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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天来举手肃然道:“小侄愿立誓为证。”
严二脸上神色变幻,心中天人交战,良久之后终于无力地摆手道:“你小子赢了,也不用立什么誓,伯父自然信得过你。”
“多谢伯父!”禹天来急忙拜谢。
严二摇头苦笑,心中已在想着给梁家的退婚书信该如何措辞。说起来也幸亏如今两家分居两地,若仍是原来那般比邻而居,自己可是真的没脸当面去见梁家之人。
两人刚刚谈妥了此事,忽地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喧哗之声,随后在前面招呼客人的严咏秋急匆匆跑了进来叫道:“阿爹,天来哥,店里有人来找麻烦!”
禹天来迎上去问道:“是什么人?”
严咏秋道:“是原来在这里开武馆的郑黑虎,与他一起的还有一个气派颇大的中年人。那郑黑虎口口声声要天来哥你出去。”
“此人竟如此快地搬来了救兵?”禹天来略有些意外,却也并未太过在意,转头对严二道:“伯父,既然这麻烦是小侄招来的,还是由小侄来解决罢。”
严二知他虽然年轻,但行事为人素有章法,当即点头答应,只是叮嘱了一句“小心”。
禹天来与严咏秋来到前面的店里,却见店里的客人已是一个不剩,人都跑到外面,挤在门窗前向内张望,彼此又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店内就只剩下严芳姑与一坐一站两个男子隔着一张桌子对峙。只见严芳姑双手叉腰满脸愤怒,在气势上竟是丝毫不落那两个男子下风。
那个站着的男子正是数日前在禹天来一脚之下铩羽而去的郑黑虎,大喇喇坐在一张条凳上的中年男子约有四十岁年纪,双目晶亮如电,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随意地搁在桌子上的双手骨节异常粗大,赫然是个内外功俱达到一定境界的高手。
看到那中年人时,禹天来心中微微一凛,面上却依然神色自若,上前含笑拱手道:“原来是郑馆主,阁下去而复返,不知有何见教?”
听得“去而复返”四字,郑黑虎大为尴尬,毕竟先前他挑战禹天来时说得明白,败者要离开紫荆寨,如今不过时隔数日,他便又卷土重来,这是无论如何都难以理直气壮的。但所谓恼羞成怒,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是万万没有因为对方一句讥讽之言而退缩的道理,当即冷笑一声道:“姓禹的小子,上次你用诡计才赢了郑某一招,如今郑某请来了我的授业恩师,定要你这乡下小子识得厉害!”
禹天来也不屑与此等无赖小人争辩口舌,转向那中年人道:“这位便是郑馆主的师傅了?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那中年人眼皮也不抬一下,口中淡淡地道:“黄天虎!”
郑黑虎在一旁趾高气扬地道:“小子,我师傅是省城首屈一指的大武师,人称‘拳霸七省,掌劈三江,无影快腿震九州’。你若能接得我师傅的三拳两脚,郑某才真正服了你!”
听到这霸气无双的绰号,禹天来的眉头狠狠跳了一跳,又仔细打量了这位黄师傅几眼,终于确定他果然也是剧情中的人物之一。只是此人出场的时间提前了好几年,应该又是自己造成的蝴蝶效应了。
他带着些古怪的神色向那黄师傅道:“黄师傅打算如何了结此事,还请明白示下。”
那黄天虎终于抬起眼来看了看禹天来,脸上的轻蔑之色溢于言表:“你随便画一个道来与黄某玩上几手,只要接得下黄某三招,你辱我弟子的事情便一笔勾销;若是连我三招都接不下,那便向我弟子磕头赔罪!”
“不明对手虚实便如此妄自尊大,你这厮当真是不知死活。”禹天来心中冷笑,“看禹某如何让你出个大丑!”
