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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的话。”纪伦只是一点。
白色花朵在萝莉小睡裙上绽开,裙裾处向上瓦解,纯净视觉冲击后,白光遮蔽所有,再淡去时,她已恢复成上次手术室里惊鸿一瞥的大小姐。
十五六岁的娴静少女纪相思,白色连衣裙,黑色的笔直长发垂坠着小熊发饰,手里拿着一顶白色的淑女太阳伞——纪伦清晰记得它是一柄武器,还有她使用那柄刺剑时凶猛打法——而此时,她白皙清秀的俏脸上神情端庄,灵慧的双眸里目光有些无奈:“弟弟你又乱用力量了……”
“这样很好看。”
“真的?”少女纪相思立刻就笑起来,脸颊上出现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现在像是个姐姐了……”
“什么叫像,就是!要踢你——”
这半雾气半清晰环境,两人声音没有遮掩,但并没有惊动,一起推门出去,还能看得见外面医生、护士。
而他们看不见两人,任由两人穿过走廊。
少女纪相思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做坏事快乐,小酒窝又露出来了,她仔细观察了一下雾气淡薄程度近乎透明:“弟弟,你偶然进入星桥境么?”
“我不知道。”纪伦说。
“笨蛋弟弟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嗯,还是让聪明姐姐来判断吧,这确实有些是书上所说,灵界与现实的间隙……好奇妙。”
两人迅速地穿行于雾气与现实的夹缝中,是在一条黑白相间的中间线上行走,速度几乎是缩地成寸的快速,视野里迅速划过,医院,雾中小镇,云雾山……外面景区游人穿过两人的身体,在山道上继续攀行。
“是灰雾山!”
姐弟相视一眼,手牵着手,默契混迹在游人中,蹭着这支二十几人的团队,免费听前面一个女导游介绍……反正也都看不见他们。
女导游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青衫利落女子,面色健康,脚步有力,嗓门很大,手里还举着白色的纸筒喇叭,不时在某个台阶停下来,对着后面山道上气喘吁吁跟队的男女老少:“相传灰雾山是古时候一个真君道场,不过事迹隐没,本朝时就已经销声匿迹……”
“而本地居民都说,每年十月十五开始都会有三天大雾,附着地表而少有风,是山体的呼吸吐雾,这时许愿特别灵验……当然时间已过去了,根据上次气象部门的考察研究,这云雾只是雨水过境高州时,经过灰雾山地形而成,并无神秘在里面……哦,不过年轻的男女朋友们,对,就是队伍最后面蹭导游的男孩女孩,可以试着手拉手许愿到白首……”
队伍里传出一阵善意的哄笑声,纷纷回首看,都讶然发现,队伍后面空空如也。
众人不由怪异:“怎么回事?”
有个健硕的老人抚须:“奇怪,我刚刚也看见有对少年男女跟在后面,人呢?”
“应该不是我们队……可能听了害羞,不打算再蹭导游,躲起来了?”一个少女将心比心猜测。
女导游也是就一晃眼,发现刚刚是幻觉,就好像海市蜃楼的光线折射,但她是本地姑娘,忍不住想起民间传闻的山中灵异怪谈,心底一下……二十几人团队人气旺盛,她也不太害怕,只是笑笑补救地转移话题:“请大家继续往前看,那座山峰,背负着一个巨石,而四角张开,前端昂起……这个角度去看,像不像是一个驮着巨碑的鳌龟……”
“哦哦……你这一说,还真的很像呢,那石碑上好像还有字……”
“风化看不清楚了……”
而所幸人们兴趣在景观上,没有纠缠这个小小意外,在她风趣幽默的介绍中,一个个参观着沿路的自然或者人文风景,听着传说故事,向着更高处的道观废墟地址攀登而去。
扑簌——露珠在松枝间落下,一只灰毛的小松鼠在道路中间跑过去,蚱蜢恢复了蹦跶,大松树的树干中神奇露出一截伞尖,纪相思拉着纪伦跑出来,她忍着笑,轻轻抱怨:“都让人家看到!弟弟你真是学艺不精,到底会不会星桥啊?”
