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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能够向外提供的不过是十五头……”
“易执事,你觉得来人是不是吹角营的?”
“不是,吹角营之人身后有小旗,来人没有,也未携带任何识别身份的标识……嗯……莫非是他?”
“易执事说的是谁?”
“卫……卫展眉来了?”易哲脸上露出惊容。
“卫展眉?”有位年轻的武者倒吸了口冷气:“就是那个让天脉堂灰头土脸的卫展眉?他真敢到我们……首山堂来?”
“他胆大妄为惯了,有什么不敢?”易哲话语中多少有些敌意,因为谁都知道,卫展眉到首山堂来,绝对不是单纯来作客的,在某种意义上说,他也是来打脸的!
“前几天不是听说他还在岳阳城与王景略约战么,怎么就跑我们这来了?”
“易执事,你是不是猜错了?”
听到身边这些年轻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甚至有些都忘了礼仪,易哲有些不耐烦了:“卫展眉是吹角营的女婿,他的夫人当中,有一位就是吹角营辛家的长女……你们不要这样惊惶失措,莫让他小看了我们首山堂,按照我此前安排好的,作好迎接准备!”
这时卫展眉驱使锋雕缓缓盘旋下降,落了下去,从岳阳城到这里,也耗费了他不少时间,不过目的地已经到了,想来很快就可以回三川城。
这次回三川城之后,应该有相当长的时间不会出来,至少在他的学校建立起来,他不会到处走动,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陪家人了。
才下锋雕,立刻有武者上前将锋雕的缰索接过,当看到他的年纪,那武者脸上虽然带着笑,却掠过了丝掩藏得很好的惊讶:“这位……兄台,不知来我首山堂有何贵干?”
“在下卫展眉,与贵堂常笑我常前辈有约,特意来此一会。”
然后他听到跟着这武者身后的年轻人中,有几个吸了口冷气,甚至有人道:“果然是他!”
迎上来的武者苦笑着回头瞪了一眼:“休得失礼!”
然后,他转过脸向卫展眉行礼:“原来是卫郎君,久闻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这种客套话从这武者口中说出来非常自然,显然他是惯常说的,不等卫展眉询问,他又道:“在下易哲,是首山总堂次席迎客执事,正教导新晋的年轻人,让卫郎君见笑了——请卫郎君随我来,小六,你骑快马回去禀报,说卫郎君来赴约了!”
一个年轻人看了卫展眉一眼,然后飞奔而去,卫展眉心中苦笑了一下,那年轻人看他的目光,倒象是在看一个新奇的生物一样。
这就是名声在外带来的烦恼了。
首山堂倒没有怠慢他,跟着易哲缓步前行,到了离首山堂还有八里处,便有人出来迎接了,第一批出现的是首山堂首席迎客执事,这位宗师武者满脸堆笑,待卫展眉极度热情。
到六里处时,第二批迎接的人出现了,乃是首山堂高朋殿的殿主,实力是武圣级别的。见到这个阵仗,卫展眉心中一动,对方越是高规格,便证明了对他越是重视,才隔着六里,一殿之主就出来相迎了,那么再下去会有谁?
果然,到了四里处,地火殿殿主也出来相迎,到了两里处,出现的便是常笑我,首山堂的武神。而当他正式来到首山堂山门之前时,更是看到了首山堂总堂主申宇阳。
“卫展眉哪里当得首山堂这般迎接?”
卫展眉再度苦笑,这五阶迎宾之法他听说过,大宗门或势力在迎接最为尊贵的客人时才会摆出如此阵势,五队迎接的人一队比一队身份高,到了最后连首脑都会亲自到山门前相迎。
首山堂摆出这样一副阵仗,看似对卫展眉极为尊崇,实际上却是做给外界看的,这样就算是卫展眉在首山堂吃了暗亏,外界也不好说什么。
“当得,当得,卫郎君此前在云梦大泽之中力挫秦会之之事,我们已经知晓了,这可不仅仅是替我们首山堂欢迎卫郎君,也是替天下武者与普通人向卫郎君致敬!”
