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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一挑,剑法重开,李子志又一招“来仪迎宾”,这一招剑尖似进非进,隐隐含有七种后着,下面看的人都不胜骇异,寻思:“本门这一招威力极大,不想李师兄使的这样精妙。”
但是也有少数人暗想:“这招精妙,裴师兄怎么破,难道还是这飞燕穿柳?”
果见着裴子云微微一笑,还是一刺,下面不少人还觉好笑,突然笑容僵硬,眼见着这一剑虽有些变化,还是飞燕穿柳,可角度妙到了极处,顿时这“来仪迎宾”的七个变化,全数无用,只得“噗”一声,两木剑相交。
赵宁看了,不由渗出冷汗:“这是以静制动,以拙御巧的招诣?看似裴子云打了这样多招,其实是卖个面子,我预料的不差的话,下面就是反击了。”
果李子志呐喊一声,见着一剑快似一剑,杀了上去,裴子云挥剑刺出,一道木剑就飞了出去,裴子云后退一步,行礼:“师兄谦让了。”
“裴师弟真是好剑法,师兄不如。”李子志怔了良久,叹息了一声,转身自高台跳着下去。
“裴师弟果是高手,不然也不能为师门立下这样大功。”台下一个观看的道人说着,有人就应着:“那是,你们看刚才比拼,干净利落,李师兄剑法号称松云门一杰,居就是这样输了,真不敢置信。”
松云门观看都是议论,渐渐的自惊奇转钦佩,不过更有几人内心深处,大有惶恐之情:“这人剑法这样妙,我们以后怎么与之相争?”
掌门站在了几位长老身侧,这时微微一笑叹着:“剑法精妙,虞师妹是收了一个好徒弟。”
“恭喜虞师妹了,这次剑道大比,我看此子必是前三。”一道人摸着胡须说,赵宁听着,脸上带着笑意,此子若当时自己收门下多好,只是当时检查灵慧稀薄,自己才是放弃,不成想有了这成就,想必是自己看走了眼。
第二轮比赛,人少了许多,上台时间就短了许多,半个时辰后,裴子云持剑登台而上,长老说道:“三次比剑开始。”
“请、请!”
这人一上台,就“嗤”一声,一剑直刺裴子云胸口,裴子云拔剑挡开,这人就呐喊一声,连刺六剑,剑法狠毒,虽是比赛,有点是战场厮杀,不少人看到这里,就皱了眉。
“这人是岳宁吧,论剑法道法不过和李子志差不多,但是宋志的人,这时却要来救主,摧我威风了。”
裴子云微微一笑,随手抵御,却不但不立刻击败,相反,更引着其招,只见高台上风声,这人攻招越来越凌厉狠辣,几乎是生死相斗。
场上长老的神色越来越不愉,均有惴惴之意,突见裴子云剑光一闪,嗤一声,岳宁的木剑脱手,裴子云后退一步,行礼:“师兄谦让了。”
这人悍勇,趁着裴子云后退,还飞身扑去,顿时使下面的道人,一部分哗然,一部分静默,这明显是不要脸皮了。
裴子云木剑闪处,“嗤”一声,顿时就中了右肩,这人惨叫一声,已经见血。
长老连忙喊停,一人上前检查,脸色就有些不愉,呵斥:“你下手怎么这样重?”
裴子云受了呵斥,也不懊恼,说着:“师伯,我原以为比赛结束,一时没有防备,所以出手重了点,还请师伯原谅。”
心中却冷笑,这一剑看似不怎么样重,但剑气正破了一处关键肌肉,这人以后再也不能用剑术争雄了。
你要为主子奋不顾身,我就废了你一辈子,裴子云一躬身,就退了下去。
下面就是最后争夺,却是前三了,虞云君上前,说:“没事,力求给我争取来大比第一。”
“是,师尊。”裴子云行礼。
见着裴子云干净利落战胜对手,掌门及几位长老脸色都微微一变,这样剑道纯而又纯,怕松门内第一剑客也不为过,这是护道之基,当下都有着想法。
稍后前三都到了,三位道人上台抽签。
裴子云伸出手入签盒内取出,对手抽着,就苦笑,说:“我弃权!”
