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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沙利文回过头来。他从袖子里抽出一块白色的手帕轻掩着口鼻,毫不掩饰对帕克曼肮脏模样的厌恶,看着他的目光就像贵族看着一个要饭地:“哦,我想用不着稍后。现在就说吧。这样您不至于忘记太多细节,也好让我和诸位有一个直观的认识。”
“哼。”帕克曼发出一个蔑视的鼻音:“忘记?昨天一夜的损失就让我几乎倾家荡产!该死的红袍法师黑吃黑,抢了我的钱不说,还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帕克曼先生。”一个脸上戴着面具,身材有些发福的教徒说话了,不知道因为面具还是什么原因。听起来瓮声瓮气的:“那并不全是你的钱。另外……据我所知,红袍法师们虽然冷酷狡诈,但一向是值得信赖的商人。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
“为什么?”帕克曼冷冷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回欧沙利文。
“因为来交易地人叫摩利尔!”帕克曼加重了语气,他盘算好了,今天绝不能被欧沙利文和这帮人捏着摆布,必须寸步不让拿住上风:“欧沙利文阁下,我不知道在南方帝国阿古斯地时候,您和她有什么恩怨……但是昨天晚上,她向我提出要见您。如果不是这样。我想事情也不会弄得这么糟糕。”
欧沙利文幽黑的眸子间电芒一闪。他仍然用手帕掩在口鼻上。白色地丝帕随着他的话语微微鼓荡:“我提醒过大家,必须高度警惕这个女人——她。尤其是她身边的钢铁武士,极度危险。帕克曼先生,我想我没有漏了告诉你。”
帕克曼猛的一挥手,也不管衣袖上的污迹会不会飞到欧沙利文身上。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她!欧沙利文阁下,如果是你和她之间的私人恩怨,我想您最好和她私人解决。您在阿古斯的时候,还没有被永恒暗日的荣光感召吧?既然如此……”
“帕克曼先生,那个叫摩利尔的红袍女法师可并不是因为私人恩怨才跟欧沙利文阁下过不去的。”黑角开口了:“她在妄图阻碍永恒暗日的意志!我想在下水道里钻了一宿,您还不知道吧?昨夜阿蒙拉的圣武士走狗和深流城警卫联合起来在港口区对我们展开了大肆进攻,让港口区的暗日教徒损失惨重……而那个摩利尔却乖乖的跟着圣武士走了,这说明了什么?”
“围攻我们?”帕克曼真的吃惊了,他确实没想到深流城官方竟然有如此决心进行这么大的行动。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尤其是他所控制的教众和势力因为要靠扩张毒品网络来尽快控制港口区地下社会,差不多都已经浮出水面了,那么这次的打击谁的损失最惨重也就不言而喻了。
“我当初就说过不应该这么急躁!”帕克曼恶狠狠的扫视众人:“会有今天地麻烦,完全是因为急功近利造成的!”
他的矛头直指欧沙利文:“说什么控制住深流城里每一个小流氓。让我们的耳目遍布全城。这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这样公开化的行为只会给教会带来麻烦!只有循序渐进才是上策,急什么?凭我们的实力,一个小女孩只要在深流城里,还不早晚是我们地囊中之物?”
欧沙利文的眼睛好像两个黑洞——从中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
“帕克曼先生。您地意思是说对于我主的神谕可以缓一缓,而并不需要尽心紧迫的执行了?”
这句话像一柄重锤狠狠击中了帕克曼,使得他有点发懵。他不自觉的后退两步,吃惊的扬起双手:“您怎么可以如此讲话。欧沙利文阁下?我在深流城为永恒暗日服务了十几年……没有人能怀疑我对希瑞克的忠诚!”
居然会被欧沙利文以不尽心侍奉希瑞克的名头指责,这等于已经把帕克曼推到了悬崖边上——后退一步。除死无他。
他有些情绪激动地比比划划:“当着我主的圣徽,你们说,这么多年来,难道我没有在深流城里不遗余力的吸引信徒?难道我没有让教会的声音在港口区的地下社会中越来越响?难道我没有每年都为教会上交可观的财富作为奉献?!”
