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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又对延丰帝说:“及其十有五年,则自天子之元子、众子,以至公、卿、大夫、元士之适子,与凡民之俊秀,皆入大学,而教之以神通、剑法、正心、修己、治人之道,通宵古今神通学术。大学士子,皆为天子门生,无需依附教派。天长日久,教派之患可除。”①
国师又说:“大学结业,可入太学。太学士子,授业为官为将之道,穷研道法,治理天下,则四海太平,天子可以高枕无忧。”
秦牧心中感慨不已,延康国师如此治学,国家岂能不昌盛?
延康国的门派生存空间被小学大学挤压,没有生存空间,难怪会造反。
船上,秦牧从包袱里取出在江陵城买的《算经》,细细研读,一边用木炭笔在纸上写下元解分式。
突然,一个体态宽胖的士子问道:“秦兄弟也是去京城赶考的吗?”
秦牧点头,笑道:“是。我打算去京城搏个前程,卫兄也是去赶考?”
那个体态宽胖的士子叫做卫墉,点了点头,笑道:“考取功名,进入太学院博览群书,是我的夙愿!”
又有一个士子笑道:“卫兄,帝国太学院可不是那么容易便可以进的。你年纪不过十四,还是小学士子,进不了太学院!”
卫墉冷笑道:“大学士子便了不起吗?也未必能够打得过我和秦兄弟!”
众多士子哈哈大笑。
秦牧也露出笑容,与他们同船的这些士子多数是去京城赶考,想要进入帝国太学院。
江陵的大学传授的都是基础的剑法、法术,涉猎不广,而京城太学院藏书百万,包罗万象,几乎延康国各门各派的功法神通都汇聚于此,可以说是帝国最高学府!
想要进入太学院很是困难,全国各地的大学士子为了进入其中打破头,至于小学的士子则是打算进京,往往是想要进入那里的大学。小学士子进入太学院,更加困难,除非特别出类拔萃,才有可能破格录用。每年能够通过考核进入太学院的小学士子,寥寥无几。
艄公掌舵,让船驶向对岸。
秦牧留意到这艘船用了一口奇怪的丹炉,丹炉中有火焰,只要投入药石,便可以用药石中的灵力推动丹炉上方的齿轮旋转,齿轮又带着一个巨大的船轮翻水,如同水车一般,推动大船前进。
而艄公只需要掌管船舵,掌控方向即可。
秦牧啧啧称奇,大墟中哪里能见到这样稀奇古怪的东西?
没过多久,大船驶到岸边,他与诸多士子下船,随着众人没有走出多远,来到车马市。
秦牧四下看去,更加好奇,只见这里租售的是一些陆地行舟,飞车,仙鹤,地龙,还有几艘正在整装待发的楼船,冒着腾腾的烟雾,烟雾中还夹杂着火光。
“秦兄弟,这边!”
卫墉站在一艘楼船下,向他招手。那艘船下了船梯,正有些士子走上船去。
秦牧走过去,抬头看着这艘楼船,露出惊讶之色,卫墉是个自来熟,笑道:“陆地行舟比较颠簸,飞车太贵,仙鹤地龙什么的风吹日晒,还是楼船坐着舒服,只是速度稍微慢一些。不过太学院选拔还早,咱们还是坐船前往京城。”
秦牧称是,道:“价钱如何?”
