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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古叶宗。
古叶宗,因古叶山而得名。
古叶两座山,被宗主称之为一峰和二峰。
第一峰,是外门弟子居住的山峰。第二峰,乃是内门弟子修行之所。
自宗主叶风在此山建宗立派,到最后他奋战灭恒月和丹宗外敌,期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这些事情,平日里被人津津乐道谈起,即便过去了大半年热度不减分毫。
可叶风离开清水赶赴宣武国,古叶宗的第二峰顶,每逢夜晚都有一女独坐青石之上,遥望着夜空中的那轮明月,时笑时落泪,目中始终挥之不去一抹深深的追思。
然而在一个半月前,第二峰顶的青石之上没了红衣女子的踪迹,独留一把断裂的古琴和已碎数瓣的埙。
自峰顶青石无女子深夜望月,整个古叶宗也变得死气沉沉。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极少有人言语,就算言语也只是数人的嘲笑声而已。
虽说古叶宗死寂一般的安静,可是并非宗内无人。相反,第一峰的广场上足足坐着数千人,这些人……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而已。
与第一峰比较,第二峰上则是方寸之地皆坐一人,放眼望向这个广场,肩膀挨着肩膀不下四万余人。
这四万余人皆是古叶宗的弟子,大多数人的修为还停留在侠者阶段,至于侠士……最多也就三千人而已。
侠者坐于后,侠士坐于前。在三千侠士的最前方,还盘膝坐着五个人。
这五人成‘品’字形盘膝而坐,其中一女一老一少坐在三千侠士前,排在另外另个女子身后。
最左侧的那个少年,个头不高年纪不大,一身的肥肉往地上一坐,晃一晃身子肥肉都颤上三颤。
中间盘膝坐着的则是一个老者,老者的精神状态并不算好,面色苍白不说,左侧脸颊上有明显的灼伤痕迹,好像是被火……烧过了一样。
不止于此,老者始终用左手捂着胸口,时不时的轻咳几声,可是好似又怕惹怒了谁,咳嗽之前总是率先捂住嘴。
在老者的右侧盘膝坐着一个女子。女子长的极为俏美,若是给她长裙纱衣穿身,在配一把摇椅让其趟于椅上,轻摇几下手中纸扇,定然可以迷醉万千男子,使其魂不守舍甘愿拜其裙下。
可是,这个女子一直抬着头,看着点将台顶的美眸中,始终流露着浓烈的杀机。
在这三人的最前方,独坐一个红衣女子。
此女容颜倾国倾城,世间都少有的美艳俏美女子。
可此女的脸颊却苍白如雪,往那一坐显露出的气质更是不染一丝凡尘。若不是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破坏了美感,但凡见此女者都会误以为仙子下凡。
她,便是独坐峰顶青石上,数百个夜晚独自望月的那一红衣女子,其名……李沐婉。
不知为何,李沐婉的脸上会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这道疤痕像是被指甲抓破留下的,使得李沐婉有些吓人更有点慎人。
在李沐婉身后坐着的三位,最左侧的是金子童,中间的老者便是于忠楠的父亲于军。
最右侧一直抬头,看向点将台顶目露杀机的女子,正是十里酒馆的女掌柜,也是最终留在了古叶宗没走的丁岚儿。
第五个人,则是个女童。
这个女童一直闭着眼蜷缩在李沐婉的怀里,兴许是感染了发烧,额头上始终冒着虚汗,身子更是打颤哆嗦着。
