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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在,谁耐烦去伤这个脑筋,据说太过聪明的女人,总是老得比较快。”谢蕴原本就是找个借口将自己的羞涩搪塞过去,现在顺口就往下说道。
卫展眉拉了她一把,将她从床边拉站起,谢蕴不解其意,偏过头看他。卫展眉把她拉到了窗边,伸手推开了玻璃窗子,一大片洁净的天空,展露在二人面前。
因为有一轮皓月,所以星辰稀疏,只不过有三五颗明亮地点缀在其中罢了。
“前因后果其实很简单,我开办学校之举,让四大协会组织感觉到了压力。”卫展眉深吸了口随着夜风进来的清新空气,然后缓缓道:“这些年来,除了少数家族凭借长期的积累,在四大辅助技能上能够占一席之地外,几乎所有的辅助技能匠师,都与四大协会组织有着密切关系。他们几乎处于垄断的地位,无论是在原料价格上,还是在成品价格上,他们报出的价格便是基准定价。”
“这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利益,要知道这世上再没有比制定规则能获利的了,而我提出要办的学校,便是要钻他们这套规则的空子。四大组织当中,有聪明人啊,我才提出要办学校,他们就知道,这东西成长下去,很有可能会取代他们的地位,所以他们当然要想办法打击我了。”
打击一个人最简单也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从肉体上将之毁灭,星象楼便选择了这一个方法,这肯定是罗汝辑在其中推波助澜的结果。不过星象楼终究还是有所顾忌,他们没有直接以学校为借口开战,而是转弯抹角弄出了陆伯言,可以说,这个陆伯言是死得最倒楣的,直到死亡,他还不明白,自己其实是别人利用的棋子。
“那今后你……我们会不会与四大组织正面开战?”
“不会,他们没有借口,如果正面开战,我背后也有不小的力量,四大组织垄断这么多年,对他们不满的可不只我一个,有的是人想找个借口将他们掀翻。我击杀那二位武圣,也是给他们的一个警告,要来和我斗可以,但必须遵守规矩,若是不守规矩,我的反击同样也不会守规矩。”
“万一他们乱来呢?”
“也不必怕,咱们家里可还有一件比我更可怕的存在啊。”卫展眉微微一笑。
谢蕴眼中波光转动,卫展眉口中的“咱们家里”,肯定不包括谢东山与辛去恶,那么还有谁比他更可怕?
“小眉啦……这事情,你知道便可,我甚至没有告诉筱涵她们,怕她们担心。”卫展眉道:“小眉的实力,在武神之上。”
此语一出,谢蕴那双妙目不由得瞪得老大,她是认识小眉的,那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比武神还要强大?
“唉呀,春宵苦短,这个时候,说这种事情,可是有人会抗议的,我们还是做些大伙都爱做的事情吧?”卫展眉用探询的口吻说道,他口中如是言,手却搭上了卫展眉的肩膀。
他手所触之处,便是一阵微颤。
“你……你……”
“娘子,这可是人生大礼,礼不可废,时不可追啊……”
卫展眉口中说着胡言乱语,人却帖了上来,谢蕴羞涩中带着一丝畏惧,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好。
“你看,便是天空,也要为我们这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夜而闪亮起来呢。”卫展眉见她还是有些紧张,便指了指远方的天空道。
那个方向,倒是萃英楼的方向,谢蕴正想说什么,突然间,一道流星倒升飞起,紧接着,那流星在半空中炸成无数彩芒,然后缓缓消失不见。
“这是?”
“这是我为了你,从天空中摘下了星辰哦。”卫展眉凑在她耳畔低语:“这是最特殊的一夜,也是你一生难望的一夜……”
在卫展眉的低语中,一颗又一颗的流星飞起,然后在半空中炸开,使得半边天穹都被火树银花所布满。这个世界当中,武者力量强大,火药虽然也有,也便用来制做烟花鞭炮,可技艺简陋不说,花样更是有限得很。也就是卫展眉,在陶家的帮助下,才用很短的时间赶制出这样华丽的焰火!
