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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让他连夜从邺城赶往武安,这肯定是有事情发生。
吃过早饭后,杨启峰便和聂医师上了马车,让李管事指路前往朱长烈所在的王家庄而去。
王家庄顾名思义,此地乃是王姓居多,过半都姓王,他们藕断丝连,相互之间都是亲族,虽并不排外,可外姓人在王家庄中也甚是不如意,要是有好事情根本轮不到外姓人,都被王家人自己占据了,如乡老等位置都是王姓人担任。
朱长烈在王家庄中倒是颇有威望,他勇武过人,年轻一辈中深受敬重,母亲姓王,所以很融洽的融入到了王家庄中,当马车来到王家庄,李管事很容易的就问出了朱长烈家中所在的位置,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到来,显然对王家庄而言是一件大事了。
当得知询问朱长烈家中后,已经有人奔跑离开去寻找朱长烈了,杨启峰有意的控制速度,马车缓缓的前进,他知道王家庄的人必然的会通知朱长烈,不会出现他赶到朱家而朱长烈不在家中的乌龙事情,最为重要的一点朱长烈认识他,而他母亲不认识,和他母亲解释多费口舌,远不如等朱长烈回来。
马车缓缓的来到一处小院前,木头制作的栅栏围绕着一间屋子,屋子多处有有着新痕,这不是什么好形容词,而是房屋破损被翻修了,屋顶上的茅草略微陈旧,好的是并无漏雨等情况出现,院落中有着老母鸡正在院落中欢快的扑腾着。
杨启峰掀开了马车的帘幕,正好看见远处一道体态肥阔的身影快步的走回,手中拿着一柄柴刀,气势汹汹,充斥着一股威势,隐约之间仿佛看见了淡淡的星光环绕,煞气弥漫,震撼人心。
第72章 无药可医
这是室火猪星辰之力,他已经达到了星宿入命的地步了。
在场众人当中唯有杨启峰一位修炼者,唯有他看到弥漫在朱长烈身旁的室火猪星宿的星辰之力,这代表着朱长烈他已经做到了命格觉醒的地步了。
这上应星辰命格者,从低到高分别乃是星宿之气,然后是入命,本命,最后的真命,而到了真命这一步已经是争龙结束,天下已定,胜负已分后的结果了,星君高居于天穹之上的天庭,他们高高在上岂能在胜负未分前确定倾向这样赤膊下场,他们无不都是广撒网,让其鱼儿自己角逐,最后只确认胜利者。
真命必须要获得星君首肯,本命就是个人达到的极限,这入命已经不低,在杨启峰他本认为朱长烈只是星宿之气的地步,要是达到了星宿入命这一步,他是不可能选择朱长烈的,如今朱长烈心焦家母,心中产生恐慌,煞气腾腾的疾步赶回,不自觉的和室火猪星宿遥遥呼应,却是显露了根底。
不是说朱长烈在孙青麾下当中虽然是大将,可并未入前五之列,这如今就是星宿入命,还未参军入伍经历过战场血与火的淬炼,按照他对朱长烈的预算,朱长烈是星宿之气未来入了军伍,一场场战斗拼搏厮杀下来,才会觉醒达到星宿入命。
现如今朱长烈要是经历过军伍的淬炼,他肯定能够更进一步达到星宿本命的地步,到此不要说是纵横北方诸州了,就算是横行天下却也是有着资本,对孙青的忌惮更上一个层次,心中不该有的想法全部都消失了,试探,绝对不能够是他,不论是动手还是指派他人。
“朱向导,”杨启峰从马车上走下来。
“原来是周公子,”朱长烈肃穆的神色消散,他手中握紧的柴刀松开了,来的是熟人他轻松下来,朱长烈的动作都被杨启峰看在眼中,朱家困苦突然的外来人打听朱家所在,特别是来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朱长烈岂能不担心自己家中的老母。
“周公子来此有何事?”
