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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松亦道,“解卒史亦真性情。”
两人淡淡而谈,不觉进餐已毕,解补剑离席道,“今番小人得与陆学士聚饮,实乃人生一大快事,无奈公务缠身,只能到此了。”
陆文松道,“来日方长,请了。”
解补剑也说了一声“请”,即回到自己的岗位。
是夜郡衙官兵赶备大舟,并无它事。
陆文松站到稍远处,一宿无话,心中唯有数句感慨:十三年从前,到如今,容颜衰改。几度风来,几度雨往,故心人尚在。
(本章完)
正文 ⑨中流舟楫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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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杜略率领郡衙文武官员齐聚鹿门渡口,解补剑回报大舟准备已毕,杜略得讯大喜,叫来袁七,“本府稍事整顿,便即渡江,定不可放了冉公子擦肩而过。”
郡衙众官心中其实十分纳闷,以杜略郡守身份,何必屈尊纡贵,去会见一介江湖草民?但郡守大人兴致昂扬,谁又敢不从?
袁七平日摆渡小船,驾驶大舟,实非其所能,昨夜时便与解补剑偷偷说了,解补剑一声不哼地安排好驾驶大舟的舟子,得到杜略命令,便命各人按部就班。
袁七熟悉渡口水文,被安排在舟子身边指挥行驶。
杜略邀请陆文松同舟,陆文松以晕船为由婉拒,子虚从旁道,“大人明鉴,秉正兄确然乘不得舟船。”
杜略冷眼瞧着子虚道,“那你以为当如何是好?”
子虚道,“回大人的话,小人与秉正兄乃莫逆之交,由小人代劳,不知可否?”
杜略冷笑道,“既是如此,便当同甘共苦。”
子虚慌道,“大人…”
杜略即止道,“本府已开金口,还要如何?”
子虚暗暗一恨,低声道,“是,大人。”
众官登舟,不单子虚十分气不顺,裘天正、话多郎等江湖人士只得干看着,心中也颇有不服之绪,你看那话多郎便是语带酸气道,“过江就能见着冉公子么?我看未必。”
话多郎酸了一句,回头又问陆文松,“陆学士,人家郡守大人请你登舟,你怎不去?莫不是你早就知道过去也见不着冉公子?”
陆文松笑道,“陆某晕船,过江之后,病容戚戚,若逢公子出山,岂非失礼?”
话多郎嘿嘿一笑,“不错,陆学士是雅客。”
岸上诸人吵吵嚷嚷之时,大舟已行近江心,水多浪急,舟上众人身体随舟身摆动,多有不安者。杜略兴致很高,指着对岸鹿门山道,“解补剑,大舟靠岸,你安排人手支帐,本府欲学古人隐逸数日。”
随行官员闻言大恐,百般劝解,杜略笑道,“数日而已,如何严重?郡衙内事务,一概交与郡丞廖茹藘代理,不得有误。”
杜略出言不留余地,随行官员莫可奈何,郡丞廖茹藘拱手遵命。
突然舟身一震,不似平常,众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杜略道,“发生何事?”
即有人慌张来报,“大人,舟楫断了!”
“啊!”随行官员皆大惊。
杜略道,“当如何补救?”
“这…”
“袁七呢?”
袁七此时也从舟尾奔至,诚惶诚恐。
杜略道,“如何?”
袁七回道,“舟橹断折,恐…”
杜略掩饰慌张道,“如此大橹,如何会断?”
袁七吓得跪下道,“回大人,恐是水势过猛,大橹受力过度…”
但见江心大舟突发事故,渡口众人顿时炸成一团。
子虚挨着陆文松站立,此时笑道,“哈,幸亏我没上去,秉正兄,托您的福!”
