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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云出门,就见陈平而过,两人互视一眼,陈平上了马,一抖僵绳就出去,带来的亲兵跟随离去。
裴子云回对着等候的百户:“我还以为他敢当场擒我。”
说完大笑,转身而去,见着这个,百户唇动了一下,又把话咽了回去。
二人回转,一路上下着雨,行人稀少,百户不禁叹着:“刚才宴会热闹,现在又这样冷清,真是恍惚一梦。”
“世人皆醉,谁能独醒?”裴子云点头笑着,这时抵达了傅府,这府现在几乎是自己家一样了。
喝了几口醒酒茶,裴子云转脸笑:“我把金子都押回来了,你看看。”
说着一挥手,请到了侧厅,果见箱子里一排排全部是金条,百户仔细看了看,一条都不少,躬身:“公子,我这就要运金见太子,把情况都说给太子,您还有什么吩咐?”
裴子云点,想了想,说着:“久没有给长公主请安了,你代我奉上礼单,请个安吧?”
裴子云起身至案前提起笔,略一沉吟,就挥笔写了下去,想了想,取出了一张又写着,写完笑着:“那你就去吧!”
见着百户吆喝着人出去,裴子云收敛了笑,把几根蜡烛点着,照的明亮,一会何青青带着山寨里的老妪上来行礼。
“最近,你们生活怎么样?”裴子云问着。
听着裴子云问着,周围都是沉默了一会,何青青站了起来:“少主,虽现在生活不错,可与着周围之人有些格格不入。”
裴子云才说:“你的心情我明白,我已夺了一块岛屿,却可以搬迁过去,自成一地。”
听得这话,何青青眼前一亮:“少主可是要自立?”
裴子云摆了摆手,哑然一笑:“不算是自立,算是自保,世事无常,在这江平县中,实在太容易受到威胁了。”
“而且你们也施展不开。”
“何青青,我现在任命你成流金岛主事,为我主持流金岛。”
“是,少主,我必竭尽所能。”何青青连忙说着。
“我为你准备六千白银,这些都将归你统筹,在岛上建府、家祠、道观。”
“是,少主。”
“你们也辅助何青青。”裴子云吩咐。
“是。”老妪说着。
见她开心出去,裴子云重重吐出一口气,何青青的事就算正式了结,只有独立的岛屿,才能保持特色不被同化。
又唤过陈员,把一份手稿给他,这是一分评书,换了个笔名,吩咐:“这是灭倭记,你想办法传唱出去!”
这是宣传自己的评书,陈员说:“是,公子。”
又迟疑的问着:“公子不回江平县了?”
“先不回去了,我得在松云山坐镇,这一阵是不会出门了。”裴子云深知功大祸也深,自己又得罪了不少人(陈平),心里不胜感慨。
见着这人出去,他起了一念:“不知道京城,现在又是什么光景?”
太子府
一路太平,转眼大半月,深夜数辆马车直入太子府,百户入偏殿,七八个都跟随在其后抬着黄金而入。
一个太监去了偏殿检查而出,进太子书房,书房内太子正在批阅着公文,良娣却是在一侧研墨。
太监上前禀告:“太子,许百户回来了。”
说着将着一份折子递上,太子将这折子拿在手里,才看了几眼,就一喜:“去偏殿。”
“是,太子殿下”
数个太监在前引路,数个侍卫入得殿内护卫左右,百户恭谨迎出,行了大礼,又引着太子,将一个箱子打开:“太子,这是献上来的黄金二千两。”
太子近了,黄金在灯光下闪闪亮,不由有些心动,伸出手摸在了金条上,只觉得有些冰凉。
看着这些箱子,太子吩咐:“将箱子都给我打开。”
百户把三个箱子都打开,看着箱子里的黄金,太子吸了一口气,微微望着,沉吟着没有说话。
郡王岁俸银5千两,禄米5千斛,亲王岁俸银1万两,禄米1万斛,璐王一年一万两,可有十数个庄子,年入七八万两银子。
太子领双俸,一年二万两收入,最近有不少人投靠,别的不说,单是日常开销就大了不少,可众目睽睽,哪能捞钱,这一次剿灭倭寇献上两千两黄金,就是二万两白银,可解了不少困难。
“你去了海上,将海上的事情都说说,我这一辈子或都是见不着海了。”太子遂说着。
听着太子的话,百户连忙说:“太子乃千金之躯,怎能亲涉这危险之地?不去好,不去好!”
“且海上作战颠簸的很,刚上船时,微臣都根本睡不着,一天到晚晕。”百户说着,声音就有些沉重:“太子,一路微臣亲见裴解元数次死战,得以歼灭倭寇,虽时间很短,却也不是很容易。”
太子叹了一声:“真辛苦你了。”
“只要太子有命,微臣不辛苦。”百户说。
听着这话,太子笑了起来:“哈哈,就算你有武功,可晕船也是有趣,只可惜,我是不能见识到海上的风光了。”
又取一块金砖,叹息了一声:“我算是千金之躯,可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四处都不能伸手,动了,恐怕就有人参上一本了,现在这些黄金倒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听着太子这样说,百户站在一侧没有说话,片刻才说着:“太子,这是此次过程和记录。”
听得这话,太子拿过了文件看了良久,问:“他还要你干什么?”
