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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峰连问三声。丐帮中始终无人答话。乔峰说道:“乔峰身世未明,这帮主一职,无论如何是不敢担任了。徐长老、传功长老,本帮镇帮之宝的打狗棒,请你两位连同保管。日后定了帮主,由你三位一同转授不迟。”
徐冲霄道:“那也说得是。打狗棒法的事,只好将来再说了。”上前便欲去接竹棒。
“徐冲霄,你脸皮还真厚,你何德何能保管打狗棒,就凭你年纪大吗?”王烈嗤笑道。说得徐冲霄满脸通红。
“打狗棒的事情还不急,智光。赵钱孙,你们两个当年伏击本座的弟子,难道想不给个交代就完了吗?”王烈不等乔峰和徐冲霄说话,继续说道。
“老衲已经说了,当年的事老衲自会承担,施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智光和尚脸色不变,低呼一声佛号说道。
赵钱孙也满不在乎地说道:“多活了这么多年,我也够了,你若想动手,随时都行,左右我不是你的对手。”
“我今日不会杀你们的,我给你们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你们到少林寺领罪,到时候是生是死,自然有人决定。”王烈轻描淡写地说道,却不知道智光和尚心中大惊,他已经把带头大哥的名字给吞了下去,这人怎么会开口让自己等人到少林寺去呢。
“阿碧,此间事了,咱们走了。”马夫人已死,这边的事情也解决的差不多了,至于乔峰的心结,日后见到萧远山自然就会解开,他也该离去了。
“是,祖师叔。”阿碧脆生生地应道,跟在王烈身后离开了杏子林。
“师叔,那我呢?”段誉大呼道,也跟着他们俩的背影追了出去。
“乔峰,你亲生父亲还活着,想要见到他,就跟着来,我在松鹤楼等你。”乔峰耳边听到一个传声,他脸色微变,但是此时不便多问,还是先处理完丐帮的事情再说。
王烈一走,杏子林中有安静下来,乔峰说道:“乔某身世来历,惭愧得紧,我自己未能确知。但既有这许多前辈指证,乔某须当尽力查明真相。这丐帮帮主的职份,自当退位让贤。”
宋长老道:“我瞧乔帮主不是契丹人。”
徐长老道:“何以见得?”
宋长老道:“我瞧他不像。”
徐长老道:“怎么不像?”
宋长老道:“契丹人穷凶极恶,残暴狠毒。乔帮主却是大仁大义的英雄好汉。适才我们反他,他却甘愿为我们受刀流血,赦了我们背叛的大罪。契丹人那会如此?”
徐长老道:“他自幼受少林高僧与汪帮主养育教诲,已改了契丹人的凶残习性。”
宋长老道:“既然性子改了,那便不是坏人,再做我们帮主,有什么不妥”我瞧本帮之中,再也没哪一个能及得上他英雄了得。别人要当帮主,只怕我姓宋的不服。”
群丐中与宋长老存一般心思的,实是大有人在。乔峰恩德素在众心,单凭几个人的口述和字据,便免去他帮主之位,许多向来忠于他的帮众便大为不服。宋长老领头说出了心中之意,群丐中登时便有数十人呼叫起来:“有人阴谋陷害乔帮主,咱们不能轻信人言。”“几十年前的旧事,单凭你们几个人胡说八道,谁知是真是假?”“帮主大位,不能如此轻易更换!“我一心一意跟随乔帮主!要硬换帮主便杀了我头,我也不服。”
乔峰喝道:“众兄弟停手,听我一言。”他语声威严,群丐纷争立止,都转头瞧着他。
乔峰朗声道:“这丐帮帮主,我是决计不当了……”宋长老插口道:“帮主,你切莫灰心……”乔峰摇头道:“我不是灰心。别的事或有阴谋诬陷,但我恩师汪帮主的笔迹,别人无论如何假造不来。”他提高声音,说道:“丐帮是江湖上第一大帮,威名赫赫,武林中谁不敬仰?若是自相残杀,岂不教旁人笑歪了嘴巴?乔某临去时有一言奉告,倘若有谁以一拳一脚加于本帮兄弟身上,便是本帮莫大的罪人。”
乔峰抱拳向众人团团行了一礼,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众位好兄弟,咱们再见了。乔某是汉人也好,是契丹人也好,有生之年,决不伤一条汉人的性命,若违此誓,有如此刀。”说着伸出左手,凌空向单正一抓。
单正只觉手腕一震,手中单刀把捏不定,手指一松,单刀竟被乔峰夺了过去。乔峰右手的拇指扳住中指,往刀背上弹去,当的一声响,那单刀断成两截,刀头飞开数尺,刀柄仍拿在他手中。他向单正说道:“得罪!”势下刀柄,扬长去了。
众人群相愕然之际,跟着便有人大呼起来:“帮主别走!”“丐帮全仗你主持大局!”“帮主快回来!”
