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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你是否能抵御贫道这柔弱之水的绞杀!”
卫载岳已经说不出话来,蓦地就地一滚现出本相,却是一头身高数十丈,全身覆盖一层黑色鳞片的巨象。
随着卫载岳现出本相体型暴涨,缠在他身上的天一真水也随之膨胀,并且缠绞之力随着体积的膨胀以倍数暴涨。
卫载岳这一身鳞甲的防御之力确是天下无双,但鳞甲之下的筋骨、肌肉和脏腑却要差了一些,很快便达到了所能承受的极限。
一连串令人心中发寒的骨骼碎裂声在卫载岳身上响起,两边观战的众人眼见得他庞大如一座小山的巨象之躯在对手恐怖至极的绞杀下下扭曲变形。虽然体表的鳞甲仍完好无损,但体内的骨骼寸寸碎裂,筋肉脏腑也尽都移位和变形,已经变成一张完好皮囊包裹的一团碎骨烂肉。
卫载岳的龙象本体口中发出一声凄惨至极的长号,一头迷你型的龙象虚影在头顶升起,仓皇地向本阵逃遁。他修行的法门特殊,一身本领大都在强横无比的本体之上,元神却是比寻常修士孱弱许多。
一道白光凭空出现,绕着龙象元神一旋一绞,便将其斩作一团轻烟消散当场。
白素贞重新现出身形,收了天一真水和白虹剑,头也不回地向本阵走去。
中土的一众修士早已看得瞠目结舌,却是没有想到这位平日都是一派温柔娴静之态的美女一旦动手,竟是如此的酷烈无情。
众人向白素贞道贺之后,庚鸣站出来向禹天来拱手道:“禹真人,接下来这一阵便交给贫道罢!”
大家虽选定了出场的七个人选,却并未定下出场的顺序,这还须临场随机应变。不过禹天来门下已连胜两阵,而且出手的都是女子,其余的众修士都觉得自己若再不出手,面子上也实在不大好看。
禹天来也早考虑到这一节,闻言欣然点头道:“贫道正有心请道友辛苦一番,还请多加小心。”
庚鸣答应一声,举步来到场中搦战。
布达拉看出此人修为极高,何况己方已连输了两阵,迫切需要扳回一局。当即极恭谨地请身边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名唤“桑结”的小和尚出手。
这桑结是布达拉的一位师叔转世重修,相貌也停止在觉醒前世宿慧的一刻,因此永远都是这副十四五岁少年的模样。
庚鸣与桑结对这一战都志在必得,一上场便是手段齐出,打了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双方实力相近,手中也都有重宝护身,这一战直斗了将近一个时辰,却都奈何对方不得。
庚鸣心中不由焦躁起来,忖道:“方才太玄真人门下两个女子都轻易获胜,偏生贫道久战不下。如此拖延下去,便是最后能够取胜,也未免脸上无光。”
一念及此,心中立即做出一个决定,抽身跳出战圈,抖手将一物祭在空中。
那物在空中放出无边紫色光霭,霎时将天地染成一片神秘玄奇的紫色。
两边的众人定睛望去,却见空中之物是一盏古朴的石质油灯,顶部一个石质小碗中燃着一点如豆灯火,火焰呈现纯正的紫色,那似乎无边无际的紫色光霭正是这一点灯火发出。
“兜率紫炎火!”
两边的修行之士异口同声地喊出这宝物的名称,只因此宝的名头在修行界实在太响。作为道祖留在人间的道统,清玄派中藏有一件道祖所遗的镇派之宝,便是这一朵“兜率紫炎火”。以往清玄派也曾遇到几次危及道统传承的巨大危机,每一次只要将这一朵燃尽万物的火焰祭出,无论什么强敌都只有灰飞烟灭的下场。
桑结没有想到此次庚鸣竟将镇派之宝随身携带,大惊之下便要抽身退走。
但庚鸣已经祭出此宝,又岂有无功而返的道理?他向着空中的石灯恭恭敬敬地下拜,口中称道:“请宝贝施威!”
