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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籍凝神望着那个箱子,忽然回头又问道,“凤皇可有说他去了哪里?”
“没说,但肯定是去找纸条的主人…哦,难道又是…”洛出水话到一半,忽地想起三千桐也曾递给闻人秋水一张纸条,并说纸条是谢飞絮写的,此时此地,又见相同情景,洛出水思维敏捷,怎会不想到一块?但她对谢飞絮尊敬有加,心知谢飞絮不欲沾染浮世缁尘,连忙便话咽了回去。
柳籍见洛出水把话收回,也不多问,扭头又看了看那个箱子。
三千桐因感柳籍深情,上前宽慰道,“佐帅曾语晚辈曰,‘此去重归江湖,化浮萍而入秋水’,晚辈以为,此语言外之意,即古云‘人生何处不相逢’也。”
柳籍闻言一笑,只道自当如此作解,转来询问三千桐身体状况,三千桐只道无碍,反又询问柳籍是否顺利,柳籍回道顺利云云,此话按下不谈。
值得一提的是,都杰尔赤请柳籍为幼子取一个中原名字,以示忏悔之意。都杰尔赤幼子时年七岁,柳籍便以“亢龙”作答,“中原八卦,天机之数,止七。七者坤也,地势,君子以厚德载物。王者龙象,亢龙有悔,赤王子可取亢龙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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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日前,三千桐突然昏厥,在场众人吓得不轻,尤其是洛出水,都不知自己当时是怎么挺过来的,似乎是秦叶医上前把脉之后,跟众人说三千桐是因心极魂疲才如此,“放心,玉琴公子没有大碍。”
后一句似乎更令洛出水放心。
三千桐病倒,柳籍无暇分身,便将人交给赵询照料。这日三千桐还未醒,赵询来看望时又见洛出水独自发呆,神色忧伤,颇令人怜惜,便上前道,“洛姑娘,累了吗?累了就回去休息一阵,我接你的班。”
洛出水闻言淡淡一笑,“我不累。倒是佐帅,很累吧?不然怎会不跟着去鬼域,一定是太累,所以才会留下来的,对吧?”
赵询早知洛出水古灵精怪,闻言哑然笑道,“早就听说洛姑娘嘴巴厉害,赵某今天算是领教了。”又道,“放心吧,大家都不会有事了。”
洛出水不说话,忽然听到三千桐唤道“霜钟”,急忙回头去看,三千桐慢慢醒转,眼前人物也渐清晰,入眼却是洛出水满眼噙泪,不由得心一疼,伸手握着洛出水道,“小水,抱歉,答应要好好照顾你,却总是让你劳神忧心。”
几日来,公子霜钟和三千桐接连倒下,洛出水身心备受煎熬,此时见三千桐醒转,喜出望外之余,又觉心酸,不免忍不住情绪。但听到三千桐之语,又觉窝火,心想谁要你说甚么抱歉不抱歉,“你说…”话到嘴边,辄又刹住,跟着的“这些有什么用,还不是要我担心”毕竟没有吐出来。
洛出水瞟了三千桐一眼,改口道,“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好好休息,养好身子,我自会跟你理论,为什么老让我担心!”
三千桐略略苦笑,果真不再多言,看见赵询,心想自己肯定已昏迷多日,便探了探身,似要起来,被赵询拦住,不得已又躺好,恭敬道,“佐帅,你回来了?”
赵询闻言一笑,“我哪里也没有去,何来回字?”
三千桐讶道,“佐帅没有去鬼域?”
赵询道,“有惜卿和秋蝉就够了。何况你是大功臣,怎能都抛下你不管?现在你醒来,便都好了。”
三千桐闻言黯然良久,突然“噢”了一声,伸手往怀里摸索一阵,掏出一个卷着的纸条递给赵询,“佐帅。”
赵询疑惑地接过纸条,看着三千桐道,“是谁给我的?”
