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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叫姐姐,难道说不叫姐姐你还敢叫妹妹?”
“若是我们一起外出被人看着,别人只会把你当成我妹妹,甚至当作我侄女都有可能。”这种便宜的乖话儿卫展眉自然不会吝啬,事实上李舜炫面相确实比较嫩,二十六七的年纪,外表却不足二十。
虽然明知卫展眉是在油腔滑调,可李舜炫孤寂二十六载的芳心,何时曾被人如此撩动过。她两个兄长对她虽然疼爱,可因为年纪上的差距,那种疼爱近乎长辈对晚辈的。
家族发生的变化,还让她连个闺友都没有!
一念及此,李舜炫不禁有些黯然神伤,这二十余年来,真只有与卫展眉在一起时让她的心跌宕起伏百感交集。
越是深闺中的女子,就越感性,容易被言辞与风雅所打动,卫展眉展示出来的才华与担当,实实在在烙在了李舜炫心上,这让她有如飞蛾,虽然明知卫展眉是一团危险的火焰,却仍然禁不住要去接近。
只为那被焚烧之前的温暖。
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李舜炫低声道:“我们也要搬走了,这一离开,不知是否还能相见。”
卫展眉灿然一笑:“只要有缘,自会相见。”
“只要有缘,自会相见……”李舜炫反复咀嚼这句,心中又是一阵驰荡,她定下神,搬出了一个小小的炭炉,然后引火点燃,将一个壶放在炭炉上烧了起来。
见她不出声,卫展眉也不说话,隔着帘子看着她婀娜的身姿,也是一种享受。她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每个动作都让人赏心悦目,不过一会儿,水便开了。
“卫郎君就要离开,舜炫无以为敬,便为郎君烹一盏茶,这茶叶是我亲自摘下,用古法烘焙而成,郎君可以试一试。”
她将小小的茶杯递了出来,纤秀的手掌露在卫展眉目光中。卫展眉接过茶时,两人指尖轻触,感受到对方手指轻颤一下,卫展眉心中不禁暗自一凛。
这个女子其实是相当寂寞的。
轻轻揭开杯盖,看着一盏碧水,其中五六片小小的茶叶或沉或浮,卫展眉轻轻尝了一口,果然是好水好茶。
“卫郎君觉得如何?”
“好茶,这茶叶就是传说中的美人舌吧?”卫展眉问道。
然后他就知道自己唐突了,美人舌是茶中上品,传说中是处子以丁香之舌从茶树上摘下,然后放在胸前以体温焐干,所以自带一种女儿芳香。但人家李舜炫已经说了,这是她亲自制成的,自己再这样说,已经是直接的调戏了。
李舜炫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幽幽地说道:“卫郎君,可愿入帘与舜炫说话?”
卫展眉心怦怦跳了起来,这个邀请出乎他的意料,想了想,他脱下鞋,然后掀帘迈步,踏上了木榻。
李舜炫如花娇靥再也没有帘幕阻拦,呈现在他的面前,她脸色绯红,目光盈盈,声音发颤,欲拒还休。
“郎君果然是个轻薄子,舜炫只是随口相邀,郎君便进来了呢。”
“前辈姐姐相邀,我一向是当真的。”卫展眉与她面对面跪坐,两人面面相觑,然后都觉得有些好笑。
“你这轻薄子,总是这样毫无顾忌啊。”李舜炫轻叹了声:“那位辛芝姑娘知道了,你该怎么办?”
“又没做什么事情,她知道有什么关系?”卫展眉笑道。
“你有胆量做什么事情么?”
原本卫展眉是调笑,没有料想向来不善言辞的李舜炫竟然如此回应。卫展眉看着她,见她满面娇羞,虽是调侃,却未必没有鼓励之意。他心中一动,手不由自主就伸了出去,将李舜炫揽了过来:“那我就尝尝真正的美人舌儿!”
