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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觉得甚好甚好!”萧笑的脸也更红了。
“当真?”
“当真!”
尚同开心了,忽然将萧笑拉到大堂的屏风后,又从袖内摸出一个蓝布裹起来的小布包递给萧笑:“这,这是我从首饰铺买的,也不知你中意不中意!”尚同有些不自然地说道,眼神飘闪不敢看向萧笑,但又忍不住想去看萧笑的反应。
萧笑有些诧异地一层层解开那层蓝布,然后见到两枚小小的水滴形状的红色玉石耳坠,一瞬间她的眼里泛起了热潮:“谢谢,谢谢……”从小到大,除了弟弟萧笙给她做过新衣,除了莫黛送过她母鸡外,她还从未从别人那里收到过礼物,一时间感动得想哭。
“你中意吗?”
“中意……”
“那就好,呵呵……”尚同腼腆地笑了笑。
“阿同,萧姑娘,吃饭了!”尚达也过来喊他们吃饭,萧笑不由地有些慌乱无措,急忙从屏风内走出,却不小心绊到了屏风一角,整个人将屏风压倒在地,然后,尚同在她身后惊得目瞪口呆,而此时,尚达默默地看了萧笑和尚同一眼,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大堂。
萧笑窘得想去死,忽然想到她之前感到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于是她有些不确定地问向尚同:“同公子,达公子是不是厌烦我啊?”
尚同一怔,随即便道:“不是不是,大哥只是太过老实了,他其实是对你……”尚同在萧笑真诚的眼神下实在说不出谎话来,脸色白了白,最后一咬牙说道,“不管大哥如何,我欢喜你是事实!”
萧笑被尚同表白,一时间又有些发懵,而尚同则以为她是在犹豫,眼神很受伤,一转身跑出了按摩馆。
萧笑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啊?
这厢李丫驾着马车朝莫府驶去,途中再次发挥她说话的特长,这回她说到的是官配场的事情。她说古渠县又押送来一批帝京官家犯罪的男子,已经到达古渠县的官配场了。说来,古渠县的官配场离水泉镇不远,就在县衙府附近,那里有一大片荒地,不怕官配场里的男子没活干。
她又说到水泉镇上早十年有一女子宣誓只爱一人,当真也只娶一夫,可是被她的邻居向官府揭发了,于是官配场来人,将已服役一年的五名男子强硬塞给女子,于是女子发誓只爱一人的做法成为了整个水泉镇的笑柄,那女子后来忍受不住,就搬离了水泉镇。
李丫说到这里不由地觉得好笑:“我不知那女的是怎么想的?我们女人一旦成年了,那方面的需要是极其凶猛的,只娶一夫那不是爱,那是害,一夫压根儿就满足不了好不好?比如我吧,我一个夜晚……”
“咳咳,前方就到了,这是银钱,你收好!”莫黛急忙出声打断李丫的重口味闲聊,拜托,你家的闺房秘事请别拿出来炫耀成吗?
李丫停下马车,收下钱,摸了摸鼻头道:“是我赶车赶得太快了吗?我还没感觉就到了,话都还未说完呢!”
莫黛抱下沐千澈敲了敲大门,不多会儿便见萧笙过来开门了。
李丫仍然赖着未走,一见萧笙出来立时又夸上了:“哇,姑娘,你相公真俊呢,你可真有福!”
萧笙的脸红了红,而莫黛则直接闪身挡住李丫的视线,呵呵了一声,而后进了院子,关上大门。李丫吹了声口哨,调转马车头往回赶,一边赶车一边自言自语道:“我一晚上可是至少需要两名相公陪着的,也不知刚才那位姑娘一晚需要几个,不过瞧她细皮嫩肉的小身板,怕是一个都够呛,不会反过来被相公那啥了吧……嘻嘻!”李丫想到某个男压女的场面,笑得甚是猥琐。
前院沐千澈的房内,莫黛已用烈酒替沐千澈擦了身,可他的热度丝毫不降。莫黛将木盆端出去,门外,许韶林、萧笙和莫无云三兄弟皆一脸担忧之色,莫黛冲他们笑了笑:“爹,不用担心,丰大夫不是说了吗?千澈可能是昨夜受了凉,故而才发热的,等药熬好了,喂他吃下便可!”
