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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没听懂?”洛出水笑道,“就是这么回事,好玩吧?”
龙秋蝉却不知哪里好玩,又问道,“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洛出水笑道,“妙音说了,往西走,找不到就来拜会大将军和佐帅。”
“哦。”龙秋蝉若有所思,忽道,“小丫头,你说到玉琴公子怎么神气活现的,该不会对人家有意思吧?”
“呸呸呸!一根烂木桐,有什么好的?哎,对了!公子公子,”洛出水忽地转头跟公子霜钟道,“你不是说要找小神医治疗咳嗽么?我们回去就去拜会小神医好不好?”
公子霜钟淡淡道,“当然好。”
龙秋蝉却道,“公子知道那个妙音夫人么?”
洛出水抢道,“谁都不知道!”
公子霜钟跟着道,“我也是从小丫头口中得知玉琴公子在找妙音夫人。”
龙秋蝉“哦”了一声,洛出水看着龙秋蝉,笑嘻嘻地,“看吧,我说什么来着?我还要跟你说,就算知道,那第一个知道的人也是我!”
龙秋蝉不搭理,却是又道,“那可是奇了。”
“小龙叔,你别不服!”洛出水听差了,有些误会,“烂木桐孤苦无依,眼下就我跟他最亲近,他有什么心里话,都须先跟我讲,我是第一个,哪里奇了?”
龙秋蝉笑道,“是是是,你跟他最亲,就差没亲……”
“啧!”洛出水射了龙秋蝉一眼,阻住龙秋蝉滑倒嘴边的话,心里却十分欢喜,幸好有夜色掩却羞态,洛出水拉住公子霜钟道,“公子公子,咱们走快几步,不要理他!”
(本章完)
正文 八:琴之道
龙秋蝉卸甲出来时不见柳籍三人,原是赵询将三千桐引到了自己的卧处研究琴谱,柳籍难得无事,便也跟着去了。
三千桐身披僧衣,项挂佛珠,赵询早便好奇,此时笑道,“三千桐,你这身穿着,令人耳目一新。”
三千桐应道,“佐帅说笑了。”
柳籍接道,“看你也不似出家人,为何这般打扮?”
三千桐回道,“此件僧衣,是晚辈路经万佛寺时云海禅师所赠,晚辈素来喜静,亦颇好佛理,得此僧衣,乃一缘耳。晚辈本欲将此僧衣珍藏在箧,奈何小有微名,所遇颇多仰慕者,为便行脚,竟披上僧衣佛珠乔装,说来惭愧。”
“云海禅师是得道高僧,想必不会轻易赠人僧衣。”柳籍笑道,“你果真不凡。”
赵询又道,“仰慕者颇多,恐怕也是自谦之语,若非有万人空巷的魅力,又如何拦住卿之行脚?卿既到京师,肯定见过孟皇后。”
三千桐一拜道,“晚辈有幸,承蒙圣上和皇后召见。”
赵询却笑道,“孟皇后爱琴如痴,琴绝入京,她又怎会放过?”
三千桐道,“佐帅料事如神,晚辈有幸得皇后指点琴经。”
赵询一指三千桐,笑道,“你呀,我看我该称呼你后师才对,天下无双琴谱,还请后师过目,凤皇仰求后师指点一二。”
赵询说着便把《天下无双》琴谱递给三千桐,三千桐接过琴谱细看,暗暗一奇,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心道,“皇后竟然把我传授给她的技巧都融入一曲之中……”
赵询见三千桐皱眉,更觉三千桐不是俗类,欣然笑道,“后师,我看到你皱眉了,看来我们这位皇后学生,还得不到老师的首肯。”
三千桐闻言一惊,回过神来,把琴谱还给赵询道,“佐帅此言,着实令晚辈惶恐。皇后此曲,雅丽高妙,晚辈自愧不如。”
赵询笑道,“我也看过琴谱,后师在前,凤皇不敢班门弄巧,只不知是否有幸,能聆听后师操琴?”