陆文松却并不搭理此人,望着江心大舟,神色焦急,突然眼前白光一闪,不待细看,白光已飞纵入舟,随即又腾空而起,断橹大舟忽地莫名转向,白光点落舟尾,随之砰然一声,大舟便疾速向渡口驶回,白光则在江心波浪一点,又斜斜向上弹起,射入鹿门山,很快消失不见。
众人未及回神,又听到一语,“杜太守,望不可再行强渡,如有违逆,后果自负。”
杜略虽未看清白衣人面容,但赏幽态,不觉大喜,连忙甩了甩袖子,向空拜道,“襄阳郡守杜略,谨遵梦幽玉旨。”
大舟靠岸,杜略下令不许妄动。
此时人群炸开了锅,回神之后,众人才知方才所见女子便是梦幽。
有生之年,能遇梦幽,对绝大多数人而言,唯在梦中。此时梦幽惊鸿却双双现身鹿门,众人虽不敢违逆郡守命令渡江,但聚集不散,殷切盼望。
话多郎嬉笑道,“我等前时都以为是冉公子进山寻幽,不料峰回路转,现在似乎是梦幽大美人入山寻郎了,哈哈哈。”
众匹夫闻言大有共鸣,跟着大笑。
杜略依旧令郡丞廖茹藘回郡衙处理公务,自己则身不动,留下等待,同时命人搭建临时憩息之所,栖所搭建完成,即邀陆文松入内。
陆文松也正想避开子虚,欣然答应。
帐内。
但闻杜略朗声笑语,“陆学士棋艺高超,杜某十分仰慕,很早之前便想请教,奈何不得其时,今日适逢其会,还请陆学士赐教。”
陆文松答道,“陆某只是粗通棋艺,无能担杜太守之重言。”
杜略摆摆手,满脸堆笑道,“陆学士过谦了。杜某虽在一隅,却也非井底之蛙。陆学士曾与三舅切磋棋艺,互有胜负,杜某是知道的。”
杜略说着哈哈笑了两声,继续道,“苏学士有诗云:胜固欣然,败亦可喜。围棋之道,不在胜负,在于养气也。陆学士以为如何?”
陆文松点头赞同道,“诚然如是。”
杜略道,“杜某已命人备棋,今日你我二人在此间静语,任它外头喧嚣。”
由早入晚,渡口众人也没看见对岸有何动静,梦幽入山之后,便像是消失了似的,比起担心梦幽也难挡山峭路险,众人更担心梦幽已翻越鹿门山,去了别处。
枯守确实让人易生烦躁。
(本章完)
正文 ⑩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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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初升。
白玉楼此时在鹿门山深处,山外之事,他却似已有成见。
那日白玉楼虽是冒雨行进,所遇却是稀松平常,并无值得详述之处。大概走了数里路,白玉楼来到一处岩石林木奇致的所在,看到岩间有一简易搭盖的棚屋,走近时忽感剑气荡然袭身,不觉一奇。
此处有两股剑气:
一股隐隐涵有琴质,令白玉楼直叹妙哉妙哉,结合前时际遇,白玉楼猜测曾在此舞剑之人应是三千桐;另一股隐而未全发,让人如临深渊,不知底里,在此地有如此造诣者,除了相传常在山中出没的大师姐,白玉楼不作他想。
两股剑气隐约依稀,白玉楼凭借自身修为判断,料定三千桐和谢飞絮曾在此相会,如此一来,白玉楼作下决定,躲入棚屋不再继续行走。
大雨被林木阻拦势头,经过茂密的枝叶再落下,犹如成百上千的飞泉从天而降。在棚屋里静候、听雨,白玉楼也自享受。
大雨下了一夜,白玉楼似睡未睡,静默了一夜。
第二日阵雨。
第三日便是今日。
白日放晴,闲来无事,白玉楼离开棚屋,在岩石林木间嗅着依稀的剑气起舞,突然嘴角一弯,自笑道,“果然是烟秀月天峰三十七式。”
白玉楼停下剑舞,又低声自语道,“看来大师姐便是在此处传授剑法,感玉琴剑气,虽略微拙劣,却自带琴质,有如此意识,必不简单。那日在渺孤峰见他舞剑,确实比此时长进颇多。”
白玉楼对此颇觉欣慰,想了想又有些自得道,“前日渡江,我故意暴露容貌,说出名姓,船老七实诚中又有几分灵动,见我入山既久,担忧之余,必然会想办法让人知道,借助众人之力解决问题,热闹起来,若大师姐真在附近,必会听到消息,出来与我一会。我在此等候三日,若大师姐不来,再折返金陵不迟。”
白玉楼莫名有此底气,是因冉惊鸿名动天下,又与三千桐洛出水友善,至于梦幽是否会对此不屑一顾,白玉楼倒是从未考略过。
“你是什么人,你找谁?”