许韶林叹了口气,不经意地说了句:“昨夜不是你们的洞房之夜吗?现下天气也不冷,好端端的怎会受凉的?”
许韶林说完尚无所觉,而萧笙和莫无云三兄弟却诡异地红了脸,莫黛见状,立时又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昨夜,昨夜啊……
“那我们先回后院熬药了,顺便煮点清淡的粥,待阿澈醒来再吃!”许韶林领着萧笙和莫无云三兄弟回去了。而莫黛则打算再去重新打盆凉水过来。
房门前只余莫小羽、莫小翼和丸牛扒在门边朝里头张望,他们不敢进去,因为祖父说澈爹病了,他们进去会打扰到澈爹歇息。
莫小羽担忧地说:“澈爹病了,什么时候会好呢?”
莫小翼则高兴地说:“爹,飞飞!”说着还伸着小手臂,学着沐千澈的模样猛地一蹦,由于用力过猛,一屁股摔坐在地,他也不哭,爬起来又继续欢呼着,“飞飞!”
莫小羽纠结着小眉头像个小大人一般对莫小翼道:“澈爹病了,不能飞!”
莫小翼不明白,眨巴着大眼睛:“飞飞!”
莫小羽:“不能飞!”
莫小翼:“飞飞!”
“不能飞!”
“飞飞!”
“啪”莫小羽打了莫小翼的胳膊一下,莫小翼从来没被哥哥打过,只这并未用力的一下便让他感受到了满心的委屈,嘴一撇,“哇”地一声嚎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爹,见到莫黛回来,猛地扑过去抱住她的小腿:“凉……”一边哭一边将眼泪鼻涕都抹在莫黛的身上。
莫黛有些惊讶,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工夫就哭成这般惨样了?
丸牛趴在门槛上掀了掀大耳朵:还能怎么地,哥俩打架呗!丸牛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并不将具体过程说与莫黛听。
莫小羽见莫小翼就知道朝娘哭诉,于是瞪了莫小翼一眼后,气呼呼地背过小身体。
莫小翼本来就够委屈了,再被莫小羽这么一瞪,愈发委屈了,于是这小子的语言天赋便因他的委屈而被激发出来:“飞飞……不龙(能)飞……飞飞……不龙飞……葛葛(哥哥)打我……”
莫小翼本想将他与哥哥莫小羽之间的对话描述给莫黛听的,但他这么一描述,莫黛也听懵了,什么飞飞不能飞的?不过最后一句她是听明白了,莫小羽打了莫小翼。
莫黛更惊讶了,莫小羽向来懂事乖巧,也从未打过莫小翼,这回是什么原因让他动手了?
莫黛也不急着逼问莫小羽,只是放下手中的木盆将莫小羽抱起来,从袖袋内抽出帕子替他擦掉眼泪,而后抱起他转圈圈,莫小翼一下子被逗笑了,嚷着要莫黛转了一圈又一圈。
莫小翼一直背对着莫黛和莫小翼,但还是忍不住偷偷朝身后看过去,在见到莫黛不与自己说话,反倒是抱起弟弟转圈圈,而弟弟也笑得甚开心时,他忽然觉得委屈起来,用力忍了忍没忍住,眼泪便大颗大颗地朝下掉,也不敢大声哭,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莫小羽正低声抽泣之时,忽然就被莫黛抱了起来,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脸颊便被莫黛吧唧亲了一下:“宝贝儿怎么哭了?快来告诉娘是谁欺负咱家宝贝儿了?娘去揍他!”莫黛故作生气的模样。
这时莫小翼已经不觉得委屈了,反倒是扯着莫黛的衣衫笑道:“凉,飞飞,葛葛飞飞!”莫小羽一下子便知弟弟说的是什么,他是让娘也抱着他一起转圈圈,是以他有些脸红,觉得自己不应该打弟弟,不过让他道歉他却有些不愿意。
莫黛忽然也明白莫小翼在说什么了,于是抱起莫小羽开始转圈圈,莫小羽原本一腔的委屈转着转着就转没了,也破涕为笑。等到莫黛将莫小羽放下地时,丸牛屁颠颠地跑到她脚边腻歪了起来:女人,还有老子呢?老子也想飞飞飞!
