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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薄雾并不阻挡视线,却如落花般缤纷鲜艳,但在云层上,倒映出一庞大无比的四角巨鼎,将太阳遮蔽起来。这数十万大军纵然人多将广,见到此景,也都心生莫大敬畏,暗想:“这就是那吴奇祸害世间的法门?”
廊邪疾驰到鲲鹏身前,怒道:“这大鼎已然铸成了?”
鲲鹏细细查看,急道:“到了今晚月圆当空时,才是落成之刻。无论如何,须得速速攻城,乌云神塔必有重兵把守,且布下诡异阵法,大军不得靠近此塔,故而需击毁那三处灵脉。”
忽然间,城门开启,人声嘈杂,一支大军偃旗息鼓,奔了出来。众将士不知敌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无不严阵以待,心下发毛。
苍狐看了一眼,面露喜色,大声呼喊道:“岳父!萧兄弟!”独自迎上前去。
来到近处,武先生与萧慎并排骑上,与苍狐双手紧握,苍狐问道:“爹爹,萧慎兄,吴奇呢?守城的将士呢?“
武先生悲喜交加,叹道:“城主自三天前便不见踪影,满朝文武乱作一团,魔龙派与鬼虎派遗落民想要抵抗,但一天之后,全都撤出城去,往西面深山逃窜。这并非埋伏,也非空城计,看来吴奇知大势已去,放弃抵抗了。”
萧慎低声道:“武先生知你在敌人之中孤立无援,咱们这十万人马,全都听你驱策。”
苍狐不料竟就此不战而胜,军民皆不会伤亡,喜出望外,又心想:“我有两位义弟与楚小陵相助,加上鲲鹏、萧慎与狮心王,又握有大军,筹码不小,也绝不会任由观帝国与狮心国欺压。”
廊邪、廊骏、泰远栖、楚小陵、庆仲、郭玄奥、鲲鹏等高手骑马上前,苍狐说了涉末城投降之意,众人纵然怀疑,但仍深感喜悦。
廊邪心想:“若如此太太平平接管此城,也太便宜他们了,且不管降与不降,大军入城,先烧杀一番,也算是讨回多年来蛇灾的公道。不然涉末城元气未伤,今后仍是强敌。”念及于此,指着武先生道:“命你的人全放下兵刃,跪地不起!”
武先生脸上变色,道:“我等存心归顺,你为何如此相待?”
廊邪道:“败军焉能持兵?我看你心中有鬼吧!”又仰天长啸道:“大军入城,城中皆是敌人,若有碍事者格杀勿论!”声音洪亮,军中每一人皆听得清清楚楚。
苍狐怒道:“廊邪!这乱军入内,岂能收得住手?”
廊邪喝道:“苍狐,我是盟主,你不过是我麾下一员,我既然下令,你可是想违命么?”
苍狐转向泰远栖,泰远栖冷酷一笑,道:“这城中定仍有奸诈的敌人,进去搜,能找到吴奇最好!见到可疑者,悉数捉拿回来。”
刷地一声,苍狐长剑出鞘,数道火剑绕身飞舞,他厉声道:“廊邪,我当年胜过郭玄奥,你这弟子可要来试试我掌中长剑?”
此言一出,陈灵虚、青斩一同来到他身边,鲲鹏、楚小陵稍一犹豫,拍马赶到,这五大高手并排而立,廊邪心头一震,倒也不敢造次。
泰远栖叹了口气,道:“苍狐兄弟,你如此处事,若非是吴奇的奸细,便是正中吴奇下怀。他正想让咱们窝里反呢。”
苍狐道:“我涉末已然降服,城中大军也已不复,战后若要赔偿,在下自不会推诿,但谁若想在城中生事,我第一个放他不过!”
