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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山祭酒一脸大胡子,陡然拍案抗声道:“胡闹!国师弟子击败道门道子又能如何?国师的弟子是按照旧俗栽培出来的,是国师独自教导,与那些门派栽培弟子没有区别!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到了道门的耳中,道门必定造反!道门反叛,天下正道皆反!这个罪责,要我们谁来承担?谁担得起?”
那位秘书监怒道:“你是祭酒,你有理,你说该怎么做?”
“怎么做?”
霸山祭酒哈哈大笑,厉声道:“怎么做也比你们秘书监好!你们秘书监天天看管那一楼的破书,美其名曰研究道法神通,这些年研究个屁出来?你们若是有能耐,研究出克制先天太玄功的道法神通,也不至于让我们的士子这么尴尬,连别人堵门都毫无办法!”
太学殿中,一众秘书监勃然大怒,纷纷呵斥道:“我们研究出的道法神通,还不是传给了你们?是你们这些国子监和祭酒无能,教不出好士子!”
“说得好!譬如说这个太医殿,做什么吃的?天天教士子炼丹采药,正事都不做,动不动就是这个士子中毒吐血了,那个士子中毒脸黑了!倒还有脸领俸禄!”
太医殿的诸位太医也是国子监,闻言大怒,游太医气得发抖,颤巍巍道:“若是没有我们太医殿救死扶伤,这些士子单单中毒或者走火入魔,都要死掉大半。秘书监无能,让你们整理各教丹方药方,你们迟迟没有交上来,太后的病,还是一个毛头小子治好的。你们何不死?”
“老东西,先死的是你才对。你们太医殿治不好太后的病,还是一个毛头小子治好的,你怎么不拔根睫毛上吊自尽?”
……
太学殿中众人吵作一团,越吵火气越旺,看得那几位国师弟子都是面面相觑。
过了片刻,霸山祭酒突然笑道:“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咱们拿不出个主意,这里不还有当家的吗?大祭酒,你意下如何?”
众人纷纷向圣人座上的少年祖师看去,少年祖师揉了揉太阳穴,显然也是被他们吵得头疼,道:“国师弟子毕竟不是太学士子,倘若国师弟子出战,胜过了道门道子,道门也会抓住机会造反。这样的话,他们造反师出有名,反而会让帝国陷入被动。所以,请国师来吧。”
众人都是微微一怔,不解其意。即便是那几位国师弟子也是露出不解之色。
“道门都是些死脑筋。”
少年祖师站起身来,微笑道:“他们只认死理,想要作弊骗他们,是骗不过的。既然如此,那就真刀实枪的来。国师很久没有在我们太学院开讲了吧?从前他还是经常来的,传授道法剑法神通。有些士子还算是他半个门生。你们几个回去,请国师前来,为太学士子授业。”
那几位国师弟子各自一怔,躬身称是,纷纷出殿,登上楼船离去。
霸山祭酒若有所思,笑道:“大祭酒,你的意思是,让国师前来传授剑法神通,然后让我太学院的弟子击败道门道子?”
少年祖师含笑点头。
霸山祭酒竖起三根指头:“三天呐,只有三天的时间呐!老爷子,国师三天能够教出一位战胜道门道子的天才?你信吗?”
“信。”
少年祖师笑道:“霸山,你不要小觑了国师的能耐。他毕竟是神下第一人,本事超出你的想象。而且……”
他来到太学殿门前,看向山下的山门,心中冷笑一声:“这臭小子无利不起早!我本以为他会按捺不住,与道门道子较量一番,没想到他竟能这么沉得住气!也好,这次顺带请延康国师过来,便宜他了!”
国师府。
“大祭酒请我前去开讲?”
延康国师听到这几位弟子的回话,微微一怔:“这个老狐狸,又闹什么?他把你们收为太学院的士子,只是大印一盖的问题,还至于非要我前去?”
一位弟子道:“大祭酒的意思是道门只认死理,倘若知道我们是师尊的弟子,必然不会承认,趁机造反。”
国师笑道:“道门的确是死脑筋。我早年曾经见过道主,的确是这个臭脾气,只认死理。也罢,我过去一趟。请小毒王来。”
辅元清来到,国师给他一个匕首,道:“你见过我的伤口,现在将伤口在我身上弄出来,做的像一些。”
辅元清吓了一跳,持着匕首在他胸前描画一番,弄得延康国师身上血淋漓的,然后又用血做颜料,让伤口显得更加真实。
“让伤口有点腥臭味。”延康国师目光闪动,道。
辅元清在伤口上撒上一点粉末,这个伤口变得有些腥臭,但并不重。
延康国师道:“再撒上一些香料。”
辅元清依言撒上香料,用香味盖住腥臭味,延康国师换掉身上的衣裳,想了想,又命人拿来胭脂水粉,命一个丫鬟在两颊扑上病态的潮红色。
做好这一切,延康国师笑道:“现在可以瞒过反贼耳目了吧?”
辅元清笑道:“你的意思是,太学院中有反贼?那么国师最好带着一些高手,这样才显得没有信心。”
“太学院这么大,自然会有几个反贼隐藏其中。”
延康国师明白他的意思,道:“不过这里是京城,谁敢在这里杀我?至于太学院,那里的高手比皇宫里还多,不至于再带高手。你跟上来吧,免得太后娘娘趁虚而入,闯进来把你杀了。”
辅元清松了口气,他的本来意思就是希望延康国师能够带上自己,免得太后娘娘趁机对他痛下杀手。
太学院,突然钟声响起,传遍全山。
守在山门前的诸多太学士子听到钟声,立刻纷纷上山而去,秦牧不解,灵毓秀道:“这是召唤太学士子集合的钟声,听到钟声,便要去太学殿前集合。大祭酒多半有事要说。”
卫墉忧心道:“难道是因为打不过这个道门道子,要解散太学院?”
