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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玉书呆了呆。
“你不如你父，他敢。”
秦牧拍了拍他的肩头，向单由信等人走去，道：“他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改革变法，他见我第一面时便已经不再视我为弃民。你只能守成，你到现在还觉得我是大墟来的弃民。殿下，你若是有皇帝的雄心，我便做你的国师。只是，你有吗？”
灵玉书想起延丰帝的言行与作为，额头冒出冷汗，他知道他做不到。
不是灵毓秀配不上这样的男子，而是他配不上秦牧这样的国师。
第295章 灵兵形态
工部众人将坊州督造厂重建一遍，秦牧也重新设计了洪炉，督造厂焕然一新，多出了许多锻造机械巨人，洪炉一开，机械巨人运转，厂房中顿时忙碌起来。
单由信等人忙着调试，秦牧则催动霸体三丹功，元气勃勃运转，其他人在六合境界都是先修成灵兵，待到六合境界圆满才会修成元神，而且也不圆满，需要到天人境界才能显化成形，遨游太虚，而他却是先修成元神，再修炼灵兵。
他的元神还很弱小，远不曾修炼到显化的程度，倘若元神能够显化，出现在身后，那就是天人了。
而六合与天人之间，还隔着一个七星境界，他只是刚刚进入六合境界，距离那一步还早。
他能够元神遨游四方也只是机缘巧合，是在碰到虚生花这样的高手，心神激荡之下，这才有了江边悟道，带着灵毓秀一起遨游四方。
按照正统的修炼次序，他还需要先六合神藏孕生灵兵。
霸体三丹功运转，秦牧顿时只觉元气贯通灵胎五曜六合，魂魄又与灵胎融合，精元凝聚，元神又成，吞吐天地造化，修炼速度也比从前快了许多。
“难道其他人修炼起来，也是如我一般？不过听太子的意思，好像并不一样……”
他不禁有些纳闷，听灵玉书的意思，其他人不可能在这个阶段修成元神。
修成元神之后，修炼速度很快，没有修成的话，只是按部就班。
他将这个疑惑暂且放下，专心致志的催动霸体三丹功，引动自身元气，调动气血，六合神藏中，一道道精元汇聚，不断飞向六合神藏的中央，那里，一件灵兵正在缓缓成型。
六合神藏孕育灵兵，灵兵的形态往往是最为契合自己的功法的形态，这种灵兵不同于其他灵兵，而是与自己同呼吸共命运，是伴随自己一起成长的灵兵。
灵兵的形成，甚至无需自己去构想创造，都是随着自己的修炼自然而然的形成。
现在他的灵兵形态在建构之中，还看不出具体是什么形态，只能看到一团光，他的精元从六合神藏的四面八方飞来，汇聚到那团光芒中。
精元中隐隐可见各种符文印记，很是神秘，不过对于秦牧来说这些符文印记正是他的功和法，只是用符文的形式表现出来而已。
灵毓秀的九龙兵和司芸香的千丝也有这种符文印记，打造灵兵时也需要将这种印记烙印在灵兵上。
飞向那团光球的精元呈现出来的是剑纹印记，一道道精元光芒没入光球之中，好似一口口飞剑不断没入剑丸之中。
剑丸并非是丸，而是剑，是将数十口数百口乃至几千口剑炼入其中。
因此剑丸的本质还是剑。
六合神藏孕育剑丸灵兵，是飞剑形态的精元从六合神藏四面飞来，插在一起形成丸状，而剑状精元又叫剑元，待到剑元悉数没入剑丸形态之中，才可以锻造属于自己剑丸，而且剑丸中的飞剑数量，必须要与剑元的数量等同。
