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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情报。”石穆钟看着秦高说,秦高忙将手中情报案卷递着上去,石穆钟取了案卷,也不在外面看,返回了密室。
秦高也跟随而入,石穆钟细细翻阅着,额上不由渗出细汗,在一侧的秦高说:“石军师,裴子云路线非常明显,直接扑到南元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孟落公杀了,孟落公借着张平关系上了济北侯的船也没有用。”
“不过听闻济北侯的公子说情,他们是同门师兄,就放过了和沈晚林有婚约的张平,但本来摇摆的张平以及渡口帮,就全面倒戈到了济北侯,再也不为谢公子所用,不仅仅这样,裴子云还对孟落公的羽翼尽数赶尽杀绝,三天内连杀了五十六人,灭了六家。”
“公子在应州的势力几乎一扫而空,除了几个落脚点。”
秦高说着时,身子也一颤,没想到裴子云居这样凶悍,在南理被袭,就断然反击,一回应州,孟落公就全数被杀,我们都来不及反应,这可以看出,裴子云似知道孟落公是我们的人,针对性报复非常强。”
石穆钟听了一时没有说话,站起身来在小小的密室里反复踱步,秦高盯着石穆钟,虽认识不久,但他也清楚此人善测算,明决断,今日绕室仿徨,可见心里很是不平静,秦高正想着,石穆钟已站住,喃喃:“裴子云知道南理受袭是我们干的,倒也不出奇,那个南理的祭司就是我们的人,威逼下露了口风,但是知道是谢公子的人,一回去就针对孟落公报复,这就很可怕了。”
“此人怎会知道孟落公是我们的人?裴子云有着暗中情报网?”
“就算有情报网,也不可能立刻查出我们多年前就布置的人,难不成,还有一个师父这样的人……”
石穆钟还在沉吟,秦高就说:“石军师,孟落公是本地门派,虽身份不高,但眼线很多,现在连根拔起,我们在应州就黑了大半,难以成事。”
石穆钟听到这里,闪过一丝苦笑:“看来还是我不及师父,公子交给我的事,我不但没有办成,还连连损兵折将。”
“南理之金珠,应州之孟落公,一下子二州陷入了灰色,我愧对公子啊!”
说罢看了秦高一眼,冷冰冰说:“把宋志约出来吧,我们顾不得打草惊蛇了,这宋志志大才疏,正可为我们所用!”
“是,军师。”秦高领命出去。
见着秦高远去,在人前保持镇定的石穆钟突露出疲倦之色,良久,将窗推开,一股凉风就吹进了房间,让身上冷汗渐渐吹干。
“风雨欲来,这些都是师父批算,按照原命,不可能有这些变化,此时反噬已来了,已在革掉谢公子根基,要禀告师父才是,让师父知晓和破局。”
就将着通讯符箓翻了出来,点开一看,符箓亮起了光,光才刚刚亮起,就有黑气弥漫,拿不住摔在地上。
“徒儿,为何突传讯于我。”符箓才落到地上,浮出了人影,却是瞎道人:“你也知道我受此世所忌,不能暴露,就算仅仅是传讯,也有反噬,难道是要事?”
