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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一声嚎叫从宫奇口内传出,他功力较之烈瑕稍微差了一筹,如今再也不能压制药力,红着眼睛扑向身边的一名的突厥妇女。
那妇女长得人高马大,五大三粗,正与街边小贩讨价还价,不曾想遭遇飞来横祸,腰间一紧,已经被宫奇抱住,几个撕扯,已经将其衣衫撕掉。
宫奇神志不清,但功力还在,连抓带撕,只是顷刻间便已经将妇女脱光,随即脱掉裤子向面前的妇女嗷嗷扑了上去。
直到他将妇女的衣衫脱掉之后,那粗壮妇女方才反应过来,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惊呼,声音刚刚发出,便已经被宫奇扑倒在地。
街面之人看到宫奇脱裤飞扑,竟然在大街之上就要与陌生妇女强行交合,俱都惊得呆了。
直到妇女倒地哭叫,方才反应过来。
一时间群情汹涌,纷纷叫骂不休,各自提刀持剑,向光着身子的宫奇砍去。
“他娘的,这是多长时间没有见过女人了!”
“妈蛋,杀他娘的!”
塞外民风彪悍,见此情景,都激发了厌恶之情,对着宫奇挥刀刺剑,毫不留情。
宫奇毕竟是武道高手,纵然甚至错乱,但武者的本能犹在,感应到杀气临身,自然而然的进行还击。
“噗!”
只是一掌,便已经将第一个出手的契丹汉子打的喷血飞出,随后抱着光着身子不断惊呼的妇女迅速滑行,躲开了几个人的攻击,撞倒了一大片围观之人。
这一下更是激起众怒,大街上但凡见到此种情景之人,无不大怒,俱都向宫奇杀来。
在宫奇即将入港进鞘之时,陡然几名高手杀至,将他臀部砍伤,逼得他不得不起身应对,光着身子嘶吼不断,地上的妇女被人趁机救出,披上衣服放声痛哭。
宫奇红着眼睛喘息嚎叫,暴跳咆哮,不住挺腰做交合之状,有几个大汉一着不慎,被他抓住,只是片刻间便被撕掉衣服,差点就被宫奇压在身下。
待到脱身而出,都是吓出一身冷汗。
围攻之人又是吃惊,又是好笑,都觉得世事之奇莫过于此,众人与他打斗之时,更是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生怕被这个疯子脱了衣服,丢人现眼。
便在此时,又有一声嚎叫传出,这声音比宫奇的声音还要嘹亮惊人,却是烈瑕被宫奇所感,再也压制不住体内春毒,脑子瞬间迷糊起来。
他伸手一抓,已经将身边的一名壮汉抓到手中,随后一掌拍出,壮汉的一身一副已经变成片片碎屑。
烈瑕衣衫尽碎,将大汉紧紧抱在怀里,吼声如牛。
“老兄,冷静,冷静!”
被他抱住的大汉吓了一跳,嚎叫道:“我可不好这调调啊,救命啊!”
“这家伙也是疯子!杀他奶奶的!”
旁边众人分出一批人来,又向烈瑕杀来。
一霎时,整条街上叫声如雷,夹杂着烈瑕与宫奇两人野兽般的嚎叫。
不住有人受伤倒地,又不住有人加入围攻队伍。
烈瑕与宫奇早就失去神志,口吐白沫,不住咆哮,双手不断前抓,只盼抓住一人泻火,但每抓住一人,瞬间便有好多人向他们杀来,总是不能得偿所愿。
两人浑身憋的几乎要爆炸开来,赤条条的身体越来越红,渐渐的全身上下,便是连脚腕子都变成了粉红色,狂涎流出,乱撞乱抓,疯癫异常。
时间一长,两人身上不断被人砍出伤口,浑身鲜血直流,但却愈发的疯癫,满大街之人竟然不能将他们制服,被他们咬伤抓伤了不少人。
一名老者忽然大喝道:“将他们引到一起!”