他转头对严咏秋道:“咏秋,你到后面向伯父要一板新做出的豆腐。”
严咏秋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是答应一声转身去了,不多时用一个木质托盘端了一整块两尺见方的豆腐出来。
禹天来接过那仍在冒着热气的豆腐,转手放在了黄天虎面前的桌子上,自己在他对面的条凳上坐下,抬起右手指着豆腐道:“既然黄师傅有意赐教,禹某便来与黄师傅玩个小把戏。我们也不必讲究什么三招五式,黄师傅可以用尽手段来向着这块豆腐出手。只要你能将这豆腐损坏一丁半点,便算是禹某输了!”
此言一出,那黄天虎立时勃然变色,口中暴喝道:“小子狂妄,安敢如此小觑黄某!”喝声出口,右手竖掌如刀,向着那块豆腐力劈而下。
第十四章 驰骋于至柔之上,争锋于方寸之间
“原来此人练得是‘五虎断门刀’,此刻不过是以掌代刀罢了。”
自古以来武林之中师徒传授,做师傅的除了教授弟子武功,更要传授弟子江湖经验,其中便包括了武林中的各种掌故传说、行走江湖的禁忌避讳乃至各家各派的武学路数。
五枚师太早年也曾闯荡江湖,凭着一身武功遍会天下高人,对当今天下各大武学流派颇知根底,在教导禹天来和严咏春之时,她也曾详数了诸家流派之长短,所以禹天来只看那黄天虎出手的架势,便认出了对方的来历。
他提出这个比试的方式,心中自然有几分把握。在原来的剧情之中,严咏春便是用此法大大地戏弄了黄天虎一番。虽然剧情中的严咏春比如今年长几岁,功夫自然也更深一些,但禹天来自信功力稳胜严咏春一筹,即使数年之后的她武功大进,折算起来也差不多与如今的自己持平。此刻又看出了对方的根底,便愈发的胜算在握。
看到对方劈下的掌刀凌厉无匹,若是落在实处,休说那一块柔嫩的豆腐,便是下面的托盘乃至桌子也要一分为二,他不慌不忙地抬起右手,食中二指伸出分开形如剪刀,迅捷精准地剪向对方的寸关脉门。
黄天虎手腕处的肌肤隐隐感应到对方那两根手指的指尖透出丝丝锋锐之意,脸色登时微微一变,右手化掌刀为虎爪之形,向着禹天来的双指抓去。这一手虎爪擒拿的功夫由他使出,比那郑黑虎迅捷凌厉了何止十倍。若是抓实了在用力一扭,保证禹天来的两根手指立时断折。
禹天来却是应变如神,对方虎爪方动,他已经翻转手腕避开,同时将两根手指并拢,笔直刺向黄天虎臂弯“天井穴”,以攻代守。
黄天虎大喝一声,声如霹雳,五指收拢化爪为拳,却不在攻击桌子上豆腐,迎面一拳向着禹天来打去。
禹天来却不理会对方恶风扑面的一拳,右手化作掌势落下,轻飘飘地在那块白皙柔嫩的豆腐上面印了一掌。
黄天虎坐下的条凳忽地“咔嚓”一声碎裂开来,他的身体也向后仰倒。但此人终究实力不弱,反应亦极为迅捷。在身体落地之前,他的左手向后在地面上一撑,身体向后平平飞出,在丈许外弹身站起,只是脸上已满是惊疑不定的神色。
原来方才黄天虎上面攻出的一拳只是虚张声势,真正的杀招却是桌子下面无声无息飞起的一脚。他暗藏阴劲脚尖指向桌子的正中心,准备将桌子连同桌上的豆腐一起震碎。岂止禹天来竟已洞悉了他的暗招,一掌落下击中豆腐,掌力透过豆腐、托盘以及桌面,更击溃他脚尖凝聚的内力,撼动他的身体压碎了他坐着的条凳。这一手“借物传功”之术所体现的功力之精纯、运用之神妙,实在到了他难以想象的境界。
“这小子便是从娘胎里修炼,也不该有如此深厚的功力。真是该死,郑黑虎这厮怎的招惹到一个如此难缠的小怪物?”