白玉楼自得之余,突然听到背后有人说话,猛地一惊,急忙转身,入眼依稀,却是一名面容清冷的女子。
但眼前人的清冷,仅仅是清冷,是一种幽寒中出来的质地,并无天女的那种生人勿近的萧瑟凌厉。白玉楼看着清冷女子,微微张着嘴,呆呆地,竟忘了回答。
清冷女子见白玉楼呆看自己,也不介意,倒是眼前之人的容貌棱角,竟给自己几分熟稔之感,却又不知缘何会生出如此莫名的感觉,幽幽又道,“你可知晓,我并非是住在山里。盲目听信传言,实不可取。”
白玉楼闻声回神,但见眼前女子目中流光,清澈中又有几分模糊,不觉百感交集,长长一揖道,“大师姐教训的是,但玉楼初入中原,对中原人物十有九不知,而想见大师姐之心急切,是以来此赌一赌运气。”
清冷女子闻言颇感讶异,“你叫我大师姐?”
白玉楼点点头,“大师姐可是叫谢飞絮?”
“你是什么人?”
白玉楼见清冷女子动容,心中一暖,却避而不答,反而又问道,“大师姐,你可还记得洛白衣?”
洛白衣!
清冷女子似乎浑身一震,“你究竟是什么人!”
白玉楼见清冷女子反应异常,也不由得一阵激动——一路走来,自己遇到的故人,极有可能只有眼前这个大师姐,还记得往事。
白玉楼因为激动而使得嗓音略为颤抖,“大师姐,我是玉楼,我的父亲,是洛白衣——剑葩洛白衣。你还记得么?”
“你是谁?”
“大师姐,我是玉楼。”
谢飞絮不敢相信,“你叫冉惊鸿,如何瞒我?”
话虽如此,但此时此刻,谢飞絮端看眼前之人的容貌,不由得眼眶一热,在白玉楼再次强调自己的身份时,猛地扶住白玉楼的臂膀追问,“你是师父的儿子?那师父呢?他在哪?还有你的娘亲多海,他们都在哪里?”
白玉楼见谢飞絮还记得往事,欢喜不已,但听到最后两句,不禁一愣,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大师姐,我的母亲不是尘多海前辈,我的母亲叫白安适,也叫名嫣。大师姐,你还记得么?”
谢飞絮讶道,“名夫人?”
原来当年谢飞絮病重随慕容花城回一字渡口养病,并不知道后续故事,是以听到白玉楼的话之后一时也反应不过来。
白玉楼解释道,“大师姐,父亲和多海前辈也确实育有一女,详情听说。”
谢飞絮静听白玉楼陈述往事,回想十五年前一觉醒来,竟物是人非,尘世间变化种种,了不知道,如今又被说开,不由得种种情绪升上心头,有许多话要问,最终只道,“名夫人还好么?”
白玉楼闻言低头,默默道,“母亲已随风而去。”
闻此噩耗,谢飞絮愕然不已,全不相信,“不可能的,你骗我!名夫人武功盖世,怎会不在了!他们都藏起来了对不对?你告诉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