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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你的手段了。”
张君宝眉头紧皱:“天来师兄,即使如你所说能够刺杀成功,你又如何在千军万马之中脱身?”
“你们不是以为我会弄个玉石俱焚罢?”禹天来哑然失笑,起身来到窗前,眼望着无尽星穹悠然道,“尽管放心好了,到时我自有脱身之策……”
额,本卷即将收官。
第一百六十三章 空袭斩龙首,化虹去冥冥
不知道为什么会重复,不要订这一章。等下会联系编辑删除。
襄阳城的攻守之战如同拉锯般你来我往渐成僵持之局。而形势也确是如同天宝所料,对襄阳城这边愈发的不利。
经过连日大战,襄阳城这边倒还守得稳健,始终不给蒙古军丝毫可乘之机,但与襄阳成掎角之势的樊城却已岌岌可危。
而朝廷中的那般老爷们似乎也明白襄阳之战关乎大宋这半壁江山的安危,罕有地没有素常办事的拖泥带水,接连征调了几支人马或从陆路或从水路前来支援。
但蒙古军中颇多良将谋臣,忽必烈本人亦是久历沙场,在围困襄阳的同时便已做好了打援的准备,几番大战之下将赶来的宋军一一歼灭。
这些天来,禹天来没有再出现在战场上,而是闭门潜修恢复与八思巴一战中所受的内伤。他的身体经过几次变异之后,恢复力也远胜常人,“九转明玉功”又能夺天地精华反哺自身,再加上虚枕溪赠送的几颗疗伤圣药,因而他伤势复原极快,过了几天之后已经基本痊愈。
那天晚上天宝等人已经被禹天来说服,同意了他的斩首计划,近日一直在为这计划的实施预做准备,其中最重要的一环便是要帮禹天来锁定忽必烈在蒙古军中的位置,以保证禹天来可以一发中的。
此事虽然困难重重,却也并非完全无法可想,一名经过周密设计后派出的“死间”,成功地凭借襄阳城内数名重要人物的首级取得了忽必烈信任,被他留在身边朝夕听用。
这一天入夜之后,预定的行动时刻终于到来。在襄阳城中一处四周以重兵戒备的宅院中,虚枕溪望着面前的一个庞然大物赞叹道:“天来兄的见识果然远非常人所及,竟然想到将人们常见的孔明灯放大千百倍,便可以载人直上云霄!”
在众人面前的一片空地上,那被虚枕溪当作巨型孔明灯的东西,自然便是一个在禹天来看来实在算是老古董级别飞行器的热气球。
此刻那硕大的气囊已经鼓胀如球,下方悬挂的一个密封铁罐上方的出口处正向上喷射灼热的火焰,通过气囊下端以不惧高温的“火浣布”做成的气孔,加热充溢气囊内部的空气,使气囊内的空气受热变轻,借助外部空气的浮力而产生向上的力量。若非一根从气囊下悬挂的吊篮上垂下的坚韧绳索拴在了地面的一根木桩上,这个庞然大物早已升空飞走。
禹天来此时穿着一身造型极其古怪的衣服。这件连体衣服通体漆黑,身体两侧各有一大块布料将手臂与腿部连接,双腿之间又有一块布料连接,如果他平伸双臂在分开双腿,活脱脱便是一只可以在低空滑翔的飞鼠。
作为曾经走到一个世界中极限运动巅峰的高手,“翼装飞行”自然也是禹天来早已玩熟的一项运动,当初他完成的“尾崎八项”之一的“风之涌动”,便是极峰翼装飞行。如今他穿在身上的正是一件俗称“飞鼠衣”的翼装。翼装本来应该以特种尼龙材料制作,在当今之世自然是无从寻找,但禹天来身上的这件翼装是用产自苗疆的乌蚕丝编织而成,质量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到一切准备就绪,禹天来毫不拖泥带水地向天宝、张君宝和虚枕溪三人道一声别,随即纵身跃入热气球下的吊篮内,指尖弹出一道劲气将那根绳索切断,失去牵绊的热气球登时冉冉上升。
整个热气球都被涂成黑色,在夜色中毫不显眼,即使是那道用来加热气囊内空气的火焰,在升到一定高度后,也变成了一点明灭的星火,与夜空中密布的繁星并无区别。