诸多士子向他怒目而视,卫墉连忙缩头。
待来到山上,只见太学殿前已经是人山人海,无论皇子王公贵族,还是平民士子,都集中在这里。
过了片刻,人已经到齐,少年祖师笑道:“国师,请吧。”
第135章 绕剑式
延康国师出现在太学殿前,笑道:“大祭酒,那么我便僭越了。”
辅元清跟在他身后,四下打量,微微皱眉:“哪个才是我的小师弟?”
秦牧解开太后娘娘身上的千机毒,他借着虫眼看到秦牧的相貌。这里人太多,他一时间也找不出秦牧的位置。
少年祖师笑道:“你原本时不时前来做个国子监,给士子授课,只是最近几年不来,算不得僭越。请。”
延康国师走到台阶前,环视一周,道:“大祭酒盛情难却,今日我开坛讲剑,只讲两日,不谈其他。”
霸山祭酒小声嘀咕道:“不是三日吗?”
少年祖师瞥他一眼:“道门堵我太学院门户,只堵三日,现在已经过了半日,国师若是讲三日,黄花菜都凉了。”
霸山祭酒叹道:“国师好不容才来讲课,竟不能多讲两日,真是憾事……国师亲自开讲,相当于大雷音寺的如来讲经,道门的道主传法,天魔教的教主授业灌顶,何其难得?”
延康国师徐徐踱步,从台阶上走下,悠然道:“何谓剑?剑是否被定型被定性?我深不以为然。有人说剑有万千招式,也有人说剑只有十四招,刺,挑,云,斩,劈,点,崩,挂,撩,抹,扫,架,截,花。谬论也!”
他走下来,让下方的诸多士子顿感压力,仿佛一口锋利无比的剑高悬在他们的头顶,将劈未劈,那种无匹的气势似乎要撕开他们的身体,他们的灵胎,他们的意识,他们的魂魄!
“剑若是被固定,那就不再是道。大道无边,岂能只有十四招?”
他一步一步迈下,那股压力越来越强,声音却平平淡淡,突然间他的声音仿佛一口口利剑刺入众人耳膜:“剑,为何不能是声音?剑为何不能是光?为何不能是色?为何不能是元气?为何不能是一个眼神?”
他的目光从下方的诸多士子面上扫过,不知多少士子忍不住纷纷拔剑,横剑便挡,却什么也没有挡住,不由惊得一身冷汗。
延康国师微笑道:“如此看来,剑还是只有十四招吗?”
秦牧额头冒出冷汗,这才知道延康国师的厉害。
村长教他十四招最基础的剑术,秦牧将这些基础剑术化作数字,任何剑招,他只要看过一遍都可以复原。当时,秦牧以为这便是剑的极致。
而现在,延康国师显然在传统的剑法基础上别出机杼,对传统的剑法加以发展。
他的思维更开阔,因此创造出了十四基础剑式之外的基础剑式!
“非凡的成就,难怪是神下第一人。”
秦牧心中赞叹不已,延康国师的思维太超前了,或者不能说是超前,而是他推动时代在向前进,推动神通道法在向前进,推动这个时代的人向前进!
“所以我在十四招基础剑术的基础上,又开辟出几招。这两日,我便教你们这几招最基础的剑术,其他剑术,一概不讲。”
延康国师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消失,神色肃然:“不过在此之前,我要你们忘记剑的形态。剑可以是光,可以是声,可以是色,可以是眼神,所以剑不需要固定的形态。它可以长可以短,可以硬也可以柔软,可以从任何一个角度攻击。你们能够忘记剑的形态,便可以学习我的剑法了。我的剑法第一招,绕。”
他指尖一动,顿时无数细细如同剑光的元气涌出,化作一道剑柱向前刺去:“这便是绕!”
这是大六合剑法中的招式,看起来是刺,但其实剑柱是由无数道剑光缠绕而成,这些剑光在不断流动,不断变幻位置!
秦牧曾经在屈平身上见过类似的剑法,不过屈平施展出的是劈。
刺和劈,看起来都是基础剑招,但是组成基础剑招的内在却是延康国师的绕剑式。
绕剑式与十四基础剑式中的缠剑式还是有所不同,缠剑式是剑柄发力,缠住对方的兵器,而绕剑式聚集力量,迸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击。
延康国师所施展的绕剑式,与屈平最大的不同便是他的剑柱每一口剑的变化不同,而屈平控剑,每一口剑的变化相同,所以被林轩道子以拂尘为剑所击败。
倘若换做延康国师,足以挡住林轩道子的拂尘。
不仅如此,延康国师这一剑在秦牧看来,是一个整体。
他的剑柱是由无数道剑光组成,每一道剑光都是一个个体,但是他一剑刺来,却是一个整体,想要破解他的这一剑便必须要在对抗剑柱时压过剑柱的威力,才有可能破解剑柱中的每一道剑光。
林轩道子用来对付屈平的手段,用来对付他压根没用!
“延康国师的基础,和我一样扎实,比林轩道子还要扎实一些!”
秦牧惊叹,怎么会有这样的存在?
简直是一尊天神!
延康国师在台阶上细细讲解绕剑式的发力诀窍,讲的极为细致,给秦牧的感觉仿佛是村长在教他剑术一般。
绕剑式是对基础剑术的延伸,秦牧十四招基础剑术已经无比扎实,而且经历过村长的教导,他学习这绕剑术并不困难,一点就透,一说就明,听得如痴如醉。
但这只是他,其他人听到延康国师的讲解都是在苦苦思索,有的干脆不思索,而是用心铭记,还有的以元气控笔,飞速记录下延康国师的话,打算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