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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也是刚到,凳子还没有暖热,索大人这便就来了,难道索大人今日前来是后悔送给了柳兄弟如此丰厚的礼物而专意收回府邸的?”康亲王虽然年轻,却也在官场多年,也还了一个哈哈给索额图。
“王爷说笑了,下官虽然穷困,一座府邸却也没放在眼中。只是王爷今日前来,必然也是为了恭贺我二弟升迁之喜,以王爷的身份地位,自然是不会出手小气的。”索额图听到“柳兄弟”三字,心中暗笑,便还了一个“我二弟”以表明二人关系之近。
“原来索大人与柳兄弟已经义结金兰,本王真是羡慕,像柳兄弟这样的少年英雄,就算是打着灯笼找遍我大清也寻不出第二个来,索大人动作真是快呀。”康亲王闻言暗吃一惊,没想到索额图这么快便将洪天啸拉拢了过去。
“哪里哪里,王爷过谦了,我和二弟同为御前侍卫,职责相同,接触自然就多了一些,而且我兄弟二人脾气对得很,这才仿效古人,结义金兰,同进同退。”索额图心中得意,不免喜形于色。再者,索额拓知康亲王的为人,不担心他会将此事捅出去。
康亲王看在眼里,心中不悦,虽然有心与二人结拜,却又拉不下脸来,只得默然。
洪天啸看在眼里,知道该自己出面打破这个僵局了,于是便朝着二人双手一拱道:“王爷,大哥,飞鹰初入官场,于为官之道尚未窥径,日后必然还需王爷和大哥多多提携,飞鹰在此先行谢过。”
索额图暗想,听二弟这番话,似是有意攀结康亲王,康亲王毕竟是当今皇上的哥哥,手中又有镶红旗的兵力,实是实力派人物,自己眼下在朝中也是势单力孤,若是能与康亲王攀上关系,就算是鳌拜只怕也要让着自己三分。
想到这里,索额图便道:“二弟言重了,大哥和王爷不过是比兄弟早入官场几年而已,于为官之道稍有心得,二弟虽然初入仕途,但毕竟年少英勇,日后必成大器。眼下朝中鳌拜专权,百官惧怕,不如我们三人联起手来,推心置腹,共同进退,以助皇上早日除去鳌拜,不知何如?”
第5卷第126节:第五十章逼杀苏克萨哈(1)
康亲王大喜,索额图之言正合他意,虽然康亲王是康熙的哥哥,又执掌镶红旗,表面上威风凛凛,但只因他站在了康熙那一边,素为鳌拜所忌惮,若非是因为他有王爷的身份,加之鳌拜的精力全都放在了圈地运动和对付苏克萨哈身上,只怕早就对他下手了。
“索大人之言正是,鳌拜专权,欺凌皇上,压抑百官,朝廷上下无不恨之入骨,皇上更是久欲除之而后快,我等身为皇上的肱骨之臣,自然要为皇上分忧解难。为向苍天表明我等之心,不如我们三人结义金兰,共为进退,不知二位以为何如?”康亲王此刻竟然有点感谢鳌拜了,毕竟这是多好的借口呀。
“好,既蒙王爷看得起,小弟自是毫无疑义,不知大哥一下如何?”洪天啸正想拉拢康亲王,以便日后在朝廷里行动更加方便,又恐索额图拒绝,是以便先行表了态,将了索额图一军。
“好,既蒙王爷看得起,为兄自是没什么意见。”索额图本来正在沉思,考虑与康亲王结拜的利弊关系,见洪天啸已经出言应允,只得点头答应,否则的话,不但会与康亲王的关系彻底崩裂,更会影响他与洪天啸的关系。
“好,既然如此,小弟府中后院正巧有一处桃园,眼下正是桃花盛开,不如我兄弟三人仿效汉末刘关张桃园结义之举,也在桃园之内结为兄弟,不知两位兄长意下如何?”洪天啸心中是大喜之极,日后有了这两个人做庇护,扳倒大清的统治自是轻松了许多。
“如此甚好。”康亲王和索额图哪里会有什么意见。
三人来到桃园之中,焚香祷告,索额图首先道:“弟子索额图,今日和爱新觉罗杰书、柳飞鹰两位兄弟义结金兰,此后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弟子倘若不顾义气,天诛地灭,永世无出头之日。”
