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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却叫你先生。”
三千桐笑道,“玉笛公子是个乐天派,我不及他。”
洛出水不爱这话,转移话题道,“我刚才看见你以指为剑,剑法超卓,你跟他比,谁更胜一筹?”
三千桐毫不犹豫道,“玉笛公子更胜数筹。”
洛出水闻言一讶,“啊?怎会?”
三千桐笑道,“玉笛公子在数百步之遥用一片树皮便可打落你手中的剑,这是我远远不及的,另外玉笛公子的轻功更是我所不能及,他要败我,轻而易举。”
洛出水吓了一跳,呼道,“哎哟,万幸他是友非敌,不然…不行不行,若是以后又遇到高手,我们都打不过怎么办?以防万一,我教你轻功罢。”
三千桐淡笑道,“轻功非一日之功。”
洛出水见三千桐没有立即拒绝,忙又道,“那就天天学,有空就学,有我这个轻功绝妙的师父,你不用担心。”
三千桐心道,“若有轻功,日后遇上难事可以一走了之,不用纠缠杀伤…”
“盘算什么呢!”
“我学。”
洛出水大喜,“先拜师父!”
三千桐笑道,“我每日有空也教你学琴,这样互不拖欠。”
洛出水要跟三千桐击掌为盟,“一言为定。”
三千桐答应。
洛出水与三千桐击了掌,笑道,“我这身轻功有个名字,叫“万里一息”,我把心法读给你听,你好好记下:追奔电,逐遗风,周流八极,万里一息。先…”
洛出水将万里一息心法念了一遍,三千桐一字不漏背出,让洛出水吃惊不小。洛出水背着双手又道,“每天念一遍,一个字也不能差,不然全功尽弃。”
三千桐应下。
两人回到大路,洛出水疑惑道,“刚才看到鬼叫我小姑娘,他是怎么识破我的真身的?而且也说我杀气重,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杀几个恶人竟至于天理难容了?”
三千桐不料玉临风之言会让洛出水在意,顺势道,“古今大将皆入破军之命,杀戮之气缠身,但我们不会说大将军和佐帅杀气重,你知道为什么吗?”
洛出水脱口而出道,“因为他们是大将军和佐帅,大家都不敢说。”
三千桐摇摇头道,“不是因为这个缘故。”
洛出水惑道,“那是为何?”
三千桐道,“因为大将军和佐帅恩怨分明,抵御外敌,当杀则杀,如负隅顽抗者、怙恶不悛者;当不杀则不杀,如弃械投降者、改恶从善者。花妖出手之前,认定谁该死就绝不饶情,毫无转圜,这才会被临风看出杀气。”
洛出水迷茫道,“那对方本来是要杀我的又怎么说?”
三千桐道,“若出于自卫,失手杀人,实乃逼不得已,但若完全可以不用流血便能制服对方,则必不可痛下杀手。”
洛出水若有所悟道,“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就是说刚才我是出于自卫,但看到鬼离得太远没看清楚,以为我是主动杀人。”
三千桐严肃道,“你要杀匪首之时,绝非出于自卫。”
洛出水惑道,“那怎样才算自卫?”
三千桐详细解释,终究无法让洛出水知道明白,只能收住,待日后慢慢引导。
洛出水和三千桐上马骑行,忽又道,“他是怎么看出我是姑娘的?”
三千桐也不知玉临风何以一眼识破洛出水是女儿身,道,“玉笛公子是非凡人。”
洛出水不服道,“哼,看到鬼!”
·
两人已至樊口。
据《武昌县志》记载:鲂,即鳊鱼,又称缩项鳊,产樊口者甲天下。是处水势回旋,深潭无底,渔人置罾捕得之,止此一罾味肥美,余亦较胜别地。
“武昌鱼以鳞白而腹内无黑膜者真。”三千桐笑道,“此去垂钓,须得真功夫加十分的运气。”
洛出水晃着鱼竿笑道,“本姑娘今日就露一手给你看!”
