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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帝释天王佛气结的是,他的功法越来越面目全非,随着时间推移,他功法在秦牧身上的比重越来越小,到了后来他的功法竟然变成了秦牧功法的一小部分!
“幸好没收他为弟子,倘若是我的弟子,我怕我会忍不住一巴掌拍死!”帝释天王佛吐出一口浊气,心道。
这股能量对冲的浪潮极为漫长,到了后来能量冲击之大,让帝释天王佛也有些难以承受。
能量对冲不能用神通抵挡,倘若对迁过来的能量停止流动,他们也无法进入太皇天,只能靠肉身硬抗,因此对他来说颇为吃亏。
最后一波能量冲击,甚至让帝释天王佛的肉身开始龟裂,他的皮肤不断裂开,如同被火烧一般化作灰烬,不断湮灭,但随即又有新的皮肤生长出来,显然他的肉身已经修炼到不可思议的境地!
即便是这样,他还是竭力保护秦牧,不让秦牧在能量狂潮中受损。同时,他还竭尽所能放开一部分能量,冲击秦牧的肉身,带给秦牧压力,迫使秦牧在压力下不断的提升自我。
终于,最后一波能量狂潮过去,帝释天王佛松了口气,不再保护秦牧。
就在此时,突然若有若无的琴音传来,帝释天王佛脸色微变,急忙回头看去,只见刚才冲击过去的能量对冲洪流突然间裂开,裂成了无数细小的薄面。
琴音渐渐清晰,空间在不断的震荡,对迁的能量散发出的各种颜色光芒变得层叠有序,不断震动,似乎变成了一个个跃动的音符!
那些跃动的薄薄空间带着这些能量颜色变化,形成了一头九首凤凰,距离他们越来越远。
接着,九首凤凰突然涅槃,化作熊熊火焰,将那股能量泯灭在空间中!
“南天赤帝齐暇瑜!”
帝释天王佛脸色剧变,失声叫道:“追杀我们的,是这个狠女人!完蛋了!”
他不由分说,卷起秦牧试图加速向前方逃去。
秦牧从修炼中清醒过来,连忙道:“王佛,不要擅自飞行,会偏离进入太皇天的轨迹!”
帝释天王佛高声喝道:“帝座强者的神通在后面,我们很快便会被追上,不逃的话便死无葬身之地!”
“帝座强者?”
秦牧吓了一跳,脑中一片空白:“追杀我的人竟然这么强?我只是一个七星境界的小人物,至于出动帝座强者吗……”
“不是追杀你的,是追杀我的!”
帝释天王佛咬紧牙关,佛光卷着秦牧,带着他全力狂奔,身形几乎化作了一道飞速远去的佛光,道:“我在开皇年间与这女人有仇,多半是她听到我犯了事,主动前来寻我,想要报仇雪恨!”
琴声从后方传来,这里是太皇天与佛界的中央真空地带,没有声音能够在真空中传播,然而南天赤帝齐暇瑜的神通却是通过切割空间传播,速度极快,快得不可思议!
秦牧回头看去,只见他们身后的空间在不断的上下跃动演变,时而分裂,时而重叠,时而柱形,空间变成一个个柱体高低变换不停,时而化作圆形,大圆套着小圆,小圆从虚无中诞生、膨胀,超过大圆,道道空间波纹不断演变,循环往复。
这种音波神通超乎秦牧的想象,令他看得瞠目结舌,他已经看不懂齐暇瑜的音波神通,实难猜测出帝座强者的神通到底有多大的威能。
不过从帝释天王佛逃命时的紧张神态来看,这种神通的威能只怕他也难以抵挡,倘若被这神通追上,只怕非死即伤!