漫空星如雨,而在这刹那芳华绽放之下,卫展眉的身影,与谢蕴的身影越贴越近,渐渐重合。
谢蕴昂着头,注意力仿佛全部集中在外边的焰火之上,似乎没有感觉到卫展眉在做什么。似乎不知道自己的吉服已经渐渐滑落,似乎不知道自己的中衣已经被解开,似乎不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袒露在卫展眉面前。屋里的烛光已灭,可屋外的焰火光芒却时不时照亮天空,谢蕴那洁白如玉的胴体,也随之在卫展眉的眼中忽隐忽现。
卫展眉象是捧着易碎的瓷器一般,小心翼翼地捧着这比世上最好的瓷器还要光滑细腻的身躯。他亲吻着,抚摸着,谢蕴细细碎碎的轻轻喘息,目光却还没有离开那灿烂绚丽的星空。
她不敢看卫展眉,她羞涩,她恐惧,她甜蜜,她不安。
卫展眉将自己的行迹,开始向她女孩最宝贵处转移,那对早就让卫展眉念念不忘的玉鸽,轻盈地在他的掌间飞翔,谢蕴慢慢咬着下唇,脸上已经红潮一片。
“阿蕴……”
卫展眉低声喊着她,谢蕴有些恍惚,觉得这声音象是从另一个世界中传来,然后,她感到他在逼近,他已近抱着她,但另一个他却在逼近。谢蕴战栗起来,紧接着,卫展眉的双手离开了她的胸前,而是下滑到了她的腿弯,将她一把抱起。
谢蕴目光终于从绚丽的天空转到了眼前人身上,看着那时闪时灭的光芒下的男子,似乎有些不真实,但谢蕴心中却异常踏实。然后她发现自己被放倒在了床上,而另一个卫展眉又开始逼近,近得她已经能感受到他的灼热与活力!
谢蕴双眼微微闭住,但又大大地睁开,手飞快地在床上摸索,摸到了她想要的东西,然后,她悄悄抬起臀,将那东西垫在了身下。
那是一块白色的方绢,卫展眉笑了,他突然想到那已经死了的陆伯言一伙,他们说了一句话,洞房花烛夜,正是适合见血的日子啊。
美人情深,如何能够辜负!
于是他身体俯了下去,覆盖在谢蕴的身上。谢蕴的眼又微微闭住,窗外焰火依旧绽烂,而窗里,也有一朵珍贵无比的娇艳花儿,正在开放!
虽然嫁过一次,但王天壤为卫展眉所算计,并不能人道,所以谢蕴还从未经历过这种情景。疼痛对于武者来说,原本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可当这种疼痛发生的时候,她还是牙齿咯咯轻颤,觉得自己仿佛是要被撕开,撕成两片。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却沉迷于此,因此悄然睁了一丝眼,借着焰火的光,她看到的是卫展眉温柔如水的眸。
无须言语,她就感受到了卫展眉的关切与问询,她突然觉得,那疼痛似乎也不是那么厉害了。象是鼓励卫展眉,又象是表明自己的态度,她回之以羞涩的浅笑,脸上的红晕,仿佛要滴出甘甜的水泽。
在她的鼓励下,卫展眉开始动了,他不再静止,而是象一匹骏马。最通人性的骏马,是知道人的心思的,因此谢蕴可以感觉得到卫展眉的温柔,也可以觉察得到,他并未放开。当谢蕴的鼻息开始变得短而急,随着呼吸还渐渐发出让她自己也觉得羞赧难当的声音时,那匹骏马的野性似乎开始苏醒。
疼痛已经变得只有一丝了,取而代之的是潮水的冲击,谢蕴是海边上长大的女孩,她熟悉潮汐,也曾经在那一阵又一阵的浪花中击水嬉戏。她觉得自己现在似乎就在大海中,浪一阵一阵向她涌来,拍打在她冰玉一般的身躯之上,在她身体上绽放出洁白的泡沫。
那泡沫让她身体由紧绷变得松驰,由僵硬变得酥软,而骏马的野性似乎也完全苏醒,每一次奔跑都是汹涌着力量与阳刚的撞击,每一次疾驰都仿佛要将她抛上天空。
不知不觉,为了驭服那匹骏马,谢蕴夹紧,弯着腿将卫展眉的腰盘住。而这让她能更清楚地体会到那匹骏马的烈性与张扬,她惊呼,她大叫,让她害羞的是,她竟然听到了自己的惊叫声。
她已颠狂,虽然羞于自己的叫声,却不想压抑,也不想掩饰,因为她看到卫展眉双眼中的火热与兴奋,这火热兴奋,又让她觉得自己承受的一切都有意义。
一种异样的感觉,冲上了她的大脑,冲昏了她的神智,她甚至看不清伏在自己身上的卫展眉了。但她觉得很踏实很充实,没有任何动摇与畏惧,有的只是幸福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是真正的成亲嫁人的感觉么?