申宇阳的态度极为慎重,这也难怪,他虽然是首山堂总堂主,可是在武道上的实力也只是武圣,而卫展眉同样是武圣。他在铸剑之道上是匠圣,而卫展眉至少在丹道上是匠圣级别的存在,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就算不撇开首山堂总堂堂主的身份,卫展眉所代表的势力在前景上也是极大的,若是他的学校真的建了起来,很有可能就和匠神宗一样,又是一个超级存在!
“云梦大泽的事情就传来了,贵堂消息……”卫展眉一笑道:“不过是适逢其会,而且也不是我一人出力,若无王景略与江右四郡二十四宗门的各位前辈,我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他心中明白,江右四郡二十四宗门的人当中,当然有与首山堂关系密切的,知道他是要往首山堂赴约,赶在他之前派人来通报了消息,免得首山堂因为不敬而使自己处在被动的位置。
“以卫郎君的作为与实力,还这么谦逊,当真是世所罕见……卫郎君,请,请!”
常笑我这时也捧了卫展眉一句,在他们热情相邀之下,卫展眉进了首山堂总堂。
首山堂依山而建,从山门处向上望去,一共有九处建筑群落,这些便是首山堂的九大殿。他们先是到了最前的高朋殿,这也是首山堂接待外客之处。卫展眉才入座,酒席便已经备好,好酒好菜连轴转地呈上来,让他几乎没有时间开口说正经事。
“看来首山堂对我这次来访也是很伤脑筋啊……他们原先准备的一定不是这样。”看到申宇阳等人的神情多少有些不自然,而且话题总是离不开云梦大泽之事,卫展眉心中暗笑。
在云梦大泽挫败秦会之的阴谋,保护了天地通绝大阵,这个功绩之大,足以让天下所有的势力对卫展眉都高看三分。而且,首山堂现在面临的尴尬局面是,他们若是乱来的话便是在帮助秦会之出气,就象星象楼那两位白死的武圣一样,自己死了还要被扣上秦会之同党的罪名!
但若就此让卫展眉回去,他们心中又有所不甘,所以他们表面上把礼仪做到极致,实际上还是有陷阱放在那儿,等着卫展眉去跳的。只不过,如何把握好礼节与陷阱之间的度,着实让首山堂的高层头痛了很久。
而卫展眉从云梦大泽出来后毫不停留又来到了首山堂,也让首山堂无法有更充足的时间准备对策——以前他们应对的只是一个天才,而现在他们要应对的却是整个人界的英雄!
“诸位莫再劝酒……再喝我就要醉卧了。实不相瞒,我这次出来已经有一些时日,家中二妻都怀有身孕,所以我归心似箭,想要早些回去。”酒足饭饱之后,卫展眉带着笑起身抱拳:“我听闻贵堂神剑殿中藏有先贤所铸名剑,今日便要见识一番了。”
此话说出之后,满座俱静,好一会儿,常笑我才开口道:“卫郎君,不必急于一时吧,赏剑有赏剑的章程,先说好章程,再去赏剑吧?”
“章程?”卫展眉笑眯眯地道:“那好吧,诸位以为,应该有什么样的章程?”
卫展眉脸上是笑眯眯的,心里其实有些不快。
所谓的章程,无非就是首山堂用来为难他的一些方法,原本借着他在云梦大泽的事迹,首山堂可以顺梯下台阶,把双方的芥蒂揭开,这样的话根本不伤和气,首山堂也不会太伤面子。
但是首山堂非要弄出什么章程,那就是说,他们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就非要踩卫展眉的面子了。
既然这样,卫展眉也决定,不给首山堂留什么面子。他可不是另一个世界中他的国家的外交部,别人一记耳光抽过来,还要大声说什么两国友好。谁想抽他耳光,那么就要做好被他反抽两记回去的心理准备!
