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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呼唤自己的名字时,你虽然不答,但是心中却不由自主的会起了感应,这个声音应该便是循着这个原理感应到他的位置!
秦牧手中的剑光正要将涌来的小人儿大军悉数斩杀,突然只觉眉心中一阵冰寒入侵,正要探手拔剑,魂魄已然僵住。
他的魂魄僵住,身体也顿时僵住,剑光也径自熄灭。
那些小人儿欢欣鼓舞,一个个爬到他的身上,从他的嘴巴耳朵鼻孔中钻到他的体内。
下一刻,秦牧便“看到”这些小人儿扛着“自己”飞奔,他们扛着的并非是他的肉身,而是钻入他的体内,扛着他的魂魄!
这些小人儿竟然跑到他的身体里,将他的魂魄捆绑结实,托在头顶,口中叽叽咕咕,不知说些什么,撒腿便跑。
秦牧只觉自己动弹不得,眼前景色飞速变幻,接着猛地一黑,四周所有的亮光消失,只剩下黑暗。
黑暗中,他看到身下有光芒亮起,那是一座祭坛,自己正躺在祭坛上。
那些小人儿将他放下,一个个抬头看天,为首的那个小人儿叽叽咕咕的对着黑暗说了两句,突然祭坛升起,看向四周,看到了一张张巨大的面孔,像是木偶一般的面孔,挡在四面,这些木偶般的面孔极为庞大,露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
接着祭坛又是一震,再次升高,一只巨大的手掌将那四面木偶与祭坛一起托起,秦牧立刻看到黑暗中光焰熊熊,那是一只巨大的独眼,出现在四面木偶的身后,单单是眼睛便比这些木偶的脸还要庞大。
然后又有一只只巨大的独眼点亮黑暗,漂浮在天空中,极为诡异。
“厌胜法?”
秦牧看到这幅景象,心头微震,班公措用的应该是厌胜法,利用这些小人儿侵入他的身体之中,将他封印在身体里的魂魄困在这样的一个祭坛上!
这种手段非常诡异,听到声音,即便不答应也会寻来,在身体中化作一个祭坛,哪怕将魂魄封印在体内也防不住!
不过,他的魂魄应该还在身体之中,只要在自己的体内,秦牧便有翻盘的希望。
“不管你用的什么巫法,都需要靠自己的法力,在我的体内,你的法力无法胜过我,便休想杀我!”
秦牧翻身而起,喝道:“剑来!”
突然黑暗中一枚剑丸呼啸飞来,唰的一声悬停在他的身前,这枚剑丸正是这次回村过年哑巴给他的那枚剑丸,秦牧曾经用这剑丸导引国师体内神的神通残余,以至于剑丸被神的神通残余磨灭了不少,变小了许多。
秦牧剑丸在手,剑丸中剑气绽放,将四面八方的小人儿扫得人仰马翻。
那些小人儿被他开膛破肚,却依旧未死,残肢爬来爬去,又拼凑到一起,继续向秦牧杀去。而祭坛四周的那些个木偶面孔露出诡异笑容,僵硬的扬起一条条手臂,向祭坛中的秦牧砸去,嘭嘭嘭,砸得火光四溅。
秦牧催动剑丸,与这些奇怪的木偶抗衡,只觉这些木偶的力量奇大,每一击都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那些小人儿有的被木偶砸中,被砸成纸片一般,但下一刻却充气般的鼓了起来,继续挥舞刀剑向秦牧杀去。
而在此时,黑暗中的那一只只怪眼熊熊燃烧,一道道熊熊火光从四面八方射来。
秦牧咬牙硬抗,几乎被打得魂飞魄散,这些小人儿、木偶和怪眼似乎能够死而复生,无穷无尽,根本打不死杀不绝,不断的向他攻击,永远不知疲惫。
而秦牧却被累得近乎绝望,心中不禁大怒:“霸山师兄还在睡觉吗?”