“王佛,你已经偏离前往太皇天的轨迹了!”秦牧用心潜算,皱眉道。
“命要紧!”帝释天王佛高声喝道。
秦牧不再说话,任由帝释天王佛带着自己狂飙,心中不禁暗暗犯愁:“王佛偏离路径,继续奔走下去只会越来越偏,距离太皇天越来越远,我们是否还能回到太皇天,回到大墟……”
琴声变得更加清晰,秦牧立刻看到帝释天王佛奔跑的身影突然间被拉得很长,不由吓了一跳。
他没有感觉到任何危险,齐暇瑜的神通让他感觉不到任何杀意,然而这种神通却已经近身!
“小心了!”
帝释天王佛高声咆哮,突然转身,向后倒退狂奔,周身佛光大放,连续轰出不知多少记神通,迎着那空间深处传来的琴音轰击而去!
轰隆——
秦牧闭上眼睛,这一瞬间各种炫目的光芒刺来,让他两只眼睛疼得眼泪横流。
“老娘们好强横!”
他耳边传来帝释天王佛的声音,秦牧感觉到有血流到自己的脖子上,心中一惊。
帝释天王佛竟然爆粗口了,这么好的修养竟然忍不住爆粗,显然是伤势不轻。就在此时一连串撞击声传来,秦牧张开眼睛,却还是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感觉到自己被帝释天带着,连翻带滚,撞在不知什么东西上面,连撞不知多少记,翻滚多远,这才停住。
秦牧偷偷解开金柳叶,四下看去,不由怔住:“这里是……”
他身后,一直保护他的帝释天王佛向后倒下,气若游丝,声音沙哑道:“开皇天庭的第二重天,距离太皇天不远了……这屎盆子比我想象中的要臭多了,要重多了……”
哇——
他大口喷血。
第628章 凤求凰
“开皇天庭的第二重天……”
秦牧四下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无尽的废墟,倒塌的城墙宫殿,天空中残破的飞城,破败的山河,以及遍地尸骨。
远处的大山是残缺的,一座座山峰像是被啃了不知多少口的玉米棒子,连芯都被啃掉了一大块,摇摇欲坠。
裂开的大地到处都是火山和岩浆,江河是流淌在大陆上的血液,而这里的血液则是一条条岩浆大河!
天空中有稀奇古怪的星辰残片和奇形怪状的云彩,那些云彩应该是神通留下的痕迹。
秦牧踩了踩地面,这里的土地已经完全硬化,种不出任何植物。突然一股狂风吹过,他看到令他难以忘却的一幕,许许多多的人骨被风卷着变成了一团白森森的骨头,骨碌骨碌的从他面前滚了过去。
接着,又有许许多多的白骨大球从他的前方被狂风吹动四处乱滚。
等到风停了,那些白骨球这才散落下来,躺了一地。
然后,从那些白骨中冒出一个个残魂,像是鬼火一般飘荡,飞来飞去,依稀可以看出很多生灵的面孔,不过身体都是破破烂烂,缺胳膊少腿。
等到风起的时候,空中飘飞的鬼火残魂连忙钻入白骨中,那些骷髅撒腿狂奔,试图避开狂风,然而跑着跑着便被狂风吹得连翻跟头,于是又有许许多多白骨手挽着手连在一起,堆砌成一个个巨大的白骨球,被风吹跑了。
这种光怪陆离的景象,秦牧前所未见,闻所未闻。
“这些残魂应该是死难的生灵的魂魄,因为残缺不全,所以幽都不收他们,任由他们在世间游荡。”
秦牧心道:“他们没有依托,因此要钻入尸骨之中。只有钻入尸骨中,他们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吧?”
“我大概是要死了。”
他的身后,帝释天王佛气若游丝,颓然道:“南天赤帝齐暇瑜的本事太高,她奏了一曲,足以要我性命,我觉得我快死了。秦小友,后面的路你自己走吧……”
“好!”
秦牧痛痛快快道:“你死了之后,我把你埋了便上路。王佛想要火化还是土葬?”
帝释天王佛瞪大眼睛,怒道:“我还没死,你就惦记着火化土葬?”
