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胖子问道,“里面可好看?”
兰天香摇摇头道,“没啥好看的,就有一张石床,冷气也是自那石床底下生出来的。”
胖子道,“可奇怪了。”
“嗯。”兰天香点点头,又道,“胖子,天香姐只爱带你来此处,你不可说出去,就是你爹问你,你也不可说漏半个字。”
胖子连连点头,又道,“俺闭着嘴,啥也不说!”
两人回到歧路城时分开,兰天香快步赶回梦尘山庄,去见名逝烟,一脸兴奋道,“爸爸,今天我跟胖子去了一个好去处。”
名逝烟淡淡笑道,“妖娆山么?”
兰天香点点头道,“我没跟胖子说那叫妖娆山。”
“为什么?”
“因为那是爸爸起的名字。”
“爸爸只是随意起了个名字。”
“那也不成!”
*
“那个兰天香是舅舅的女儿?”白玉楼听冉红裳讲了半天兰天香,待冉红裳咽口水的间歇抢得机会询问。
冉红裳似未尽兴,有些不满,又听得白玉楼语气不善,白了白玉楼一眼道,“阿哥,什么叫‘那个兰天香’?”
白玉楼笑了笑,不作声。
“阿哥,你这人真的很有趣。”冉红裳偷偷笑道,“总是跟女人过不去!”
白玉楼闻言讶道,“妹妹何出此言?”
冉红裳嘿嘿一笑,顶认真道,“你先是跟我抢天下第一,现在又对兰天香抱有敌意,你说你是不是老爱跟女人过不去?”
白玉楼闻言哈哈一笑,用手拍了拍脑门道,“这真是天下第一冤案!”
冉红裳哼哼两声,不置可否,又继续道,“你也听了许多,该知道兰天香姓兰,不姓名,她叫梦尘爸爸,却不是梦尘的亲生女儿。”
白玉楼奇道,“那她是谁的女儿?又为何叫舅舅爸爸?”
冉红裳笑道,“据说她是尘多海和一个姓兰的男子的女儿,却是被梦尘养大的。那个姓兰的男子到底是什么人,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梦尘叫他兰大哥。这位兰大哥和尘多海的消息也和冷花儿一样,被西风吹尽,了无陈迹了。”
冉红裳说罢不免一阵惆怅,似乎丢失了什么。
白玉楼道,“他叫兰时雨。”
“诶?”冉红裳猛地精神抖擞起来,“你怎么知道?”
白玉楼忧愁一笑,“妹妹知道的多,却非知道所有。阿哥是被那个奇人告知的。”
冉红裳将信将疑道,“还真有另一个奇人喔?”
白玉楼点点头,又道,“我们用兰时雨三字可以换得舅舅一面么?”
冉红裳此时才问道,“阿哥,你叫他舅舅,不像唬人,还真是呀?”
白玉楼不置可否,笑道,“可以么?”
“难!”冉红裳摇摇头,又揶揄道,“若是可以,我说他叫兰玉楼也可以啊。”
白玉楼摇头苦笑,又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冉红裳笑道,“兰天香的眼里容不下除了梦尘以外的任何男子,虽看似高冷,却是个热心肠,爱玩爱闹,跟我必定投缘。我带着你跟她混熟了,接下来…哼哼。”
白玉楼会意道,“好主意。”
冉红裳却又道,“但若有尘多海的蛛丝马迹,那就什么都不愁了。”
白玉楼即道,“还请妹妹支招。”
冉红裳嘿嘿一笑,得意道,“我们不要横冲直撞。歧路城那么远,我们一步一步走,先去汝阳拜会舅舅,再去洛阳拜会尘绝,一路打听消息。”
白玉楼却奇道,“妹妹也有舅舅么?”
“哎哎哎?”冉红裳闻言大为不悦,“怎么说话的?”
白玉楼连连拱手以示抱歉。
冉红裳忽又连连嚷道,“哎呀呀,真是妙了个趣!阿哥,你处处跟我作对呀,这怎么回事?”
白玉楼懵道,“怎么回事?”