双方正在僵持,陡然间,众人眼前一闪,各自瞧见一个人影,那人影举起兵刃打来,众人纷纷惨叫,死伤惨重,只一会儿工夫,先锋军便死了数千人。
人一死,那人影也就消失了。
廊邪、泰远栖、苍狐等皆大吃一惊,他们目光敏锐,于刹那间瞧见那袭来的人影,衣着兵刃,皆与被杀士兵一模一样。
大观国一将领于察罕不知究竟,仍道:“进军,进军!”于是又三千人奔近城墙,一眨眼,人影宛如照镜子般现形,模样兵刃,皆分毫不差,朝身前士兵照头就砍。
众士兵有了防备,持兵抵挡,有人刺中人影,有人被人影刺中,但两者皆长声嘶喊,倒地而亡,这一群先锋再度全军覆没。
与先前一样,人死时,那人影也立即不见。
苍狐骇然:“这。。。这法术将人的影子唤出来,与自己拼杀,无论胜负,影子的主人皆必败无疑,若杀死影子,那主人也会身亡。如真是这样,这法术岂不是天下无敌?”
饶是众高手武功绝顶,但面临这前所未见的奇阵,身上皆寒意森森,不知该如何是好。
苍狐身上真气感应,察觉那阵法扩散出来,急道:“全军后撤!后撤!”
廊邪登时醒悟,也忙不得下令,大军乱作一团,往后逃去,互相踩踏,死伤无数,直奔出一里地,那阵法才停下不动。
………………………………
八十六 若无罪孽一身轻
苍狐望向天色,好生焦急,道:“若破不了此法,拖到月圆时,岂不更难对付么?”
烟影突然步入那阵中,众人心中一凛,可见他身前那倒影稀松,立时消散。烟影又指了指于察罕,于察罕走上前,却又见一个影子追杀过来。烟影一掌将那影子粉碎,于察罕“哇”地一声,口中流血,但也并未死去。
苍狐立时明白:这阵法对法力高强、内功绝顶之人全无效用,只需抵达鬼首境界,便可入内而无恙。
烟影说道:“此法隔绝弱小之辈,吴奇迫我等尽出高手,方能与他一战。”
廊邪心头一震:“这奸贼果然奸猾。如此一来,我等千军万马,反而成了累赘。”但到此地步,已不容他怯阵。
鲲鹏道:“既然如此,凡自信身怀万鬼鬼首能耐的,一齐进入阵中,与吴奇决战。大伙儿同赴三处,尽快破阵。”
群雄之中,廊邪、廊骏、郭玄奥、苍狐、青斩、陈灵虚、庆仲、楚小陵、鲲鹏、泰远栖、东采英、烟影、萧慎、君临尘等皆身手了得,走进阵法,不受影响。
烟影道:“咱们不可中敌人调虎离山之计,我留在军中,就不进去了。”
众人张眼瞪他,但烟影全不理会。东采英本就无意与盘蜒为敌,摇头道:“我也留在此间,防敌人进犯。”
泰远栖心想:“到此关头,不可节外生枝。这莽汉已有反心,待我得胜之后,再回来处置他。”点头答应下来。
众人匆匆商讨,定下廊邪、廊骏、郭玄奥、鲲鹏四人一路,前往西方。苍狐、青斩、陈灵虚、庆仲四人一路,前往东方,泰远栖、楚小陵、萧慎、君临尘四人一路,前往北方,分头赶往破阵之地。
群雄见这许多好手,无不心下激荡,生出不可动摇的信心来,觉得如此出击,便是阵中有无数士兵镇守,也未必敌得过这些凡俗间至高至强的武者,且每一人皆是身经百战、天赋卓绝之辈,无论斗智斗力,皆绝无落败之理。
泰远栖面带微笑,心中渐渐宁定,说道:“咱们虽阵容鼎盛,但决不可掉以轻心,更不能彼此不合,而当齐心协力才是。”
众人点了点头,神色谨慎,分头前行,入城不见。
。。。。。
廊邪等人一路顺利,并未遇上阻碍,城中百姓躲在家中,透过窗口张望,不敢出声。廊邪见各处飘着一层淡淡雾气,敌人迟迟不现身,不由皱起眉头。
廊骏笑道:“吴奇定未料到这阵法对咱们无效,也不知咱们已知破阵的法门,大哥何须担忧?”
廊邪道:“只是为何拦路之敌,一个也瞧不见?”
廊骏面露不屑,道:“来了也不过送死而已。咱们这四人联手,便是阎王也只能落荒而逃。。。”
忽然间,郭玄奥指向雾气遮蔽处,喊道:“那儿有人!有人!”