李舜炫浑身僵直,然后发软,却没有拒绝他。卫展眉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忍不住真贴上脸,将自己双唇死死印在那殷红丹朱之上。
对李舜炫来说,这是从未有过的感受。
卫展眉这时展现出来的不再是那种温文潇洒,而是带有很强攻击性的力量,他堵住了李舜炫的嘴,让她无法呼吸,他的舌头还真撬开了唇,毫无顾忌地闯进了李舜炫身体中,撩动着李舜炫的舌头。
偏偏李舜炫不讨厌这种强力,她甚至很喜欢,她的舌头笨拙地迎击应和,直到实在喘不过气来才意犹未尽地分开。
心快要跳出来了,急促短暂的呼吸,意犹未尽地舔着唇,这一切让李舜炫觉得自己真是疯狂。
然而,卫展眉并未放过她,她才喘了两口气,更激烈的攻击开始了,这一次,不仅她的唇被堵住,她还感觉到,自己狂跳的胸口,正被一只炽热的手侵入。
二十余年未曾有他人接触过的女子神圣之峰,竟然被这轻薄儿轻易就攀上,而且还被他揉捏捻抹,象是玩具一样地亵玩!
李舜炫明白,自己将火玩大了,想要推开,可是却又没有气力,软绵绵的身体不听她的使唤,不仅没有抗拒卫展眉的手,反而颤动轻扭,迎合着那只炽热的手。
仿佛是想全身都被这炽热的手抓住,让它恣意轻薄。李舜炫听到自己鼻息中发出轻轻的让人面红耳赤的低吟,她觉得自己象是溺水的人,手徒劳地在卫展眉背上抓动,想要抓住一个能将她从这种狂乱中解救出来的稻草。
“啊?”好不容易,卫展眉放过了她的唇,但她还没有轻松过来,就觉得自己右胸被温热所包裹,她软弱地想将挤在自己怀中的卫展眉推开,但浑身的酥麻却让她无法抗拒。
“别、别这样啊……”李舜炫心中有些急了。
“唔?”卫展眉对于到口的食物,向来是会咽下去的,但爱抚良久,他突然抬起头来,将李舜炫放开,眼中闪烁着怀疑的光芒:“那茶……那茶中有什么?”
脱离了他怀抱的李舜炫还在轻喘,露在外边的肌肤泛着粉红色的诱人颜色,不过卫展眉却没有了兴趣,他紧紧盯住李舜炫,目光中多少有些警惕。
李舜炫终于缓过神,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衣服,心中非常懊悔,自己明知是玩火,为何还玩成了这个模样,只不过是想给这个轻薄小子一点教训罢了,为什么差点让自己都赔进去?
幸好自己下了先手,否则现在的后果……
想到后果,李舜炫坐正了身躯,她整理好衣裳与头发,看着卫展眉,轻轻笑了起来。
这一笑当真是风情万种,虽然还比不上徐夫人那种成熟妇人特有的勾魂夺魄,却也足以让人心怦怦直跳了。不过卫展眉这个时候却无暇考虑其余,而是紧紧盯着李舜炫,等待她的解释。
“舜炫自知这是在玩火,为了防止火真将舜炫烧了,所以在茶中添加了些小小药物,不过卫郎君只管放心,这药物可不象你给王天壤设下的局……只是让郎君短时间内不能对舜炫做坏事罢了,过上一些时日,郎君自然又是龙精虎猛更胜于前了。”
卫展眉听了这话不由苦笑:“你果然看出来了。”
李舜炫脸红红的,当初端详五石行风散与三清妙法丹时,她就知道这两种丹药不能一起服用,如果在短时间内先后服用这两种药物的次数多了,结果必然是导致男根不振。卫展眉将两个丹方交给王天壤,看起来是给王天壤一个大人情,实际上却是布了一个陷阱。
而且这个陷阱,王天壤必钻不可,王家虽然精于丹道,却不可能拒绝五石行风散的诱惑,也看不破这两个丹方中的秘密。可惜的就是据说与王天壤定下姻缘的谢家姑娘,如果不能离异,一辈子就只能当活寡妇了。
“我这药并无遗患,而且对郎君身体颇有好处,郎君对男女之事知晓得太早,身体精元尚不稳固便贪欢花丛,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怕卫展眉因此忌恨自己,李舜炫又解释道。
卫展眉看了看她,长长叹了口气,颇为惋惜地道:“可惜了一亲芳泽的机会……”
听到这话,李舜炫刚刚恢复正常的面色又变得绯红,她横了卫展眉一眼:“你这轻薄儿,今日如此还意犹不足吗?”