秦牧笑道:“帝释天王经我虽然修炼的时间不长,但是深知这门功法的强大,肉身元神都是绝顶,金刚不坏,尽管不如帝座功法,但也相差不多。王佛修炼这么多年,岂会被一曲抹杀?”
帝释天王佛眨眨眼睛,面色枯败道:“我为了保护你,不得不硬抗赤帝齐暇瑜的琴音,已经被震断了生机……”
“赤帝齐暇瑜的神通跨越空间追击而来,先灭掉了对迁的能量,其神通已经被那股能量毁灭了近半。”
秦牧分析道:“因此王佛对抗的是另一半威能,这股威能还不足以要王佛性命吧?而且,赤帝的曲子我听过,是一首很有名的琴曲。这首曲子的名字叫做凤求凰。”
帝释天王佛继续眨眼睛,有气无力道:“什么凤求凰?没有听说过……”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秦牧高吟一曲,手在空中抚动,虽然手下无琴无弦,他的元气却化作琴弦跃动,发出琴音,与赤帝齐暇瑜追杀他们的琴音竟是一个曲调!
少年边抚琴,边高声吟唱,很是放浪形骸:“……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琴曲尾音环绕两人,久久方绝,他的琴音和吟唱吸引来许多骷髅,一群骷髅跑了过来,环绕在他们四周,侧头倾听,还有些骷髅手舞足蹈,为他伴奏。
秦牧散去元气,道:“凤求凰是男人写给女人的,其中词曲含义是男子劝说女子,要与女子私奔。他们从前有过男女欢愉,男子想让女子感念这份情缘,抛下一切双宿双飞。”
帝释天王佛沉默,突然翻身坐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挥手驱散一众偷听的骷髅:“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走开走开。秦小友,开皇天庭共有三十三重诸天,太皇天是第一重诸天,第二诸天便是这里,叫做太明天。三十三重天其实是相互连通的,咱们到了太明天便离太皇天不远了……”
秦牧继续道:“我曾经跟随俺们村儿的聋爷爷学过这首曲子,聋爷爷是俺们村儿学问数一数二的,他教我的断然不会有错。不过赤帝齐暇瑜应该是个女子吧?这首曲子却是男子作曲,她来弹奏,便有些奇怪了。而且她的这首曲子中明显有着幽怨,似乎不是用来杀人,而是用来讽刺,讽刺写诗作曲之人……”
帝释天王佛身上的伤势仿佛突然痊愈,迈开脚步向前走去,道:“太明天再往上走,便是清明天,清明天再往上便是玄胎天,当年这里繁华至极……”
那些骷髅被他驱散,又像是一群好奇的羊驼凑了上来。
秦牧继续道:“这首曲子女子来弹,而且还是讽刺写诗作曲之人,那么赤帝齐暇瑜想要讽刺的是……”
帝释天王佛突然转过身来,怒道:“你到底想怎样?”
秦牧吓了一跳,连忙闭嘴,那些骷髅也连忙哗啦啦跑掉了。
帝释天王佛冷哼一声,气冲冲的向前走,怒道:“我四大皆空了,什么都放下了,从前的事不必再提!我早就放下了,是她放不下而已,纠缠不休,得了我的把柄便来杀我,怪我么?”
秦牧含笑,跟在他身后听着,帝释天王佛冷笑道:“明明是她心眼小,怨不得我。我早年没有进入空门,是有过那么一段青葱岁月,以为能够与她相好,不理天庭与开皇天庭的争斗。怎奈她不舍得自己的权位,不愿意与我走。后来战场上相见,她杀了我不知多少兄弟姐妹,心狠手辣,我这才与她恩断义绝!”
秦牧将围上来的那些好奇心旺盛的骷髅驱散,帝释天王佛叹道:“这次天庭之所以反应速度这么快,便是因为她还记恨我,以为是我背叛了她。刚才她的神通倘若是杀了我,倒也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