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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村的村长,年纪最长的那个。”
延康国师思索片刻,道:“你试图将我开创的那三式基础剑式融入到这两招剑法之中?这两招剑法已经极尽完美,加入我的基础剑式,反而会破坏平衡,能增加威力,但是却多出了许多破绽。你为何要这么做?”
秦牧施展出一剑开皇血汪洋,突然心中有一种怆然泪下的感触,一剑开皇血汪洋,山河在,心茫茫,左右环顾,故国不再人束旧装。这是一个孤独的人在缅怀故国,缅怀先烈,有一种悲怆而壮烈的情怀。
延康国师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道:“你的招式中还有许多破绽,不如我来给你喂招。”
秦牧眼睛一亮,笑道:“请指教。”
“不敢当。”
秦牧也取来一根树枝,两人以树枝为剑,延康国师功,秦牧以剑图的两招剑法抵挡,不过片刻,延康国师便破隙而入,攻破了剑履山河。
秦牧思索良久,延康国师指点出的破绽与村长指点出的破绽不同,两个人都是剑法上的大宗师,但是走的道路不同,村长的剑法中有一种壮怀激烈的情怀在里面,而延康国师却是纵横辟阖,改革进取开拓。
理念不同,剑法也自不同。
他们指点秦牧,秦牧得到的好处也是不同。
村长指点秦牧,秦牧已经穷尽智慧,底蕴不足以继续改良这两招,而延康国师指点秦牧,却另辟蹊径,让他得以继续改进剑法。
他们一边练一边走,秦牧对剑的领悟也越来越多,只觉自己的剑法似乎隐隐要一跃达到另一个层次,但始终还是隔着一层纱,跳不过去。
“不必再练了,再练也不会有长进。”
延康国师道:“想要突破,需要你自己有所堪悟。”
秦牧不解,延丰帝却是在一旁看得明白,感慨道:“再进一步,你就是小宗师了。秦爱卿,你现在才几岁就到了这种层次?我当年到你这一步时,是在五十七岁时。我修炼九龙帝王功,牵引九龙之气修炼,元气磅礴,感应到大地龙气走动,天下大势熙熙攘攘变化莫测,于是才一举突破。你比我早了三四十年。”
秦牧笑道:“陛下的九龙帝王功的所长是什么?”
“我的所长就是变化。”
延丰帝肃然道:“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在我之前,九龙帝王功只是一种精通法术的功法,但是到了我手中,任何法术,剑术,肉身神通,统统可以施展出来。为何?龙就是变化!龙可大可小,可隐可现,可飞腾入天,可遨游深海,可潜龙在渊,可见龙在田,可行云布雨,可烈火灼天,可控风雷,可降甘露。想学吗?”
他本以为秦牧会拒绝,毕竟是天魔教的魔教主,响当当的存在,没想到秦牧干脆利索道:“想!”
延丰帝呆了呆,突然哈哈大笑:“也罢。谁说九龙帝王功就是我灵家的功法不能外传了?我传给你便是。”
国师夫人惊讶的看向延丰帝,延康国师面色平静道:“陛下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豪气爽朗,否则也不敢用我。其实九龙帝王功的原本,我已经看过不下十遍了。”
延丰帝将九龙帝王功传给秦牧,教导他如何行气,如何运转九龙之气。
这门功法与霸体三丹功不同,行功大气磅礴,同时又变化多端,举手投足蕴藏天地伟力。
“九天神龙罩是法术,化作九条真龙,藏在云层中,攻击敌人。你看!”