三千桐欣然答应,解下更云梳,便为赵询弹奏《天下无双》。赵询听着三千桐的琴音,脑海浮像明灭,却不知根源,欲往深处,旋即无迹可寻。
琴声忽断,恍如一梦初醒,赵询睁开眼睛,看着三千桐——他知道让他神魂激荡的不是琴谱,“三千桐,我听秋蝉说过,你是琴仙焚香和双子绝琴的徒弟,你与我细说分明,你的三位师父是何来历,你琴声里的剑吟,为何如此令人熟悉?”
三千桐回道,“晚辈实在机缘巧合之下拜入师门,并不知两位师父和焚香师伯的出身,还请佐帅见谅。”
赵询不强求,又追问道,“那剑吟呢?你的剑法也是你的师父师伯传授给你的么?”
三千桐曾与冉红裳同行一段时间,多少听过一些赵询和谢飞絮的羁绊,心想此时若告诉赵询真相,免不了扰乱赵询心念,便只说一半,“佐帅竟能从琴音中听到熟悉的剑吟,晚辈殊感讶异,晚辈的剑法确实是两位师父所授。”
赵询闻言不觉怅然,忽又笑道,“没事了,也许我这身正如惜卿所言,确有些谜,现在还不是知晓谜底的时候。”
柳籍在旁接道,“佐帅英明,当务之急是解决战争,待这场战争结束,你即可以向吾皇请假,找寻找寻。”
“大将军光知道拿属下穷开心,可是不妙。”赵询一笑,又跟三千桐道,“不过先不管这许多,今日无事,我要听琴绝再弹几首琴曲。”
柳籍笑道,“我是粗人,不通音律,坐在这里不过一牛耳,在下先行告退。”
赵询道,“不送。”
三千桐虽只与柳赵二人相处不过短短一段时间,但已颇谙柳赵二人的性情,见柳籍出言告退,只是一揖,不加客套。
柳籍离开,叫来辛垣无兵等几名得力部将到中军帐内后传下几道命令,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辛垣无兵等人得令,一点不敢马虎,依照吩咐去办。
人去帐空,柳籍立于沙盘前沉思,忽然扭头道,“凤皇……”这一声戛然而止,柳籍四望帐内,此时除了自己,并无他人。“哈!”柳籍不禁一笑,不服道,“我乃堂堂一军元帅,少一名佐帅何妨?”
来到赵询卧处,琴声不绝,柳籍不请自入,打断了琴声,赵询不觉有何奇怪,半带揶揄道,“大将军,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柳籍还以颜色,“平时都是同宿同出,今日佐帅闲散,大将军若依旧马不停蹄,岂不是要把风光占尽?如此事,柳某实不愿为。”
赵询笑道,“你要听琴?”
柳籍道,“琴绝弹琴,当然要听,方才疏漏,没有想到这层,怠慢了。后师,你只管弹,不必管我听不听得懂,我就坐着听一段缓缓弦音,也是享受。”
“大将军过谦了。”三千桐淡淡笑道,“琴道乃众道之一名,而以道论,道即是道,元不分一二三四种种,听琴不在技巧,譬如悟道不在机心,万法自然。”
柳籍闻此数语,不觉心悦诚服,赞道,“不错,譬如兵者,诡诈也,此兵之术,犹琴之技也,而兵道者,止戈也,以趋天下大同。”
三人出来,已见灯火,柳籍道,“秋蝉出去找小侄女,还未归来么?”
三千桐笑道,“龙将军和花妖兴趣相投,不醉不归才是正常,但不知霜钟已回来否?”三人边走边聊,来到公子霜钟住所,正好碰见洛出水拉着公子霜钟快步走来,洛出水冷不丁看见三千桐,连忙放开公子霜钟,跑到三千桐跟前笑道,“妙音,西壤城可好玩了,明日你陪我出去罢。”
龙秋蝉在后面追上道,“小丫头,你又说大话,你坐在店里饮了一天的酒,从哪里得知西壤城好玩的?”