忽听得呼的一声响,半空中一根竹棒掷了下来,正是乔峰反手将打狗棒飞送而至。
徐长老伸手去接,右手刚拿到竹棒,突觉自手掌以至手臂、自手臂以至全身,如中雷电轰击般的一震。他急忙放手,那竹棒一掷而至的余劲不衰,直挺挺的插在地下泥中。
“祖师叔,咱们就这么走了吗?乔帮主一个人会不会应付不过来?”跟在王烈身后往前走,阿碧低声问道。
“哼,不肖弟子,死了干净。”王烈冷哼道。
阿碧侧头看他的表情,见他一副言不由衷的样子,说道:“说起来乔帮主这般英雄人物,怎么看都不像是契丹人。”
“契丹人中难道就没有英雄了吗?”王烈说道,“你小小年纪哪来的这么多偏见,慕容家真是把你带坏了!”
阿碧羞红了脸,“说乔帮主呢,又关公子爷什么事。”
“不要再让我说了,你已经是自由身,没有谁配你叫一声公子爷,莫说慕容复,就算是大宋之主,也没这个资格!”王烈说道,“走,我们去松鹤楼,等半天,若是乔峰跟来,他还有救,若是不来,则是他命该如此。”
第一六一章萧远山在哪里
“祖师叔,丐帮的乱子还没有结束呢,乔帮主怎么会去松鹤楼呢?”阿碧不解地问道。
“我刚才已经传声给他了,来不来就要看他自己决定了,我已经给了他机会,就看他能不能把握了。”王烈说道。
“师叔!师叔!”段誉的喊声从后面传来,他比王烈跟阿碧出来得稍晚一些,一出来就看到两人已经走出去老远,马上就要看不到了,他不禁大声喊道。
“哎呀,段公子还在后面呢。”阿碧这才想起来段誉还跟他们一起呢,惊呼道。
“这小子整天无所事事,不用理他。”王烈轻哼道,甩开衣袖,大踏步往前走去,同时一道清风围绕着阿碧的身体,带着她也保持同样的速度往前而去。
阿碧的武功才勉强有二流的水准,王烈要是不帮她,她可是跟不上王烈的速度的,但从武功上看,她想要成为合格的逍遥派弟子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段誉追出两步,眼前一花,王烈和阿碧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他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道:“人怎么不见了?他们没听到我的喊声吗?怎么走这么快?哎呀,王姑娘和阿碧走得不是这个方向,早前听乔帮主说西夏的人也在附近,王姑娘会不会遇上那些人呢,那些人可不懂得怜香惜玉,不行,我得去看看去。”他一拍脑袋,犹豫了一下,往着另外一个方向奔去,在他心里,得到王姑娘的欢心可比得到这个虚无的师叔承认更重要。
王烈带着阿碧回到无锡城。熟门熟路地来到松鹤楼。在楼上一处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酒菜不一会儿就上来了,王烈端着酒杯,阿碧则是双手支起下巴,看着窗外的人流,心中有些想念阿朱他们,却也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祖师叔的武功之高,连丐帮那些人都不敢得罪他。慕容公子的武功可还比不上乔帮主,而且他心怀大业,必然不肯得罪这等高手,自己以后想要做个小丫环也是不行了,那就只能跟着祖师叔去找师父了,自己在琴艺上还有些迷惑,正好请教一下师父,还有祖师叔刚才在树林中吹的那个曲子,还真好听呢,我也没有记全。得问问祖师叔。阿碧心里胡思乱想道。
“傻丫头,想什么呢?长辈在这里。你就不懂得倒酒吗?”王烈靠在窗户的栏杆上,手里端着酒杯懒洋洋地说道。
阿碧抬眼看去,王烈的酒杯已经空了,她俏脸一红,慌忙拿起桌上的酒壶,凑过去给王烈的酒杯中倒满酒,道:“祖师叔啊,刚才你在杏子林中吹奏的那个曲子叫什么啊,我从来没有听过呢。”
“想要曲谱是吗?”王烈笑着看了她一眼。