杰书跟着道:“弟子爱新觉罗杰书,今日和索额图、柳飞鹰两位兄弟义结金兰,此后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弟子倘若不顾义气,天诛地灭,永世无出头之日。”
第5卷第127节:第五十章逼杀苏克萨哈(2)
第三个轮到洪天啸,他微一索道:“弟子柳飞鹰,今日和索额图、爱新觉罗杰书两位哥哥义结金兰,此后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月同日死,若柳飞鹰倘若不顾义气,天诛之地灭之,永世无出头之日。”
洪天啸的这段话貌似和索额图、杰书一样,但其实是将日后可能的所有报应都让早已经不在人世的柳飞鹰去承受,其实他这也是根据原书中的韦小宝与索额图结拜时学的,耍了一个心眼,但是索额图和杰书却是没听出来。
待洪天啸说完,三人便对拜了八拜,一同站起身来,然后康亲王和洪天啸又是朝索额图一拜,算是认了他做大哥,索额图坦然受了此礼,待二人再次起来之后,三人俱是哈哈大笑。索额图笑道:“二位兄弟,咱们已是拜把子的弟兄,那比亲兄弟还要亲近十倍。今后咱们兄弟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扳倒鳌拜那厮,到时候朝堂之上便再也没有人敢于咱们兄弟叫板了。”
“大哥所言甚是,只是今日结拜之事,万不可对外提起,在旁人面前,还是要以官职相称,否则的话,此事一旦外泄,单是宗人府就够小弟我喝一壶的。”杰书毕竟是爱新觉罗家族的,族法中明文要求,不得与外姓结为异性兄弟,否则的话,将以族法治罪。
“二弟尽管放心,此事大哥知道,日后只有咱们三人之时才兄弟相称的,三弟可要牢记了。”索额图前半句是对杰书说的,后半句是对洪天啸说的,毕竟爱新觉罗的族法洪天啸是不知道的。
就在洪天啸吩咐人摆上了酒席,准备和索额图、康亲王二人大喝一场的时候,忽然宫里太监传旨,让其马上进宫面圣。
洪天啸不知何事,只得让索额图与康亲王先行喝着,自己则随着那太监去见康熙。来到上书房之后,那太监关上房门退了出去,洪天啸见康熙背对着自己,似是已经沉默了良久,遂也不敢先说话,请安之后便静静立在一旁。
“柳总管,朕那日命你刺杀鳌拜,实是虑事不周。”“平身”二字之后,又过了良久,康熙才长叹一声,说出了几日让他来隐隐不安之事。
“皇上,此乃奴才之罪,奴才事后也感觉些许不妙。当日奴才与那鳌拜大战一百多回合,不分胜负,自会引得那鳌拜生出警惕之心,对宫中侍卫逐一调查,奴才也就必然会暴露在其眼前。”洪天啸当日是故意给康熙出这样一个主意,自是清楚其中弊端。
“不错,目前你是朕最为倚重的力量,自然不能过早暴露于鳌拜跟前,所以,朕前思后想,想出了一个办法。你入宫时日不多,接触过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只要能找出一人冒着你的名号去做这御前侍卫副总管,自能瞒过鳌拜奸贼之眼。”康熙微微一笑,轻轻说出一个计策。
第5卷第128节:第五十章逼杀苏克萨哈(3)
“这…奴才虽然进宫时间不长,却也和宫中少许侍卫接触过,认识奴才的没有五十也有三十,只怕要瞒过鳌拜确是不易。”洪天啸心下一紧,康熙的这个意思便是将洪天啸藏匿起来,只是这样一来,洪天啸便再也不能插手宫廷之事了,这自然是洪天啸不愿看到的。
