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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黄子夫,这些年在南丰州浪迹了不少地方,作为一个散修,要不停地为修炼资源奔波、厮杀,辛苦和艰难不言而喻。
另外黄子夫的年纪已经接近了天年,也就是说寿元将近了。
一名玄液后期的修士,寿元也就三百岁左右。
黄子夫已经二百七十岁了,他现在明显感觉到体内的生命精气在急剧流逝,如果无法在二三十年内突破到金丹境界。
他就无法逃离化作黄土的命运!
黄子夫自然是不甘心的,他四处奔波,就是为了寻找突破的机缘。
但在南丰州想要突破到金丹修士,几乎是难于登天,所以他来到了漠河城,如果说整个南丰州什么地方最有可能突破到金丹修为。
那只有漠河城还有那么一丝希望了。
就算不能在漠河城晋级金丹,但有机会的话,至少可以把漠河城作为一个跳板,然后前往北鄂州,在北鄂州晋级金丹!
黄子夫蓦地站起身来,他想要去星辰阁试试。
如果江晨不是一个翻脸不认人的修士,应该会给他一条明路。
但话说回来,如果真被江晨无视的话,那也会让他这张老脸感觉到面子上无光。不过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他和江晨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情。
黄子夫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不是到了寿元将近的关头,他也不会腆着老脸去主动找江晨的。
与此同时,在漠河城的另外一条街道上。
一名醉酒大汉正蜷缩在一座酒楼外的花坛旁,在他的身上,有一股让人作呕的酒水和汗液的混合气息散发出来。
四周路过之人,纷纷掩鼻皱眉,厌恶地看向倒在花坛里的男子。
“这人是谁啊?怎么睡在这里了?”
有人疑惑问道。
“这个人叫马忠德,是漠河城出了名的酒鬼。有钱就买酒喝,老婆也跟别人跑了!”
“哦!原来是马酒鬼,我听说过他的大名!”
四周的调侃声阵阵传来,马忠德并不以为意,他翻了个身,眯着眼扫了一眼前方朝着他指指点点的众人,正打算继续呼呼大睡,但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一个女子身上。
这是一个中年模样的女子,容貌艳丽,一对丹凤眼,鼻梁高挺,下巴略显尖刻。
看到这个女子,马忠德全身猛然一颤,像是触电一般站了起来,眼中流露出一股深深的恨意。
而此时这个女子,正挽着一名肥胖男子的手臂,肥胖男子看上去四五十岁的样子,一头稀疏的卷发,酒糟鼻,满面红光,身着一袭格子锦袍,看向马忠德的双眼,充满了鄙视和不屑。
“娟子,怎么样?你看清楚这个男人了吗?”肥胖男子不屑地指着马忠德说道。
娟子点了点头。
“袁巧娟,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马忠德突然咆哮起来,指着中年女子大声骂道。
“够了!马忠德。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中年女子突然喝道:“你说我忘恩负义?你到底对我有什么恩义?”
马忠德冷笑道:“我对你有什么恩义?呵呵……我对你是没有什么恩义,但是你父母若不是当年被我父母所救,恐怕早就已经死了,哪里还会有你?你是和我指腹为婚的,到了漠河城却跟着别人跑了。你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
“笑话,那是我父母欠你父母的,和我、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也不想想,你能给我什么?你连一个安稳的家都不能给我!”袁巧娟讥讽道。
“你凭什么说我不能给你一个安稳的家?”马忠德愤怒质问道:“在遇到他之前,我们不都是过得好好的?”
袁巧娟不屑地笑道:“过得好好的?亏你说得出口……我当年没来漠河城之前,什么都不懂,才会被你骗。现在我很庆幸,真的很庆幸,要不是当年离开你跟了曹哥,恐怕还跟你一样,在漠河城餐风露宿吧?”
第一百二十章机遇(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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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巧娟的话,让四周的修士再次议论起来。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这个女子选择离开马忠德,或许是被生活所逼。
但人毕竟不是鸟,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也不可能和鸟和树对等。
更何况,袁巧娟和马忠德之间,还是有指腹为婚这一层关系的。
从道义上而言,是袁巧娟背弃了马忠德。
但此时袁巧娟咄咄逼人的气势,哪里有半点背叛的羞耻感?
马忠德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屈辱感,他猛地朝袁巧娟冲了过去。
“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
“砰!”
但马忠德还未靠近袁巧娟,就被一脚踢飞了回去。
肥胖男子一脚踩在马忠德的脖子上,轻蔑地看着脚底下这个浑身酒气的蝼蚁。
两者之间的修为,相差实在太大。
肥胖男子是玄液中期,而马忠德还是筑基后期。
虽然他在筑基九层停留了许久,但却一直没有突破。因为他根本没有将时间花费在修炼之上。
他也没有灵石修炼。
他的灵石,全部用来换酒喝了。
这导致他的修为不仅仅没有半点前进,还有了一些倒退的迹象。
“你这个没用的男人,不配拥有小娟,你知道吗?”肥胖男子的脚踩在马忠德的胸口,用力地来回挪动。
马忠德双眼通红,胸口因为激动而剧烈地上下起伏,他很想要跳起来,将眼前这个胖子和丑女人狠狠地揍一顿,但他却做不到。
他感觉肥胖男子的脚就像是一座山,压在他的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妈的,看你这怂逼样!还想要骚扰娟儿。有本事你就别给我出漠河城,出了漠河城,我保证要你死得很惨!”肥胖男子恶狠狠地说道。
“算了!曹哥!”袁巧娟拉了拉肥胖男子的手,道:“我不想让别人说我做得太绝,我们走吧!没必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哼!”肥胖男子又在马忠德的身上踢了几脚,这才扬长而去。
马忠德从地上狼狈地爬了起来。
他感觉到内心憋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
他并非是一个恬不知耻的男人,也不可能对这种屈辱装作视而不见。
他想要咸鱼翻身,让袁巧娟有朝一日对他刮目相待,甚至后悔离开了他。
可是他也知道,这只是他内心的想法,根本不可能实现。
“啊……”
马忠德突然抱着脑袋,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感觉到大脑像是要裂开一般,一股剧烈的疼痛感几乎要让他窒息,连带着全身上下每一寸筋肉都像是要崩裂一般。
“酒!酒!”
