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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时代中,所有幸存者都必须在战场上找到属于自己地位置。其中有一个种族——他们没有强健有力地肉体。能够驾驭的能量相对来说也微不足道,与其他古神地仆从相比,他们太羸弱了,轻而易举就会被毁灭,生命时刻处于危险中。
但是他们并不甘于流亡,逃避。无声无息的归于灰烬。
他们以整个种族的力量和智慧,在漫长而又艰苦的黑暗岁月中找寻可以保全自身,并取悦他们神灵的方法——甚至开始研究古神们的无尽力量。最后他们终于找到了一种途径,来束缚并利用多元宇宙中肆虐的能量风暴,充当他们的守护者,代替他们为神而战。
这个种族在宇宙的角落建立了无数的工厂,那里只有变换无常的不稳定能量,充斥散布,呼啸回荡。他们在这样的世界中蝼蚁一样死去,费尽心血构建的城市瞬间被毁。不得不再次付出巨大的代价来重新开始……但是他们还是成功了。他们用千锤百炼提聚出来的金属物质铸造了巨大坚固的躯壳。通过不可思议的神秘仪式将繁乱的能量束灌输到金属躯壳体内,随着半透明的能量源流。无灵魂的金属身躯中被压缩进难以计算的能量,赋予其充沛的生机与活力。
不朽的金属战士称这个种族为主宰者。他们眼中没有感情,没有古神,没有其它任何东西——只有他们的主宰者。
种类数不胜数的憎恶已经成了古神战场上的主角,它们甚至已经开始把它们疯狂的憎恨向古神们宣泄。主宰者在这时并没有选择置身事外。或许是他们压抑的太久,或许是对古神的信仰已经烙在他们的灵魂中,他们驱策并制造更多的金属战士投入战场,投入到对憎恶和敌对古神的疯狂进攻中去。
这就是四十七从金属女子那里了解到的“神之武装”的历史。
不过往后的事情就不是他们所能知道的了。在他们因战斗创伤而沉睡的无数个世纪中,主宰者消失了,这个种族残留至今的只有奇迹般的金属残骸,和仍然支配“凯丽”,但是却对四十七只能算是一个故事的微弱回声。
他端详着自己的手。紧密的铠甲,有刺的指节,掌纹一般的金属条理。历经岁月雕琢,上面甚至没有一点浅浅的划痕。有那么片刻,他觉得自己前世的经历和这具身体中的古老记忆重合了起来——“主宰者”真地存在吗?是否那只是植在芯片中的星际通讯回路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四十七孤独的坐在黑暗的舱室中,或许就和这艘驾驭着火焰翱翔在天空中的报应号一样。并没有真正的目地地。
摩利尔沿着狭窄且微微有些摇晃的走廊行走,以她地身高在某些地方也不得不低头。四十七那家伙在改造这艘船的时候,根本就没考虑过舒适性这个问题。
她的头有些类似宿醉的疼,那是因为不算成功的冥想并没有让女法师恢复精力的缘故。凌乱的咒语碎片像无数复杂地绳结一样在头颅里纠缠着,让她的思绪有些混乱。不过还好,眼下暂时也没有了什么值得费心劳力的事情——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不能做的事情也急不得。
现在她只是想去看看凯罗。
克洛伊从里面把门推开了。这个女战士的感觉实在是敏锐的令人吃惊。
“你没事吧?”克洛伊从摩利尔的褐色眼睛中看到了疲惫地阴影。
摩利尔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
女剑客从外面把门带上。留下女法师和静静躺在床上的纤弱身影独处。