卫墉拎出一壶酒,笑道:“你穿的比我还要好,还在乎价钱?狐狸妹子,我给你买了壶酒。”
狐灵儿又惊又喜,人立起来,正儿八经的向他称谢,然后接过酒壶。
秦牧来到船老大处付了船资,从江陵到京城船资需要十个大丰币,倒也算不上贵,毕竟秦牧这五天来大手大脚惯了,对于大丰币的价值到底是多少他没有任何概念,只知道自己吃饭住宿都是一枚大丰币给对方,对方便乐得合不拢嘴。
二人一狐登船,没过多久,这艘楼船便已经满客,有药师与童子启动楼船的丹炉,药力被化作法力供应给船尾的青铜兽雕塑,青铜兽的大口立刻喷出浓烈的火光,楼船徐徐腾空,在半空中缓缓调转方向,张开风帆驶离江陵,向北方而去。
楼船上,船客各自有自己的房间,船上也提供饮食,之后几天只要在船上度过便可。
秦牧站在船上向下看去,只见楼船越升越高,速度也渐渐提升,下方的江陵城已经变得越来越小,不过还是可以看到城中时不时有飞车、飞禽和飞船等奇怪的东西飞出,飞向其他城市,而江面上船来船往,很是热闹。
“延康真是神奇之地。”
秦牧心中赞叹:“灵毓秀说延康的道法神通日新月异,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他能够看得出来,延康国正在将道法神通应用到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普通人的衣食住行都在慢慢的被改变,这与大育天魔经中所说的圣人之道很是相似。
圣人之道,只在百姓日用。延康国做得很是不错。
他心中突然有了奇怪的想法:“延康国师难道也是我天魔教的?”
船上有些士子在修习武艺,修为实力都很是出色,只是让秦牧诧异的是,他们往往都是修炼同样的武学、法术和剑法。
秦牧不解:“修炼同样的法术剑法,这岂不是很容易便被人抓住破绽?”
在他看来,武者虽是打基础的境界,但是博学也是基础,大多数士子修炼的都是同一种武学,同一门法术,同一种剑法,这样的话很容易被别人抓到破绽。
“这样的武者,我一只手能打十个。”秦牧暗暗摇头,继续研读《算经》,延康国印刷的《算经》共有十册,他已经读完,而纸上的元解算式他也整理了不少。
到了夜晚,秦牧从房中来到甲板,仰头观察天上的星象,然后用元解算式推导,又在纸上记录计算。
楼船飘行了四天,距离京城渐渐近了,船上的士子大多是第一次去京城,难掩心中的激动,纷纷趴在船帮边向外张望。突然,剧烈的震荡传来,楼船在空中倾斜,几个士子没有抓稳,从船上跌落下去。
这几人没有修炼飞行的神通,发出长长的惨叫,叫声久久不息,——楼船飞得太高,他们还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坠地。
秦牧皱眉,双腿如同两杆枪钉在船上,一手拎着喝得醉醺醺的狐灵儿,一手抓住同样喝得醉醺醺的卫墉,免得他们被甩下船去。
就在此时,哈哈的大笑声从船外传来,一条难以想象的巨蟒张开满布倒钩的大嘴,咬住船尾,正在用力撕扯!
船上众人心中一惊,船尾已经被那条巨蟒咬断。站在船尾附近的士子纷纷从船上跌落下去,还有几个士子则被巨蟒吞吃!
那条巨蟒的扁平的脑袋上还站着一人,身着花袍,涂胭脂抹粉,很是妖艳,但却是个妖娆男子,正在兴奋的看着船上慌乱的众人。
注①:这几段话引用宋朝朱熹的话,宅猪稍加改编。小学大学的称呼,古代就有,确定名字大概在公元前一世纪,西汉,《大戴礼记》中记载,“古者年八岁而出就外舍,学小艺焉,履小节焉。”“束发而就大学,学大艺焉,履大节焉。”《小戴礼记·王制》:“小学在公宫南之左,大学在郊。”东汉,《白虎通》:“八岁入小学,十五入大学是也。”
第108章 驭龙门众
呼——
那巨蟒粗壮无比的身躯盘绕过来,竟然将楼船的几层楼宇盘绕起来,勒得这几层楼咯咯吱吱作响,船上到处都是惊呆的士子,船夫也是吓得傻了。
“卫墉兄,你会飞吗?”秦牧突然道。
卫墉还未回过神来:“啥?”
秦牧抬手,将这个胖墩扔下楼船,卫墉的惨叫声从下面传来:“我不会飞啊,啊——”
秦牧纵身,跳下楼船,原本醉醺醺的狐灵儿此刻清醒得像只晚上的猫头鹰,秦牧纵身跳下的一瞬间小狐狸便催动法术,一股风头将秦牧托起。
秦牧脚踩风头,呼啸而下,探手将卫墉抓住,卫墉惊魂未定,低头看去,又是尖叫一声。
“别吵!”
