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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估摸着那些武林人士要遭殃了,只是不知道这叶孤天究竟为什么这么做。
这时候,叶孤天走到祖宗牌位下,跪下磕头,依旧说道那晚的话:“不孝子孙给列祖列宗请罪了。”
一阵轻声传来,那叶孤天依旧如同李灵犀第一次所见的那般,消失不见了。李灵犀这次可是一见他跪下就精神高度紧张地用神识锁定着他,可一瞬间还是不见了,心里有些疑惑。
“咦?”
李灵犀正想进屋里去查看,却忽然抬头望向醉仙镇的边缘,那里来了一些他等了很久的东西。
“终于要下手了?”
只见那醉仙镇外的小山外,一巨大大的血红棺材在月光下透出一种诡异的光芒……
第六十八章 势崩(上)
却说叶孤天对着祖宗牌位一拜,也不知使了什么戏法,便是李灵犀也没有看得清楚他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这里是一个有些与众不同的世界,叶孤天此时正站在一个白蒙蒙的世界里,也许,说这里是一个山谷更恰当吧。
四周白蒙蒙的雾气中,透着一股香醇无比的酒气,那是一种远比醉仙镇上的酒香更醉人的味道。
“呼!”
叶孤天站着没动,第一时间闭上眼,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独有的醉仙酒香每次都让他无比沉醉。是啊,醉仙酒啊,多好的酒,可惜即便自己身为醉仙谷的谷主、叶家的家主,也没有尝过哪怕一滴醉仙酒。
虽然,比起其他叶家人来,他已经幸运太多了,至少他能时不时地闻到那股令他迷醉飘仙的酒香。不知从何出来,也不知酒在何处,这香味似乎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
叶孤天转过山谷的几处弯角,这才到了一处地头,如果李灵犀在这里,肯定会大吃一惊,此时叶孤天抬头仰望的地方,简直可以说是清源派接天台的翻版,几乎一模一样,那月,那台,那茅屋,那些醉仙滕。
仔细整理了一下服饰,叶孤天才虔诚地推开那道茅屋的门,跪在地上磕头道:“老祖宗,叶家不肖子孙叶孤天来给你请安了。”
茅屋里大体和清源派接天台那处茅屋是一般无二的,只是茅屋里多了一样东西,一个栩栩如生,真人版大小的雕像。说是雕像也许不太对,因为那长髯白鬓的中年人,头戴冲天羽冠,身着乌丝锦袍,看起来是那么地真实,盘膝而坐,身前有一桌案,上面放着三壶酒,雕像般的中年人左手正提着一个样式古怪的酒提子,右手端着一个古怪的小盒,几样东西都看不出来材质,但无一不是古朴至极,隐隐透出些许玄机。
那雕像中年人做倒酒状,眉目尤其清晰,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似乎是某种纵酒后的从容,又似乎是某种明悟后的释然。
叶孤天抬头看了看雕像,更加忐忑,半响方才下定了决心,低着头继续道:
“老祖宗,孤天无能,忝为当代叶家家主。想我叶家世世代代以醉仙谷为基业,不求闻达于世,不求显赫于江湖,只求守好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但凡平日里,孤天绝不敢叨扰老祖宗半分,只是形势危急。那血棺教看似江湖强盗,实则怕是哪一位魔头之臂膀,前几日不察之下,那血棺教居然在镇外大山中暗中藏下九九八十一面旗幡,俱是魔门手段,一时间煞气冲天,端得令人惊惧。弟子无甚良策之下,只好借刀杀人,希冀借血光之祸,一来拖延时间,二来引来正派修道之人齐力而诛之……
最让孤天担心不过的是那血棺教之人,开口便要我醉仙谷镇谷之宝,想那半截钥匙乃是谷中绝密,除了孤天外,想来无人知晓。这下却是难以开脱怀璧治罪。
按照祖训,孤天不敢隐瞒,据以实告知老祖宗,还望老祖宗在天显灵,赐下解救之道。
孤天罪祈!咚!咚!咚~”
三个响头过后,叶孤天就长跪在地,整个头紧紧地贴着地面,并不抬头看屋中动静。
叶孤天没有看到,或许也是不敢看到,那雕像中仿佛有一道灵光闪过,随即便见那酒提子里溢出了香气扑鼻的美酒,径直而下滴入了右边第一个酒壶中。
“滴滴滴!~”
叶孤天跪在地上,头深深地藏着,身体却是不断地抽动,仿佛那滴酒的声音就是天大的旨意一般,良久,那滴酒的声音方才停下来。
“老祖宗万福!”
