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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傅采林,高丽之地,再也没有能够阻止林志宁之人。时年三月,高句丽王族高氏亡,高句丽大姓,渊氏、乙氏、克氏、仲室氏、少室氏、负鼎氏等亡。同年四月,新罗百济两国尽起大军,吞并高句丽。同月,幽州罗艺趁着高丽内乱,尽起大军,灭投降高丽的杨氏等汉家族裔。
消息传开,天下哗然,以一人之力,祸灭一国,林志宁的恶名传遍中原域外。而林志宁此时,却不知所踪,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第八十八章诡异萨满
林志宁到底去了哪里呢,当然不是开启了又一次的穿越之旅,也不是因为独处巅峰而遁形匿迹。他只不过是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人,一个原著中从来没有提到过,但林志宁能够感觉到,他就是这个世界土著的人,一个武功很高但非常诡异的人。
在他耗费了一段时间,送走了高丽大姓以及王族之后,就在林志宁打算顺便宋宋百济新罗,这个人就悄悄跟在他后面了。
那甚至不能算是武功,更像是道术巫术一般,若果不是林志宁突然而来的警觉,以及对四周环境深刻的认知,他都能够被这人突然偷袭。因为他的法子太过诡秘,整个人躲在阴影中,眼睛看过去,那里绝对空无一人,然而那人就在那里。
当林志宁不再相信眼睛,而是靠着精神探查之时,那里的诡异之感却突然消失无踪,仿佛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林志宁当然不会相信这是错觉,一瞬间他的气势大涨,精神笼罩了这片天地,仔细的搜寻着这里的任何异常。终于,在林志宁的精神视角中,发现东方一块地方,似乎有一股阴冷诡异的黑影,在急速的向着东方移动。
林志宁嘴角咧开了笑容,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他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有趣的人,他怎能够不见上一见。
那片阴影移动的很快,借助着光线,视角的盲区,飞快的向着东方远遁,林志宁感知到他时,他几乎都要离开林志宁能够感知到的范围之外。
林志宁反应更加迅捷,在感知到那块阴影之后,他就跟了上去,而那块阴影也像是有一种很诡异的手段能够查知林志宁的动向,竟然也陡然之间加速。
逐渐来到城外,那块阴影的速度越来越快,而且在阳光下,居然也能借助光线、环境,将自己的身形隐藏起来。
甚至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林志宁的感觉中,那人的气息也开始渐渐消散,竟然要失去那人的踪迹。
林志宁也更加用力的催动身法,被这样一个诡异的人物盯上,总归不是好事,何况窥视他这么久,岂能让他这般容易就逃走。
可是让他惊讶的是,当他来到那人气息消散的地方,不说感应他的气息,眼前一片空旷的草原,竟然也将他犀利的目光也瞒了过去。
围着这里转悠了几圈,也看不见人影,也感知不到任何活物的气息,居然真的被他逃走了,林志宁不甘心的四处搜寻了一番,终于失望的发现,原来自己真的被人戏耍了一通。
心情郁闷的他,忍不住开口长啸,啸声自口中出,如同虎啸山林,带着他的真气,精神异力,还有他心中的郁闷跟愤怒。
啸声初起,林志宁就发现了异常,自己前方,竟然隐有波动,林志宁心中一动,啸声更加高亢,更加霸道,如同雷音滚滚向着自己前方而去。
不多时,自己前方竟然出现一个老者,像是从虚空中跌落,脸色青紫,嘴角有暗黑色的血迹,正在勉力抵挡林志宁震天的啸声。
这个人打扮很怪,看上去像是宗教人士,不管是手中的羊头骨杖,还是手腕上的奇石手串,亦或者手臂上五色太阳跟火焰还有石头的纹身,包括赤足脚腕上的动物牙齿,都像是一个巫师或者说更像是一个萨满。