秦牧发力狂奔,他们上空,巨大的楼船咯咯吱吱作响,破碎的楼宇向下呼啸砸来,秦牧在空中连连闪避,躲开一个个呼啸而过的巨木,向远处冲去。
卫墉回头看去,目光呆滞,只见楼宇已经被绞碎,那条大蛇盘在楼船上,死命的勒紧,那艘楼船即将被勒成两截!
楼船上的士子纷纷跳下船去,有的神通者学了飞行之法,操纵灵兵飞行,有的却没有学过,在空中手舞足蹈呼啸向下砸去。
“龙娇男!你想造反?”
这艘楼船的船老大勃然大怒,身化火焰巨人杀向与那个妖艳男子,神通极为霸道,不过那艘楼船已经难以支撑两位高手的战斗。楼船核心丹室被巨蛇挤得破裂,里面的药师和童子连忙冲出,向船外跳去。
与此同时,巨蛇喷出一团毒雾,喷在船老大脸上,那火焰巨人立刻熄火,直挺挺仰面便倒。
“完蛋了……”
卫墉面色苍白:“驭龙门叛变了,这个养条大长虫的,是驭龙门的少门主龙娇男,鼎鼎有名的恶棍……”
秦牧努力托着他,向地面奔去,下方是山麓,可以躲藏行迹,不被驭龙门的强者发现。
片刻之后,他们终于落地,狐灵儿散去法术,正要说话,突然上空传来一声惨叫,一个士子穿过茂密的树冠摔在他们面前,四分五裂,肝脑涂地。
嘭!
又是一声沉闷的声响从不远处传来。
嘭,嘭,嘭……
这片山麓如同下雨一般,一个个士子从空中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卫墉面色如土,身躯瑟瑟发抖,秦牧耳朵动了动,突然拉着他向前狂奔,在他们身后轰隆一声巨响传来,半条船轰然砸下来,毁灭了一片山林,一根根被撞倒的树木咄咄四面八方射去,恐怖无比。
那楼船巨大的船体滑出百十丈,几乎碾压到正在奔跑的秦牧身上,终于停下。
秦牧犹自发力向前狂奔,楼船中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那是丹炉爆炸,澎湃的气浪将两人一狐拍飞!
秦牧落地,放开卫墉,低声道:“咱们快走,这里很快便会有驭龙门的高手赶来,查看还有没有没死的!”
卫墉惊魂甫定,立刻向前奔去,道:“他们看到没死的会怎么做?”
狐灵儿白他一眼,有些醉态,显然是偷偷喝过酒:“卫胖,你说呢?”
卫墉打个冷战:“驭龙门这次胆大包天,竟然敢在京城附近袭击进京赶考的士子的船,等国师伤好了,一定不会放过驭龙门!”
“你真的以为国师受伤了?”
秦牧摇头道:“以我之见,国师根本没有受伤,而是故意要引蛇出洞,将延康国境内所有反抗他的势力引出来,一网打尽。驭龙门不就被他引出来了吗?”
卫墉呆了呆,失声道:“你的意思是……不可能!我听闻现在叛乱不下二十处,攻城掠地,让百姓死伤无数,还有不少匪盗横行,国师怎么可能纵容这种事情?”
秦牧道:“这自然是权谋。他若是没有受伤,怎么可能引出这些乱臣贼子?所以他就受伤了。他在大墟吃了败仗,归来途中有被刺杀,身受重伤,无论名声还是实力都大大折损。谁会放弃这么一个大好机会?”
他断然道:“以我之见,国师应该早有图谋,不等所有的乱臣贼子都露出马脚,他不会出手平乱。”
卫墉还是难以接受,喃喃:“可是会死这么多人……”
“但是延康国师的后患便会彻底除掉,对不对?”
秦牧看了卫墉一眼,这个胖子出奇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