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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泽听他语气沉重,心下不寒而栗,问道:“你遇上了什么?”
鲲鹏道:“我在此唤醒了一位。。。古人,一夜之间,咱们皆败于那古人之手,被他吸血后,险些丧命。但那古人又反过来喂咱们喝血,终于。。。。沦落到这般田地。”
众人见识过麒麟阁神乎其神的阵法,但听鲲鹏声音,对那“古人”畏惧无比,心中也随之害怕起来。
盘蜒问道:“你也成了鬼人么?”
鲲鹏道:“不错,不错,我与大伙儿一样,但成了鬼人之后,我却突然间头脑开明,武功倍增,就。。就如同浸泡过仙露泉一般。我这些弟子,各个儿如此。”
千灵子道:“少吹牛了!那不知所云的‘古人’,如何能与仙露泉圣水一样?你说自己已然破云飞升?我看你是跌落阴曹地府了。”
黄徒忠则想:“他未必夸大其词,单看麒麟阁众人,武功皆远超过往,不容小觑。”
鲲鹏笑道:“我比其余弟子用功更勤,想的更多,好处更大一些。这高塔之下,有一黑血潭,只是用法颇为奇妙,须得好好钻研才行。而大伙儿经过此难,竟由此消除了那仙露泉的后患,可算因祸得福了。我等欲在此久居,于是扶植了此地帮派,令那土匪头子作为奴仆,白天替我等防备敌人。”
道儿冷笑道:“你那忠仆,其实也不怎么靠得住。他们也躲在这高塔中么?”
鲲鹏摇头道:“此人已然无用,他父子作恶太多,已被我吸血而亡。
庆美喊道:“那你为何捉咱们几位师妹?”
鲲鹏道:“只因我得知隼堡之中,有一变化之泉,那变化泉中蕴含变数,与仙露泉、黑血潭极为不同,而隼堡弟子浸泡此泉,不像其余万仙那般身怀隐疾,死到临头,于我而言,各个儿价值连城,可得好好研习探究,我令她们沉入黑血潭,观其变数,便可大有启发。”
黄徒忠、淳邪息心中一动:“鲲鹏所言,多半是真,如此说来,这变化泉于咱们万仙可是救命之物,非从他们手中夺得不可。”双方以往对这变化泉也有争执,但并非性命攸关,东海万仙并不坚决,如今得知真相,那可志在必得了。
江苑怒道:“那该多么凶险?你不顾她们死活么?”
鲲鹏摇头道:“神海剑派多年来安安稳稳,太太平平,不知咱们万仙受了多大的苦,眼下死几个人,又算得了甚么?你们几个既然送上门来,也一个个儿都跑不了。”
江苑等人登时攥紧兵刃,对他怒目而视。
洁泽严厉说道:“师父,你若要为难神海剑派,咱们龙血教决不能不管。”
淳邪息则道:“鲲鹏师弟,既然如此,你我双方,大可携手同心,咱们都欲解救万仙,仍是同道中人。”
黄徒忠虽觉不妥,却闷声不响,千灵子却嚷道:“神海剑派的娃娃是咱们盟友,咱们岂能背弃?”
鲲鹏嗤笑一声,道:“我眼下已根本不想救甚么万仙,这塔中蕴含无尽玄机,我只求破解其中奥妙,领悟无上大道。万仙门由张千峰统领,行将就木,死期将至,我早告知众弟子,遇上万仙门的,吸干鲜血,送他们归天,才是天大的慈悲。”
淳邪息大声道:“难不成你想将在场的大伙儿全数杀了?鲲鹏,你好生狂妄!”此刻局面比之刚刚已大为不同,众高手站在一块儿,彼此照应,即使若那麒麟阁阵法运转,众人也应付得了。
鲲鹏又望向洁泽,道:“洁泽徒儿,你们这些鬼人,与咱们相较,乃是粗糙劣等造物,留在世上,真令我等蒙羞。我还有一心愿,便是杀尽龙血教派的鬼人异端,令世间唯有我等麒麟鬼人。今夜你们闯入此地,自也休想走了。”他对龙血教派鬼人的恨意根深蒂固,待得自己也沦为妖魔,憎恨之情,反而加倍猛烈。
洁泽心中一凛,喝道:“你那是痴心妄想!”