女童,正是叶风唯一收的女徒弟,其名……李晗琪。一个喜欢和一头白色毛发的雪虎玩耍的女娃。
在古叶宗,也只有雪虎陪着她玩耍。可是那头白色毛发的雪虎,如今却没了踪迹。
也许是逃了,也或许是被杀了。
向着第二峰下的点将台看去,顶上盘膝坐着十个人。
让人奇怪的是,这十个人皆是女子。其中有五人的年纪接近六旬,剩下的五人极为年轻,皆是花季少女。
十人的年纪有五五之分,修为同样五五之分。
那五个六旬老妇皆是身魂双修的后期侠客,而剩下的五个滑稽少女的修为则次之。但是,五人也是初期侠客。但凡一女躲一跺脚,整个清水国都会颤上三颤。
这十个人中,那五个老妇始终盘膝闭着眼。而她们身后的五个少女,则是目露嘲讽看着下方四万余人。当目光移到了红衣李沐婉身上,各自的俏鼻之中纷纷传出了一声轻哼。
也就在这时,第二峰的半山腰林中,慢步走出来了一男一女。
若是叶风在宗内定然一眼就会认出那个女子,她……正是司马烟茹。
604。第604章 以令压五皇
再看那男子,手中拿着一把纸扇,此刻纸扇已经摊开,被男子轻轻的摇晃着。
让人奇怪的,那把纸扇并非白色,而是如血一般的红,透着一股邪意之感。
血色扇子散发出来的诡异至邪之感,又与那男子眉宇之间流露出的邪气完美融合,使得男子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绝非善类,必定是大奸大恶之辈。
男子和司马烟茹从第二峰下来,顿时引去了四万余人的目光。那一双双看向二人的眼睛中,无不流露着滔天怒火。倘若这怒火可以烧人的话,男子和司马烟茹定然连骨头都被烧为了灰烬。
可是,男子并不在意四万余人的目光。甚至可以说,男子直接无视了四万余人,只不过从第二峰走下来后,有意的瞄了一眼最前方的红衣李沐婉,一抹至邪光芒顿时散发了出来。
“烟茹,你说的还真就不假,这个小小的古叶宗,还真有点意思。”男子收回了看向李沐婉的目光,轻摇了几下血色纸扇,笑言。
司马烟茹先是瞧了一眼男子,之后又看了一眼原处闭目的李沐婉,面色略有阴沉低下了头,那双眼眸也微微缩了一下。
“还有意思呢,你我都差点困死在了迷宫里。”
司马烟茹的声音有些做作娇气,完全不露男子看向李沐婉时,他那目光流露出的至邪之茫引起的愤恨。
“哈哈!笑话。夫君少时苦心钻研过奇门遁甲,八卦、阴阳五行、星相历法、八门九星、三奇六仪皆是无一不通。那洞中第一层的阵法固然玄妙,可是想困住我……还差了那么一丝。”
听此言,刚走上几步台阶的司马烟茹猛然停下了身子,神色凝重的转头看向了男子。
“据我所知山洞中的阵法,应该是叶风的祖辈所布下的。既然那个迷宫阵法极为玄妙厉害,这么说在中洲流传千年的那件事,应该是真的喽?”
“你说呢?第一层迷宫的墙壁风化程度较为严重,显然是年代久远导致的。而在千百年前,对阵法精通程度到了登峰造极地步,也只有当时叱咤中土大陆的叶家。”
男子再次摇了摇纸扇,沉默了一下又开口:“你的这个仇敌姓叶名风,姓氏吻合,在以叶氏家谱来排辈,这个叶风……应该是叶家第九代子嗣。”
司马烟茹的柳叶细眉顿时皱紧,眼中的惊骇越来越浓,倒吸了一口冷气之时,藏在衣袖中的那双纤细手指,也轻微的颤抖了几下。
“好一个叶风,好一个叶氏家族啊,你们隐藏的真是够深的啊?要不是我离开了清水国去了中洲,恐怕这个千年前一手遮天的叶家,再也没有人知道后裔子嗣,竟然躲在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清水国中了。”
“不不不!是有人知道的。要不然,你以为孟婆会让你离开阴冥殿,来这小小的清水国吗?你想的太简单了,如果只是允许你回来寻叶风报仇,又为何把中洲赫赫有名的五大鬼皇派出来?”