三千桐一路上对洛出水留意有加,虽然洛出水不改常态,总是嘻嘻哈哈,但越走却似越有心事,但又不说破,令人好奇。
洛出水也察觉到三千桐的变化,却假装不知,专心钓鱼。花了半天,终于钓上一尾真鲂,真真小心护着,一直带到武昌。
洛出水提着真鲂径直进入武昌第一食府鹤鱼楼,欲请鹤鱼楼名厨张水佩烹制,却被挡在柜台前。
鹤鱼楼主是个五十有几的生意人,戴着一顶商帽,满面精明,春光无限,见三千桐寒酸,洛出水如乞,眉头不由得一拧,心想两人带着活鱼妄请楼中名厨烹饪,必是囊中羞涩又馋嘴贪舌之人,一时不悦,露出不屑之色道,“楼中活鱼皆是上品,谢绝自带,两位若真心想吃,交付了银两之后,本楼自然诚心奉上!”
洛出水嗤然一笑道,“久闻米楼主是个势利小人,果然闻名不如见面,米楼主简直是势利透顶,还鱼目混珠,看不穿眼前神仙模样。”
鹤鱼楼主哼哼冷笑,“敝人乃一介山野村夫,还真看不出小朋友是个神仙。”
洛出水哈哈一笑,一拍柜台道,“我当然不是神仙,我是花妖,你能把我看成神仙也是神了。神仙是我身边这位寒酸之人。”
鹤鱼楼主听到“寒酸”二字,脸上肌肉微微一抽,又看了看楼中被洛出水拍打之声吸引扭头看过来的食客,暗道,“这臭小子有些本事,怕不是故意来捣乱的?”
鹤鱼楼主思来想去,只道平时或许得罪过几个小人物。
洛出水见鹤鱼楼主盘算不语,轻轻又笑道,“他叫三千桐,看来你真不认识。”
鹤鱼楼主闻言一愕,细观三千桐,但见他身上背着一物,不知是甚东西,手里拎着一只水瓶,瓶里游着一尾真鲂,除此之外,只余寒酸。
三千桐抬手作礼道,“米楼主,在下拎着鱼,不便行礼,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本章完)
正文 第⑦章 鶴魚樓主,知府承昌
鹤鱼楼主听到洛出水说寒酸人是三千桐,反倒犹疑,试探道,“不知琴绝大驾光临小楼,米某果真是有眼无珠,失礼失礼!米某孤陋寡闻,听说杭州城除了琴绝之外还有一人琴艺十分高超,和琴绝不相伯仲,却不知其名。”
洛出水果然中计,驳道,“你果然孤陋寡闻,竟不知普天之下琴绝只有一个,杭州若有琴艺能与妙音媲美者,本…本公子岂会不知?”
鹤鱼楼主闻言确定三千桐是真琴绝,连忙走出柜台陪笑道,“小公子说的是,米某实在汗颜。素闻玉琴公子喜爱烹鱼…”
“说什么呢?”洛出水截道,“妙音向来低调,就只有我知道他爱吃鱼!”
鹤鱼楼主连连赔笑,“是是是,您说得太对啦!但米某看了数十年的客来客往,也微有些经验。玉琴公子提鱼而来,尤其还是一尾真鲂,可见玉琴公子爱鱼之甚,米某是有幸猜中,有幸猜中。”
鹤鱼楼主不待洛出水捣乱,转身对着楼中食客高声道,“各位客官,今日小楼有幸接待天下三绝之首的琴绝——玉琴公子入楼食鱼,真乃喜从天降,米某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呀!开心之余,今日在座各位的餐饮费用,米某一律免了!”
食客待鹤鱼楼主话音一落,轰然一声,争先恐后地挤到柜台前,七嘴八舌,有感谢鹤鱼楼主免餐饮费的,有问谁是琴绝的,更多的人伸手要摸三千桐的脸,鹤鱼楼主抢在前面拦住热情的人群,慌慌张张地叫道,“伙计,伙计!”