“不懂。”纪伦面无表情说。
“弟弟你笑一下会死……”纪相思双手掰着弟弟脸颊。
这变成了闹鬼游戏的主角,两人又找上几个零散游客,一番重新实验确认,两人的身影还是透明,纪相思试着将手插入松树里,眼睛立刻弯弯月牙儿一样,她觉得很有趣:“没关系,窥探过一次,就算现在达不到,以后力量积蓄到了,就容易进入而没有瓶颈……这还是好事,我们跟着上去,她讲的还挺不错。”
纪伦看着她的笑脸,觉得隐隐有着母亲苏细眉一样神韵,都带着那种很容易满足感觉,微笑:“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嗯?”纪相思偏过首,看着。
“爱笑的女孩会好命……”
“不懂。”纪相思面无表情,不过又笑:“姐姐就收下这祝福……弟弟也要一辈子都平平安安……”
纪相思一笑,走在前面,两手在身后轻摇,十五六岁少女,身形和春天的柳条一样葱嫩美丽。
纪伦捡起她扔掉的太阳伞,不出声,似乎是个大小姐的跟班。
两人默契没有说下去,一起随着游客队伍慢慢下山,看着山脚下的森林。
“要是时光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纪相思说,目光瞥了眼纪伦,又迅速移开,她看向彩虹:“我很开心。”
“……”
“你有心事?”
姐姐的细致一向是这样,纪伦就说:“我想问问,大人,或者说父亲。”
“这个,姐姐也知道的不多……”说是这样说,少女纪相思还是说着:“父亲大人常年奔忙,为了这个帝国,他是个好人……但有次听到妈妈哭了,说他不是个好父亲……可能是怪他不顾家,男人嘛,以后弟弟不可以做这样的男人……总是见不到面,爱你的女孩子也会难过。”
说到这里,少女声音有点忧伤,脸上的小酒窝也消失不见,神情寂落:“母亲这些年就很难过,姐姐真想回去见见她,陪着她……”
纪伦:“……”
“不过,还是要帮弟弟的忙,姐姐知道你还想再去一次医院,解决铁碑?我们一起,姐弟同心,其利断金,还有预感这次能碰见父亲大人,一定要问问他为什么……”
纪伦安静听着,看着,下一刻,太阳伞半空中瓦解成了一点点萤火星光,她的十五六岁少女身体迅速缩水成了三四岁萝莉身体,重重摔进了十岁现实身体,沉沉睡去。
纪伦坐在她的床侧,收拢那一团萤火星光,按进她的眉心:“好梦……原谅弟弟。”
“男人怎么要女人牺牲?”
“特别是第二次?”
“睡吧,姐姐,我不能许诺,等你醒来,会有一个完整的家……有爸爸,有妈妈,有弟弟……还有爱笑、永远好命的小公主纪相思的家!”
“但是我可以保证,这一切的一切,会有个结果。”
说着,纪伦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第四十五章铁狱(上)
纪伦踏出镇门,深吸一口早晨略寒而清新的空气。
一段时间不见,虽整个天地之间还是笼罩着雾气,但明显改变了许多,山间田野里,满目是丛林、花草。
动物也增多了,而不是恐怖的怪物。
“怪物还在,但是不继续诞生,或者说很少了。”
“杀死一个,就少了一个。”卢胜一挥刀,染了血肉的长刀收回,说着。
“是改善了。”纪伦看了眼身后的军队,行了七八公里,所见怪物不多——这支军队人数不多,卢胜戴着牛角盔,身上的盔甲沉重,罩着披风,而后面士兵,都是皮甲,戴着铁盔,腰间悬着的长剑,有的还带着弩弓,令人望而生畏。
一路行去,到了医院,看见都变成了废墟,以及一个钢铁桥梁,纪伦脸色有点沉重,说着:“他来了。”
“杀,沿途所见怪物,一概格杀勿论!”卢胜命令着,而这些士兵,有十五个,都扑了上去!