鲲鹏袖袍一拂,地上裂开一空洞,一块黑石从空洞中飞出,洁泽早在防备,饶是这空洞又近,黑石又快,她仍一刀将黑石击飞,但她那红刀随即断裂。
江苑见麒麟阁众人远远观望,并无插手之意,心想:“趁他托大,除去这坐镇之人,其余再想法对付!”于是喊道:“这里满是陷阱,大伙儿齐上,不必讲甚么规矩!”
其实不必她说,众高手早一齐出手,黄徒忠掌发剑气,纵横交错,攻势凶猛;千灵子挥动沉浮宝剑,两道光芒,猛然斩下。
鲲鹏伸出双手,抓向那真气密集的大网,忽听一声尖响,众气劲烟消云散。他再上前一拍,正中黄徒忠、千灵子肩膀。那两人齐声痛呼,骨头险些震断,分别退下。好在他们仙体不凡,不一会儿已然如常。
众人大骇,这才相信他所言非虚,此人真有破云、鬼首境界,洁泽使出“刹那芳华”掌,掌力散布开去,静中有动,杀机四伏。但鲲鹏随意走了一步,踏入一空洞,忽然又从洁泽身侧冒出,一掌切向洁泽胸口,洁泽尖叫起来,身上红甲险些被这一掌撕裂。好在江苑、盘秀同时来帮,才将鲲鹏逼退。
这六大高手联袂出战,声势极强,远胜过先前各自为战,但鲲鹏的伏羲通天道太过诡异,明明看似攻打某人,可一晃眼功夫,又冷不丁到另一人身边,似在顷刻间一分为二,令人难以防范。
众高手全力出手,每一招皆蕴含排山倒海的巨力,委实迅猛异常,却碰不着鲲鹏一丝衣角。无论是剑气、火鞭、猛冲、撕咬,皆徒劳无功。斗得越久,鲲鹏身法越快,已不单单化身两人,而是由一化八,仿佛八个鲲鹏身在场间。而众人反击过去时,这鲲鹏又像全不在场,不知跑到何处去了。
黄徒忠经验老到,比旁人更震惊数倍:“他伏羲通天道以往仍有间隙,此刻运用神妙,竟全无半点破绽么?”
再斗数十招,淳邪息、洁泽、江苑接连大叫,跌倒在地,紧接着,千灵子、盘秀也翻身栽倒。黄徒忠身子绷紧,不停挪动脚步,防备鲲鹏莫名出现。
其余三派门人大声喊道:“围这恶贼!护住掌门!”“刀剑别停,朝各处试探!”百余人涌了上去,但众人身法在鲲鹏眼中宛如静止,嗤嗤声中,十多人霎时被鲲鹏指力点倒。
鲲鹏哈哈大笑,终于现身,神态挥洒自如,黄徒忠高声呐喊,使出“君威臣伏”功夫,掌中发无声之音,袭向鲲鹏。但鲲鹏一拳将那音波击散,再一掌击中黄徒忠后背,黄徒忠喷出一口血来,摔了个人仰马翻。
就在这时,盘蜒猛地加入战局,一掌拍向鲲鹏,时机恰到好处,正是鲲鹏身心皆松懈的时候,鲲鹏吃了一惊,回身还了一掌,砰地一声,只觉手臂酸胀,胸口气浊,竟被敌人打在心口。
鲲鹏心知不妙,急速后退,要钻入空洞之中,但盘蜒动作不慢,竟追了过去,再补了一掌,鲲鹏躲不开,再挥掌还击,两人内力一对,鲲鹏处于劣势,眼冒金星,摔入空洞里头,那空洞也随即消失。
道儿喊:“夫君,他去哪儿了?”