禹天来早已观测过风向和风力,热气球升空之后便乘风飘向忽必烈金帐所在的一方。他在吊篮中俯身凝神注视着闪烁着点点火光的蒙古军大营,远胜常人的目力全力展开,一寸一寸地搜索过去。
蓦然间,他的目光落在位于蒙古军大营腹地的一处所在,那里是一座恢弘壮丽有如宫殿的金帐,帐内灯火通明,在这黑夜之中极为醒目。在金帐四周,一队队手持火把的蒙古军战士如一条条火蛇般蜿蜒游走,形成数道毫无空隙的防线。
寻找到忽必烈的金帐并不困难,难得是如何判断他此刻是否在金帐之内。当禹天来看到金帐顶上闪过的一片青碧色磷光时,一直在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这便是那位派往忽必烈身边的“死间”做了手脚了。到了约定的行动之期,那位“死间”用这种会在黑夜中发光的特制磷粉标志忽必烈的位置。这磷光并不显眼,又是洒在金帐的顶上,因为角度的关系,除非有人大逆不道地爬到大蒙古国皇帝的头顶上,便不虞会被人发现。
禹天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出手去再一次感受一下此刻的风向与风力,然后纵身一跃从吊篮中跳出,双臂双腿同时张开,将身上的翼装张大到极限,斜刺里向着那金帐的所在俯冲而去。
在每小时二百公里的惊人高速下,禹天来完美地凭借身上的翼装驾驭空中的无处不在的风力,精确地控制自己俯冲的方向。
在飞临金帐上空的一瞬,他用手一扯胸前的两条细绳,背后的一个方方正正的包裹中登时弹出同样染成黑色的降落伞,使他极速俯冲的身形蓦地一顿,然后缓缓地向下飘落。
“那是什么?”忽必烈金帐所在守卫何等森严,即使禹天来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入侵,仍然被巡逻的蒙古军士兵发现,纷纷惊呼喝问。
但此刻禹天来已经降落在金帐上空十余丈处,他反手一掌将降落伞的伞绳全部割断,身形如流星般下坠,在那些巡逻的士兵做出反应前已经撕裂金帐的顶棚落入其中。
在广阔的金帐内,忽必烈正与许多文武商议当前的战事,陡然看到一个穿着古怪的人影从天而降,尽都大吃一惊。
禹天来却不给对方一丝反应的时间,“慧剑”铿然出鞘,剑化长虹身如游龙,剑光所到之处,忽必烈的一颗人头冲天而起。
一不做二不休,禹天来的剑光在大帐之内回卷盘旋,短短数息之间,将满帐的蒙古国文臣武将屠个净尽。
“抓刺客!”在惊天动地的呐喊声中,无数人马带着无边的惊怒向金帐冲来。
禹天来从容收剑归鞘,将这柄伴随自己数年的神兵插在身前。而后他微阖双目,放开了一直以来在刻意压制着不去触摸那扇通往更高一层境界大门的修为。
一团刺目的白炽光芒穿透金帐的障壁向着四面八方爆射,随即又有一道碗口粗细的白炽光柱从这团强光的中心处笔直地射向高空。
那些冲到近前的蒙古军将士齐齐止步,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这有如神迹的景象持续了十余息时间,然后便如出现时一般倏地收敛消失。
蒙古军的将士们在原地僵立半晌,才终于有人小心翼翼地进入金帐查探虚实,却只看到遍地蒙古君臣的尸首以及插在大帐正中的一柄锡杖,禹天来整个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四卷终)
第一百六十四章 隐娘
大唐贞元三年三月,河北魏州。
魏博节度使麾下大将聂锋忙里偷闲,在书房拿了一部古籍闲坐漫观。
他虽是武将出身,却自幼便好读书,为人也不似寻常粗莽军汉,智略才识过人又颇知进退礼仪,素来甚得上司亲近器重。
手中书籍才翻了几页,聂锋的脸上忽地现出一抹微笑,淡淡地开口道:“出来罢!”