延丰帝鼓动元气,头顶三寸处冒出一朵巴掌大的小云彩,几条细的像是蚯蚓一般的龙气张牙舞爪,很是凶残。
延丰帝的元气耗尽,那朵云彩和龙气啵的一声消散。
延丰帝气喘吁吁,讷讷道:“我没有法力了,不过意思你应该懂得。”
秦牧点头,催动霸体三丹功,将九龙帝王功与霸体元气融合,半空中突然龙隐龙现,九龙探爪,将他们周围方圆数十丈的山石悉数抓得粉碎。
延丰帝呆了呆,延康国师也惊讶不已,却见那九龙环绕他们上空飞行,突然化作火龙,烈火旋转,他们四周顿时形成火龙卷,将他们身体托起。
火龙又随之一变,驾驭大水,将他们托在水上,接着又是雷霆爆发,滋啦啦四处劈落。
延丰帝与延康国师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震惊。
这九龙帝王功秦牧甫一上手,便像是修炼了十几二十年一般,端的是操控如意,比太学院皇子苑中的大部分皇子炼得都要好。
秦牧散去九天神龙罩,延丰帝将自己所学所悟毫无保留传授给他,叹道:“你若是姓灵,那该多好……”
前方距离京城只有两三日的路程,而距离太子登基的三月初六,也还有三天时间。突然空中一只大鸟振翅飞来,落地一滚,化作一位青衣女子,躬身立在他们前方:“启禀圣师,已经准备妥当了。”
秦牧点了点头,道:“你先去吧。”
“遵旨。”那女子转身跑了两步,突然身躯一摇,背后生出两张翅膀,破空而去。
“大雷音寺和道门杀得了皇帝,我天圣教也杀得了,否则还怎么做魔道第一圣地?”秦牧轻声道。
延康国师皱眉:“你打算?”
“进城,杀皇帝。”
第266章 杀皇帝!
距离京城越来越近,路上的探子也渐渐多了起来,虽然外面天灾人祸,但是靠近京城的地方还是歌舞升平,许多树上缠着红绸,路上也多了许多外国使团,赶着进京。
新皇登基,自然不是一件小事,尤其是这一朝的新皇还未登基便处处彰显与前朝不同之处,善待外国,愿意与外国结成友邦。
前朝时期,延康国师喜欢用兵,吞并了数十个国家,将周边的其他大国按在地上打,占领对方的领地,或者逼对方称臣上贡,端的是气焰嚣张。
在延康国师对大墟用兵之前是延康国的国力最强的时候,同时对五个大国开战,之后国师遇刺,这才让延康国的扩张之路暂缓下来。
而这一朝的新皇温文尔雅,很有礼节,善待延康的宗派,而且对外国使节也是彬彬有礼,将那个穷凶极恶的国师打下来的土地还给了四周的一个个国家不说,还许诺赔款,愿意与外国修复关系。
其他外国向延康称臣的规矩,也被新皇废了,外国都很高兴,赞誉有加,说新皇灵玉夏是延康国千五百年以来难得的明君。
除此之外,尚未登基的新皇还广邀宗派之士,前来参加登基大典,有风声说,新皇准备在登基当天下罪己诏,新皇准备将延康国这些年变法造成的天怒人怨揽在自己身上,向苍天请罪,祈求上苍降罪于自己,而放过延康国的芸芸众生。
“这招最狠。”
秦牧赞叹连连,向国师与皇帝道:“你们变法二百年,辛辛苦苦,改革世俗观念,推动道法神通前进,背了多少骂名,费了多少心血,多少人为之奋斗流血,这才将延康国打造成如今的样子。新皇一个罪己诏,便可以让你们二百年辛苦,二百年死难的将士,统统付诸流水。这一招,狠,非常狠!”
