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璐王又淡淡说着:“我军以璐王府亲甲为核心,继而秦州,再次是沿途降军,其实现在郡县厢兵不少,但那些只是羊,必须有狼来领军,才能实用,这些人来自各方,唯一的特点就是刚毅果决,能杀人,能打仗,先生多忧了。”
谢成东仔细想了想,的确是这样,略一欠身说:“王爷说的是,是我多虑了,现在忠勤伯的动静越来越大,我们必须有精锐才能有备无患。”
“嗯,就是这个道理……”璐王说着,又问着:“汉中方面的情况怎么样?”
“最近接的消息,虽被我方调动,重心不在,可汉中也集了二万兵,韩将军虽善用兵,但一时没有拿下,也是情理之中,王爷万万不可失了方寸,加以督促,我相信会有好消息来。”谢成东劝着。
汉中北依秦岭山脉,南屏巴山浅麓,形成盆地,自古就称“天府之国”,这粮食产量还罢了,关键是战略重心不一样。
顿了一顿,谢成东又说着:“不过王爷要是着急,我可调一批粮草过去安慰军心,顺便问个虚实。”
“那就这样吧,你去办。”璐王长长叹了口气:“不是我着急,实是这关系着我方生死之线啊!”
说罢就结束这次会见,谢成东辞去,抵达了走廊,就脸色沉了下去,心思却不在关中。
刚才提拔的这些人来自各方,要说是一个组织一个集团,断无可能,可道理是这样,但隐隐灵觉却使自己不安,这里面的问题在什么地方呢?
正想着,一个道人而来,低声上前说话,谢成东一惊:“师门派人来了?那我立刻就去迎接。”
说着,就向外而去,抵达了门口,就见着一个道人,周围还有三个夏布对襟衫的人,看上去是道兵。
这师门派的道人上前,见了谢成东就一躬:“谢师兄,门中有召,希望谢师兄先回去。”
谢成东一怔:“师门想让我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谢成东更不安了起来,似乎有威胁逼近,踱了几步,想了想,说着:“现在璐王事急,我不能离开,否则就要前功尽弃了,只要再等稍过一段时间,我为璐王取胜,再回师门。”
听到谢成东的话,这道人有些不安,见着四下无人,就低声说着:“谢师兄,可是余长老发了令,要你立刻回去,违抗可不好。”
“将在外,主命有所不受,我现在受了璐王重任,更在这关键战事时,若突然离去,必要恶了璐王,先前的投资就得前功尽弃,你回去这样禀告就是。”谢成东沉重的说着。
道人看着谢成东,似乎想要说什么,又没有说,叹了一声,转身离去。
谢成东冷着脸看着道人离去,脸色阴沉,而被拒绝的道人到了十字路口,回首看了一眼,一声叹息,向着不远的牛车而去。
这时天下着细雨,城蒙在似雾似霾的雨中,牛车看上去不新不旧,周围有几个穿着蓑衣的人漠然在周围,这道人上前,靠近牛车,就小声禀告:“真君,谢成东说临着大战,不回师门。”
道人将着事情全部说着,一一说明,倒没有添油加醋。
地仙这个身体,看上去四十岁左右,面容还平常,只是似乎换了灵魂,眉稍稍向上挑一点,透着冷峻,他听着说话,一时没有语言,只是双目端视璐王居所,在思索着什么,又似什么也没想。
良久,一声叹息:“紫气垂落?天子气不过如此,可璐王就算得了秦州,也没有这相,看来天数有变。”
地仙感慨完了,转身对道人说着:“既谢成东不肯回师门,一时也不能查明,那就联系裴子云吧!”