马忠德此时需要酒,每当他头痛的时候,只有喝酒才能减轻他的痛苦。
头痛的这个怪病,是在袁巧娟离开他之后才有的,每一次想要缓解头痛,只有喝酒才能够做到。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马忠德才会嗜酒如命。
马忠德踉踉跄跄地跑向酒铺,但当他打开储物袋的时候,却发现储物袋里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一把传信飞剑和几张算乱的传信灵符。
马忠德自嘲地笑了笑,他想不到自己居然落魄到这个地步。
法宝卖了换酒!灵石卖了换酒!
所有的材料、灵草都卖了,也是为了换酒。
现在储物袋空空如也,难道连储物袋都要用来换酒?
“马忠德,你到底有没有灵石,没有的话就滚开点,不要妨碍我做生意!”酒铺的老板不耐烦地挥手道。
“这个能换多少酒?”
马忠德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传信飞剑。
“传信飞剑?这玩意不值钱。你知道我这里的酒,都是用新鲜的灵果酿制成的。”酒铺的掌柜皱了皱眉,“这样吧,这把飞剑我给你换两斤酒,算是对得起你了!”
“好!两斤就两斤!”马忠德知道一把传信飞剑绝对是不可能只换两斤酒的,但此时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头痛的感觉并没有减轻,让他根本没有思考的空间。
酒铺老板接过传信飞剑,掂了掂,满意地点了点头。
马忠德突然脑海中想起那日江晨对他说过的话:“如果你相信我,一个月之后来找我,我给你一个翻身的机会!”
“且慢!”马忠德突然喊道。
“怎么了?”酒铺掌柜扫了马忠德一眼,道:“如果你还想要更多的酒,那就没得谈了。”
“我不换了!”马忠德一把抓过飞剑,忍着头痛离开了酒铺。
“他真的能够给我一场机缘?”马忠德将信将疑地看着手中的飞剑。
“但他没有必要骗我一个身无分无的酒鬼吧?”马忠德自言自语一般说道。
他突然又想起了袁巧娟和那个胖子手挽手的情景,以及肥胖男子和袁巧娟的那些刺入他内心的话语。
那是赤。裸裸的侮辱!
“嗤嗤……”
马忠德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张江晨给他的传信灵符,然后贴在传信飞剑上,随着他激发通信灵符,飞剑很快化成了一道流光飞了出去。
江晨正在星辰阁内查看法宝的销售情况,在离他不远之处的那些女销售员,此时都用一种近乎花痴的目光看着他。
年少多金!
南丰州顶级炼器师!
实力堪比假丹修士!
最重要的是单身!
几乎每一个漠河城年轻的女子,都以江晨作为选择道侣的标准。
但漠河城只有一个江晨。
“嗯?”江晨突然神情微变,他感应到了传信飞剑。
片刻之后,一柄传信飞剑飞了过来。
江晨的神识,很快就读取到了飞剑当中的信息。
“这个家伙,终于找我了?”江晨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他之所以将自己的传信飞剑留给马忠德,那是因为他在酒馆的时候就看了出来马忠德不一般。
因为马忠德是天生的阵灵之体,这种体质非常稀少。
江晨也只看到过一次,那就是仙界的九级仙阵师——拓跋流云。
在阵灵之体的体内,会有一个天然的阵法,这个阵法据说是天衍阵法,只要阵灵之体修炼阵法之道,随着修为提升,天衍阵法可以衍生出千万奇阵。
但天衍阵法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到,就算是仙灵之体的自身,也发现不了这个阵法,除非是修炼到仙人境界。
江晨之所以能够看出来,是因为他恰好见到过这种体质。
阵灵之体可以说是天生为阵法而生的,因为从一出生体内就有一个阵法,所以对阵法有独特的亲和力,领悟阵法的能力也绝非一般阵法师能够相提并论。
但阵灵之体也有一大缺陷,那就是天衍阵法没有被激活之前,若是阵灵之体受到情感上的巨大刺激,就会被天衍阵法反噬,从而导致头痛欲裂的情况出现。
“你……”江晨叫来了一个护卫,道:“你去飘香酒铺找到那个马忠德,然后带他过来。马忠德你认识吗?不认识的话就问一下别人。”
“我知道他,漠河城出了名的酒鬼!不知道阁主大人找他有什么事?”那名护卫好奇地问道,他不明白江晨为什么要去找那个酒鬼,但看到江晨脸上的神情,他很快明白过来,阁主的事情不是他有权过问的,这名护卫连忙闭嘴,“我这就去!”
马忠德发出传信飞剑后不久,就在原地坐了下来。
他感觉头痛稍微缓解了一些,随后他自嘲地笑了笑。
刚才发出传信飞剑后,他就感觉到自己有些异想天开,一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能够给他一场机缘?
而且那日在酒馆,他也听到了江晨几人抱怨漠河城房产价格太贵,想来也不是有权有势的人。
“马忠德!”
就在马忠德独自思虑的时候,一道喝喊的声音传了过来。
马忠德抬起头,发现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