“你给他看,他会知道。”三千桐想起谢飞絮的话,淡淡一笑,道,“佐帅,你打开纸条,便知道了。”
赵询打开纸条,看见纸条上的三个字,初觉莫名,俄而恍然大悟,低呼道,“啊!”忽然神色大异,急匆匆问道,“她在哪里?”
若问赵询何以有恍悟之色,此话还要诸君移步《天地惊鸿》那书去找。惊鸿结尾,赵询在一字渡口巧遇谢飞絮,被谢飞絮询问当今皇上名讳,他不敢直呼出“郗道遇”三字,即以诗经“野有蔓草,澪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狻e忮讼嘤觯饰以纲狻!绷渥鞔穑耸且勒招环尚跛首鞔穑兄猓苍谙疑狭恕
三千桐道,“鹿门。”
不知洛出水有没有把两人的对话听进去,一直没有出声。赵询则已蠢蠢欲动,三千桐便叫洛出水取来太古遗音,按照公子霜钟的意思赠予赵询。
赵询不受,“此乃公子遗宝,凤皇如何受得?”
三千桐却道,“佐帅当知霜钟乃痴人,此琴依霜钟之意赠予佐帅,必为最好。佐帅如若不受,霜钟便又添一憾。”三千桐接着将公子霜钟“落叶”之语一一与赵询说明。
赵询领会,接过太古遗音,打点尔后,便牵着白云千里,独自去了。因是隐迹而行,送别之人只有三千桐、洛出水和秦叶医三人。
凤皇无功,白马轻裘。人生际遇,不过离合二字,有离见山,合而见水。山者,土也;水者,酒也。
(本章完)
正文 二十三:照松风
赵询跨马独行,自忖戍边十五载,中间虽曾回京,但亦游离,世人不知己者繁,平常不必帷帽遮颜,但到繁华之地,人多眼杂,难免有识得自己的,便准备了一顶帷帽,以备不时之需。
三千桐说谢飞絮在鹿门,赵询便径直赶往鹿门。
赵询当年回答谢飞絮所问引用的是诗经《郑风·野有蔓草》前六句,用意深微,婉转道出郗道遇三字,若有朝一日谢飞絮打听到当今圣上名讳,便会恍然领会。
郗道遇谐音惜道遇,惜者,爱也,惜道遇合诸“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狻e忮讼嘤觯饰以纲狻!绷洌词敲飨缘谋戆字铩5笔毙环尚跆霰戆字猓囱鹱安恢鸦安砹丝ァ<爸猎诼姑派接龅饺环尚鹾鋈挥幸恢智苛业母芯酰蹦暝谝蛔侄煽谟龅降挠骈允樯匝挡欢ㄊ欠锘省R虼酥剩庞卸蠼煌腥┮皇隆T谌├肟螅环尚跤钟龅饺肼姑派窖坝牡陌子衤ィ员耸逼穑爰匝母酢
要进鹿门山,先要到鹿门渡口摆渡。
这日天气爽朗,赵询牵着白马,不急不缓,来到鹿门渡口。老七正在渡船上忙活,抬头看见有客来了,便招呼一声,“官家,是要渡江吗?”
赵询走近道,“然也。”
老七这时看清赵询面貌,心里不由得一颤道,“好个人客,不输那日来的后生!”
赵询此时已注意到在河岸边伫立着的一人,稍稍扭头看去,那人正好也扭头看来,赵询见了,便即抱拳一揖。
那人还了一揖,并大声喊道,“襄阳陆文松,还未请教。”
赵询听到“陆文松”三字,忽觉十分耳熟,细细追想,方见恍然,“阁下可是襄阳诗派领袖人物——陆大诗人?”