“少爷知道朱向导母亲卧病在家,当即派人连夜从邺城把聂名医请来了,”李管事赶紧的上前一步开口讲述来此地的缘由,杨启峰对李管事很满意,这样的话语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吩咐,李管事就能够领悟杨启峰的他的意思,这一番话也只有外人说出,才具备威力,
“多嘴,”杨启峰呵斥了李管事一句,欲盖弥彰的做派,虽然很俗,但世人却是都吃这一套,不要以为这样的套路很老不管用,那是因为你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去看待,要是真的入局了,感同身受明知道是欲盖弥彰可你也会感动。
“可是回春堂李医师的师父?”朱长烈神色动容,他母亲卧病多年,对于武安县中的回春堂并不陌生,旁人都知道李医师在邺城有着一位师父,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要不是卧病的母亲受不了颠簸之苦,他早就已经的动身前往邺城了。
“不错,正是老朽,”聂医师抚摸着自己的白须,很是满意朱长烈的态度,武安县本就偏僻了,更加不要说是他听都没有听到过的王家庄,在这样的穷乡僻壤当中都能够有人晓得他的名声,这不证明着他聂名医的名号已经不止步于邺城了,再有周家帮忙传颂传颂,到时候名传魏郡,他也能够变为聂神医。
“还不请聂名医进去给你母亲治病,”李管事来到朱长烈身旁,轻轻的碰了一下朱长烈,用着压低的声音在他耳旁讲道。
“请,请,请,”朱长烈立即的反应过来,他连忙的招呼着聂医师进入,也没有忘记把杨启峰忘记,他把大门推开,一众人跟随着朱长烈走入到了院落中。
“是阿猪回来了?”屋子中传出了一声叫唤声。
“娘,是我,”朱长烈应了一声,他把房门打开,屋子中一位憔悴的老妇正躺在床上,她脸上褶皱苍老,盖着被洗的褪色的被子,一名二十岁左右的男子,正蹲坐在床铺一旁伺候着老妇,他看见朱长烈进入站起身来讲道;“朱大哥回来了,”
“多谢了,你先回去,”朱长烈拍了拍王三的肩膀,明显这位王三乃是获得外人前来朱家后,立即的赶到了朱家侍候老妇,也是坐镇朱家。
“这里?”他低声问道。
“无事,是熟人,”王三这才放心,点了点头从床旁的角落中拿起了一柄柴刀,大步的离开了。
杨启峰注视着这一幕,朱长烈无愧于星宿入命的命格,身旁已经开始聚集了心腹,这位王三也算是良才,他对于陌生人有着戒心,特意在其面前拿着一柄柴刀离开,其中不无警告的意思,这是在告诉杨启峰诸人朱家不是好惹的。
他们人多势众,非富即贵,王三依然敢于警告,这是胆魄,并且其动作能够让人看出却又不引发反感这是机敏,朱长烈有着两三位类似王三这样的腹心,只要有着机遇立即就能崛起。
“娘这是邺城来的聂名医,让他给您看看!”朱长烈来到床铺旁,低着身子轻声讲道。
“劳烦聂名医了,”朱王氏感谢的对着聂医师讲道。
“不要起身,就这样躺着,”聂医师他并无名医的傲气,对于朱家贫苦的情况视而不见,他是被周家请来的,不用去担心报酬问题,他拿钱看病,何必的要去分辨病人是谁?有着什么样的目的。
朱王氏一只胳膊伸了出来,聂医师把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开始为朱王氏号脉,聂医师的眉头微微皱起,朱长烈见此脸上露出了担忧,张口要说什么,却是被一旁的杨启峰阻拦住了,他伸手指向二人,朱长烈明悟最后忍住了,静静的开始等待着聂医师的诊断。
良久,聂医师这才把结束了号脉,又连续的追问了朱王氏的近况和发病的情况。
“聂名医如何了?”最后朱长烈忍耐不住开口道。
“无药可医!”
