小默雪奇道:“你知道我是天灵者?逐阳阎王?那。。。又是何方神圣?”
盘蜒朝阳问天望去,见他也大惑不解,心想:“此间之事,与那逐阳阎王有关么?”只是此世道与万仙世道不同,从无魔猎之灾,更与阎王侵害无缘,这冤魂又如何知道聚魂山阎王之事?
怪人一动,阳问天紧张起来,拉住小默雪手掌,将她往身后一藏,那怪人放声尖叫,口中吐水,宛如波涛,阳问天背起小默雪,运功一跳,那水击在岩壁上,轰隆声响,竟将墙面刮得甚是平整。
阳问天心中叫苦:“这怪物又如何应付?”怪人浮空而起,飘向阳问天,陡然间又一口大水隆隆而至,阳问天将小默雪朝盘蜒抛去,道:“接着!”使一招“孔雀开屏”,长剑圈转,密密绵绵,被那大水一撞,只觉经脉巨震,天塌地摇,一头栽在地上,满脸是血。好在水中并无毒性,阳问天翻身跃起,奔走如常。
小默雪想上前相助,盘蜒道:“你只能分他心思。”
小默雪急道:“先生,你快救救小王爷。”
盘蜒道:“玉不琢,不成器,这水鬼破绽极大,他当能自己应付。”
阳问天听闻此言,陡然惊醒:“是啊,他吐水之际,纵然声势浩大,可本尊却漏洞百出,只要我能欺近他两丈之内。。。。”
水鬼一仰头,哗地一声,大水再度冲来,阳问天全力一跳,紧擦着那水柱,斜近数丈,使那“苍鹰”亲传的貂尾腿法,往地上一踩,转眼又飞过三丈。
盘蜒道:“小心了,凤击九天,遇阳则降!”
阳问天急想:“他是叫我行有余力,莫要被太阳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