那一点紫色火焰蓦地从石灯上飞了下来,飘飘摇摇地落向桑结。
桑结满脸都是惊恐之色,身体却被一片紫光笼住不能移动,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火焰落在自己身上。
那紫火稍一沾身立时蔓延开来,将桑结的全身笼在其中。
片刻之后,紫色的火焰重新收敛为如豆的一点飞回石灯之内,而桑结整个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天地之间从未有过这么一个人存在。
第三百二十七章 剑之决
连败三阵,布达拉一方立时被逼到悬崖的边缘,只要再有一阵落败,便是输了双方赌约中的第一局。
布达拉环顾四周,身边众人尽都默然不应。他们既然来参加这一场大战,本人也早有了牺牲自身的觉悟,只是这一阵的干系太大,在有可能担下导致第一局落败责任的风险时,任谁也不敢轻易上场。
“尊师,请准许弟子去打第四阵。”
在身边众人尽都踌躇不前时,布达拉身边硕果仅存的一位护法“换日魔猿”卫偷天上前请战。
布达拉沉吟片刻,最终点头道:“也好,你多加小心!”
他之所以答应,却并非对卫偷天的实力充满信心,毕竟魏虽然卫偷天的实力为四大护法之冠,但对面还有一个同为骊山与太玄门下首徒的聂隐娘,修为战力绝不在卫偷天之下。然而布达拉有极大把握肯定禹天来不会派聂隐娘来打这一场。易地而处,他必然会随便派一个人出战,稍稍应付一下便主动认输。如此虽然败了一阵,却也避过了卫偷天这个最难缠是对手。在后面的三场中只要派出聂隐娘拿下任意一场,便是七战四胜赢了第一局赌约。
若对方果然用此战略,待卫偷天胜了一阵之后,说不得自己只能用些盘外招数,无论如何也要拿下后面的三场,将不利的局面彻底反转过来。
事实上布达拉所想正是禹天来所思,看到对面出战的是卫偷天,禹天来立时便想到“田忌赛马”的故事,果然有了放弃这一场的想法。
只是他念头才动,聂隐娘却主动上前道:“师傅,弟子请战!”
禹天来稍稍一怔,无声地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他才不想信自己能想到的事情,聂隐娘会想不到,不知对方为何舍弃那更稳妥的战略。
聂隐娘目光流转,樱唇开合,无声地道出“夜长梦多”四字。
禹天来登时明白她的想法,知道她担心对方会在后面的三场中用出什么意料之外的手段,使这一场赌约再生变数,因此宁可自己冒些风险对上实力强悍的卫偷天。
“多加小心。”虽然有些担心,但他终究选择了相信聂隐娘的实力。
看到对面出阵的竟是聂隐娘,布达拉的心登时一沉。他实在不明白禹天来为何不按常理出牌而舍易就难。如此一来,自己方才的盘算也都落空,只能指望卫偷天能够凭其实力拿下此阵。
“太玄真人门下首徒聂隐娘,见过道友!”聂隐娘在阵前稽首为礼。
“哈,果然是聂道友出战,也只有你堪作某只对手了!”卫偷天笑道。
他手上凭空多了一根三尺长短的铁棒,棒身黑漆漆古朴无华,两端铸造成莲花之形。两截同样漆黑无光的剑身从两端的莲花的中心吐出,那短棒霎时变成一柄极罕见的双头剑。
卫偷天将长达九尺的双头剑在头顶舞个大圆反背于身后,肃然道:“此剑名为‘生死劫’,道友小心了。”
聂隐娘袖中青光一闪,手中多了一柄剑身如青天碧水、宽仅一指薄如蝉翼的三尺长剑,淡然道:“剑名‘青丝’,道友也要当心了。”
两人各自持剑遥相对峙片刻,忽地同时身躯一动,一道青光、一团黑气立时伴着一连串密如骤雨的金铁交鸣之声搅成一团。
