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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雁当先朝着一间舱室而去,林志宁紧随其后,那两位将军随后跟上,就在林志宁进入舱室之前,突然滔天气势一放即收,没事人一般进入舱室。
沈落雁没有察觉到异常,但后面的两位将军却不同,在林志宁气势放出一霎,他们整个人如坠冰窖,连念头都被冻结。直到林志宁进入舱室许久,他们才恢复了一些,虽然知道是林志宁警告他们,但他们却再也没有勇气跟进去。
这间舱室虽然布置的并不奢华,但却处处显出雅致,以及女儿家的婉约,显然是沈落雁独属的休息所在。
虽然疑惑那两人为何没有进来,但沈落雁却也没有追究,她也知道,那几人都不同意她拉拢林志宁的举措,只当他们不愿结交林志宁。
拎起桌上雅致的酒壶,倒出两杯美酒,递给林志宁一杯,嘴里说道:“船上简陋,尚幸飞马牧场新出产的酒水不错,林兄,请。”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林志宁也是一饮而尽,说道:“落雁请我喝酒,一定不是为了品评飞马牧场的酒水如何。落雁想说什么,就直接说罢,在下洗耳恭听。”
沈落雁执壶的手微微一抖,她没想到林志宁上来就这般直接,不过她早有说辞,到也不惊慌,说道:“天下糜烂,生民遭劫,林兄天纵奇才,可愿为这天下出力么。”
“落雁是想要我为李密效命么。”林志宁微笑着说道,他早就知道沈落雁找上自己,多半是这个原因,只不过是不想这个灵秀的女子绑上李密这条破船,也是想要见一见这个俏丽却智谋多端的奇女子,才来见一见她。
“不错,密公雄才大略,天下少有,得林兄相助,得天下易如反掌,也好为天下百姓谋得安宁喜乐。”沈落雁也知道,能够将武功修炼到林志宁这等高度,心智必定不凡,听到林志宁点破她的心思,也不慌乱,直接了当的劝说道。
第六十章拉拢
听到沈落雁的话,林志宁突然觉得非常可笑,这个天下从未有那个人是为了天下百姓而争夺天下。至于说李密雄才大略,这更是一个笑话,李密擅谋不假,但一方君主从来都不是单单过人的谋略就能成就的。
想到书中这个或许阴狠狡诈,智计百出的奇女子,先后沦为李密跟李世民笼络手下的工具,林志宁就觉得惋惜,也为她感觉不值。
林志宁眼中的怜惜,让沈落雁心中一动,却更坚定了拉拢林志宁的想法。作为一个心思细腻的女儿家,更加上她是在太过聪慧,她自己也知道,李密对她看似用人不疑,实则对她并不十分信任,在李密眼中,她始终是一个工具,一个听话好用的工具,向世人显露他博大胸怀的工具,也是他将来拉拢手下的一个工具。
但就算知道这些,她依然忠心耿耿,处处显露过人才华,为李密尽心尽力谋划,即使李密将她视作工具。因为她知道,在这个男主天下的世界中,其他人或许还给不了李密的待遇,至少,李密还给她施展才华的机会。
“落雁,你若当我是朋友,就听我一句劝,李密并非良人,还是及早脱身为妙。”林志宁见她还待劝说,抢先开口。
“林兄可是从哪里听说了什么小人谗言么,密公有人主之相,断不会如林兄所说一般。”沈落雁笑容依旧,也不甘心放弃机会。
林志宁哑然失笑,无论是正史还是演义中,李密从未展露过人君气象,他顶多就是一个善于拉拢人心,野心滔天的谋士而已。
“落雁不必在劝了,林某是不会为李密效命的。值此良辰美景,我们何必大谈这些煞风景的话题。”林志宁笑着摇头,说道。
“林兄还请三思,这不是为密公效命,而是为天下百姓着想。”沈落雁犹不甘心,继续劝说道,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招揽到这等高手。
林志宁盯着沈落雁俏丽的容颜,半晌,说道:“落雁小姐,我当你是朋友,才与你喝杯水酒。明说了罢,他李密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介冢中枯骨,也配要我林某人为他效命么。”