“是!”这道人心里发寒,却是应着。
第360章 以攻代守
“驾”随着一下焦虑的声,一个传讯兵打破早晨宁静,惊起了不少鸟,向州府奔去。
州府街道热闹的人流因最近战事有些不景气,行人也少了起来,见快马加鞭的传讯兵,众人纷纷惊散。
这种十万火急的传讯,遇到阻挡,可格杀勿论。
传讯兵向忠勤伯的府邸而去,转眼进入了总督府,并且呈上了急报。
忠勤伯略一迟疑,就接过了看了,顿时勃然大怒,只是没有爆发,脸上阴晴不定,起身踱了几步,其实这处在总督府深处,很是幽深,但吹了些风,怒气还没有消失,回来将茶杯往地面一摔:“混账,一群混账。”
骂着,坐了下来沉思。
“璐王真是阴险。”忠勤伯敲着桌,皱着眉,暗暗想着:“难道是我的战略有误?”
这念在忠勤伯的脑海中浮现,脸色一变,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似要将着这些情绪驱散。
“不得不承认,我是参考了裴子云在应州对付忠勤伯之策,但又经过了幕僚参议,断无弊漏,怎可能有误。”可这念在忠勤伯心中挥之不去,神色凝重,将数封折子又取了出来看去。
“没想到璐王骑兵这样精锐,运粮队,十次有五六次被袭杀,郡县有兵接应,也被击破。”
“导致郡县交通之间被分割,更可怕的是,这些骑兵嗅觉非常灵敏,我几次设下埋伏,却也被躲开。”
“我本想困住璐王,不想反被困住。”
阳光照在窗户,外面鸟在叽叽喳喳,往日风景到了今日,却是扎心。
“来人,给我召集诸将。”忠勤伯似终下了决心,对着门外吩咐,就有人应命而去。
议事大厅
厅前亲兵站列两侧,个个按刀目不斜视,钉子一样直立,一派肃杀,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空气都变得更燥热了。
主管粮草的是督粮参议,正四品,看上去四十左右,坐在将军一侧,精干脸上惨白,汗从额上不断流下,用手巾擦着。
忠勤伯,似乎看着案卷,神色泰然,一言不发,许久,才抬起首,盯着督粮参议,突手一拍,站了起来,将粮道被袭册子扔在督粮参议的脚下。
“袁嵩,你身为督粮参议,屡失粮道,按照军法,实是应斩!”忠勤伯咆哮,脸色涨红,袁嵩才捡起案卷,听着这话,连忙跪在地上:“伯爷,伯爷,实是事出有因,璐王军不知为何,极其凶悍,我方粮道,根本不是对手。”
“哦,怎么不是对手法?”忠勤伯看着问,冷意浓烈。
“伯爷,原本话我不该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可璐王骑兵多有异象,妖魔附体一样,有人禀告说璐王骑兵里看见了豹人。”
“我等运粮,不过是厢兵,怎能抵挡这种妖兵?”
“一派胡言,朝廷有道录司,这些事情都是半公开,道术不能对抗,璐王军中有豹人,真当我愚痴了?来人,拉出去斩了。”
说着,就有着甲兵上前,就要拉督粮参议出门。
“大人,饶命,我所说的,句句属实啊。”督粮参议挣扎大声喊:“大人,非我战之罪啊!”
声音凄惨,几个将军相互看了一眼,上前求情:“伯爷,我等也有罪,未能剿灭璐王骑兵,还请伯爷饶恕了袁大人,临阵杀大臣,甚是不详。”
忠勤伯环视众人,他其实也不想杀,只是失了粮道,总有责任,不过现在不是前朝后期,官员泛滥,四品已经算是大员,杀了容易,后果就难说了,现在有人求情,就叹了口气:“既诸位将军求情,可免其死罪,不过死罪虽免,活罪难饶,打二十军棍,以儆效尤!”
甲兵答应一声,上来按倒,噼噼啪啪一顿打,督粮参议是文臣,哪经得起这样打,不过十棍,就昏迷了,到了二十棍,气息都弱了。
“抬下去好生治疗。”忠勤伯略懊恼,不过这也没有办法了,转脸问着:“现在局面,你们有什么建议?”