两边围攻之人恍然大悟,急忙互相靠近,将烈瑕与宫奇驱赶到了一起。
片刻后,两个疯子赤条条的扑在了一起。
围攻众人见他们两个当街搂在一起,翻翻滚滚,不住折腾,恶心之余,亦复惊心。
便在此时,巡逻队伍的马铃声响起,一名头领喝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如此喧哗?”
众人闻言,齐齐闪开一条道路,将烈瑕与宫奇纠缠在一起的身子展现在头领面前。
“啊!”
巡逻队伍的头领一声惊呼,双目圆睁,“这是什么情况?”
第九十七章国师说法
大街上闹哄哄的乱成一片,人群中不断有人叫骂,“打死他们!打死他们!”当真是群情激愤,对于烈暇与宫奇两人,都欲杀之而后快。
此时的尚秀芳已经被黄马驮到外宾馆处,到了院内之后,黄马前蹄跪地,尚秀芳轻轻地从马背上滑了下来。
见她下来之后,黄马一声嘶鸣,晃着脑袋向外宾馆后面的马厩跑去。
大明尊教的春毒红雾不但对人有用,对牛羊马匹也照样有效果,只不过黄马如今体质特殊,这春毒药效虽猛,却也尽可以支撑的住,只是时间长了,难免会受到影响。
黄马将尚秀芳驮回来之后,不再压制药力,红着眼睛向马厩里跑去,一霎时,马厩里母马嘶鸣声接连响起,良久不绝。
尚秀芳惊魂未定之下,见此情景也忍不住感到好笑。
她直到此刻,方才明白杨易为什么要黄马寸步不离的跟随自己,若是没有黄马,估计她早已成为了一具死尸,死前还要受人侮辱。
外宾馆里还有她两个随身的小丫鬟,见她一身狼藉,衣衫不整的骑马返回,都急忙跑过来,“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尚秀芳极为爱洁,穿衣吃饭,无不是循规蹈矩,鲜少有失仪之处,只看今天这等狼狈的模样,只要不傻,便知道出了问题。
尚秀芳不欲向丫鬟说出今天的事情,只是淡淡道:“我有点倦了,想提前回来歇息一天。”
两个丫鬟伴随尚秀芳日久,知道主子的脾气,见她不想说话,两人也不敢多问,急忙带她进入后院温泉泡澡,更换新衣。
直到在温泉里面泡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尚秀芳一颗心方才恢复过来,这才感到一阵阵后怕。
温泉里热气蒸腾,尚秀芳看着飘渺水汽,呆呆出神,“不知杨先生如今怎么样?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他?”
杨易正在明心楼上听伏难陀说法。
“我这修行之道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
伏难陀站在大厅里如同大山上的一株古松,声音宽厚而充满了磁性,“我所修行之道,叫做梵我如一。”
他看向单单只是坐在自己旁边,就使得自己心灵如被大山压迫一般的杨易,“这有点像贵国先哲董重舒说的‘天人合一’,只是对天的理解不同。梵是梵天,是创造诸神和天地空三界的力量,神圣非人,而是某种超然于物质但又能操控物质的力量,是创造、护持和破坏的力量。这思想源于我国的《吠陀经》,传往波斯发展为大明尊教。”
此时旁边一名长脸青年问道:“大明尊教竟然来源于吠陀经?国师不要说笑。”
他脸孔狭长,一双眼睛亮如寒星,一把长剑横放膝前,剑柄上刻着两个小小的篆体汉字:斩玄。
他看向伏难陀,笑道:“我虽然对大明尊教的经意不十分了解,但却也知道大明尊教源于波斯‘祖尊’摩尼创的‘二宗三际论’,讲的是明暗对待的两种终极力量,修持之法是通过这两种敌对的力量,由明转暗,从暗归明,只有通过明暗的斗争,始能还原太初天地未开之际明暗各自独立存在的平衡情况,与国师的梵天论并没有雷同之处。”
伏难陀摇头道:“光明黑暗尽归梵天,梵天是一切的初始,也是一切的终结,大明尊教教义,总归还在《吠陀经》的经意之内,不曾出了范畴,只是吠陀经的另一个变种。”
长脸青年闻言摇头笑道:“若是按照你的说法,佛门经义,道家典籍,看来也都没有超出吠陀经所涵盖的范畴,那岂不是说佛教与道家的原始经义也是源自于《吠陀经》?”