这人观看过裴子云的剑术,自知不是对手直接弃权。
“赵易”
“裴子云”
两人争夺松云门剑道大比第一,上台,两人行礼,缓缓抽出了木剑,一种紧张在场内弥漫,围观人群都寂声看着台上,不敢大声出气。
一下,两人动了,赵易说着:“裴师弟,对我你可不要留手。”
说着剑随声出,直刺而去,裴子云见这一剑峻急,就是一格,赵易再刺,每一剑都又狠又准,裴子云不由后退。
“韩长老,赵易剑法比以前更胜一筹了。”只听虞云君笑着。
“虞长老,你这弟子已摸到了松云门剑法奥义,只是一招,真是可怖,前途不可限量啊。”韩长老摸着胡子说。
修道以求道为己任,一切进益必争,但胜负只是身外之物。
裴子云连连后退,但这时一摆手,只听嗤嗤声,赵易已连中三剑。
“肩、胸、心!”赵易后退一步,心中雪亮,这三剑第一剑使教自己断臂,第二剑破肚开膛,第三剑顿时毙命,不由脸色苍白,只觉万念俱灰,良久才深深一揖:“多谢裴师弟指点。”
“不敢!”裴子云躬身:“赵师兄,承让。”
其实此人的确剑法最高,自己已留手不得,才这样干脆。
“剑法大比,裴子云胜的干净利落。”众人看的分明,裴子云这剑术实已进入了某个极至,原以为只是精深,不想离登峰造极不过是火候问题,一齐变色。
这种天才落在本门,掌门和诸位长老,脸色都是一时喜忧参半,情绪莫名,怔了怔,掌门站了起来,宣布:“此次剑道考核,裴子云剑术第一,胜出!”
又上前勉励:“你开了天门,立可入室也!”
就下了本次大比奖励,这奖励下,长老都反是面面相觑,有些惊诧,虽师门规矩,必须开了天门才成嫡传弟子,但总有破例,这种立了大功又是天才,为什么不宣布裴子云成嫡传弟子?
而且这提前的大比,长老群说好了本就是给裴子云破格提拔提供理由——比剑第一又立大功,破格成嫡传弟子,为什么现在变卦了?
虞云君脸上就明显带着怒意,冷哼一声。
除两三人和掌门交好的长老没有说话,余人都有些脸色不对,见着这样,掌门就有些苦笑。
第110章 夜问
夜渐渐黑了,一点点山风自山峦叠耸间拂过,吹着山上树叶,一个人影自着房间而出,摸黑潜过道观,潜到掌门房间门口才小声敲门。
“师父,睡了没?”门口有着宋志的声音,听着里面没有动静,伸手就轻轻一推门,门“几噶”一声响开了,宋志进入了掌门房间。
“噗”
房间里一根蜡烛就点了起来,散出莹莹的火焰,掌门跌坐在榻上,原来是伸手凭空一点,房间内蜡烛就点燃照亮了房间。
宋志见此情况是一点也不惊讶,就上前施礼:“师父,弟子心里有事,打扰师父修行了。”
“你是不是为着裴子云之事来。”掌门睁开了眼睛。
“是,师父,我心里不甘,裴子云不过是好运,恰立了功,不想今时只要开的天门就能入得嫡传,想我宋志在师门十多年,立下种种功劳,才有今日嫡传弟子的身份,我不甘心。”宋志沉默了一下,拿定主意扬起脸说着,目光带着不甘。
“我知道你心里所想,凭什么一次大功就抵的你十多年积累,你是真看不明白,还是假看不明白?宋志,我的好徒儿。”掌门叹了口气,又合上了眼,淡淡的直指宋志心底说着。
听着掌门的话,宋志一阵惊慌,其实他哪能不明白,自己哪怕真的辛苦十多年,也只是苦劳,最多算得上薄功,可裴子云哪怕只一件,这功劳却是非常大,大到连祖师和整个福地以及门派受益。
别的不说,朝廷既已册封真君,那年年地方官府就有关照,这可是恩泽几百年的事情。