炼制剑丸，是将剑炼到比针还要细小的状态，然后炼制成丸的形态，因此炼制剑丸时，需要将每一口剑都锤炼到大小如意的水准，这一点很是困难。
所以，剑丸的价格不菲，很多神通者往往都采取用剑匣来代替，剑匣能够储存的飞剑数量较少，在炼制时也需要用含有饕餮血脉的兽骨来扩大匣子内部空间，价格也是颇高。
太学院会为每个太学士子配备剑匣，每年都会花国库不少钱。
真正有钱的太学士子，往往会请来名师名匠为自己锻造剑丸，因此剑丸也是身份象征。
“原来我的灵兵是剑丸。剑丸虽然难以炼制，但炼制起来并不算很困难。”
秦牧丝毫没有感觉到剑丸有多值钱，毕竟在残老村时司婆婆床底下鞋子里丢得哪儿都是，还被鸡吃掉了几个剑丸。
更可怕的是，哑巴那里有满满一箱子剑丸，沉重如山。
而且，他跟随哑巴学习锻造，炼制剑丸对他来说虽然费力，但并不困难。
只是，他的六合神藏中，剑元还在不断的没入那团光芒中，秦牧算了算，脸色有些青，没入那团光芒中的剑元已经多达五千口！
也即是说，他必须要炼制五千口飞剑，才能打造出属于自己的剑丸。
非但如此，还有剑元不断飞来，说明不止五千口飞剑。
他倒不是担心没钱炼制剑丸灵兵，他从来不担心没钱，他担心的是太重！
几千口飞剑即便炼得很细小，重量也不会变，将这么多的飞剑炼成一个小丸子，重量也是极为可观！
延康国的飞剑分为九品，第九品重量两斤，是最次的剑，凡铁打造，普通人用的武器，但即便是第九品的剑，炼成剑丸也有万斤重了！
何况越好的飞剑，往往越重，二品的飞剑重量往往是千百斤重，只有一品的飞剑，也就是朝廷一品大员的佩剑，比如秦牧少保剑，重量才会很轻。
少保剑是用天底下最好的材料，请最好的炼剑大师打造而成，总共只打造十几口，秦牧就算想炼制这样的剑丸，也没有这么多这么好的材料。
“三品剑是用寒铁精英和寒铁金晶打造，就是重量太重，炼成剑丸，只怕催动不了，光剑丸都会把我累死。”
秦牧刚刚想到这里，他的剑元终于止歇，不再没入光球中，前后共计剑元八千口。
“八千口剑，这是要死啊，就算我这么有钱也要倾家荡产！”
秦牧心里有些发憷，然后便见还有其他精元飞来，那是一尊尊佛陀，从六合神藏的四面八方飞来，没入光球。
“不对，不是剑丸吗？”
他有些懵然，倘若是剑丸的话，现在便应该停止了，怎么还会有佛陀模样的精元飞来？
除了佛元之外，还有刀元，一口口刀形态的精元飞来，没入光球，接着便是无极图、太极图、四象图、五行图、八卦图等形态的道元飞来。
然后便是各种符文，有的是虫纹有的是兽纹，还有龙纹凤纹鸟纹，以及神纹魔纹，还有幽都的文字图案，杂七杂八。
秦牧脸色青的有些发紫，这些图文，应该是他的大一统功法中蕴藏的东西太多，有如来大乘经、大育天魔经、九龙帝王功、杀猪刀法等各种功法神通，尤其是大育天魔经中的稀奇古怪的功法更多。
甚至，太玄算经中的算法，也被他的精元显化出来，变成了灵兵形态一部分。
“这么多形态，我的灵兵到底会演化成什么样子？”
秦牧心中惴惴不安，难道剑丸要变成一个插满了各种兵器的怪胎？
怪胎倒也罢了，关键是，这口灵兵炼出来会有多重？
该花多少钱才能炼出来？
又过了许久，所有的精元悉数隐没在那团光球中，那光球的光芒也渐渐便得微弱，光球内的灵兵形态渐渐变得清晰。
秦牧提心吊胆，有些不敢去看，唯恐自己的灵兵会是一副惨不忍睹的形态。