“我只是建议我们应该谨慎从事!深流城是北方最大的港口都市,在这里做什么都必须小心才行!现在这样的状况,正是因为粗暴鲁莽和急功近利造成地!照这样下去,我们连在深流城立足都将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又何谈贯彻我主希瑞克的意志?”
“帕克曼先生,您和欧沙利文阁下关于做事方法的分歧我想可以稍后再议。”戴面具的人双手交叠着放在他微微凸出的肚子上,从说话语气和动作姿态可以看出他平时一贯养尊处优:“现在地问题是由于您昨天的失误,导致我们的损失非常惨重。为了准备此次的魔法毒品交易,深流城教会几乎抽空了全部的流动资金……对此,您准备如何弥补呢?”
帕克曼发出一声刺耳的嗤笑。
“弥补?”他恶狠狠的与面具人对视:“凭什么让我来弥补?借助毒品快速控制地下社会又不是我的主意!出事了就把责任全推到我一个人身上?现在觉得这办法不行了?好啊,你可以去竞选深流城领主啊!在全城贴告示来寻找那女孩啊!”
帕克曼突然想起了什么,身手向怀中掏去。抽出来之后拇指和食指间拈着一个闪耀着白色光芒的美丽金币:“这就是昨天剩下的!想要么?给你,值一千个铜子儿呢!”
他把铂金币向面具人扔去——眼前一花,欧沙利文中途把金币截了下来。帕克曼本身就是一个身手不凡地刺客,但是他根本没看清欧沙利文是如何动作地。
“呵呵,看来要充公了。”帕克曼干笑着说。
欧沙利文仔细端详着美丽的铂金币,它躺在白色地丝帕上。似乎让手帕增色了不少。他的眼睛愈发深黯,光华流转的金币上,竟然映不出他的样子。
“帕克曼先生。”最后欧沙利文叹了口气。
“您险些让我们全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耻辱的失败尚可原谅……但是你居然充当敌人的棋子和钓饵,就未免太愚蠢了。”
“什么?你胡说什么?”帕克曼惊怒交集。
“这枚金币上附着了追踪魔法。”铂金币上的些微污渍已经被手帕抹净,更加完美无瑕:“真想不到……摩利尔的法术造诣又精进了。”
欧沙利文随手把金币扔进水池中。它溅起小小的水花后静悄悄的沉底,看上去就像骷髅脸上的一颗痣:“诸位,我们尽快离开这里吧,我相信红袍女法师和她的军队随时会来。而你,帕克曼先生……我不清除摩利尔还做了什么。很抱歉,我不想冒险。”
“住口!你又不是法师。你怎么知道——”帕克曼嘴上虽然还在强辩。但是脚下已经开始飞退——只不过刚刚起步便突然凝滞了。
他直直的瞪着欧沙利文,眉心出现了一个小指粗细地血洞。随后帕克曼晃了晃。仰天栽倒在身后的水池中,水池里的水溅出来一大片,连希瑞克的神符都轻轻飘摇了起来。
“很遗憾,我知道的起码比你多。”欧沙利文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精巧的手弩,射杀了帕克曼之后。弩弦竟然自己慢慢拉开,同时滑膛上也凭空多出一支小小的弩箭。
大厅内鸦雀无声——也算能在深流城暗日教会中呼风唤雨地帕克曼竟然就这么死了?