三人心中一凛,鲲鹏一掌击出,将雾气吹散,只见远处坐着一蓝袍人,那人长发披散,面目刚毅,正是涉末城中铁面无情的判官,城主左膀右臂之一的鸿海。
鲲鹏见到此人,念及当时仇恨,怒从心起,喝道:“鸿海,如今涉末城败局已定,你居然还有胆出来?”
鸿海道:“我岂能容尔等破坏吴奇心血?”
廊邪想起世间传言:这鸿海武功极高,据传更胜过吴奇,出世至今,从无败绩,连鲲鹏都败在他手上。可此时己方四大高手,各个儿更胜鬼首境界,此人前来,不过螳臂当车罢了。
廊骏拔剑在手,道:“师父,咱们上!”使出灵圣功,身上黑火缭绕,一剑斩向鸿海。郭玄奥身子一晃,到鸿海面前,喊道:“杀,杀,凡挡路者,全都得死。”掌中黑剑灼烧,化作一道圆弧。
鸿海探出手,接下廊骏剑气,身子一让,避开郭玄奥剑招。他这些时日接连将内力注入大鼎,纵然恢复极快,但仍需谨慎使用。
鲲鹏踏入八卦阵,拍出一掌,掌力莫名消失,又莫名从鸿海背后冒出来,委实神出鬼没。鸿海回过身,将他掌力接住。
廊邪运龙轩无极功,一招“飞龙入关”,踢向鸿海面门。鸿海还了一拳,一声巨响,地面塌陷,两人各自退开。
四大高手各一轮攻守,暗中估算这鸿海武学,果然极为了得,以内力而论,更胜过众人,但却远敌不过四人联手,谁知竟能有来有回,当真悍勇绝伦。
廊邪起了爱才之心,道:“鸿海,素闻你为人正直,有此身手,更远在那吴奇之上,为何不弃暗投明?”
鸿海冷笑道:“世上除了吴奇,更无一人值得我跟从,尔等蚍蜉,如何能与他这大树相提并论?”
廊邪大怒,又使残剑心诀,左手无形利刃刺出,右掌一条金龙飞去。鸿海双掌齐出,将两者一齐挡下。
郭玄奥高声道:“义弟,咱们一同对付这魔头!”他神智错乱,见着龙玄无极功,将廊邪当做廊释天,可武功当真厉害,当头一剑斩下,气势有如山崩。鸿海左手一抓,将那黑火剑捏住,两人内力发散出去,乒乒乓乓,一旁树木,有的燃烧起来,有的倒塌下去。
鲲鹏倏然从他身后冒出,一招“飞采星烛”,以掌做剑,袭向鸿海要害。鸿海身子微斜,嗤地一声,被这一掌击中左臂。鲲鹏这一掌以阵法挪移力道,直透过护体真气,命中鸿海身躯。鸿海神色痛苦,身子一时不稳。
廊骏身子圈转,剑影纷纷,这一招“流风回雪”快如闪电,力如飓风,已是他毕生所练的绝艺,尽得郭玄奥真传,也是他见鸿海露出破绽,决定一招将他杀死。
刹那间,郭玄奥拉住廊骏身子,将他提起,沙沙声中,廊骏刚刚所在之处出现数个鬼影,一通劈砍,石板如豆腐般被剖开,深入丈许,若郭玄奥反应稍慢半拍,廊骏不死也得重伤。
廊骏脸色惨白,喊道:“这是什么功夫?”
鲲鹏道:“他这叫万魂王庭,内劲悄然发散,若不知究竟,极难防范,大伙儿都小心些。”
郭玄奥似乎一下子疯得更为厉害,他喃喃道:“不得了,不得了,咱们找错人了,这敌人可不得了。”
廊邪心想:“师父疯病发作,胆小怕事!”装作其父廊释天,喊道:“义兄,咱们一同夹攻此人!”率先扑了上去,一招“龙行青峦”,拳风铺天盖地。
鲲鹏观察局势,倏然隐现,数道掌力夹在拳风之中,飘忽不定,寻破绽而动。
郭玄奥硬着头皮挥剑出手,数道黑火焰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