叶孤天终于抬起头来,此时已是满脸的老泪纵横,双眼红肿地瞻仰着面前的雕塑,刚才的异动不是他该看的,也不是他敢看的,老祖宗在叶家代表着至高的威严。
叶孤天跪行两步,颤巍巍地举起桌案上装上酒的那个酒壶,高举过头,昂声道:“蒙老祖宗恩泽,弟子以酒解封印。”
随即叶孤天庄重无比地捧起那壶来历诡异的酒,一壶从空荡荡的酒提子里直接倒出来的酒,仰头就是一口,随即迅速地放下酒壶,就在雕像身前盘膝而坐。
不时,一阵肉眼可见的白雾从叶孤天体内升腾起来,渐渐的好似成了一个雾障一般讲他包裹起来,白雾障越来越厚,一股子香的鄙人的酒香从那白雾障中溢出来,随即便见那白雾障居然化作有若实质的茧壳状物体,完完全全地把叶孤天包裹进去了。
一时间,茅屋里陷入了一阵奇怪的安静中,一个面带淡笑的雕塑,一个白的发亮的大茧壳。
两个时辰后,一阵撕布般的声音响起,却见那蚕茧状的白雾如同老蛇脱皮一般,稀里哗啦地就朝下掉,随即化作一片白雾消失不见。
白雾完全散去,却是显出了叶孤天的声音,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但那双目中仿若实质的神光,显然是修道之人的手段,乍看那神光怕是比李灵犀也只差上些许,若论实力,这个叶孤天现在也有引气中期的实力了。
“多谢老祖宗成全。”
叶孤天再次跪倒磕头,随即起身端起那剩下的半壶酒,恭声道:“好叫老祖宗知晓,弟子正待行法!”
随即便见叶孤天手捏了一个奇怪的道诀,不似玄奥无比,却又不是寻常黄庭道诀可比,那道诀一成,瞬间便打在了剩下的半壶酒上。
“灵酒示警!”
一声轻斥,叶孤天将那半壶来历不明的酒细细地倒在案前,随即退后两步,跪下磕头,道:“法成!”
话音刚落,那些刚刚洒在地上的酒瞬间升腾而起,白舞般的酒气袅袅升起,只在空中一转,便穿过茅屋,射入天际不见。
做完一切,叶孤天恭敬地退出了茅屋,望着天边喃喃道:“血棺教啊,血棺教,你若是要其他,我叶孤天也就拱手送上了。可是这那半截钥匙,可是我醉仙谷的命啊。老祖宗遗训,但凡染指半截钥匙者,定遭灭顶之灾。不是我太狠,是你们逼人太甚。”
虽然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把血棺教灭个干净,可做完这一切的叶孤天却显得特别轻松,连步伐也变得轻松起来,对他来说,作为一个家主,最大的作用与其说是看门,不如说是来到这里,把这个传了多少年的仪式做完。曾经他和许多叶家先辈都以为这个简单而无头绪的仪式也许永远用不上,但今天,自己却亲手完成了它。是福是祸,叶家都认了,因为老祖宗不会看着醉仙谷遭难的!