宋志心里小心思此时被掌门戳破,就吞吞吐吐,好一会才说:“师父,我知道裴子云有着大功,可是我现在……”
掌门的神色有些莫名,叹了一口气,宋志的话还没有说话,掌门又睁开眼,打断了宋志的话,轻声:“痴儿,你又何必呢,一切修行不开天门,都是虚妄,不得长生都是镜花水月。”
“师父,你可得帮我,我也知道这道理,但是不成掌门,哪有足够资源成就仙道,若不成掌门弟子,又如何能得到更多指点,我虽有私心,但我来日成了掌门必能带着师门迅进展。”
“哼,这些话不用说了,我只问你,你何时能开得天门?”听着宋志的话,松云门掌门神色带一点冷清问着,这徒弟花费无数心血,却卡在这里。
“师父,我。”宋志说了半句,就说不出口,哑然而止,见宋志欲言又止,神色慌张焦急,掌门神色莫名。
记得二十年前,自己师父临终抓自己的手说:“我此生未成,还望来世一定要度我,切记,切记。”
一闭眼,还记得当时师父当时期盼眼神,松云门掌门深深叹了一口气:“要立掌门大弟子,必须破得天门成就阴神,若你连这都不成,我凭什么立你为大弟子?”
“可立嫡传也须破得天门,成就阴神,我不还是绕过了?”宋志带着不甘说,挣扎着想要争一争,有些不服气:“且还有人提议立裴子云为嫡传,有不少长老支持晋升,甚至赵长老还提出要立裴子云为掌门弟子。”
宋志喃喃,这是他最大的恐惧。
“哼,这能一样?你有何德何能,还不是我鼎力支持,事事配合,你才能立下些小功苦劳,你可知道,我这掌门也不是事事都能专权,提前立你成嫡传弟子,已使人说些闲话了。”
“而裴子云有着大功,虽半路有赵师弟保护,可之前杀得散修,杀江湖武人,杀骑兵,哪一样不是他自己争下来?”
“这样武功,已经惊艳,而文治谋略更是惊人。”
“中解元,写名篇,救总督,献平倭策,为祖师谋得真君,这样件件事迹和大功,我阻止晋升嫡传,已坏了祖师心意,恶了一些长老了。”掌门说着,连自己都觉得心惊:“不是为了你,我何必压着,不让立刻成嫡传?现在是有规矩可以卡,谁都明里说不上话,可裴子云要是先你一步,你觉得还有机会?”
掌门说着,言语中带着怒气,前世恩情,自己千辛万苦寻得师傅的转世之人,可不想今世扶不起,卡在了开天门上,一转眼已经数年,结果给裴子云追了上去,这种种情绪在心中弥漫,变成了怒火倾泻而出。
“不,师父,你是掌门,你掌握大权,还不能将我直接立成掌门大弟子?”宋志听着掌门的话,神色惊慌的说。
“掌门大弟子,我是掌门,的确有最大一块决定权,可嫡传长老和长老也是一块,而且还有福地祖师的意志,真能直接给你,我还不为你铺路?”掌门摇着,这些事情可不是一言堂。
“师父,还请助我。”宋志跪下恳求,听着这话,掌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别妄想了,祖师虽尸解,可都在福地内,这次裴子云立了大功,很得第一代祖师欢心,要不是我压下,早就成嫡传了。”
说着,掌门突想起了几十年前师父对着自己大恩,叹口气:“罢了,我就再厚着脸皮给你铺路,你去灵犀洞感悟道机,争取一年内破天门成阴神。”
“裴子云是天才,现在也已第七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