摩利尔坐在床头看着凯罗的脸庞。就像白玉雕成的一样,翘挺的鼻翼,小巧的耳垂,稍微有些消瘦地面颊——几年不见,甚至已经有些陌生。
欣布的魔法仍然牢牢的困锁着凯罗。通过对魔法女神银火的变化利用,欣布将迷雾女士残存的神性充分压制在没有任何反映的沉睡状态,冻结成一颗小小的胚胎种子。
但是这样一来。凯罗就只剩下了一具软弱无力的空壳。摩利尔感觉不到女孩的自我,感觉不到女孩的灵魂,更感觉不到女孩曾经在雨城魔法店中展现在女法师面前地活泼——只是空壳而已。摩利尔不知道她是否已经永远消散,还是在和冬眠地神性一起静寂,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女法师都无计可施。
一阵寂静无声的黑暗突然降临。这黑暗像是一团活物笼罩着摩利尔,以它们难以言喻地粘稠和湿冷触摸着她。但是奇怪的,摩利尔仍然能看到房间内的一切。就好像她已经给自己施加了“黑暗视觉”一样。地面,墙壁,天花板,桌椅床铺,还有静卧的凯罗,一切都被某种超自然线条鲜明的勾勒出来。小小的舷窗外,天空已经消失了,唯有一片黑暗深幽无尽。
摩利尔几乎是瞬间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的心脏在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她能感觉到它在胸腔中的震荡。一次攻击?女法师回忆着脑海中寥寥无几的法术,但是随后又放弃了。就算欣布和圣武士们都无暇他顾,但是克洛伊就在门外,四十七也在报应号上,这艘魔法船就等于是他身体的延伸,没有人能如此轻易的侵入——没有人。
女法师看向紧闭的房门。它在黑暗中显出了一个长方形的轮廓,好像在这团超自然的阴影中。黑暗本身也能分出层次似的。她已经镇定下来了。而且已经隐约猜到,是什么样的存在降临于此地……虽然心跳仍然没有减缓。
门开了。来访者不是从门外的走廊中进来的。那道门已经是连通现世和某个遥远界域的通路,一个不可阻挡的超凡意志已经穿越众多空间和时间,亲身出现在摩利尔的面前。
欧沙利文。
“摩利尔小姐,您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慢。”伯爵苍白的脸庞带着傲慢的笑意,薄薄的嘴唇却紧抿着,眼睛里燃烧着光芒四射的黑色火焰。
这对火焰眼眸的凝视就几乎让摩利尔双腿发软——不过她控制住自己,而且为了掩饰自己正在勉强支撑,她甚至坐回到椅子上。
“恕我直言,我从来没想到您居然和欧沙利文伯爵长的一模一样。”
欧沙利文发出一阵轻声低笑:“您太幽默了,摩利尔小姐。”
以摩利尔无法分辨的动作,他已经优雅的坐在女法师对面——但是她清楚的记得,那里并没有另一张椅子。
黑暗簇拥着年轻的伯爵,在他整洁地黑色风衣上好像蛇一样扭动。一柄精致华丽。好像礼仪饰品一样的长剑横放在膝上,剑柄上镶嵌着数不清的宝石,即使透过那同样被幽影围绕的皮鞘,摩利尔仍然能看见那一抹灵动的寒光。
“神灾剑。”摩利尔轻声吐出这个词汇,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周围的黑暗一起因为听到了它而畏缩了一下。
谋杀之神地圣者抚摸着这柄剑,好像在抚摸他甜蜜的爱人。
“我来惩戒你地冒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以欧沙利文外貌出现的希瑞克威胁说。燃烧的眼睛眯了起来:“你总不会以为,当你对我和我的仆人们做出那么多无礼事情之后。还会一点儿事也没有吧?”