伏难陀道:“佛门教义与吠陀经确然有许多相似之处,其中的轮回只说,修身之法,都是来自吠陀经,只是稍作变化罢了,其实从本质上并没有脱离吠陀经。至于道门,则与吠陀经无关,应该是源自易经,只是我对易经不甚了解,故此无法解答小宗师的提问。”
他每说完几句话,就转身看向杨易一眼,就好像第一次参加演讲的孩子,因为自信心不足,只有看到家长在人群中点头鼓励,方才有勇气继续讲下去一般。
但伏难陀此时看向杨易,自然不是因为要得到杨易的鼓励,而是想要缓解杨易对他的压力。
因为杨易在他身边,无形的压力使得他每吐出一句话,就得在心中盘旋良久才敢说出,生恐那一句说的不对,便被杨易开口耻笑。
他这种感应极为玄妙,他清清楚楚的感应到了杨易对他的不屑一顾与眼中的玩味之色,似乎对能对自己生杀予夺,予取予求,自己在他眼中便似一个小虫子一般。
伏难陀从天竺进入草原,祸乱好几个国家,夺人钱财,淫人妻女,可说是坏事做尽,实实在在的一个妖僧。
但撇开他这些而行不说,此人也真算得上一个奇才,诸法精通,辩才无碍,自己创出一套梵我如一的心法,在这渤海国称宗做祖,自立门庭,自己创了一门教派,还成了国师。
就凭他的手段与能力,已经超越这个世界大多数人,若不是他作恶太多,杨易根本不会对他起杀心。
如今在他讲法之时,杨易端坐一旁,闭目凝神,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他每敲击一次,伏难陀说话时便停顿一下,每当伏难陀说到兴起之时,杨易手指便会连敲两下,虽然声音不大,但时机却把握的极为巧妙,正好敲在伏难陀气息交换之时,逼得他不得不戛然止话,只能一句句说出,而不能长篇大论,一口气全都说出来。
这次论法本来只是说法,而不是论武,但被杨易如此逼迫,伏难陀一口气怎么也出不来,心中又惊又怒,“这姓杨的竟然如此了得!”
此时正值对面的长脸青年向他问法,当下微微笑道:“可能小宗师对我的梵我如一之道了解的不太清楚,这种修行理念,既可以用以洗涤心灵,也可以用在武道修行之上。”
对面的长脸青年听到竟然与武道有关,顿时眼睛一亮,长笑道:“哦?倒要见识一番。”
伏难陀神情淡然,缓缓道:“梵天便是天地,但又超脱与天地,若是‘我’能与梵天向合,则我便与天地合一。”
他身子忽然挺直如松,“我可以是一棵树!”
这句话说完,他身子微微晃动,衣衫轻拂,双臂弯曲犹如树枝,身子犹如树干,真的如同一株停在风中的大树,在微风下轻轻摇摆不休。
杨易手指每敲击桌面一次,“这株大树”便摇动一下,化解掉他的音攻之术。
“咦?”
杨易睁眼看向伏难陀,“有意思!”
他接连几次敲击,伏难陀身子急速晃动,但说话之声却是没有断绝,“梵天可以成为任何一种东西,它没有生命,没有情绪,没有形状,但却一定存在。”
杨易右手收指握拳,在左手掌心轻轻顿了一下。
“砰!”
伏难陀身子所化的“大树”急速震颤,犹如树枝的双臂陡然恢复正常,身不由己的跳到半空。
他应变极快,人在半空,便已经笑道:“‘我’可以成为大树,也可以成为小草!”
待到落地之后,他竟像狂风拂吹下的小草般,左右狂摇摆动。最骇人的是他的身体变得像草原上的长草般柔软,摆动出只有长草才能做出迎风摇舞的姿态来。
此时杨易拳头敲击声传来,这根“小草”摇摆的更加急速,似乎要被狂风吹出地面,但又似乎永远都扎根于此。
此人已经将瑜伽术修炼到了极致,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