冉红裳气道,“老娘名列三奇,你凑热闹;老娘有个天下第一的姐姐,你要个天下第一的妈妈;这回老娘有个舅舅,还被你先有!这怎么回事?啊?”
白玉楼哈哈而笑,一时不能回话——他实在觉得有趣,尤其是冉红裳一急起来便满口老娘,更是有趣极了。
笑过一阵,白玉楼抱拳让步道,“妹妹的舅舅却又是谁?”
冉红裳冷哼一声,即又神气道,“老娘的舅舅便是名震天下的大酒徒,汝阳洗水山庄的庄主南宫植羽!”
冉红裳声称南宫植羽是自己的舅舅,白玉楼细细一思,当即了然,爽快道,“那我们这便去拜会拜会这位风闻天下的大酒徒!”
(本章完)
正文 第⑥章 南陽虎堂,斜陽落花
两人自金陵向西北而行,过淮南、阜阳,绕经南阳。冉红裳考问白玉楼,“阿哥,你可知道我们为何要来南阳?”
白玉楼笑道,“医圣是南阳人,难不成妹妹的哪位师兄也是南阳人氏?”
冉红裳闻言嘿嘿一笑,赞道,“果然和聪明人说话不费事,妙哉妙哉!”
“不知是哪位师兄?”
“不是哪位,是两位!”
白玉楼“喔”了一声,又笑道,“还未请教两位师兄尊姓大名。”
冉红裳翘着嘴巴,神气已极,待了片刻才笑道,“大师兄姓单名叶虎,开朗和善,从不动怒,至于八师兄…嘿嘿,只跟你说九个字!”
白玉楼笑道,“洗耳恭听。”
“虎书修琴,真音藏医心。”
“哈!”白玉楼得字稍悟,即笑道,“小生已了然了。”
冉红裳自不上当,只说道,“八师兄已随大将军和佐帅护卫边疆去了,我们入城去找大师兄。听说十年前九位师兄曾奉命拦截梦尘马车讨要雪莲花,却碰了一鼻子灰。老怪物藏藏掖掖的,说不定大师兄有好消息。”
白玉楼闻言不禁一喜,“如此甚好!”
正午过后,两人行入南阳城,走不远冉红裳即指着街道左边一个门面道,“那片叶子形状的招牌上写着一个虎字,从那里进去,里面有一个大院,便是大师兄坐诊之所虎堂。我们悄悄进去,不要让他发现。”
白玉楼跟着冉红裳,一切言听计从。
两人进入虎堂,看见一人背身弓着,在搬挪一张桌子。那人察觉有客,放下手中活计,回头一看,温和的脸色霎时一变,两腿一个哆嗦,几乎摊倒。
白玉楼将此状看在眼内,忍不住微微一笑。
再观冉红裳却是眼冒邪气,得意之色甚浓。
那人好不容易站稳了,一拍脑门,哈哈笑道,“老娘,你可老不厚道了,要来也不先打声招呼,吓死大师兄咋办?”
此人正是冉红裳口中的大师兄单叶虎。
单叶虎恢复气色,白玉楼此时再观眼前之人,只见眼前人身材魁梧,眉宽目阔,凛凛正气,心下不禁暗暗佩服。又听眼前人说话大声大气,极为开朗,想起冉红裳评语,不觉深以为然。
冉红裳闻言嘿嘿一笑,反诘道,“大师兄既要老娘先打声招呼,那看见老娘时就该闭着嘴不说话,如今却抢了开口的先机,大师兄还要怪老娘么?”
冉红裳不待单叶虎说话,又道,“大嫂和小虎子呢?”
“出去了,哈哈!”单叶虎一笑,瞅了瞅白玉楼道,“这位公子…”
冉红裳抢道,“他是老娘的阿哥。”
白玉楼知道冉红裳有意刁难单叶虎,闻言忍住笑,抱拳一揖道,“小弟白玉楼,见过大师兄。”
单叶虎深谙冉红裳脾性,闻得冉红裳戏语,其时已要大笑,却听得白玉楼自报家门,猛吃一惊道,“哎哟!你是那个人?有礼有礼!”