不知不觉间,突然有鸡叫声传来,然后他隐隐听到更夫敲更,那是五更天的更声。
然后,秦牧听到霸山祭酒打哈欠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等了一宿,班公措还没有亲自前来,令我失望。这小子谨慎得很,没有亲自作法来杀秦师弟,而是让另一个大巫下手。”
秦牧微微一怔:“霸山师兄知道我被困住了?”
“可惜只钓到一个七星境界的大巫。”
秦牧听到霸山祭酒拔刀的声音,霸刀出鞘。
“黄金错刀白玉装,夜穿窗扉出光芒。丈夫五十功未立,提刀独立顾八荒!”
歌声中,突然间一道沛然的光芒切开了黑暗,从天外而来,一刀落下,狠狠劈在祭坛之上,顿时天地轰鸣,震动,崩溃,瓦解!
这一刀似乎切开了两条线,两条线缓缓向左右分开,那是秦牧的眼睛,正在缓缓张开,但是奇怪的是他觉得自己张开眼睛时眼皮是向左右张开。
“这是楼兰黄金宫的厌胜法,我刚刚帮你解开,这种厌胜法将你眼珠子颠倒了一半,因此你看到的东西是左右放着的。”
霸山祭酒似乎是站在墙上出现在秦牧的面前,道:“你先调动眼部肌肉,慢慢把眼珠调过来。”
秦牧依言,缓缓转着眼珠,过了片刻眼珠才恢复如常,连忙道:“师兄,我中招了!”
霸山祭酒点头,指了指他的前方,道:“就是这个东西让你中招的。”
秦牧低头看去,微微一怔,只见困住自己的祭坛并非是真正的祭坛,而是一个银色的盘子,盘子四周是四个巴掌大小的木偶,刚才那些将他托来的小人儿是一粒粒黄豆,座下的马匹是豆芽。
而一只只漂浮在半空中的独眼则是一只巨大的蜘蛛的眼睛,并排长在一起的怪眼,盘子下面还有一只黄鼠狼。
蜘蛛和黄鼠狼都被一刀斩断,死于非命。
“我本以为会是班公措出手,不曾想出手的是一位七星境界的大巫。”
霸山祭酒摇头道:“班公措不出手,让七星境界的大巫出手,估计是担心我在你身边。他着实谨慎。”
秦牧起身探头向窗外看去,只见被他用剑光斩掉头颅的是一个个稻草人,身上披着白布。
秦牧问道:“师兄,那个七星境界的大巫怎样了?”
“死了。”
霸山祭酒道:“他在梦中作法,用厌胜法害你,我这一刀破了他的法,刀意顺着他的法术进入他的梦中,将他在梦中砍死。他走得很安详。”
秦牧将信将疑,道:“刀法还可以练到这一步?”
霸山祭酒笑道:“天刀老师的刀法才叫神话。他能破开虚空,我不能。”
等到清晨,太学院中议论纷纷,蛮狄国的使节又死了一个,据说是五更天是突然暴毙而亡,七窍流血,死得惨不忍睹,死前还大叫了三声。
秦牧心中腹诽:“霸山师兄不是说他走得很安详吗?”
到了中午,一位巫士前来,欠身道:“王子请秦教主赴宴。”
第276章 有点想杀人
“班公措昨晚命大巫作法杀我,今天还敢请我赴宴?”
秦牧微微一怔:“莫非他以为同样是圣地,楼兰黄金宫还能压得过天圣教不成?还是说,他另有打算?”
霸山祭酒走来,道:“要不要我随你同去?”