喊杀声连绵,纪伦并没有动,只是仔细观望着四周。
等喊杀声停止,才靠近着铁碑。
一行人站在铁碑残骸周围,中间是个深不可测的黝黑洞穴,卢胜摘下铁手套,隔着内甲的布手套摸了摸扭曲麻花样废铁,说:“冷的,爆破时间过去很久,有人先进去了……我们也进去吧。”
“落羽!”
纪伦举着火把跳入洞穴,盔甲轻盈,落地无声,瞬间增厚变重甲,有些冷意,火把晃了晃没有熄灭,有氧气,呼吸一口……空气清爽没有沉闷,一定有通风口。
卢胜等战士相继跳入,举盾,持弩,一支支火把照亮周围,到处都是黑暗:“是个地宫大厅,仔细看,墙壁上有绘画……”
最靠近出口的石质墙壁上阳刻浮雕,绘着一个道士在怪物中纵横,这画风古朴而不类今世,纪伦想起来了小男孩的那副画,意蕴熟悉,就特别留意了里面怪物,发现人形怪居多,再看看这地宫的格局:“它是一座陵寝……”
卢胜望着画中的道士,一直冷酷面瘫的神情微微变化,深呼吸一口气,点了个一个士兵:“去探路。”
“是!”
那人走到大厅中心,举起手,吐了口唾沫在手心和手背上,转换方向来回感应凉意,判断风向,顺着一指:“出口在那面。”
过去,就发现地上有灼烧痕迹,十几个怪物尸体躺着……纪伦扫了眼,越过去,卢胜留了一个战士补刀和检查,这个战士很快追上来,轻轻:“伤口都是一击同时毙命,用的可能是法术,很强大。”
“都散开!”卢胜立刻说。
队伍迅速散开分组,由大厅入口向出口的门户跃进,纪伦感应到没有敌人,但没对此评价,这支镇卫队并不是自己手下,只是友军,协同交替掩护地迅速切入了一条黑暗走廊,它有五米高,五米宽,不是给正常人类使用走廊,不过这里就没见过几个正常人类……
没多远,石壁凹陷进去方形,火把一晃照亮,走廊两侧都是整齐排列的石门……黑暗中,似乎是监狱。
“怎么有地牢?”
卢胜身躯忽然定住,目光望着这些,突闷哼一声,踉跄倒退,而几乎同时,一只怪物自阴影中扑了上来。
不知道怎么样,这次卢胜反应有点慢,这怪物有角,低头顶在卢胜胸口,长角就刺入了盔甲中!
一股血自盔甲的缝隙间喷出来,卢胜吼一声,举刀而刺,刺出一个喷着黑血的大洞,甚至隐可见里面森森的白骨。
“杀!”这突然之间出现的怪物,立刻受到了士兵的砍杀,股股黑血洒在地上,流淌出一条条诡异纹理!
纪伦看着卢胜,又转过去看着,这段走廊两面都是石门、石门里有的关着怪物,在里面挣扎咆哮着……更多监禁室,里面都是空空。
不知为何,卢胜的表情有点狰狞,见纪伦在看他,说:“这是关押同胞的铁狱……鼎盛时,关着上万人。”
“那些怪物,其实是不甘所化。”
锵锵——
话才说着,就有铁链拖动的声音,在走廊黑暗尽处传来,红光照射过转角,盔甲覆盖下丝丝透射的灼烧岩浆,巨大的铁甲人,拖着沉重的枷锁——这枷锁是打开拿在手上,给别人用,它在拖着沉重步伐巡查着地牢——转首向这面:“呵呵……牢房又有新人了……”
就在这时,突然之间,众人只觉脚下地面一震,又生异变。
“轰!”
走廊背后的铁门关上。
卢胜紧张的说着:“这家伙移动缓慢,只是狱卒头目,杀之不难,但是问题是可能召唤着别的狱卒。”
纪伦听着,不紧不慢一点:“沉默!”
“——”
它的声音断掉,纪伦的消音吞没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