“小东西!”单叶虎转又跟冉红裳道,“你来吃大师兄的霸王餐,都呼朋唤友啦?”
冉红裳闻言嘻嘻笑道,“谁叫您是人家的大师兄呢!”
单叶虎闻言嘿嘿一笑,正要开口叫“老娘”,瞥见一旁的白玉楼,又嘿嘿一笑,改口道,“小东西,你怎么又大老远地跑出来?就不怕师父担心?”
冉红裳哼哼一声,不屑道,“老娘要去什么地方,老怪物管得着么?”
两人正欲继续说笑,此时进来一个看病之人,嚷着,“大医师,脚痒!”单叶虎回了一句“哪里”即分身去顾。
冉红裳笑道,“大师兄,我先跟阿哥出去晃晃,回头再来找你。”
单叶虎点头道,“嗯,你带玉,带他去见识见识俺们南阳。”
*
冉红裳拉着白玉楼出了虎堂,立于街上,脆声一笑道,“南阳是为帝乡,人杰地灵,阿哥远自海外而来,本该陌生,须妹妹做个先导,但阿哥却知道医圣来历,卧龙就更不在话下了,看来…”
“咦!”白玉楼伸手一阻,谦虚道,“这些都是在书上看到的。阿哥初入中原,很多地方不懂,还有劳妹妹多多照顾和提点。”
冉红裳听了这话很是受用,嘿嘿笑道,“大师兄要忙半天呢,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游览一番!不过人文地理都在老娘脑中,随便走访即可。倒是南阳月季,我们来得正是时候,必要去赏一赏!”
白玉楼拍手笑道,“好主意!我去打两壶酒。”
冉红裳问道,“买酒做甚?”
“对花饮茶,背山起楼,煞风景也。”白玉楼悠然道,“看花无酒,缺一味道,岂是我辈肯为?”
冉红裳白了一眼,揶揄道,“好风流的玉楼公子哟!”
“哈!”
冉红裳和白玉楼果然各拎了一壶酒,来到南阳城郊,步入一废园。白玉楼造访废园不喊废园,却是微微笑道,“此是野人家。”
冉红裳拍手赞道,“有境界,不愧是老娘阿哥。”
两人择地就坐,对饮闲赏,不觉日已西沉。
冉红裳饮尽一杯,指着西面残垣道,“月季贵在野,那面残垣的月季缘墙而生,残旧古野尤甚。而此刻与落日辉映,更是最美之时。‘南阳奇景,斜阳落花’八字,说的即是此处风景。”
白玉楼饮酒衔笑,望着西面残垣之花,不无揶揄道,“如此胜景,却为何只有你我二人在此观赏?恐怕这也是妹妹杜撰的罢?”
“诶!”冉红裳一摆手,强辩道,“世人碌碌营营,岂是我等有闲之人?何况美景正不须人群拥簇,你看那人山人海之处,美其言曰看风景,但依老娘之见,还须加上一字才妥当。”
白玉楼奇道,“何字?”
“不就是杀字?”冉红裳笑道,“仙灵之地,应合清冷。世人附庸风雅,却不解赏景之道,趋之若鹜,不料看杀风景。”
白玉楼闻得此言,不禁抚掌大笑,笑罢即又叹道,“中原人众,密密麻麻,古有卫玠至下都为闲者看杀,今则有下都人冉红裳至南阳讨伐美景被世人看杀,同出一源也。”
冉红裳拱手道,“阿哥果真是饱览群书呀!”
白玉楼闻言连忙摆手道,“诶,妹妹千万莫要给阿哥戴高帽。魏晋风流,典故百出,但凡稍有阅览者,要知道一二个典故实在不难。这饱览群书的评定,还是让给过去者吧。阿哥戴着一顶高帽走跳,哪天来个一问三不知,岂不羞煞?哈哈哈。”
冉红裳即道,“阿哥真是谦虚呐!”
白玉楼摇头而笑,饮了一口酒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冉红裳即起身道,“不错,不可让大师兄久候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