盘蜒道:“在这儿。”烛龙剑在手,劈出一剑,这一剑暗合脉象,剑气紧追过去,鲲鹏闷哼一声,出现在斜上方不远处,身上鲜血淋漓,竟伤的极重。
盘秀等人瞧得清楚,虽不明白其中道理,齐声喝彩道:“好剑法!”黄徒忠则暗暗担忧:“这万鬼鬼首果然名下无虚,原来万鬼之中,仍有这等高人。他虽占了偷袭便宜,毕竟足以与鲲鹏匹敌。”
鲲鹏心下雪亮:“敌人此剑太过神奇,竟连脉象都能劈开,而他修为深湛,能算准我逃往何处。若公平相斗,我未必便败,可一时粗心大意,眼下败局已定。”
这下轮到麒麟阁众人慌张,一股脑前来搭救,但鲲鹏断喝道:“都给我住手!徒然送死而已!”众鬼人不敢违背,纷纷僵住。
鲲鹏落地,与盘蜒对视,冷冷说道:“若在平时,我未必输你。”
盘蜒点头道:“就算败了,你也总逃得掉,但放着这许多弟子在此,你如何能够舍得?”
鲲鹏道:“不知今日我鲲鹏败在何人之手?”
盘蜒虽胜得并不光彩,但却浑然不觉,微笑道:“我乃万鬼魔龙派鬼首吴奇。”
鲲鹏板着脸道:“好一个魔龙派鬼首,胜负已分,你划下道儿来吧。”
盘蜒道:“我有两条路供君挑选,第一条路,还请你就此离去,永远不返回此地,所捉之人,如若活着,也全数给我放了。”
鲲鹏道:“第二条路呢?”
盘蜒笑道:“你发誓从此加入万鬼,我推举你为血佛派鬼首,那血佛派本就是鬼人为主,与我魔龙派相当,以阁下武功,这鬼首岂非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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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书到用时方恨少
洁泽吃了一惊,道:“鲲鹏本是万仙高手,怎能投入万鬼?”
她自己原是万鬼血佛派门人,尔后蒙泰慧说服,转投龙血教派,将血佛派不少鬼人策反。血佛派鬼首乃是那学识渊博的似神,被盘蜒重伤,随后受菩提诛杀,其余门人几乎全数死于十年前的那场大战中。她为龙血教派着想,知道若鲲鹏点一点头,这万鬼势力倍增,对南方各国极为不利。
鲲鹏看她一眼,冷笑道:“你焉有脸面说我?”但转过头来,又对盘蜒道:“阁下放任我等离去,可会多加阻拦?”
盘蜒道:“诸位鸠占鹊巢,早该走人,既然答应退出,我又何必赶尽杀绝?”
鲲鹏哼了一声,思索许久,道:“好,我信你一回,万仙不渡我为仙使,我便做这万鬼鬼首。”
在场南方群雄皆大惊失色,心中畏惧疯长:“这两人若当真联手,这万鬼又起死回生了!”
其实鲲鹏心中,另有一番计较:他在这石碑塔中住了多年,布置有机关密道,十分依赖,也对其中黑血潭念念不忘,有心钻研到底。此山谷广大,黑蛇、魔猎鲜有发生,更是罕有的好地方。似他们这等鬼人,如真被逐走,流落在外,遇上阳光照射,不及躲闪,唯有死路一条。加上这“吴奇”所提条件不算得苛刻,若真信守诺言,鲲鹏何不与其结盟?
盘蜒喜道:“我也是南方人士出生,那咱们从此既是老乡,又是同门。”
鲲鹏道:“那我眼下成了鬼首,血佛派还有甚么规矩没有?”
盘蜒道:“万鬼溃败零散,哪有什么规矩?你愿叫血佛派也行,叫血麒麟派,也没人管得了你。”
鲲鹏凝视盘蜒,道:“阁下想当万鬼宗主,是么?”
盘蜒摇头道:“此位我自然当得,但鲲鹏老兄又如何不可?本派正遇重建,今后谁功劳最大,这宗主之位,也逃不出那人掌心。”
鲲鹏微微一笑,道:“高明,高明。”心想:“此人极为睿智,知道初创之时,处处艰难,不可争权夺利,反当竭力谋求公平。”他在万仙之时,对万鬼深恶痛绝,实有切齿之恨,岂料造化弄人,如今自己跻身万鬼,心中不由得感叹。他门下众弟子也面面相觑,喜忧参半。
盘蜒、道儿将三派败者扶起,鲲鹏消失片刻,返回时,带着三个神海剑派的少女,皆战战兢兢,看似却也并未受苦。他道:“我尚未动手,算她们运气。”
盘蜒道:“诸位不请自来,我两次出手相救,实已客气至极。如今指点诸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