随着他这一声喝,书房外传来咯咯轻笑,一个头挽双角的小脑袋从开着的窗口探了出来,一张眉眼如画的小脸上满是娇憨笑容,甜甜地唤了一声:“女儿见过爹爹!”
看到女孩儿时,聂锋目中流露出宠溺之色,一张脸却板了起来,沉声道:“你怎会跑来为父这里?今日的功课做完了吗?”
这女孩儿是聂锋的独生爱女,小字隐娘,年方十岁。
聂锋夫妻膝下只得此一女,多年来别无所出。后来聂锋也纳了几房姬妾,却也没有再得一儿半女。好在聂锋为人豁达,对此并不以为意,只是守着这一个女儿也一样其乐融融。
聂隐娘听到父亲发问,笑嘻嘻地答道:“今日先生安排的功课特别,他说西山杏花开得正好,要女儿去采一枝回来,并且要以杏花为题作诗一首。女儿向着爹爹今日正好休暇,便来请爹爹同往。”
“唔,如此课业,倒也别开生面。”聂锋点头微笑。
他这女儿聪慧无比偏又精灵狡黠,以前自己请来几位先生教她读书识字,她学得固然极快,却常问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或是说出一些惊世骇俗之言。那些先生不是被他的问题难倒,便是被她的话吓到,一个个尽都羞恼辞馆而去。
久而久之,聂家小姐顽劣不堪教导的名声便传了开去,一听说是聂家要请先生,一个个都忙不迭地退避三舍。
直到半年前,有一位先生主动前来应聘。此人年纪虽轻,学识却渊博如海,性情又温润平和。隐娘小丫头得他教导,不仅学问日渐精进,彼此相处也颇为融洽。
这时聂隐娘已经从书房外跑了进来,站在聂锋的身边,歪着小脑袋用一双满是希冀之色的大眼睛向他望着。
聂锋登时招架不住,当时便放下书本笑道:“好罢,为父便随你走一遭!”
“爹爹最好了!”聂隐娘登时欢呼雀跃。
父女二人换好衣服,带了两名护卫一起出门。门外早有人备好马匹,四人一起上马出发。
聂隐娘骑着聂锋特意为她购买的一匹栗色温驯小马,兴高采烈地远远跑在最前面。
一行四人出城来到西山,果然看到山上那一片杏林中花开如锦,绚烂多姿。
聂锋令护卫看守马匹,携着女儿之手漫步登山。
父女二人登山涉水,穿花过林。聂隐娘没有半点淑女之态,在山水花木之间乱跑乱钻,聂锋对此也不以为意,只是笑呵呵地跟在后面关照看护。
眼看得时候不早,女儿也终于玩累了现出疲惫之色,聂锋才又携她下山,临去之前还亲自动手帮聂隐娘折了一枝杏花带回去交差。
父女二人下山后,与护卫一起上马返回城内。刚到府门前,聂锋远远地便看到有一个青衣女尼正在手持木鱼念诵经文。此时佛道盛行于世,大户人家门前常有前来化缘的出家人,他倒也未觉惊异。
来到门前下马,聂锋仔细看那女尼,却见她貌似三十许人,容颜颇为秀丽,只是神色淡漠清冷,与人疏离难近之感。
女尼看到有人到了近前,便也停止诵经,收了木鱼向聂锋合掌施礼道:“贫尼妙清,见过聂将军。”
听对方一口喝破自己身份,聂锋才未觉惊异,又见此尼不似寻常之辈,便也不敢失了礼数,还礼道:“师太多礼,既然来到寒舍,便请入内奉斋,稍后本人当有一份香火钱敬献佛祖。”
那女尼妙清却摇手道:“聂将军,贫尼此来却非化缘,而是另有所求。”
聂锋闻言暗自生出几分警惕之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