“我只记下来七八成,还有一些拿不准的。”阿碧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道,她喜欢乐曲,听到一首新的曲子就想要自已也演奏出来,不然就心心念念地不舒服。
“这首曲子是我编的,你自然是没有听过,名字嘛,就叫做有所思。”王烈说道,眼神飘向远方,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那抹忧伤浓重地似乎要化开一般,让阿碧看得心头一酸。
“谁言生离久,适意与君别。衣上芳犹在,握里书未灭。腰中双绮带,梦为同心结。常恐所思露,瑶华未忍折。”王烈低声吟道。
“祖师叔,你是在想念谁吗?你为什么不去找她?以你的武功还有什么地方去不了吗?”阿碧说道,她心地太柔软,此时都有些心疼王烈了。
“武功再高又如何呢,有些事,终究无能为力。”王烈喝了一口酒,声音低沉地说道。
“说得对,武功再高,也挡不住敌人的阴险暗算!”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只见乔峰双手各抱着一个硕大的酒坛踏着楼梯走了上来。此时还是清晨,松鹤楼刚刚开门没多久,酒楼上除了王烈这一桌都还没有其他的客人,乔峰自然一眼就看到了他们。
“你来了,那还算有救。”王烈平淡地说道。
乔峰走到他们的桌子前面,咚地一声把酒坛放到桌子上,挥掌拍碎封泥,提起酒坛一口气就灌下去大半坛,这才开口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虽然徐长老称呼你前辈,但是我还是无法相信你是我的师祖。不过我想过了,你之前做的事情都是在替我出头,我乔峰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不管你是谁,我都欠你一份人情!”
说着,他又提起酒坛,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一坛酒足有好几斤,被他这么一会儿就何干了。
“乔帮主,酒多伤身。”阿碧忍不住低声提醒道。
乔峰看了她一眼,道:“多谢。乔某已经不是丐帮帮主,乔帮主之称莫要再提了。”
“丐帮帮主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地位,不做也罢。”王烈说道。
“你叫我来有何事?”乔峰不欲谈论这个话题,说道:“你走前说的那话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本座没有闲情逸致逗你一个晚辈玩。”王烈伸出酒杯,阿碧乖巧地马上给他满上,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对那些人和我的话都没有完全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是契丹人不是汉人,但是我告诉你,事实总是残酷的,你确实是契丹人没错,你的生父名萧远山,乃是我王烈的大弟子,乔三槐夫妇是你的养父母。”
喝酒喝得有些半酣,王烈直接把重要的信息都说了出来,乔峰愣在当场,沉默了良久,似乎在消化他所说的事情。
“既然他没有死,为何这么多年不来寻我?”乔峰的声音有些嘶哑,在原著中,乔峰都是花了好长时间才接受了自己是契丹人的事实,当时还有阿朱陪伴在他身边,这时候突然让他接受这个事实,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也很多年没有见到他了,不知道他这些年在想什么。”王烈耸耸肩说道,前世看书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