洛出水回头道,“我说好玩就是好玩,你管不着!”
龙秋蝉不与洛出水争辩,转跟公子霜钟道,“公子,你陪坐了一天,那才叫受罪,赶快进帐歇息吧,大伙儿还需要你呢。”
公子霜钟闻言不禁咳嗽起来,洛出水急走到公子霜钟跟前,唤了一声“公子”,就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了。公子霜钟忍住咳嗽道,“我没事,进帐吧。”说着向柳籍和赵询略点了点头,以示问候,便迈步进帐。
柳籍和赵询没有跟着进帐,闻着龙秋蝉一身的酒味,柳籍问道,“醉了?”
龙秋蝉一愣,旋即拍拍胸脯道,“没啊。”
柳籍便道,“那说什么胡话?”
龙秋蝉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刚想反驳,却猛地刹住,暗道,“既然大将军都说我说了胡话,那自然没错,我还是赶快溜吧。”
“大将军,我这一身酒气影响不好,我得回营换身衣服了!”龙秋蝉丢下一句,拔腿就溜了。
柳籍便跟身边的三千桐道,“今晚到中军帐吃饭,我会派人来请你,告辞。”
赵询跟三千桐点点头,也离开了。
(本章完)
正文 九:宿命生
三千桐进入公子霜钟账房里,但听得公子霜钟跟洛出水道,“丫头,你去找龙将军,问一下可有洗澡的热水,我想洗一个澡。”
洛出水依言去找龙秋蝉,临走前跟三千桐打了一个眼色,“妙音,你不许走开啊,回来我必须要看到你!”
三千桐会意道,“那你要快去快回。”
洛出水已离开,公子霜钟即开门见山道,“三千桐,别人看不出来,我却知道得分明,你有什么想不通的?
三千桐见公子霜钟的语气虚弱,便知公子霜钟方才在帐外乃是掩饰,不由得心一紧,他不想看到公子霜钟有什么差池,同时也感佩公子霜钟抱病出师,由此不觉更加郁愤,竟不由自主地捏了捏拳头道,“我想不通大琴师为何……”
三千桐郁愤难抑,却还是说不下去,公子霜钟却云淡风轻道,“我倒以为十分平常。”
三千桐不敢置信,“平常?”
公子霜钟道,“换个角度去想,你就不会觉得想不通。”
三千桐道,“我不知道你的意思。”
公子霜钟摇摇头,又道,“你想过没有,焚香为何传授武功给你?”
三千桐闻言细思,恍然讶道,“你的意思是说,焚香师伯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可是,师伯又如何知晓?”
公子霜钟微微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焚香是如何知晓的,但我相信她的预感,不然她口中的妙音夫人,又从何而来呢?你又为何出来找寻呢?”
三千桐静默片刻,道,“我不能接受。”
公子霜钟轻笑道,“你大可不必如此执拗,每个人都各有宿命,他所做之事,也并非全由得他控制。师商帮助鬼域已经是事实,而你现在要做的,是接受这个事实。”
三千桐不愿妥协,“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公子霜钟摇头冷笑道,“我不喜欢苦衷这个词,凡是人,都是他自己的,冷硬到底,又能有什么苦衷?我只能说,每个人都有他的宿命。”
“宿命?霜钟为何一而再地强调这个词?他到底在想什么?”三千桐暗暗纳罕,随之也颇冷峻道,“我不会被其他情绪影响。”
公子霜钟咳嗽起来,三千桐便知出言造次,此番同行西壤,谁来出阵并未有明确布置,三千桐这样一想,便欲说抱歉,却被公子霜钟拦阻,“我想休息了。你跟丫头说,水烧好了就来叫我。”
三千桐退出帐外,并不离开。
“哎?”不多久,洛出水就回来了,看见三千桐在帐外,奇道,“妙音,你出来作甚,都叫你看着公子公子了!”
三千桐回道,“霜钟已经歇下了,我答应你不走开。”
“哟,你还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