“嗬嗬嗬……大家都听到了吧?就请尽快转移吧。新的总部会尽快通知大家!”黑角怪笑着一挥手,不管生前是什么人,死了就是死了。
希瑞克教徒行动起来——而欧沙利文却只是看着水池中地帕克曼,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把手帕扔进了水池中,浸润了池水后的手帕舒展开来,遮住了帕克曼那张因为愤怒和惊恐而有些歪曲的脸。
傍晚时分,这片隐藏着希瑞克秘密教堂的街区果然迎来了大队人马。
刚结束听证会不久的摩利尔全副戎装。看上去仿佛又回到了沉睡森林的战场上。红色的防护斗篷上游动着魔法符文,能在相当程度上抵挡刀斧和箭矢地伤害;插在剑鞘里的锐锋匕首被皮带绑着紧贴在修长的大腿上,虽然基本没有使用的可能;附魔腰带上挂着三四根不同用途的魔杖,有的能喷吐致命的射线,有的可以唤起不死生物,有地则会魅惑控制敌人……
这与即将迎来的局面无关,只是一种证明姿态罢了。
而米利亚则站在她身后。如果说领主听证会做出了什么对红袍法师较为不利的决定,那么也只有“短期内。深流城红袍法师会规模较大的商业及其它行动,将视情况派驻二至三名观察员监察,观察员不得干涉和泄漏任何属于红袍法师内务及法律许可范围内的活动”这一条了。
“别碰那根线!你看不出来它后面肯定连着一个法术陷阱么?躲开躲开,手比脚笨!”克洛伊毫不留情的踢了蹲在前面正在解除陷阱地盗贼一脚,红发女剑圣对又笨又蠢的男人可是从来都没什么耐心的——她这样一个刚来深流城的流浪剑客居然能在听证会上被任命为观察员,让摩利尔颇为诧异。
出剑。收剑,快得好像一抹流光。
“行了!”暗巷的墙壁和地面上瞬间出现了交错着的七八道剑痕,暗藏其中的机关陷阱被破坏殆尽——克洛伊回头看着两位美女:“通过这里就应该到了吧?”
摩利尔点了点头。不过她没抱什么希望,铂金币的周围除了某种若有若无,好似疯人嗤语般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的力量之外并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而在她思维地触须扩展开来探伸进这个庞大地秘密巢窟各个角落进行的搜寻过程中,也没发现太多有价值地东西。
混乱,邪恶。米利亚皱了一下眉,在摩利尔将笼罩在希瑞克教堂中的防护屏障打开一个缺口后,她敏锐的感觉到了暗日神坛那满溢的黑暗气息。
“那就快点通过这里吧。”四十七从有点不知所措的探路盗贼身边经过。大踏步向前走去:“成天在地底下钻来钻去……我们又不是在拍摄鼹鼠的故事!”
他没走出多远。一发黑色的能量束好像激射的箭矢般从暗巷深处飞出,正中四十七胸前。身后的人们可以看到。水纹一样晦暗的能量波从他身上迸发出来,冰冷致命的负能量从内到外撕裂震荡,甚至让摩利尔她们都感觉到好像迎面吹来了一股足以扯碎灵魂的地狱寒风。
直接承接了死亡射线的受害者转了转脑袋,回头以很凶恶的目光盯着克洛伊:“你不是说‘行了’么?”
不过等到看见圆水池中燃烧着紫焰的神符和倒毙其中的帕克曼的时候,四十七已经不怎么介意被当成扫雷车使用了。
他绕着水池走了半圈儿,看起来很好奇紫色的火焰是以什么燃料和机理在水中如此生机勃勃地。
“魔镜。魔镜,请你告诉我,是谁刺杀了肯尼迪?”他转了个身,迈着杰克船长的海盗步走向双目开始变得空茫的摩利尔。
“别干扰她施法。”克洛伊现在倒成护花使者了。
摩利尔心无旁骛。她的精神经由魔网,以某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进入了扭曲的时空。已经消逝的过去在她眼前并不是那么清晰但依然可以辨认地显现出来,帕克曼,黑角。戴面具的人,其他高级教徒……以及欧沙利文。
“至少可以确认一点。深流城希瑞克教会地高层早上的时候还在这里聚会,包括欧沙利文。”她结束法术,环顾四周:“想不到欧沙利文竟然能发现铂金币上的魔法……我们来晚了一步,这里已经被他们放弃了。”
米利亚眉头深锁:“这里应该建立很久了……想不到希瑞克的教徒竟然已经发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