林志宁停下啸声,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老者,只见他头上戴着狼头皮帽,面目黧黑,面容枯槁,像是一块枯木;整个人也不显得高大,而有些驼背,像是被岁月压弯了腰;麻衣上绣满了各式各样的图案,更像是一个异装癖者。
而最让林志宁注意的是,那柄羊头骨杖,以及这个老者看上去有些浑浊的眼睛。羊头骨杖通体晶莹如玉,莹白的杖身上隐隐有着流光溢彩;那双看上去浑浊无比的眼睛,更像是刻意为之,为了掩饰那无穷的智慧。
“咳,咳,好个中原人。你如此恣意妄为,也不怕天地震怒么。呼……呼……”那萨满模样的老者,艰难的喘着粗气,如同一个真正的垂暮老者一般,不过话语却也毫不客气。
“你是什么人,为何窥视于我?”林志宁好奇的打量着他,他实在没从这个垂暮老人身上,感应到血气,感应到精神异力,才忍不住问道。
他实在很好奇,在他的感应中,眼前这人血脉枯败,精神也并不十分强大,然而却能行走的那般快法,更是能够瞒过他的精神感知。
然而这个老者却再也没有回答林志宁的问话,而是双膝跪地,将羊头骨杖供奉在前,以林志宁从未听过的语言,非常有韵律的喃喃自语。
不管是过往读过的小说,还是眼前的诡异,都告诉林志宁,这一幕对他绝没有半点好处,但他并没有阻断,而是就这么看着老萨满的动作。
良久,萨满的祝祷声停歇,而萨满本人,也再没有了气息,这有那偶尔有些流光溢彩的羊头骨杖,还捧在萨满的手中。
等了好半天,也没有见到有什么异常,看着分明已经死去的萨满,林志宁突然感觉很无语,这算是怎么一回事,自己还等着他放大招呢,他自己就已经先行死去了。
第八十九章突变
苦笑不得的看着眼前咽气的萨满,林志宁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废了老大劲儿,来窥视自己,引得自己追踪了大半天,就是这样的结局。
他当然不知道,这个老萨满本就是来暗算他的,草原如今乱做一团,作为草原上隐藏最深,底蕴最厚的萨满巫师,自然看不过林志宁猖狂霸道,也是为日后做出警示,否则,中原高手辈出,不知道又有哪个,看不过草原人强盛,将草原部落的头领一一杀戮。
他当然更不知道,萨满有一种诡异的咒术,能够在悄无声息中引动人的心魔,将一个人内心的邪恶,不断放大。老萨满本来已经抓取了林志宁的气息,准备功成身退,却不料他终究还是没有瞒过林志宁,而林志宁那如同雷音一般的啸声,不但没让他安然逃脱,更是震散了他的邪灵,震散了他的精神。
“罢了,罢了,还是送你一程罢。”林志宁摇摇头,将四周的枯草聚拢,堆满萨满的尸身,点燃枯草,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堆,林志宁才放心的转手离开。
他当然不是那么好心,不说人家有没有火化的习俗,就是老萨满表现出来的诡异,林志宁也实在不放心,只有将他彻底烧毁,他才能够放心。
路上,林志宁把玩着从老萨满手中获得的羊头骨杖,他能看出来,这是真正的骨骼所制,但他不知道,为何这骨杖这般晶莹如玉,而且他也觉得,老萨满的诡异,只怕大都来自这柄骨杖,他想要研究研究。
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林志宁也没有发现异常,没有任何机关,也没有任何埋伏,这仿佛就是一柄普通的骨杖,只不过拿在手里很舒服,触之温润,有一股丝丝清凉的感觉。
林志宁真气输入进去,也没有丝毫异常,只不过真气输送很顺畅,比一柄神兵利器更加顺畅。他想了想,将一丝精神慢慢碰触骨杖,骨杖依旧没有变化,依旧只是个死物,不过精神在其中也很是顺畅,林志宁用起更多的精神探查其中的奥妙。
这一下,终于引发了异变,像是林志宁的精神达到了一个阈值,也像是这柄死物突然活了过来,并且感觉到林志宁没有设防,一股非常庞杂的气息涌入林志宁的识海,涌入他的经脉丹田。