延丰帝闷哼,胸口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欲哭无泪,涩声道:“玉夏,朕的好儿子,这一刀算是插在我心口了……”
延康国师面色古井无波,道:“入了京城,几天时间我便可以联络旧部,朝中大臣十有七八都会支持陛下。再加上九条龙脉中藏着的龙卫禁军,随时可以攻占京城!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大雷音寺和道门在这些王公大臣家里留下了这么多的和尚道士,名为化缘,实为监视。秦教主,我需要你动用天魔教的力量来送我入城去见他们。”
秦牧摇头道:“用不着这么麻烦。”
延康国师微微一怔。
“大雷音寺和道门铺得太大,想要把控全局,实则处处都是破绽。”
秦牧停下脚步,这里是侯集镇,距离京城只有百里不到的路程,他们停在一个煎饼摊子前,秦牧正在买早饭,道:“就像是摊煎饼一样,铺子摊的太大,那就不堪一击了。他们的煎饼摊的越大便越是薄弱,太子登基时反而就没有足够多的力量守护自己了。他们留在各个王公大臣家里的和尚道士,反而会被那些王公大臣所控制,无法去皇城里支援。”
煎饼好了,摊主用黄纸卷了,秦牧接过来,先给国师夫人。
国师夫人咬了一口,明眸顾盼,低声道:“你们这样光明正大的谈论,不怕隔墙有耳?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太子的探子呢!”
“不怕。”秦牧微微一笑。
集市上所有的行人、商贩、卖菜的、买菜的、杀猪的、吆喝的,突然安静下来,齐齐转过头来,目光齐刷刷落在他们身上。
“教主!”他们异口同声道。
秦牧挥了挥手,笑道:“你们继续,不要打搅我们。”
国师夫人吓了一跳,延丰帝叹道:“令行禁止,王始也。秦教主,你让朕害怕,你的天圣教也让朕害怕了。”
延康国师点头,道:“令行禁止,行动如一,这是成为王成为帝的气象。陛下的确应该担忧。不过天圣教立教两万年来,从未有一代教主称帝,陛下可以放心。”
延丰帝气道:“你们都是天圣教的,连国师你们伉俪也是天圣教的,一个是天王一个是香主,这里就我一个外人,你们便糊弄我吧!”
秦牧连忙道:“陛下要入教吗?”
……
“怎么进京城?”
到了京城外,延丰帝遥望城门,只见那里守护森严,有着重重盘查,想要进去只怕难如登天。今日是太子登基,成为新皇的日子,这日新皇要在天坛降罪己诏,各国使节,各派的教主门主,各大世家之主,再加上文武百官,都要前去观礼,因此防御森严。
秦牧摇头道:“不妨事,咱们直接走进去。”
延丰帝微微一怔,秦牧已经带着他们来到城门前,城门前的官兵对他们视而不见,任由他们入城。
“他们也是天圣教的人?”
国师夫人微微一怔,向秦牧低声道:“皇帝在呢,你不要太张扬,否则会引起陛下猜忌。皇帝想要的是教上之国,并非是国上之教,教主仔细。”
秦牧看向延丰帝,果然延丰帝露出忧虑之色。这很正常,堂堂的京城,镇守城门的禁卫军竟然全都是天魔教的人,岂能让他安心?
延康国师道:“而今我们已经入城,该当如何?”
秦牧取出两个药丸,分别交给延丰帝和延康国师,道:“去皇城,天坛,看太子登基祭天。”
皇城,金銮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延康太子灵玉夏身披龙袍,端坐在龙椅上,身后一边站着个僧人,一边站着个道士。下方是文武官员,向新皇叩拜,声势浩大。文武官员极多,朝堂里已经跪满了,其他官员跪在殿外,还有些跪在台阶上。
殿中还有几十个国家的使节使团,打着各国旗号观礼。又有几十个宗派的宗主教主观礼。
新皇登基,礼法颇为繁琐,等到礼毕已经将近中午了。
春日的太阳并不暖和,灵玉夏率领文武百官出殿走在前头,仪仗紧随,仪仗中多有僧道,念诵佛经道经,声音很是洪亮,后方是太子妃与一众宫娥,使节团跟在后方,各大门派世家的首脑也跟着前往天坛,声势愈发浩大。
灵玉夏身后便是太子太保、太子太师等一品大员,是从龙的功臣,他的臂膀,地位极高。这次皇帝“驾崩”,灵玉夏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自知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