陆文松闻言略略一笑道,“不敢,正是鄙人。”
十五年前,赵询以读书渔樵为乐,也曾与师友诗歌唱和,早便听说过襄阳陆文松和汉阳顾风裳的诗名,无缘一会,颇引为憾。若非急着寻幽,赵询此行必然要去拜会,不想今日竟不期而遇,自是欢喜。
赵询牵马来到陆文松近前道,“于诗之上,久闻‘松风’之名,今日邂逅,乃赵某三生之幸。”
陆文松听得此语,却是心生落寞,神情一变,但回头一思,又觉奇怪——若自己当真如眼前人所言被“久闻”,那眼前人合该知道“松风”已少了风,眼前人却似毫不知情,若说眼前人是个见人便夸、如狗皮膏药一般纠缠、阿谀奉承的主,实在又令人难以置信——眼前之人吐纳之间,虚怀千里,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主动报上名号。陆文松自视颇高,却也自忖不敢与眼前之人一较高下,心中疑窦丛生。
顾风裳于十三年前猝然早逝,彼时赵询已与柳籍领兵护疆在外,故而不知顾风裳早逝。此行匆匆,赵询一路上未有听到顾风裳的消息,只道顾风裳安然隐居,却哪里会突发奇想,认为顾风裳早十三年已溘然而逝了。
陆文松却不知此故,也不敢冒昧道破,便道,“阁下自称赵某,恕在下孤陋寡闻,不曾听闻过阁下大名。”
赵询闻言哦了一声,抱歉道,“是我疏忽了。在下姓赵名询,幸会。”
赵询!
这个名字当真对谁而言都是如雷贯耳。
陆文松乍闻之下也愣了好一会,再观赵询白衣白马,即脱口而出道,“阁下,阁下可是佐帅?”
赵询笑了笑,回道,“西壤平靖,赵某重归江湖,秉正兄,唤我凤皇即可。”
陆文松此时略经推想,于前头之疑窦便觉明朗,又闻赵询“重入江湖,唤吾凤皇”之语,当下欢喜非常,却不敢造次,重重一揖道,“陆某果真是孤陋寡闻,佐帅便在眼前,却也不识得。但不知佐帅来此所为何事?”
赵询又是一笑,道,“重入江湖,随便走走。倒是秉正兄为何伫立河岸痴望?可是对岸有秉正兄所盼之人?若是为此,如何又不渡江过去一会?”
陆文松摇摇头,微微叹了一口气。
赵询便知陆文松有心事,便又道,“秉正兄若不介意,在下便叫船家端上些酒菜,你我慢饮一壶,共叙幽怀。”
“能与佐帅共饮,陆某求之不得,岂有介意之理?”陆文松言罢,扭头来唤老七,老七听得吩咐,呼地从船头跳到岸上,手脚利索地取来矮桌草席铺好,小女允儿则帮忙摆上酒壶酒杯,罢了稚声稚气道,“两位先生请用。”
赵询哈哈一笑,伸手摸了摸允儿,以示怜爱,老七又笑道,“陆学士,还有这位爷台,酒是现成的,下酒菜还需些时间炒来。”
老七不知赵询来历,但见赵询坐在上首,那自是比陆学士还尊了,至少也是什么州长官之类,称呼爷台必不会有什么闪失。
陆文松笑道,“不急,我与佐…哦,左边这位爷台慢慢饮酒。”
老七退下,回到家中让妇人仔细。
陆文松与赵询对饮,一杯一杯,酒解愁怀,便听他吟道,“十三年从前,到如今,容颜衰改。几度风来,几度雨往,故心人尚在。”
经陆文松追述,赵询方知陆文松每日临江眺望,是思念故友顾风裳。惊闻顾风裳于十三年前病逝,赵询愕然不已,久久不敢相信。
念及前面失语,赵询抱歉道,“无意中让陆学士想起故友之逝,实在抱歉。”
陆文松一声苦笑,道,“佐帅不必如此。说是故友,其实陆某并未见过风裳。”
赵询闻言一奇,“陆学士此话怎讲?”
陆文松道,“都道陆某与风裳齐名,并称‘松风’,却无人知道,我与风裳神交,并无往来。舟子隐只与张厨子来往,才真真是水佩风裳。”
赵询道,“陆学士此言,是谓舟子隐不愿见陆学士吗?”
“非也。”陆文松摇头道,“是我以为汉阳襄阳一水之隔,松风有道,必能一会。世人于俗道,非趋之若鹜不愿辄止,非我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