“这个章程嘛……”白宇阳接过口,笑吟吟地道:“不知卫郎君有什么建议?”
一旁的常笑我心中其实有些为难,他并不赞成再与卫展眉为难,他是亲眼见过为难卫展眉的天脉堂是怎么弄得灰头土脸的,知道激怒了卫展眉的后果。但是公议的结果却是如此,有些人就是不到大河心不死,他也没有办法。
但这个时候,他只能尽可能缓和一下双方关系:“大伙切磋技艺,不伤和气,能相互提高最好,哈哈……”
卫展眉看了他一点,微微点头,然后道:“铸剑技艺嘛如何比较,首山堂自然有一番规矩,我远来是客,便依着诸位了。”
这话说得就很直接,从开始说的赏剑到常笑我的切磋技艺,再到他所说的铸剑比较,如此直接让首山堂诸人多少有些尴尬。总堂主申宇阳心里也不禁有些生气,自卫展眉来起,他们就一直以高规格礼仪相待,可卫展眉说话却仍然如此语中带刺!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这样吧,我听说卫郎君在与天脉堂较技时比了三场,我们这儿也比三场,每三场又分文武二比,如何?”
“文比如何,武比又是如何?”
“我首山堂神剑殿分为东殿、西殿与正殿三部,每一殿都供奉着一柄神兵利器……我们从东殿开始,每一殿中,请卫郎君把玩鉴赏所供奉的神器利器,然后只要卫郎君能说出其金属成份与锻铸情况,这便算是文比了。”
“至于武比……我知道卫郎君手中也有一柄圣灵级别的神兵利器,不妨与我们首山堂的神兵利器较上一较,到底哪一柄更强……卫郎君觉得如何?”
卫展眉心中的怒火腾地冲了上来,首山堂提出的文笔更象是对他进行考试,至于武比,那就更是欺人太甚,显然,首山堂是以为他只有一柄赤帝剑,却不知道他还怀有神剑莫邪!
有关莫邪剑的事情,卫展眉交待过二十四宗门的人不要泄露出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看来二十四宗门之人虽然向首山堂通报了云梦大泽中发生的事情,可这个细节却没有说啊。
他们首山堂成立有一千多年近两千年历史,供奉在神剑殿中的当然是神器,可他们现在竟然要自己拿赤帝剑去与这些神器比锋利,这分明就是欺负人!
这个时候卫展眉大致能猜出首山堂究竟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了,文比胜负先不论,在他们想来,卫展眉不可能会同意武比的,有谁会舍得拿自己的仅有的高品质武器去与不知藏有多少高品质武器的首山堂比?这样一来,武比方面卫展眉只能认输,首山堂就已经处于不败之地了。
只可惜,如意算盘打得好,却未必能成真!
“申总堂主这样说……”心中怒火翻腾,卫展眉表面上露出的却是为难之色,他叹了口气,抚摸着自己腰下的赤帝剑:“让我非常为难,无论是贵方之神兵利器,还是我的宝剑,都是极难得之物,若是因此有了损伤……”
见他说了一半不说话了,申宇阳心中暗暗冷笑,他觉得卫展眉一定是因为害怕损毁了赤帝剑才这样说的,因此他佯作大度地道:“卫郎君只管放心,若是损伤了你的宝剑,我们首山堂定然让巧匠再为卫郎君重铸一柄。”
他这话说得也是有技巧的,卫展眉不同意的话自然就只有认输,同意的话,若是连自己的佩剑都是由首山堂所铸,卫展眉哪里还有脸面在学校中开设铸剑学院!
“我担心的倒不是我的剑,而且贵堂神剑殿里的那些神兵利器啊,若是让它们有所损伤,前辈名匠的心血岂不毁于一旦?”
卫展眉的话里终于露出一丝傲意,而申宇阳愣了愣,常笑我心里却中咯登一下,总觉得哪儿似乎有些不对。不过话说到这份上,便是哪儿错了,也只能将错就错。当下,双方便同意文武二比的方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