“这一点你不必担心,死人是不会泄露消息的,朕已经安排索额图去做这件事情了,你这段时间只需每日在府中勤练武功,以为朕日后一举擒拿鳌拜逆贼之用。”康熙早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啊…这个…嗻,奴才遵旨。”洪天啸张了张嘴,终于将肚子里的话咽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一人朗声道:“启禀皇上,鳌少保在外候旨,说是有急事要叩见皇上。”康熙闻言心下一阵紧张,这时候鳌拜来此必是为了苏克萨哈,有心不见,却又担心被人说是怕了鳌拜,于是便对洪天啸道:“你快快躲到后面,屏住呼吸,万不可发出声响。”
“嗻,奴才遵旨。”洪天啸匆匆忙忙向后面走去,心中却是暗喜,鳌拜此来必是为了镶黄旗和正白旗换地之争,鳌拜与苏克萨哈素来有仇,今日早朝一意要杀苏克萨哈,乃是出于私怨,因见康熙迟迟不准,这才又来到御书房相逼。
洪天啸刚刚躲入后面,便听得门外脚步之声甚是沉重,一人走进书房,说道:“奴才鳌拜叩见皇上!”说着跪下磕头。洪天啸听得声音,正是鳌拜的,便用匕首在幔布划了一个小方口,探目望去,只见鳌拜正趴在地上磕头。
康熙看着鳌拜,双眉一簇,厌恶之色顿显,也只是一下,便又恢复如初,挥了挥手道:“罢了,不知敖少保来此可有要事?”鳌拜站起身来,说道:“回皇上,苏克萨哈蓄有异心,他的奏章大逆不道,非处极刑不可。”康熙早知是此事,便“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鳌拜见状,又言道:“皇上刚刚亲政,苏克萨哈这厮便上奏章,说什么‘兹遇躬亲大政,伏祈睿鉴,令臣往守先皇陵寝,如线余息,得以生存。’那不是明明藐视皇上吗?皇上不亲大政,他就要死了,这是说皇上对奴才们残暴得很。”康熙仍是“嗯”了一声。
第5卷第129节:第五十一章暴露身份(1)
鳌拜见康熙一直不发表意见,又道:“奴才和王公贝勒大臣会议,兜苏克萨哈共有二十四项大罪,怀抱奸诈,存蓄异心,欺貌幼主,不愿归政,实是大逆不道。按本朝“大逆律”,应与其长子内大臣察克旦一共凌迟处死,养子六人,孙一人,兄弟之子二人,皆斩决。其族人前锋营统领白尔赫,侍卫额图等也都斩决。”
康熙摇了摇头,道:“如此处罪,只怕太重了罢?”
鳌拜“嘿”了一声,道:“回皇上,皇上年纪还小,于朝政大事恐怕还不十分明白。这苏克萨哈奉先皇遗民,与奴才等共同辅政,听得皇上亲政,该当欢喜才是。他却上这道奏章,讪谤皇上,显是包藏祸心,请皇上准臣下之议,力加重刑。皇上亲政之初,应该立威,使臣下心生畏惧。倘若宽纵了苏克萨哈这大逆不道之罪,日后众臣下都欺皇上年幼,出言不敬,行事无礼,皇上的事就不好办了。”
康熙心下震怒,却又不敢显于脸色,只是淡淡道:“苏克萨哈虽然不对,不过他毕竟是辅政大臣,跟你一样,都是先帝很看重的。倘若朕亲政之初,就……就杀了先帝眷顾的重臣,先帝在天之灵,只怕不喜。”
鳌拜哈哈一笑,说道:“很是,你这几句可是小孩子的话了。先帝命苏克萨哈辅政,是嘱咐他好好侍奉皇上,用心办事。他如体念先帝的厚恩,该当尽力竭力,赴汤蹈火,为效犬马之劳,那才是做奴才的道理。可是这苏克萨哈心存怨望,又公然讪谤,说什么‘致休乞命’,这倒是自己的性命要紧,朝政的大事不要紧了。那是这厮对不起先帝,可不是皇上对不起这厮,哈哈,哈哈!”
康熙见鳌拜竟然如此放肆,不悦道:“鳌少保有什么好笑?”
鳌拜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御书房,方才确是失态,忙道:“是,是,不,不是。”洪天啸看到鳌拜神色尴尬的样子,心中不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