他终于鼓足勇气看向六合神藏中的那口灵兵，却不由一怔，只见自己的灵兵还是剑丸状的形态，并没有变得离谱，不像他想象的那样一尊大佛身上插满了刀剑以及稀奇古怪的东西。
剑丸依旧是剑丸，只是每一口剑元上都多了许多印记，有佛元印记、道元印记、刀元印记、鸟兽虫纹，龙凤纹，神纹魔纹，幽都文字。
秦牧松了口气：“还好，最多重得要死，不至于将我压趴下。不过这枚剑丸似乎比其他剑丸大了一些，倘若能够炼成哑巴爷爷那种水形态的剑丸，应该会小一些……”
单由信等人花费了数个时辰，忙到第二天这才调试完毕，督造厂开始运转。
秦牧为了凝聚灵兵形态，也一宿未睡，精神头却很足，叫来单由信，道：“我的灵兵形态确定了，只是炼制起来比较麻烦，需要炼制八千剑胚。”
“八千剑胚？”
单由信吓了一跳，失声道：“教主，八千剑胚，足以炼制成小门派的镇教之宝了。教主确定需要这么多剑？”
秦牧点头，无奈道：“想要将这八千口剑炼到大小如意，修成剑丸，我也是头疼无比。”
单由信迟疑一下，道：“八千口剑，足以武装一支军队，想要造出这么多的剑胚，需要最上乘的金属……”
“天灾前，我卖了些药，换了点钱。”
秦牧又想起管钱的狐灵儿，有些怀念这个小狐狸，道：“我这里还有百万大丰币，不知够不够？”
单由信吓了一跳，笑道：“哪里能让教主花钱？我们各堂平日里都有搜集天材地宝的习惯，比如矿山中便有我们圣教的人，挖掘出宝贝儿往往不是上报给国家而是私下藏起来。”
他四下看了一眼，瞥见四下无人，低声道：“圣教的规矩，上等的献给皇帝，上上等的收入圣教的宝库。”
秦牧错愕。
单由信笑道：“圣教主要炼制灵兵，自然是一件大事，圣教宝库中的那些天材地宝便都可以动用了。教主可以一声令下，开启宝库，我们天工堂便可以取出宝物，为教主炼制八千口剑胚了！不敢说用的材料有多好，但不至于比一品大员的佩剑差很多。”
秦牧吐出一口浊气，道：“宝库在哪里？”
“教主不知道自己的宝库在哪里？”
单由信哭笑不得，道：“自然在圣临山上。”
第296章 神剑
“圣临山上的宝库钥匙，是由司家的女主人，也就是我圣教的圣女保管。”
单由信继续道：“我圣教的财产都是经由司家打理，财物都要经过司家的手。教主这次想要动用宝库，还需要从圣女那里取来钥匙。只要取出宝库中的天材地宝，炼制出八千口剑胚并不困难。用督造厂来制造剑胚，速度很快！”
司家是天魔教中地位显赫的大家族，圣女往往是出自司家，这一代圣女是司芸香，也即是说，宝库钥匙在司芸香那里。
秦牧找到司芸香，司芸香惊讶道：“八千口剑炼制剑丸！这么多剑，教主举得起来吗？”
秦牧脸色一黑，他也有些担心自己扛不动这么多飞剑炼成的剑丸。
司芸香将他表情看在眼里，笑吟吟道：“你是教主圣师，宝库里的天材地宝给教主炼制灵兵也是理所当然。不过这些天材地宝都是教中弟子日积月累攒下来的，这次天灾救灾，我们圣教的钱都花出去救灾了，宝库里没钱，如果再出了点差错，教中无钱应急也是一件难事。”
秦牧笑道：“我知道你的难处，我这里还有百万大丰币，不如就贡献给圣教，你也好取出来应急。”
司芸香心花怒放，笑道：“百万大丰币虽多，但百万教中弟子，也勉强只能每人分到一枚大丰币而已。教主既然炼剑了，那么少保剑也没有必要再用了……”
秦牧脸色一黑，将少保剑摘下来给她。
司芸香好心提醒道：“教主的饕餮袋里好像还有些其他宝物，比如千幢塔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