看到沈落雁变色,想要争辩,摆摆手,意兴阑珊的说道:“沈军师若是真心请我喝酒,便再也不要提及李密那厮,如若不然,林某自去便是。”
沈落雁怔了怔,强笑着,斟了一杯酒,凑到嘴边却停了下来,说道:“小妹在想,是否林兄跟密公有什么误会,小妹也好开解一二。”
初见之时,林志宁既称她落雁,已然显得极为亲近,此时却改称沈军师,沈落雁心里已然苦笑,自己雄心勃勃,想要招揽最近声名赫赫的林志宁为密公效力,既能拉拢一位绝顶高手,也能助涨密公声势,林志宁亲近她,让她觉得此行希望甚大,却没想到,反而自己同这人也生分了许多。然而再怎么困难,她也实在不愿放弃这大好的机会,错过这次机会,再想见到林志宁,都不知道在哪一天,何谈招揽他。
“罢了,乘兴而至,败兴而归,这是何苦来由。”林志宁哀叹一声,竟也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入喉的美酒在没了滋味,美人儿也再无心结识,何不归去。
看到林志宁听她提起李密,竟然直接转身就走,或不留恋,沈落雁也着急了,就算不能拉拢林志宁,也不能成为敌人。
“林兄留步,是小妹的不是,不该大煞风景,林兄难道同小妹多饮几杯也不肯么。”她心里想着,总要先跟林志宁打好关系,至少先化解其中误会再说。
林志宁已然拉开了舱门,听到沈落雁焦急的声音,以及声音中的娇嗔,心里不由一软,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脸色不自然的沈落雁,突然展颜一笑,说道:“落雁早该如此,区区李密,不提也罢。”
竟再次回转过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品味良久,说道:“真是好酒,好酒没有品味过这个滋味了。”
沈落雁也是笑靥如花,竟也再不提起拉拢林志宁之事,提起酒壶,为林志宁斟满,说道:“林兄好不羞愧,竟然自卖自夸,谁不知道这酒是出自林兄之手。这酒虽好,就是忒也贵了,小妹也是偶尔才能饮上几杯。”
林志宁毫不怀疑她知道这酒是出自他手,飞马牧场从来都是战马交易,从未做过酒水生意,有心人总会注意到这一点,联系到林志宁先后的举动,不难猜出,这酒到底出自何人之手。
林志宁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李密既然薄待落雁至此,落雁何必留恋他,不如随我浪迹江湖,至少,各等美酒一应不缺。”
沈落雁依旧笑靥如花,但是心里却有些苦涩,这人真是水泼不进,自己想要点出这酒出处,也不过是想以牧场安危,来试探他,他却乘机拐带自己。
沈落雁心知此人心智坚韧,心思敏捷,不会轻易动摇,终于按下了拉拢林志宁的心思。同他天南海北,文采武略,聊了起来。
第六十一章逆行
随着两人聊的话题越深入,沈落雁心中的苦涩就越甚,其他一些还好说,与治国方略,行军布阵这些,林志宁虽然纸上谈兵,但经过鲁妙子点拨,已然超出天下绝大多数人,然而这样的人才,终究不能为密公所用,实在遗憾。
沈落雁心中苦涩,林志宁却感觉很好,不但在美女面前显露了一把,而且沈落雁也是家学渊源,毕竟不凡,林志宁同她一通大侃特侃,却也梳理了自身学识。
美酒下肚,学识见涨,林志宁心满意足的咂咂嘴,看着沈落雁有些酡红的脸庞,他知道,是时候告辞了。
就在沈落雁要再取酒时,林志宁开口了:“落雁不必忙烦了,今日兴致已尽,咱们有缘再见吧,告辞。”
言罢,沈落雁还未来得及挽留,舱中只剩下变淡的人影,以及敞开的舱门,林志宁竟然干脆利落的离开了。沈落雁急忙来到甲板,已然发现,林志宁那条小船儿,如同离弦之箭,去得远了。
沈落雁怅然若失的看着林志宁远去的背影,她既羡慕他的洒脱自在,也佩服他满腹学识,然而这样的人,终究不认同她的抱负,实在可憾。
船上那个白衣中年将领看到林志宁远去,知道沈落雁此行没有成果,贪婪的看了一眼沈落雁的娇躯,似是不经意一般,询问道:“沈军师,成果如何?”