将军听着相顾无语,许久才有一人说着:“伯爷,秦州接近马地,骑兵多,来去如风,单纯步兵很难对抗,原本我们还有一些骑兵,只是不久前一仗折了进去,现在我们只有五百骑,只能护卫中军。”
“虽已向朝廷求援,据说骑兵在征调,可还需要时间,一时间却是无法……”
听着这些话,忠勤伯觉得心中一塞,说不出话来,一种颓废的感觉在蔓延,沉甸甸的,许久才说:“那就这样吧,你们都下去。”
将军应着:“是,伯爷。”
忠勤伯只得散帐,原本主意又是动摇了起来:“难道真是我的错?璐王真有天命不成?”
一种不安感觉在心中弥漫,在跟随作战时,忠勤伯总觉得主帅运筹帷幄,并不怎么样难,可是自己真当上了,才知道这重重压力,几乎喘不过气来,带着灌了铅似的步履回去,就有一个文士拿着家信和参汤上来:“伯爷,您辛苦一天了,喝口参茶补补身子,要是您的身子垮了,谁来主持战事呢?”
这文士是忠勤伯的参谋,平时也尽心尽力,很受忠勤伯看重,只是这时忠勤伯心情沉重,勉强一笑,往椅子上一坐,接过参汤一饮而尽,参茶带着暖意,流入了胃中,只觉得一股倦意而来,整个身子都靠在椅上。
许久一动不动,片刻才挣扎起身,取家信看了起来,看着孙子出生,不由大喜,眼睛一亮,但凝望着烛光,眼神黯淡下来,半晌叹:“是好事,可是……现在的局面。”
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我本想封锁住璐王,不想反被璐王牵制住,更有骑兵袭击各道,使郡县不能相连,十几万大军动弹不得。”
“爷爷怕未必能给你添风光,落个霉气也说不定。”
“伯爷,你为了朝廷尽心操劳,这一片苦心,我想陛下会理解。”文士安慰,听着文士的话,忠勤伯摆手:“这跟陛下对我的信任无关,十几万大军用费,一天要花朝廷十万两银子,我知道朝廷国库不多,陛下又身体不好,安能容我耗费巨资久战?”
说着,长长叹着:“难道我真不如裴子云?”
只是想着,就觉得心中一痛,阳光洒下,照在窗户上,忠勤伯恍惚看着灰尘,文士正要再次劝慰,突然有人急急进来,“啪”一声跪地行礼疾报:“急报,汉中被璐王拿下了。”
“什么?”这是一下惊雷,两个人一下惊呆了,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动,接着,文士醒悟过来,扑到案上,对着地图一看,顿时声音都变了:“伯爷,大事不妙了。”
“汉中一得,璐王就能对荆、蜀动手,整个北方震动,要是进一步给得了荆蜀之一,整个天下就危险了,到时……”
“到时就算我有再多恩宠,也要锁拿问罪,甚至祸及家族。”忠勤伯回过神来,颓然落座,苦笑:“这是一记晴天霹雳啊,我刚才是失态了。”
说着,指着地图,脸色更是煞白:“最开始,我见璐王不过二万兵,就直扑京城,心中还觉得璐王年轻,很是冒失。”
“但随之秦州陷入,我才知道璐王是吸引朝廷注意,而给后方整合的时间。”
“到了刚才,我还以为把璐王牵制在此处,动弹不得,可用数倍大军碾压,不想反是璐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现在反戈一击,破了汉中,形势大改,我反而被束缚在此地动弹不得。”忠勤伯连连苦笑:“我跟随多位主帅出征,甚至跟随皇上出征,平时参赞军机,也是可圈可点,可一旦我亲自主持,却错漏百出。”
“这世上果有天生其才乎?”
“伯爷,这些复盘的话,可以以后再说,现在为今之计,还得是破局。”文士急的说着:“是不是立刻发文给荆、蜀,命其防备?”
“发文给荆、蜀,命其防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