摩利尔缄口不言。这位疯狂神明的来意绝不仅仅像他说的那么简单,起码他竟然对旁边地凯罗置之不理,一位神以这样的姿态出现于主物质界,每时每刻都要承受大量的损耗,而且这种损耗很难弥补——如果他想毁灭凯罗或是自己,那么最合理的方式就是办完事情就走,而不是在这里和她废话。
“好吧。轻松点,开玩笑而已。”希瑞克看到摩利尔似乎对此并不惧怕,于是很快的一摆手转移话题:“实际上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谈一个交易。”
一个交易?这种事情往往代表着比“命令”、“要求”还要糟糕。
“对此你不觉得荣幸吗?”容不得女法师做出任何反应,希瑞克阴影组成的双手便按在摩利尔肩头,黑焰双瞳灼灼的盯着她:“你在犹豫什么?别拒绝我,我会很伤心的。”
“我在审时度势,伟大地王子。”摩利尔努力忽视肩膀上那双手冰冷的触感。半掩的门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挣扎着想要从谋杀之神的国度进入主物质界,女法师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想知道那是什么。
“如果您想要这位迷雾女士……”摩利尔朝床上看了一眼,凯罗仍然静静的躺着:“我想我没有办法阻止您,只能承认人与神之间不可逾越的差距。”
“她?我要她干什么?”希瑞克坐回原位。目光讥诮:“如果想要杀掉她,那么我随时都可以,我已经这样做过一次了……而且我才不信你会就这样算了呢。”
“那么您……”
希瑞克抬手打断了摩利尔地问题:“别以为我的仆人们在执着的追杀她,我就是认真的。”
摩利尔不大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希瑞克随后作出了解释。
“你应该知道,我曾经也是个凡人。”谋杀王子挠了挠下巴,微微仰头看着盘旋在他们头上的黑云:“但是后来我成了神……谋杀之神。”
“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了随便哪个散发着臭气的土房子里的醉汉打老婆的时候,都可能在称颂你的名字!”希瑞克突然挥舞着双臂提高音调,膝上地神灾剑也因为主人地愤怒而低鸣着:“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以希瑞克之名,以希瑞克之名。到处都是这句话!他妈的。老子当年杀人地时候从来没想过假借什么人的名义——痛痛快快的,够胆就干!现在呢?有那么多的熊包要我照顾!真他妈的烦人透顶!”
摩利尔注视着希瑞克那张熟悉的歪曲面孔。突然有些想笑,但是忍住了。不管怎么样,在一名神袛的圣者面前,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希瑞克平静下来,捋了捋头发,冲女法师假惺惺的笑了一下。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一个暗日信徒发现了主人的死敌,曾经的谎言女神的踪迹,然后把这件事盛大隆重的汇报上来,以为他干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会让他的神多么的喜悦……我又能怎么办?只好让他们去干了,因为他们正在以为这是我让他们去干的。”
“不过这帮蠢货把事情搞砸了,而且在我曾经那样慷慨的赐予他们力量之后。现在我可以和他们算算清楚了,至少可以让他们很长一段时间内不敢来烦我。”
希瑞克嘲弄的撇撇嘴:“至于谎言女神……我早就对她失去兴趣了,再说,当初的事情也不是我挑起来的。还不是因为……算了,都过去了,别提它了。”
“那么您今天来此的目的是?”摩利尔忽视了这位疯神对信徒的抱怨,抓住时机发问。
“我说过了,交易。”希瑞克扬起眉毛,黑暗萦绕着盘旋,房间内无关的材料好像被溶解一样消失了,露出其下坚硬的金属架构:“您有一个非常酷的玩具,摩利尔小姐。”
“我对他很感兴趣,”他低笑着说,声音轻得如同耳语:“但是我不敢保证他也有同样的想法。万一我们之间的直接交流存在困难……”
“那麻烦可就大了。瓷器不和瓦片斗,我是什么身份?不明不白打得天昏地暗还没有任何收获多不值。”谋杀之神完全不掩饰语气中的忌惮,这让摩利尔头一次对这个神产生了一丝好感。
“当然我不是要夺人所爱——”希瑞克补充道:“我只是希望,如果以后另外有神,或者其它什么乱其八糟的东西因为和我今天同样的目的来与您接触的话,您能想到一位老朋友对此有优先权就足够了。”
“哦,作为报答……”希瑞克恍然大悟似的说:“虽然我不敢保证床上的那个小女孩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