光影里,瞎道人身上恶疮已变得严重,散出着一股腐臭,似乎隔着符箓传讯也难以隔绝一样。
石穆钟见到瞎道人出现,连忙伏跪而下,禀告:“师父,弟子在外,有气运感应,谢公子气数怕是崩落了一角,接着秦高上报消息,裴子云杀得应州南元县的孟落公,此人曾得师父批命——乱世将星,盛世辅才,只是需要打磨打磨,才能用着——此时被人裴子云所杀。”
“什么?孟落公死了?”古波不动瞎道人,此时一惊,有些不敢置信,自言自语:“当年见得此人,阴险狡诈甚深,与征伐杀戮暗合,我才请着谢公子之父为谢公子谋划,埋下此棋。”
“奇怪,虽此人命格不足,运势也不强,但一旦起步就很难制之,不想却死在这处。”
“石穆钟,你也知道,我屡受天谴,要推算必须灵龟代死,这些时日你谨慎为主,去刺探情报,若可以想办法,杀得裴子云。”
“是,师父。”石穆钟行礼,只是才叩下,这影子就是消失不见。
“此子杀之才吉,这事也必须禀告公子,协力除掉才是。”石穆钟想到,取出了符箓又禀告。
第142章 疑邻盗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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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洞
在阴神真人眼中,这灵犀洞灵气隐隐,似雾似气,掌门曾告诫:“这是世上最珍贵之物。”
“天地之气有数,灵气也是。”
“奠基十重,其实就是人体内提炼出灵气,龙气册封,实际上是万民之气混之天命,而此洞就是地龙之气。”
“汝虽一天只可抽取一丝,但是日夜近之,就可感悟灵机,故称灵犀洞。”
原本宋志自是大喜,视自己成掌门弟子的预兆,但此时在洞内踱步,脸色有些不好,开天门,开天门,分明感觉自己离开天门只有一线,可这膜始终坚铁一般,难以破开,心里就是忧虑。
自己师父已给自己争取了洞中修行,这里曾是祖师和历代掌门修行之地,是门中少有的福地,只是天门这关怎就破不开呢?
天门之关,生死之关,书上记载只是尔尔,可自己亲自经过,这天门之关实是天壑一样。
“咯,咯!”听着有着鸽子声音在外面叫,这洞里有阵法,没有法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小动物也这样,这外面怎突有着鸽子。
宋志有些迟疑,被这“咯咯”鸽子声打乱了思绪,就出洞而去,才到门口,就见得一只纸鸽子正在门口,这鸽子身上密布着符咒。
这是道门专用传信鸽,这山门外有阵法,根本没人可入,可为什么信鸽来了?难道是门内有着何人传信?
宋志上前,鸽子脚上是抓一个信筒,见着宋志来了,这鸽子也不动,任由宋志将着抓在手,将着信件取下。
读着信件内的内容,宋志脸色一变,接着就沉吟起来,神色之间似有些挣扎:“哼,此人不怀好意,可是……”
徘徊良久,突一咬牙,就转入洞中,稍过了些,取着一些法宝,偷偷下山而去。
客栈
处于山脚西南镇上,点着灯笼,宋志近前看,果见一个伙计早提着灯迎了出来:“公子,还请跟我来,客人已在等着您了。”
“是谁请我?”宋志看着伙计问。
“公子,我也不知,我只知道是两位公子等你,给了一副画,说见您来,就请你上楼去。”伙计面露难色说着。
“领我上去。”宋志迟疑了下,对伙计说。
“公子,请。”伙计领宋志上楼,刚进入房间就见着一个长相普通男子,穿着半新不旧的衣袍,浆洗得褪色,正是石穆钟,此时喝着茶。
入得房内,宋志盯着石穆钟,石穆钟招呼伙计:“上茶。”
端茶上来,伙计退着下去,石穆钟没有说话,宋志有些沉不住气:“你是谁?为何有着我的画,为何来寻我?”
听宋志的话,石穆钟将茶杯放下,笑着:“公子,明人不说暗话,为何寻你,信件上我已说的清楚明白,公子来了,就不必装着糊涂了。”
“至于我是谁,这并不重要,重要是我调查到裴子云情况,他现在已修到了刚柔境界,至少是第九重,他才修行多少时日?我怀疑只需数月,他就可修成大圆满,突破天门。”
石穆钟说完,就盯着宋志的眼,宋志一听,脸色大变,站了起来:“不,不可能,怎可能。”
这样说着,就恶狠狠盯着:“修行最是艰难,每进一步都来之不易,越到后面,越是艰难,他怎么可能到了现在还能有着这样快的进益,不,我不信。”
宋志满脸狰狞,就把桌子上茶杯摔在了地上,良久,宋志抬起了头盯着石穆钟:“你是谁,想必你来,不止这点告诉我这点事吧。
“宋志还真是小肚鸡肠,难怪不成大器!”石穆钟暗暗想到:“你能来,你就应思虑清楚了,知道我的目的。”
这话一说,宋志的脸色一变,石穆钟又笑着:“裴子云二年就要奠基大圆满,你认为他要几年破天门成阴神?”