黄天虎心中忐忑,奈何此刻已是羞刀难入鞘,唯有硬着头皮撑下去。好在两人的约定并非正式比武,而是围绕一块触手即烂的豆腐来做攻守之战,自己还是占了极大的便宜。
禹天来见对方踌躇不前,岿然端坐在条凳之上,微笑着平伸右手做邀请之态:“黄师傅,可还要继续吗?”
黄天虎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地合身扑上,双手忽拳忽掌忽爪,双腿起落不定,向着桌上放着的那块豆腐展开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禹天来仍不起身,只是多用了一只左手。他的双手只在豆腐上方的两尺方圆内灵动无比的穿梭起舞,每一次出手都是后发先至,半渡而击,截断了对手的每一招攻击——这正是他刚刚草创出雏形的“截道八击”。因为有意用这武功尚算不错的黄天虎来实验这套拳法,所以他还是只用了一个“截”字诀,稳稳地守住咫尺之地护得下面的豆腐完好,而始终未用那“击”字诀回攻。
饶是如此,黄天虎承受的压力越来越重。他感觉对方那只在咫尺之间运转变化的双手似有某种神秘的魔力,用一招一式为经纬编织了一张无形的罗网,而自己便是那网中之鱼,只待到对方将网口收紧,自己便只有束手就擒的结局。
“与其束手待毙,不如破釜沉舟,拼了!”
隐隐察觉到禹天来似乎已经没有了缠斗下去的兴趣,随时可能反守为攻结束这场比试,黄天虎猛地咬牙发狠,决意抓住最后的机会放手一搏。
他蓦地大喝一声,身体腾空而起,双臂双腿横扫直踢,竟是用出玉石俱焚的招式,舍命狂攻而全然放弃对自身的守护。
当然,他之所以敢用这等招式,也是笃定对方还不至于因为此番的争端、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下死手。只盼着用这只攻不守的招式令对方阵脚稍乱,自己好趁机将那豆腐多多少少地弄坏一点,便算是赢下了这场比试。
禹天来只一看对手所用招式便猜到他的心思,嘴中轻轻嗤笑一声,右掌轻轻在桌面上一按,那放着豆腐的托盘忽地从桌面上跳起三尺多高。随即反掌在桌子的边缘一拍,那张桌子登时飞了出去,桌面横着切入黄天虎手足之间的空门,重重地撞在他的胸口。
黄天虎只觉胸前一阵剧痛,整个人被一股大力震得倒飞出店门又飞出三丈远近,重重地摔倒在街心。
那张桌子在撞飞了黄天虎后反弹回来,四条桌腿分毫不差地落回原位。而空中的托盘也恰好落回桌面上,盘中的豆腐未损半点。
“好!”在店外张望的众人见得如此神奇景象,齐齐地爆出一声喝彩。
严芳姑抢到门前,看着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的黄天虎,登时发出一阵嘎嘎的大笑,将手中的一条手帕抖了抖,掩住口笑道:“黄师傅,你这样的功夫也能在省城教拳吗?我看还是趁早回乡下种田,也免得误人子弟!”
黄天虎面红耳赤,也顾不得理会郑黑虎这导致自己出丑的始作俑者,以袖掩面狼狈逃走。
第十五章 变起大圣峰
转眼又是将近两年的时间。当初禹天来说服严二答应自己与严咏春的亲事后,又特意请师傅五枚师太下山一趟,以男方家长的身份与严二正式定下这桩婚约。
在这两年间,两个年轻人朝夕相处又有了未婚夫妻的名分,自然免不得各种柔情蜜意。
五枚师太看在眼里,不得不暗中告诫禹天来,说严咏春武功未成,一旦破身乃至怀孕生子,只怕会因元气大伤而影响武功进境,要他一定谨守底线,不得越雷池一步。
禹天来自然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毁了一位在注定将来开宗立派的拳法大师,当时便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不过他终究不是什么循规蹈矩之人,事关严咏春前途的底线虽然不敢触犯,在底线之内的各种难以言状之事却引诱胆大好奇的严咏春做了不少。
这一天禹天来与严咏春照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