楼中伙计听到叫喊纷纷放下手头工作,跑来将人群隔开,二楼和三楼的食客听到吵闹声,有好奇心强的即中断饮食,跑下一楼来瞧热闹。
鹤鱼楼主高声宣布三千桐入楼,当然是为了鹤鱼楼的前途考量,却不料食客听到琴绝大名,顿时乱成一团,争抢着要亲睹琴绝风采。
所幸楼中伙计及时赶到,鹤鱼楼主抢了一个间歇拉住一个伙计吩咐道,“小五,你快去准备笔墨纸砚,我等会要用,快快快!”
“哎!”伙计小五应了一声,转身便跑去准备。
此时二楼和三楼的食客也都听到了琴绝出现在楼中的消息,闹哄哄地跑下来与楼中伙计比拼气力,推推搡搡,好不有趣。
“玉琴公子,我仰慕您已是许久,您就伸出手来碰一碰我吧!”
“玉琴公子,万人丛中一握手,使我衣袖三年香啊!”
“对呀,这衣袖我便百年不洗了!”
洛出水此时咯咯直笑,伸手到人群中间,一面笑道,“我跟你们握,来来来,一个都不会少,人人有份!”
三千桐始料未及,摇头苦笑,却也伸手和人群拉扯。
“不好了!不好了!”此时突然有人大叫不好,进来却是一个伙计。
鹤鱼楼主喊道,“慌什么?出什么事了?”
伙计慌道,“刚才有人不明真相,以为楼中人群斗殴,报官了!”
“啊!”鹤鱼楼主大惊,“怎会?”
伙计哭丧着脸道,“知府大人已带着人马奔过来啦!”
鹤鱼楼主一慌,旋即镇定下来,喝道,“都回座位去!谁若想被知府大人拿去的,尽管继续闹!”
人群听到喝声,却都置若罔闻,鹤鱼楼主急得快哭了,暗叫不好,又后悔自己灵光一闪之举。
不到三分钟,知府游承昌已带着人马闯入鹤鱼楼,官兵将众食客格挡开来,食客们看见官兵都吓了一跳,个个退后,不敢吱声。
游承昌环视楼中众人,目光在三千桐身上不由自主地停留数秒,随即转向鹤鱼楼主大声问道,“米楼主,是因何引起纠纷?”
“这,这…”鹤鱼楼主吞吞吐吐,“知府大人,定是外头有人谣传让您误会,根本就没有什么纠纷啊,草民哪敢呀!”
“对啊,没有啊。”
“知府大人,我们是清白的!”
游承昌闻言喝道,“住嘴,本府已看得一清二楚,方才食客与楼人推搡,你们竟言清白,刁民猖狂,竟如此大胆!来人啊,都给我拿回府中审问!”
“是!”
“哎哎哎,”鹤鱼楼主张手拦阻,大声道,“府台在上,草民知罪,草民知罪,还望府台大人容草民与您单独说几句。”鹤鱼楼主一面说一面使劲打眼色。
游承昌便又看了看三千桐,心中稍稍有数,道,“你们退下。”
官兵便都退在一旁。
鹤鱼楼主暗暗松了一口气,与游承昌走出数步,细声道,“知府大人,您方才留意之人乃是天下三绝之首玉琴公子,食客们听说玉琴公子出现在小楼中,争抢着要与玉琴公子握手攀谈,草民唯恐玉琴公子受伤,这才叫伙计…知府大人,您明察呀。”
游承昌听到鹤鱼楼主说年轻人是琴绝,浑身一震,掩饰激动,训道,“本府素闻玉琴公子足不出户,鲜有人识得玉琴公子真容,楼中食客又怎会知晓?你可不要说是玉琴公子故意暴露行踪。”
鹤鱼楼主愁道,“都是草民不好,草民不知食客们会如此热情,打扰到知府大人清静,万望恕罪,恕罪啊!”
游承昌暗暗一笑,心道,“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次看在玉琴公子的面上,本府就先饶了你!”
游承昌想罢挥挥手道,“你回去吧,本府心中有数。”
鹤鱼楼主双手一抱,连连拱手,“知府大人英明!”
游承昌走回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