“天门是一道坎,能过才有长生久视希望,要是这关都不能过,结局你也应能想明白,只是宋大师兄,你就算得了师父照顾,入了福地洞中,可你觉得你能过了这关么,或者说要多少时间?”
“辛苦十载,就这样准备让出掌门弟子宝座,从此跪拜称臣?称呼一声掌门,看着他用着本属于你的资源,一路高歌,成就长生么?”
石穆钟这话一句接一句,就锤子一样敲打在宋志的心上,宋志闷哼一声,捂着胸口,退后几步,嘴里出现了血腥味。
这时眼神中带着寒意,死死盯着石穆钟,冷冷说:“不要说有的没的,你这挑拨是为了什么?”
“哈哈!”石穆钟就笑了起来:“因我是裴子云的敌人,我无时无刻不想要他死——难道你不想?”
“自是想,可是我们是同门,我们争斗也是门内之争,就算有怨恨,也是堂堂正正。”宋志说着,胸口气血是沸腾,控制不住,血腥涌上,狠狠一口咽了下去。
石穆钟见着宋志这模样,脸上笑了起来,刚才自己毫不掩盖是裴子云的敌人,他深刻明白,只有这才有最大的说服力量,只有这样才能站在同一立场,最大的刺激宋志。
此时宋志嘴上说着不要,可身体很诚实,挑动了对裴子云恨意,而且宋志此时眼神之中带着杀意,盯着石穆钟,刚才听了石穆钟这话,连石穆钟也恨上了。
石穆钟似乎早料到了宋志这样,看着宋志恶毒的眼神,清风云淡笑说:“对了,我有个消息,说不定对你有着帮助。”
听着石穆钟的话,宋志就说:“你会这样好心,愿意将消息透漏给我?”
“哈哈,当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打击裴子云,我自是原因!”石穆钟也冷笑说,咬牙切齿并不是假。
听着这话,宋志不由一怔,就见着石穆钟说:“裴子云,不知道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就是裴子云原非常平常,你门内的赵长老,观察了几年都没有觉得他有着修行资质,为什么突然之间达,你想过没有?而且还这样突飞猛进?”
“我的确疑惑过,只是得赵师叔保证,我这才没有多想,难道这里面还有隐情不成?”宋志被石穆钟的话勾动心中的怀疑,开口说:“难道是带艺投奔?”
“哈哈,这样天才,怎会是别派间谍,自己培养都来不及。”
“也不可能隐瞒,你门内长老自会探察,就算能隐瞒活人,难道还能隐瞒福地上的祖师不成。”
“仙灵,也是灵,对这自然再敏感不过。”
“那还有别的原因不成?”宋志带着恨意问着,神态就有些焦急。
裴子云在两年内修行到这地步,原本天才,此时被石穆钟一指出,压下的疑虑就是涌上心,觉得真是处处诡异。
石穆钟低喝茶,宋志看着石穆钟这模样,咬牙切齿:“你知道?不用用着话来诱我,你只需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情况?”
石穆钟见此,吐出一话:“凤命!”
“什么?”宋志惊诧倒退了几步,倒吸一口气,脸色有些苍白,许久才带着一丝狰狞:“你是说裴子云得了凤命?”
石穆钟冷笑了一声:“你也是道门中人,门中典籍应该有着记录。”
“我说的凤命并不是真正凤命。”
“就算是天命之人,在没有真正登基称王称帝,并且占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