旁边一个瘦挺欣长,颌下一缕短须,英武俊朗的将军也随即看向沈落雁,只不过目光没有白衣将军那般贪婪,只是有爱慕,有疑问。
沈落雁看了看他二人,说道:“此人心智坚韧,而且似乎对密公有些误解,不是言语所能打动,如想招揽,还需另想它法。”
白衣将军嘿嘿冷笑,说道:“一介匹夫而已,何须在意,密公麾下文武鼎盛,又何必强求一介妄人。”
另一个将军想要反驳白衣将军,开口之时,想到林志宁行径,心里也有些怒火,不符往日的沉稳,开口附和道:“伯当兄说的没错,我等苦心经营,密公声威日盛,必然有文武来投,何必执着。”
沈落雁扫视他们二人一眼,知道这两人对林志宁的观感并不好,他们自然也不知道林志宁的能耐,但他们俱是密公心腹,强行招揽林志宁,也不过是人心失和,彼此争斗不休,反而坏了大事,顿时,也有些意兴阑珊。
尤其那“白衣神箭”王伯当是密公最信重的手下,然则心胸如此窄小,密公大业何时才能有成,她心中的迷茫一闪而逝,遂又坚定了心思,说道:“此行徒然无功,是落雁的不是,回程罢。”也再不予他们多说,径直回道自己舱室。
“世绩兄,你看这。”王伯当脸色难看的看着徐世绩,嘴里抱怨道,显然对于沈落雁的行为有些不满。
徐世绩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知道密公有心将沈落雁许配与他,他也很是爱慕沈落雁,原本就不满意他二人独处交谈,但碍于密公大业,按下心中妒火,此时沈落雁心思不属,他不经王伯当挑拨,已然妒火高涨。总还是往日的沉稳在,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回程罢,一切都有密公安排。”
林志宁不知道自己无心之举,让沈落雁的处境更加艰难,如果知道,或许他会做的更加过分,沈落雁在怎么忠心与李密,与李密麾下同僚不合,她总会产生离意。
再往南行,一路上再也没有这般绝色女子,也没有胆大的势力招揽,或者招惹林志宁,让林志宁满心遗憾之余,也心情畅快了一些。
虽然同沈落雁相遇,过程中有些不爽利,但结果很好,原本感觉嘈杂难忍的商贾水手,也鲜活可爱了起来。
从通济渠到山阳渎,在运河两岸,筑有宽阔的御道,种植成行的柳树。此时绿柳成荫,映绿了河水,时有风至,吹动波光摇曳水色。心情舒畅的林志宁,放慢了船速,游弋在这绿光水色之间,闲适自在的时光,让他的精神不复前些时日的沉重,变得通透轻松起来。
船行到江都,长江水道更加宽广,林志宁并未在此停留,不管是命不久矣的杨广,还是蛰伏待起的双龙,林志宁都没有半分兴趣,只是买了一些酒水,还是那条小船儿,还是独行大江之上。
逆着大江上行,越往上游,水势越加湍急,水流越加汹涌,沿途的势力越加不敢招惹林志宁。
不见桨板,不见动作,一条小船儿在波涛汹涌的大江中逆行而上,或许很多人都能做到这一点,但绝没有见过林志宁这般从容,这般潇洒自如的。
一身用料考究的青衣,飞溅的水花没有在上面留下一丝痕迹,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束在脑后,炯炯的双目,没有精光,没有欲滴的血色,平和淡然的眺望四周美景,一手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