双方剑法都极尽变化之能,剑势演化的也远远不只剑道法门,更将天地之间无穷变化之妙融入其中。剑起剑落之间,剑意引动天象变化,以两人为中心的一方战场中现出阴阳晦明、雷电风雨、日月轮转、春秋代序等造化之变,俨然以凭着两柄长剑演化出一个具体而微的小小世界。剑术至此境地,实令人叹为观止。
斗至极酣处,场中两人同时发声长啸,手中剑也随之陡然生变。
卫偷天那柄造型怪异的双头剑被他当成一条棍棒般抡了起来,虽然仍是瘦瘦小小的身躯,落在旁人眼中却恍若一头远古洪荒巨猿怀抱一根擎天巨柱乱挥乱砸,每一击落下,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恐怖巨力。
聂隐娘则是将四式暗合地水火风四相之变的剑法循环使出,每一剑都引动四相本源之力相应,地厚重主守,水阴柔主缠,火炽烈主攻,风无相主袭,奇正相合,威力无穷。
蓦然间,激战中的两人同时分向两边重成对峙之势。
卫偷天清秀的脸上满是狂热的战意,大笑道:“某自剑法有成一来,便以这一战打得最是痛快!道友,某敬你是一个最好的对手,所以要用自己最强的一招来对付你。这一招之后,你我生死无怨!”
聂隐娘爽朗长笑,虽是女儿之身,豪气却不输半分:“贫道同样有一剑来向道友致敬,生死无怨!”
浓密的白色绒毛从卫偷天的皮肤下钻了出来,面容也在一瞬间变形,霎时间已经由一个瘦弱俊秀的人类少年变成一只身形依旧瘦小却是缩腮尖嘴、獠牙微露的狰狞猿猴。
“魔猿裂天!”
在一声尖利刺耳的嘶吼中,现出本相的卫偷天冲天而起,手中双头剑一端的剑身回缩,另一端则延伸一倍,变形成一柄刃长六尺的巨型长剑。他双手握定三尺长的剑柄,一剑携着要将这一片天地一分为二的锋锐与霸道,向着下面的聂隐娘迎头斩下。
聂隐娘神色凝重,手中青丝剑如万钧之重的缓缓抬起又缓缓刺出。地水火风四相本源之力疯狂地向剑尖的一点汇聚又彼此相生相融,演化成一个径尺方圆的小小世界,正是禹天来所创两大杀招之一“一元复始”。
两柄长剑的剑尖带着一丝宿命轨迹相遇于虚空。
卫偷天裂天一剑的无穷力量如江河灌海般被聂隐娘剑势演化的小世界吞噬净尽。
他大骇之下正要撤身,聂隐娘剑势再变,一剑轻轻刺中那吞噬了对手力量后变得极不稳定的小世界而令其瞬间崩溃,就势演化为禹天来另一式杀招“万相俱灭”。
无边的灰蒙蒙混沌剑气膨胀如潮,瞬间将满脸惊愕之色的卫偷天吞没,又将他的身躯乃至元神湮灭分解,不留一丝痕迹。
第三百二十八章 大光明净世阵
“师傅,罗浮三子求见。”
禹天来正在自己的营帐中闭目静修,小青忽地一头闯进来禀报道。
他张开双目,脸上先是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随即轻叹一声,点头道:“请三位道友进来罢!”
小青答应一声转身出帐,不多时引着三位仙风道骨的中年道人进来。
禹天来起身相迎,与这三位道人彼此见礼寒暄。
这三位道人便是罗浮三子,道号分别为致虚、致静、致冲,本身都有元神之境的修为,身任修行大宗罗浮派的护法长老。
各自落座之后,禹天来先开口问道:“三位道友移尊来见贫道,是否有所见教?”
三子之首的致虚先与两个师弟交换一下眼色,然后开口道:“不瞒禹真人,贫道兄弟三人此次冒昧求见,却是为了明日斗阵之事。”
“果然如此。”
禹天来早有所料,心中暗自叹息,面上却丝毫未表现出来,反是做出讶然之色问道:“日间贫道不是已经与诸位道友商议后做了决定吗?大凡斗阵,布阵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