“太子,裴解元委托我向长公主府送一千两银子。”百户说:“还有季侍郎处三百两。”
“哦,还有这事?”太子踱了几步笑着:“我懂了,那你就去吧。”
“是,太子。”
长公主府
夜晚带着一些宁静,一辆牛车直到长公主府,牛车停下,数个人影搬着箱子直入府内。
长公主正在房间内,大红色纱帐高处挂着下来,将正躺着的长公主遮拦在内,若隐若现。
数个嬷嬷守在一旁,在长公主身后有一个小丫鬟给长公主捶背,长公主随手捻起一颗葡萄,随手翻阅礼单,是裴子云求封真人之事。
长公主这时带一些妩媚,只是百户看都不敢看,跪伏其下,只等问话。
沉思良久,长公主问:“裴子云要求真人之位?”
百户应着:“是,长公主殿下,这次裴解元为总督剿灭倭寇,总督大人为其求封真人,这次希望长公主您能助其一臂之力。”
听着这话,长公主哑然一笑,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长公主。”百户应道,徐徐退去。
真君位等于伯,相当正三品,真人不过相当正七品,这事简单,不需要太子出面,长公主也不需要费多大力气。
这时长公主突叫住:“裴子云,除了我这处,还是太子处,还送给了谁?”
听得这话,百户连忙停住身:“长公主殿下,还有季侍郎处三百两。”
长公主一怔,总督上折请功,又有着季侍郎说话,事情其实办成了,那给自己的千两银子和给太子的金子,其实就是单纯上贡,并无所求。
长公主徘徊了几步,叹着:“这次你为太子监督,想必是有着记录,你把一路上的事情都给我说说,本宫可以当故事消遣。”
百户取出了一封折子:“长公主,此次剿倭寇都有着记录,您空闲时,可以看着。”
“哦,还有这折子?递着上来。”长公主吩咐,百户递了上去,见着无话,才退了下去。
见着没有人了,长公主才取着折子,细细看了。
字并不怎么样,文才也不怎么样好,但记载的很细致,足有上万字,每个场景都是活灵活现,非常生动。
“得王命旗牌,选千户、斩营正立威。”
“突然出海,迅雷不及掩耳,袭击哨岛,得胜赏银以壮军威。”
“又故意洽准了时间出海,引着倭寇追击,于雨中歼灭。”
“再连夜直扑寇岛,一夜攻下敌寨,杀贼。”
“再在岛上堂堂正正破贼。”
“最后却在港口外等待总督接应回港。”
长公主看完,全身一颤,她就算不是很精通军事,也能明白这一系列手段干脆利落,简直修改一点都难。
“卿有如此才,可惜晚生了十年……”她呆望远处,似穿透外面漆黑的暗夜,良久才叹了一口气。
第229章 受封真人
秋色渐浓,山中染上了不少金黄,枫树叶随霜变成鲜红,一些金黄落叶落下,铺满了地面。
松云门山门,山下一路而上的石阶铺满枯萎树叶,清晨两个道人正沿着石阶清扫着。
山门前青石板广场已经修复,看不见战乱的痕迹。
“喝”
“哈”
这样声音是一些新入门弟子,正习练最基础拳法,除此一些道人在练剑,赵宁指挥着号施令。
“白鹤亮翅”
场内的弟子,长剑扬起。
“横贯云霄”
“长虹落日”
随着赵宁不断念出招式,弟子都出招,松云门原本道法剑法都随弟子挑选,只经过山门一战,裴子云颁布命令,改变了弟子的传承方法。
“入门必练经伸百兽戏,健康身体。”
“扎下根基都需练习基本剑法,以求保身。”
“在这基础上,可选择道法或剑法深入。”
这些道人都习练辛苦,汗水在脸颊流下来,一些剑法精深道人则个人习练,又或交流厮杀之术,及破阵、袭击、反杀、陷阱。
虞云君在讲解道法,数个道人围在一侧听着讲说。
太阳渐渐升起,早武课完成,淋浴更衣,进行早文课,只见道士云集于祖师殿,礼拜且诵念咒经。
话说早晚功课这些制度,道士并不普及,各道门也不一样,但裴子云却是明白,这些都是借假修真,这真就是规矩。
故定规矩称:“住道观,奉香火,朝拜夕礼。”
采取统一的道服,唯外门、真传、嫡传、长老,各有区别,核定礼仪和待遇,更建立了授道堂,所有长老不再直接授徒,而是统一在授道堂中训练,待到了奠基第五重,长老可选择弟子。
这样的话,长老省了许多力气,又可以获得优秀的弟子,而门中也加大了同心力量。
早课完成,赵宁和虞云君出来,边走边说,不觉已到台阶上向下看去,只见战火痕迹已全消,新建的各殿矗在天空中,虞云君见赵宁若有所思站住了脚,问:“这在想什么?想这些新建的殿室?”
赵宁叹着:“不是,我在想,你这弟子,真是能人所不能,种种轨仪不过是原本就有,可这一组合,立刻焕然一新。”
“朝拜夕礼且不说了,每年定二次朝仪,一次新年禳灾祈福,一次丰收祝绵国祚,仔细想想,真的极妙!”
“按照掌门的话,禳灾祈福可变成了方圆百里的盛典观会,谁不想禳灾祈福呢?必香客如云。”
“而丰收本是喜事,祝国祚绵长的更是画龙点睛,怕是影响大了,连官府都得参与。”
“二者异曲同工,一者招揽信众,二者亲近龙气。”
“短暂几年看不出效果,但时间一长,我可以说,单是这一点,我松云门必昌盛啊!”
太阳升起,裴子云在书桌前持笔修正着典籍,而叶苏儿在对面画在梅花,两人有时相视一眼而笑,却不相互打搅。
“既集坟典,亦聚群英。”
说的就是收藏修正传承,裴子云得了这样多记忆,不说全盘托出,把奠基到阴神的功法全部修正下也是因当,正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