男子说到此,抬头看了看上方已经露头的五个老妇。但不知为何,男子的嘴角微微翘了一下,一抹邪恶诡异的微笑露浮现在了脸上。
“那五位前辈,是来保护殿主的。”司马烟茹开口道。
“哈哈哈!保护那个韩紫蝶么?笑话,夫君要杀她,就算五大鬼皇也拦不住。”男子哈哈笑着走上了点将台,又冲着前方五个老妇诡异笑了笑:“我说的对否啊?”
五个老妇同一时刻睁开了双眼,齐刷刷的站起转过身,神色不露喜怒纷纷扫了一眼持扇男子,其中一个发丝皆白的老妇哼了一声,又把目光看向了司马烟茹。
“司马烟茹,我再叮嘱你一次,这也是最后一次机会。数百年间,阴冥殿和邪魔谷始终划分着界限。莫要以为你是孟老的亲传弟子,就能打破这一条殿规。你最好恪守律己,要不然回阴冥殿之时,就是你司马烟茹即死之日,就连孟老也保不住你。”
司马烟茹顿时一皱眉,可还没等她开口,一旁的男子却哈哈笑出了声。
“金皇,你这样说话可不好,尤其是还当着我的面。既然你给我娘子一个机会,那我也给你一个机会。不!给你们五大鬼皇和五位鬼王一个机会。待你们回到阴冥殿要是敢胡言乱语,促使我的烟茹少了一根毛发,我一定取你十人首级。”
男子说的极为淡然,显然没把十人放在眼里。就冲他这股不惧的劲头,可见男子在中洲的地位相当至高。
再看男子对面的十人,阴冥殿的这五位鬼皇顿时沉下了脸,而五人身后的五位鬼王,哗哗抽出了手中宝剑,大有五位鬼皇说出开战就挥剑去杀男子的架势。
“呦呵?还要跟我动手啊?你们的孟老没告诉你们,在中洲之地万万不可惹一人么?五个小辈,趁着我还没发怒收起手里的剑吧。要不是念在你们是阴冥殿的人,与我相见之时你们五个也就去阴曹地府报道了。”
男子继续摇着血色纸扇,虽说和颜悦色的说着,可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杀气,却浓郁到了极致。倘若五人还敢耍横,男子真会瞬间杀了五女。
一旁司马烟茹的眉头一皱再皱,轻挪莲步走到了男子和五大鬼皇之间,立即从腰间掏出了一个黑色令牌。
令牌乌黑散发着光芒,正面刻着一个冥字,北面刻着一个孟字。
“五位前辈,这是师尊在我临行前赠予的令牌。师尊她老人家曾说过见令如见人,不知五位前辈可否知晓这事?”
司马烟茹把可有孟字的一面对向了五大鬼皇,虽然一口一个前辈叫着,可是明显在帮着男子打压着五大鬼皇和五位鬼王。
看着司马烟茹手里的令牌,五大鬼皇中的金皇嗤嗤笑出了声。
“都把兵器收起来吧。”金皇向前走出了一步,到了司马烟茹面前再次怪笑了几声,道:“司马烟茹啊!你真是让本皇长了见识。成!殿主去土龙丘的古墓已有三日,想必也快回来了。待殿主回来,我倒要听一听,你如何跟她解说今日之事。”
605。第605章 下杀令
“哈哈!有什么好解说的?殿主少不经事,阴冥殿数百年都是师尊她老人家操心费神,要不是阴冥殿中有师尊的话,阴冥殿也早就败亡了。”
金皇的一番话没能压倒司马烟茹,这话一出口,顿时让金皇的双眸微微一缩。
“大胆!你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只不过被孟老收为了徒弟而已,论修为和地位都是卑微之辈,有什么资格评论阴冥殿的命运?”
“有什么资格?我手里的令牌就是资格。”司马烟茹再次举起了黑色令牌,在金皇的眼前晃了晃,冷冷嘲笑道:“这个令牌就是最高的权令。”
这一次,不止是金皇的面色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