清源派,通天殿。
“砰!”的一声,陈伯当手中拿着的一只酒杯轰然掉在地上,砸个稀烂,只因为他看到了天边飘过来的一道灵符,准确地说,是一道酒符。
陈伯当顾不得惊讶,虚空一抓便将那天际的奇怪酒符抓在手里,只是看了看,便脸色一变,杀气尽显。
“多少年没有下过山了……”
第六十九章 势崩(下)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然而,朝阳初起的醉仙镇却看不到那往年清明节冒雨出行的壮观,镇上流传着种种说法。有的说里正组织的除狼队失败了,狼群不日就要进犯村子;有的说镇子外又来了其他的一些野兽,而且比那些午夜里望月之狼更为凶残。
人心惶惶中,本该是祭祖之日的清明节,却是冷清无比,不少老人拄着拐杖,端着祭祀之物就在自家门前或者院中摆开了架势,虽然现在是凶险年头,但祭祖还是不能少的。
自古以来,神州大地上忠孝二字最得人心,尤其这孝敬长辈,大祭祖宗那更是必不可少的。但逢节日诸般时令或者丰登年月,若是不祭祖,那真是人心不得安。别说这些醉仙镇的村民被狼兽威胁,就算是那些举家逃荒的人也会千里迢迢地带着老祖宗的牌位,因为那就是神州子民的根。
醉仙镇靠近出口的几户人家也正在门前祭祖,小孩终究是不大懂事的,还在一旁遛狗玩耍,好不乐哉。
“二虎子,还不过来给老祖宗行礼。”一个耄耋之年的老头,颤巍巍地拄着拐杖,气喘吁吁地呵斥着自家的小孙子,多好的孩子,看那股子活拨劲儿,都是老祖宗保佑啊。虽说狼灾来了,可好歹还有大人们挡着不是,老头老太太们最关心的还是这些孩子们的明天。
“呃,知道了爷爷。”二虎子听话地走到爷爷身边,面前地上摆着一堆正在燃烧的纸钱,一碗装着几块肥肉的碗,还有一小盏酒,几根蜡烛和几根残香,倒是祭祖的老规矩了。
“老祖宗一定要保佑我,保佑爷爷,保佑我们一家人。”二虎子也不知道这些他还不怎么懂得事情是怎么回事,对于几岁的孩子来说,玩耍才是最重的事。
二虎子拜完祖宗,回头就去找自己的那条小狗,唤了几声才听到狗叫,没想到一回头那家伙已经跑到镇口去了。
“大黄快回来,外面有狼。”二虎子见狗要跑出镇外去了,还传来一声声急促的狗吠声,心急地就跟了上去,想把它拽回来。
“小兔崽子,你乱跑什么。”老人见自家孙子要跑出镇去,拄着拐杖就跟了上去,外面可是有狼的,可不许出事。
“汪~汪~汪……”
犬吠声越来越急,二虎子一阵撒腿子急跑,终于到了镇口,却看到自己的大黄正站在那里,身上的狗毛都竖了起来,原地跳起来尺许高,狂吠不止。
“大黄……”二虎子虽然是小孩不懂事,但还知道事情不对劲,也就藏在墙角,悄悄地探头去看,心想会不会是大人们说的那些会吃人的狼来了?
顺着大黄狂吠的方向望去,二虎子忽然发现,那里有好多人,一个个都奇装异服的,尤其令他害怕的是那些人个个都带着恐怖无比的棺材一样的面具,衣服也都好像是血染红的一般,比自己玩耍时弄破手指头留出来的血还恐怖,每个人的胸前衣上都有一个棺材状图案,这一大队人马的最前面赫然是一个棺材,一个二虎子平时最害怕的东西,因为爷爷说过,只有死了人才会有棺材。
“啊~”二虎子已经吓得全身哆嗦,正要吓得大哭出声,却被后面一只老树皮一般的手臂拉了回去,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爷爷。
“快,快回去。”老人满脸惊骇,活了一辈子的他知道,醉仙镇的狼灾是否属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这大批人,似乎比狼更凶险。
“嗷唔~”
一声低低的哀鸣声过后,醉仙镇镇口原本狂吠不止的狗叫声停了,整个镇子的人都被那一阵突如其来的狗吠声惊动了,这下又猝然消失,很多人第一反应就是狼来了,迅速关上门窗,钻进地窖或者床脚躲起来。
醉仙镇外面的来客正是血棺教的人,整个大队伍组织严密,每个血棺教都纹丝不动地站着,最前面是一副巨大的棺材,后面接着是一顶轿子,也是一种诡异的血红色。
接着,血棺教这只能让常人吓破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