第73章 周琅月下拦长烈(上)
“怎么会?”
话语落下朱长烈他一个踉跄,差一点跌倒在地,被身旁的杨启峰一把的搀扶住了,他语气落寞反复的念叨这一句,他被这一句话深深的打击到了。
无药可医,从来都代表着获得了绝症,药石无用,只能等死了。
“开一些调理身子的药剂,无需节省担忧钱财,”杨启峰看着号脉后就神色有异的聂名医,他对着聂名医开口讲道。
“不用,我根本没病,不需要开药,”一直躺在床铺上的朱王氏突然开口道,他语气很平静,仿佛是诉说的根本不是自己一样,他目光看着聂名医赞赏讲道;“聂名医好本事,无愧于是邺城来的名医。”
“娘你真的没病?”朱长烈他欣喜的讲道,目光同时盯着聂医师,显然心中对自己母亲的话语不是全然相信,以为母亲正在欺骗他。
“不错,这根本不是病,”聂医师他附和的说道。
“阿猪送客人离开吧,”朱王氏神色冷淡下达了送客令。
“伯母无病,这是好事,李管事把这一些礼品抬入来,”
李管事招呼着人手把一些布匹和米面等等东西都抬入进来,摆放在了地面上,堆积到一起成堆像是一座小山。
“告辞,”他一拱手礼节周到,最后带着聂医师等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朱王氏凝视着离开的众人消失在了房屋中,她目光看向身旁的朱长烈,语气有着浓浓的不喜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样的权贵不安好心,可是打算招募阿猪你为家丁奴仆?”
“不是,是客卿!”
“还算是有着见识,”朱王氏语气中有着惊讶,旋即对朱长询问讲道;“阿猪你动心了?”
“是,”朱长烈应承起来,他开口把昨日情况描述一遍,又诉说着今日情况讲道;“周琅连中县试和郡试,又拜入二甲进士周方博为师,未来考中举人前景可喜,更是连夜派人去邺城请了名医回来,娘所说的礼贤下士就是如此了,”
“邺城二周之一的周方博?”
“是,”
“百亩水田为现在利益,屯长是未来前景,再摆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这就是权贵的手段,他们用自己的平常之物换取我们的性命,”
“这些就是买命钱,”朱王氏语气嘲讽,伸手指着地面上摆放着的各种礼品和米面,最后朱王氏叹息一口气,他重新恢复平静的对朱长烈开口诉说道;“阿猪,娘刚刚反应激烈了,想到了你爹,他当年就是死在了权贵门下,一百两白银就要了他一条命,今日场景和当初何其相似,”
“娘不喜,阿猪这就找王三把东西全部都给退回去,”
朱王氏伸手按住了要动身的朱长烈,她询问讲道;“娘装病多年你不想知道缘由?”
“娘不告诉阿猪,肯定是为有原因,也是为阿猪好,等时机到了最会告诉阿猪,”
“你性子沉稳多了,换成小时候你肯定是迫不及待追问娘,这是好事,这么多年的磨练是有效果,”朱王氏伸手在朱长烈的身子拍了拍,她缓缓的被朱长烈搀扶做起来,她幽幽的继续讲道;“你自幼丧父,他没能照顾好你,不要怨他,你爹当年为了一百两银子丢了一条命也是为了你,”
“我王家大秦时乃是郡望之家,后随着大秦变为大汉败落下来,朱家和我王家类似,都从士族跌落到了寒门之列,先祖阳平候何其英武,一刀一枪拼搏出的富贵,却因子孙后辈不孝而中道衰落,你爹自幼聪慧,少年有才,他想要重振朱家门第,却是并未科举,他知道家中气运不足,考取秀才气运还可谋划,而举人却是艰难,为此他走遍魏郡,寻找和他朱家同样没落的世家,”
“爹找到了王家?”
“正是,他亲自说服了我爹,你爹不甘心,王家如何甘心,从钟鸣鼎食的沦落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