秦牧摇头:“不至于。倘若班公措敢光明正大的杀我,便不会在昨晚用巫法杀我了。我独自去赴会见他。”
玉香楼是京城中规模最大的酒楼,用的是园林式的格局,一庭一院,庭院中有假山流水喷泉,使女丝竹歌舞,每个庭院分开,很是雅静。来到这里吃饭喝茶的人们也并非是为了吃饭喝茶,只是寻一个可以谈话的地方。
灾年到来之前,这里的生意极为火爆,即便是达官贵人也需要提前订下酒席,不过天灾爆发,皇帝亲自赈灾,京城中的达官贵人也需要捐款,玉香楼的生意这才清淡下来。
料想等到天灾的影响过后,这家酒楼的生意肯定会再度好起来。
玉香楼的青竹园,班公措相迎,向秦牧道:“秦教主,我那随从多有得罪,而今他们已经死了,死后一切干休,还请教主海涵。”
秦牧走入青竹园,四下打量,道:“王子客气。”
这栋庭院叫做青竹园,圆月形的门,走入门中便是瘦竹成荫,遮在道路两旁,耳听得潺潺流水,转了两个弯才看到清水从奇石累累的假山上流下,虽然是细流,但是却有瀑布奔流而下的感觉。
这瀑布流水是落入一尊菩萨像手中的玉瓶中,玉瓶倾斜,水在瓶中转了一圈,又流了出来,落入南边的池子里。
秦牧看了一眼,这南边的池子中有一些沙岛,宛如海中的岛屿,星罗棋布,很有趣味。池子上写着南海观世音,鸿誓深如海的字样。
菩萨与假山雕在一起,应该用了一些小法术,可以让水流不断,虽然池子不大,但细致入微,细细看去真有一种站在南海上空俯览浩瀚大海的感觉。
“秦教主请。”
班公措抬手,请秦牧走过长廊,来到池子旁边的雅间,窗户已经打开,靠窗而坐恰恰可以看到这个园林的景致。
而这宴席边还有两位黄衣大巫,面无表情,立在门内左右。
班公措挥了挥手,道:“你们下去,令他们上菜上酒。”
两位楼兰黄金宫的大巫走出房间,过了片刻,有使女上菜上酒,庭院中又来了些身姿曼妙的少女,穿着异族的服饰,吹着牛角弹奏扬琴拍着达玛鼓等乐器,听起来倒别有一番味道。
“昨天晚上,并非是我授意让人杀你。”
班公措深深看了秦牧一眼,道:“我要杀人,无需假人之手。昨晚的事,只是我的随从见你杀黄金宫的弟子太多,很是不忿,因此入梦作法杀你。”
秦牧听到他提及此事,不禁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班公措会避而不谈,没想到班公措落座下来第一件事便是将此事挑明。
“原来如此。”
秦牧笑道:“好在我没事,而且他人已经死了。我相信小王子与这件事并无瓜葛。”
班公措摇头道:“你还是有所不知。我知道他要杀你,但我并不阻拦,秦教主是否想知道原因?”
秦牧又有些惊讶,谦逊道:“小王子真是出人意料,秦某愿闻其详。”
班公措为他斟酒,道:“我之所以不阻拦,是因为我知道你必会让霸山祭酒留在你房中,防备我夜半作法杀你。他杀不了你,但可以耽误你的时间。”
秦牧扬了扬眉头,举起酒杯,两人推杯相敬,一饮而尽。
班公措继续道:“你和我是同时破壁,进入六合境界,当时我没有答应你的挑战,是因为那时我看出了你的战力的确非同小可,我没有十足把握胜你。但是经过了一天时间,便不一样了。一天时间,只需要一天时间。”
他露出一丝笑容:“高手对决,一天时间便足以确定胜负。你下午与太子会面,无暇去巩固六合境界,发现六合境界的奥妙,晚上你又需要提防我那个随从的巫法攻击,也无暇去研究六合境界。而我却有这一天时间,巩固六合,提升修为。区区一天时间,足以让你胜算全无。”
秦牧再度惊讶,打量他的面容,只见他的脸上还有些稚嫩之气,但目光深邃,有一种少年人不曾有的深沉,赞叹道:“草原的小王子真是不凡,难怪连天刀对你也是忌惮非常。你现在只有十四岁吧?”
班公措再度为他斟酒,道:“十三岁。草原人风吹日晒,身子比较粗,显得大了一些。十三岁是我这一世的年岁,倘若教主问的是我灵魂寿元,而今已经有一万一千岁了。”
秦牧哈哈笑道:“小王子让我越来越惊讶了,没想到竟然将这件事也轻易的说了出来。”
“我没有必要瞒你。”
班公措道:“秦教主也是令人极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