“哈哈,人心难足,得陇望蜀。”
“这也是给你个教训,让你以后见着女子多加小心,就连我这样的都有办法算计到你,何况天下之大奇女子多得是。”李舜炫又啐了他一口,然后道:“我还希望在蜀地见到你呢,别被哪个狐狸精勾得命都丢了!”
卫展眉不禁脸上一红,两人相视一笑,那点芥蒂又消失了。
见卫展眉终于老实了一回,李舜炫心中高兴,于是调侃之心又起,眨着眼睛问道:“今天黄鹂儿这样老实,郎君还能吟诗吗?”
这话让卫展眉老脸微红,如果不是中了李舜炫的算计,黄鹂儿怎么会老实,也不会只在深树上鸣叫,早就归山入巢去了。不过男人争的就是一口气,即使现在,他也不能在李舜炫面前示弱,否则以后必然次次被她嘲笑。
“怎么吟不出?”他微微停了一下,然后咧开嘴一笑,“在告辞之前,肯定会有诗的。”
李舜炫被他笑得心中发毛,觉得今天的目的都已达到,于是道:“那你现在就走吧!”
卫展眉听了也不流连,穿了鞋子下榻,就在他出门的一刹那,李舜炫忽然又觉得不舍,这一分离,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了啊。
“等等!”她轻声呼唤。
“姐姐有什么吩咐?”卫展眉果然停住脚步,这次将前辈两字省了。
“你说的诗呢?”
“已经有了,姐姐听着。”卫展眉回过头来,脸上笑意盈盈:“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鸟日日来,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这诗倒是应景,李舜炫的院子是被溪水环绕,而且百鸟欢鸣花香袭人。李舜炫听了之后,脸立刻变得通红,这次的调戏,可比上次更甚!
“你滚吧,快滚吧!”李舜炫随手抓住自己调茶的勺子,将之扔了过来,卫展眉闪身出门,勺子落在了墙上,然后卫展眉的大笑声从门外传来,渐渐远去。
“所谓淫者见淫,雅者见雅,你自己想歪了,怎么怪我这吟诗的人?”
听着这笑声,李舜炫既是羞恼又是好笑,明知道这家伙轻薄无状,为什么自己还要去撩他,他那诗确实是好诗,可是诗中春水群鸟花径蓬门什么的,又是句句隐喻,真不知这厮脑子里是怎么长的,莫非正象他所说,淫者见淫雅者见雅?
最后调戏了李舜炫一句,算是为今天被她下药的事情暂时出了口气,卫展眉面带笑容出现在辛芝和李珣面前,李珣对自己妹妹很相信,因此倒没有问什么,反倒是辛芝,瞅着他那笑就知道这厮没做什么好事情,背着李珣又啐了他一口。
二人行李简单,不过是些衣物,倒是李珣又送给他们一些钱财充作路费,卫展眉知道他精于丹道,这钱来得容易,因此也不见外拒绝。
小苍镇离三川城只有几十里远,二人又骑着马,信马由缰之下,傍晚时到了三川城外。作为三川郡的主城,三川城比起柘陵城气势更为宏伟雄阔,而且充满着历史的沧桑感,那些厚重笨拙的城石,据说都有上千年历史,曾经无法次在汹涌的凶兽狂潮中,保护住了城中的人类。
“真不愧是郡城,看它的长宽,恐怕方圆有两百里吧!”卫展眉赞叹道。
“没有这么大,也住不下这么多人,这样的城市,都是由武者借助器械之力修建而成,普通人在修城时几乎派不上用场,就算是这样,也有些武者在修城的意外中伤残呢。”辛芝道。
“确实如此,不过看情况,三川城也到了极限,只能分出支城而不能再扩建了。”卫展眉道。
“我们怎么做,是冲进去把宋家杀个鸡犬不留,还是悄悄进城看看?”
两人讨论了一会儿三川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