莫黛直接无视它,端着木盆进屋,两个小的也不顾祖父的叮嘱了,直接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丸牛在后头咬牙切齿:死女人,你忘恩负义,你以大欺小,你不爱护小动物!吼完也跳过门槛跟了进去。
床榻上,沐千澈仍然戴着面纱,而对于两个小家伙来说,面纱已是沐千澈的象征,若是有朝一日沐千澈不戴面纱了,说不准他们还会觉得不习惯。
莫黛将帕子放进凉水内浸了浸,而后拧干,从他的面纱下探进手搁在他的额头。沐千澈的体温依旧未降,非但未降,倒好似愈来愈高了。
丸牛忽然跳上床榻,绕着沐千澈走了一圈,短鼻子不停地嗅着,而后冲莫黛龇了龇牙坏笑道:女人,你可知沐千澈为何会高热不退?
莫黛挑眉表示愿闻其详。
丸牛不屑地哼哼道:都是因为你太过好色了!你是不是连续好几日都与这男人在一起这样那样了?他只是承受不住你太过禽兽的行为而已!你要记得你现下不是普通人了,你身上的灵气虽然可以治愈人,但一个无病无痛的人得到太多也会消化不良的,他现下就是灵气消化不良的表现!
莫黛被丸牛的话雷到了,有些不敢置信:我还吞了整颗香肌果呢,我怎么没有消化不良?
丸牛:你的体质不同常人,而且还忍过了痛与香肌果同生了!
莫黛:那沐千澈会不会有危险?
丸牛:不会!灵气太多了,等他消化吸收完便可!
莫黛松了口气,虽然丸牛的说法让她觉得荒唐,但却不得不信,而且她也隐隐察觉到自己确实有些不对劲,一旦体内的欲望苏醒,啧,轻易满足不了。
正如丸牛所说,待傍晚时,沐千澈没有喝药热度便降下来了,莫黛松了一口气,同时对自己的身体感到无可奈何,时刻告诫自己要悠着点。
沐千澈的病好了,莫黛便继续琢磨着按摩馆的事情。早前她打算培训几名按摩师的想法在今日变得愈发强烈,她不想再因为人手不够而错失掉生意。女汤这边,她想先将萧笑教会,而男汤这边,她虽然有心教,但迫于男女有别,尚达和尚同不便观摩学习,于是莫黛便想到教会沐千澈,然后再由沐千澈教尚同和尚达。
这晚,莫黛是要去莫无风的房里的,于是莫黛便将沐千澈拉了过去,许韶林、萧笙、莫无云和莫无轻也想跟着学,于是也一起跟着去了。
莫无风哪里见过这架势,尤其是莫黛还让她扒光衣服趴卧在床榻上供众人观摩,他差点没哭出来,一次又一次地用眼神向莫黛祈求:妻主,不要按摩了好不好?
答案当然是不好!
沐千澈、萧笙、莫无云和莫无轻见莫无风放不开,便主动要求代替他,不过莫无风最后还是咬牙忍下了,直接将脸埋入被褥里,闷声道:“妻主,来吧!”语气甚是悲壮。
莫黛有些好笑,接下来便一边替莫无风按摩,一边讲解,讲得甚是详细,沐千澈他们也听得认真,待一轮按摩下来,莫无风睡着了。
沐千澈本身就会医术,又擅长针灸,对人体穴位了解得最是清楚,莫黛只教了一遍,他便完全掌握了,当下便替莫黛按摩了一回,一边按摩一边调整力道,莫黛觉得沐千澈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完全将她给比下去了。
而许韶林他们则记得不全,直嚷着,明日再让莫黛继续教。
翌日,让莫黛觉得惊讶的是,又来了十多个人要求按摩,自然的,莫黛又送走了一些人。有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按摩完后不走,非要再观摩一下莫黛替别人按摩的情形。莫黛也不避讳,便让她观摩了,对于她提出的问题也只是笑笑不答。等到那个小姑娘接连问了十来个问题时,被按摩的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