林志宁觉察到异常,想要切断精神的输出,已然晚了一步,那驳杂不堪的气息,已然涌入了他的身躯,并且迅速的开始影响他。
那股气息涌入身体,开始同化林志宁的真气,侵蚀他的经脉,破坏他的脏腑,而涌入他识海的那些庞杂斑驳的气息,渐渐在他识海中化作一个狰狞的巨人,带着无尽的死气、邪气,以及无穷的诡秘,向着他的精神灵魂吞噬而来。
那巨人的面孔时时变幻不休,其中一个竟然就是林志宁才见过不久的老萨满,这些面孔或暴怒,或狰狞,或淫邪,或狷狂,口鼻中也不断吞吐死气邪气。那两只手臂,却也不似人手,竟然一只化作狰狞噬人的狼头,一只化作诡异像是带着笑容的羊头,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顿时在林志宁识海中显现。
从未遇到过这般诡异的情形,林志宁尚不知该如何应对之时,那个巨人已经发现了林志宁精神汇聚所在,死气邪气汇聚的狼头跟羊头噬咬向他。而与此同时,一些幻象也在林志宁精神中不断变幻,有古朴苍凉庄严肃穆的石制庙宇,有无穷朝拜喃喃祝祷的异响,有飞天魅舞的妖艳女子,有血腥残酷的杀戮战场,有白骨累累黑雾笼罩的秘地,也有金玉满堂的金山银海。
然而有瞬间变作漫天的黑灰杂气蔓延识海,林志宁渐渐感觉到蚀骨的疼痛,那黑灰色的庞杂气息,那各种各样的幻境,那顶天立地的邪异巨人,都像是在他精神灵魂上,一块块的大口撕咬。
而他的灵魂光球,也随着灰黑雾气的侵蚀,渐渐变得黯淡,渐渐变得虚浮,而那吞噬了他精神的巨人影像,变得更加凝实,变得更加邪恶。
眼看着林志宁的精神之光,就要彻底消散,而那无穷尽的灰黑雾气也渐渐蔓延向了仿佛凌空而立的《太阳真火经》经文。在灰黑雾气碰触到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经文时,林志宁识海中渐渐响起了诵经声,仔细听去,那逐渐变得高亢,变得宏大的诵经声,竟然就是林志宁一直默诵的经文,而那诵经的,也是渐渐消散的林志宁。
却是林志宁在这危机关头,心神渐渐沉寂下来,莫名的开始了诵经,随着他诵经的声音渐渐变大,那灰黑色的雾气,像是遇到了天敌,像是遇到了最可怕的东西,不断翻涌着,逐渐消散,逐渐化成最纯粹的白色,一丝丝,一缕缕的补充进林志宁已经黯淡无光的精神中。
甚至在他识海中,不断有野兽的嘶吼,不断有诡异的咒骂呼喝声,也不知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多久,林志宁识海中的诵经声逐渐如同洪钟大吕,如同开天辟地的雷音,而那灰黑色的雾气,渐渐也消散无形。
第九十章“人魔”
感觉像是过去了许久,久到林志宁都有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的感觉,也像是只有一瞬,只不过是林志宁突然一个恍惚,一切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
但脑海中的清凉,活泼泼的精神,以及有关萨满教派的一些辛密,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觉。
林志宁确实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只有身下已经如同死境的土地,身体上诡异的花纹,能够看得出,他在这里已经待了很长时间了。
这一次异变,他也不全是获得了好处,虽然灵魂无意间鼓动韵律,契合《太阳真火经》,让他对这高深莫测的经文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悟,并且化解了危机,将那些庞杂气息都炼化成精纯之极的精神力,包含着萨满教大多秘辛的知识,全部炼化吸收。但那羊头骨杖中暗含的算计,并不都是针对他的精神,虽然精神的危机化为收获,身体的麻烦,却更加难以解决。
斑驳杂气污染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