她羞涩而幸福地想,这种感觉,是如此美好,她恨不得时间永远停留下来,让她永醉于其中。
窗外的焰火仍在继续,焰花升起,焰花爆发,灿烂的空中,即使是焰花熄灭之后,却仍然留着余韵。
周宽睡到上午九点才起来,对于向来自律的他来说,这是很少发生的事情。
一来是在船上呆的时间久了,让他有些贪恋安稳的床,二来则是因为昨夜的焰火实在精彩,引得他流连于户外,直到深夜时分才入睡。
不仅他如此,半座东海城都是如此,婚礼虽然结束,但那种喜庆气氛,却象是空气中淡淡的硝石味一样,还笼罩在这座城市上空。至于在婚宴上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却已经被人遗忘了。
周宽缓缓踱着步子,然后看到一个人和他一样在客栈的院子里溜达,他心中微动,上去施礼道:“前辈。”
那人目光森冷,回头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没有回礼。
“昨日我也在萃英楼,听到卫郎君与前辈招呼,没想到前辈与我一样,都住在这座客栈中,所以我来向前辈致意。”
周宽性子温和,人如其名,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倨傲而感觉受到冷落。听他这样解释,施全又点了点头,目光稍稍和缓:“原来你也在。”
“前辈与卫郎君是旧识吧?”两人随意聊了几句,多是周宽在说,而施全回得少,过了会儿,周宽算是有点明白这个老人的脾气,便直截了当地问道。
“算是。”
“我听说卫郎君要开办学校教授武道与辅助技能……不知此事前辈是否清楚?”
“怎么?”施全顿时警觉起来,他看着周宽,眼睛微微一眯,露出嗜血的光芒。
周宽吓了一大吓,他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就是有些冷淡木讷的老武者,竟然还有如此煞气,他连忙解释道:“晚辈是一名铸剑师,家中在龙渊城里还算有些名头,但传到晚辈这一代,却是不争气,总不能铸出好剑。想要再进一步,唯有获得铸剑秘传才成,晚辈原本想去蓬莱府碰碰运气,可在这里听说卫郎君开办学校也要教授铸剑秘传之事,颇为心动,所以才向前辈打听,并无别的意图。”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被施全目光盯一下,就将心里的打算完全说了出来。施全听他说完后,还狐疑地盯了他好一会儿,仿佛是在判断他是否说谎,见他面色坦然,这才点了点头:“确有其事。”
他就是听说卫展眉要开办学校的消息,心中有所打算,便千里迢迢从蜀郡又赶到三川城,但当他到了三川城时,卫展眉已经来东海,于是他便又马不停蹄赶来东海。
“不知我能不能入学?”周宽带着希翼问道。
“有何不可?”
“可是我从来不认识卫郎君……”说到这里,周宽终于将自己的用意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虽然早就听说过他的名声,就不知……我这样愚笨的弟子,他是否会收啊。”
“收。”
“不收!”
“快收回去啦!”
在周宽与施全讨论卫展眉是否会收他这样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