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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卢胜的话给了他一些小惊喜:“与帝国军作战,你可以为自己选一套装备,一套属于你的合身的装备。”
“听起来很不错,具体要怎么选?”
“这里有三百具,都属精良武甲,你随便选个桌子,点亮灯就是了。”
纪伦一凛,问:“这灯要怎么样点燃?”
卢胜神情一动,看了看,说:“自是用念。”
“谢谢。”纪伦就近选张第二排小桌,双目注视着灯芯,尽量集中注意,心中默想一下:点燃……
过了半晌,灯火没能亮起。
卢胜看了过来,脸色已有几分阴沉。
纪伦眼角余光注意到了这细节,立刻意识到点灯,怕需要仅仅是某种基本信念,而不是力量,卢胜现在很可能觉得他缺少诚意。
再次向卢胜求教?
不,纪伦觉得自己至少还有一个办法。
这对他而言并不算困难,只需要想想母亲可能受到苦难——才这一念,情绪中,一股对帝国军的怒火就产生,而桌上的灯顿时亮起,光芒比别人的都亮,焰团是淡红色。
这变故,顿本来武装自己的战士,都看了过来。
“有不对之处?”
还没有来得及想,下个瞬间,却产生了纪伦没有预料的变化,这灯光一照,首先是桌上盔甲和武器就分解,接着,自己身体衣服、剑、小镜子,甚至三枚甲兵铭牌,都立刻分解了去,一点不剩。
这个过程十分快,他还没有来得及制止,只剩身体了。
不过这尴尬很快消失,贴着肌肤,一件连体衣出现,很厚实,有1。5厘米,并不会让他觉得重,相反,几乎感觉不到。
试了试,发现弹性佳、透气也好,面料和织法从未见过。
接着,又体现变化。
连体衣上,出现了山文甲,特殊的造型和结构布满全身,每一个单位都小,不比米粒大多少,看起来是编织品而不是甲胄。
沿着他的双腿螺旋攀附而上,所过之处,板甲生成。
与卢胜他们的甲具比,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是同一个档次,连他自己都被这甲胄惊艳到。
卢胜看待这件事的角度显然跟他不同,就听说着这话:“没想到你,愿意出这么大的牺牲!”
纪伦心中一惊:“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以后你自会知道。”卢胜没有回答,这时,七个人已全数武装。
“云雾卫队,致礼!”卢胜退了两步,拉下面甲,拔出长剑。
“是!”都穿着甲,虽才七个人,只一排列,瞬间列阵,随着整齐的动作,一片铿锵声响起,拔出长剑,向某个存在行礼!
“以真君之名,给予帝国军制裁!”
所有人齐声:“谨受命!”
下一刻,脚步踏在地上,发出整齐的声音,接着,就分散取用着弓弩,长矛,甚至别的武器。
“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武器。”卢胜扫了一眼,淡淡的说着,看着他们列队而出,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纪伦不由一凛,跟着一行人出了地下室,卢胜一行就立刻翻身进入了侧处隐蔽处。
弓弩已上,左右中三组,形成交叉火力!
看着这些动作,纪伦不但没有觉得安全,多了些恐惧——这样精锐,300多张桌子,现在只有八个人。
那对面的帝国军,有多强大?
第十一章交战(上)
看着披甲持锐的战士,有人不但有弩,还带上了矛。
“队长!”纪伦低声:“我有意见。”
卢胜转过身来。
“对诸位武勇,我从来没有质疑过,不过你们形成队阵,我怕是插不下去,反形成了妨碍。”
卢胜伏着身,继续前进:“你有什么想法?”
“谈不上想法,我只是觉得,既要多杀敌,就不应跟大队硬拼,引诱、分割以创造局部上风,代价小、杀的快,积小胜为大胜。”
卢胜不吭声,就听着纪伦继续着:“给我副弩,再给我长矛,我想自由战斗,可以当吸引敌人入埋伏的先锋!”
“可!”卢胜毫不迟疑。
这样痛快?
压下心中疑惑,纪伦接过一弩,有着五支弩箭,又想了想,带着一根长矛,点了点首离开,几步疾走,就放慢了脚步,自己选择的伏击点,是护送囡囡去商店时所经过的一处空地。
这地方乍看开阔,实际上出入口只有两个,都有着各种阻碍,寻常时不显,紧急时刻可以迟滞行动,对奔逃大不利。
看着纪伦远去,一个战士暗问卢胜:“队长,你信任他?”
“谈不上信,但他有着卫甲,意味着获得了认同。”
战士立刻一震:“这岂不是等于是说……”
“不。”卢胜直接打断:“现在还不能肯定,而且就算肯定,也未必是……你别忘记了医院……”
“现在别想了,战斗吧!”
战士的眼神有点黯淡,又振作:“明白!”
…………
纪伦钻入,环顾四周,这是个十六平米房间,里面家具陈腐,带着腐败气息,这不是关键——光线昏暗才是!
潜伏角落等待,果听得“啪”一声,两个甲士一前一后进来,一个甲士站在门口不进,目光扫看。
“甲士看上去都身经百战,虽数目还不算大。”
面对甲士搜索,纪伦隐藏在暗处未动,但当一个甲士侧面时,纪伦突就一闪,手中剑光一闪。
这甲士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觉后腰处一凉,力量顿随着喷涌的鲜血泄去,接着,纪伦就是一扑。
又一个甲士反应很快,几乎同时扑来。
纪伦一动,恰避开了甲士刺出的长刀,就在擦身而过时,带出一蓬鲜血。
步法精髓就在这一线,不过反应再快,这时间,门口甲士组长,都完成了动作,号子含在嘴里,只是一吹,尖锐报警声就穿过,几乎同时,拔刀防御,只要拦在门口,别组赶到,就可围杀。
但纪伦人扑出,左手持弩,只听“噗”一声,弩箭射出,弩虽射不远,但在这三五米距离,重甲都抵抗不住。
只听一声惨叫,弩箭没入其胸,这甲士组长应声而倒。
纪伦踏着尸体,又扑了出去,迅速消失在附近房屋群中。
顷刻间连杀三人,战斗结束快捷,一面倒的过程,让赶来的甲士有些惊惧,但也彻底引起了甲士重视,一个甲士举起了一只号角吹响,低沉号角声远远传出。
在镇上清理的甲士,顿时向着这方向汇聚过来,附近奔跑中甲士,甚至有一队举着短盾。
纪伦继续奔着,毫不停留,用摇动把手,齿轮转动,弩弦重新上完,拐过一个转角数米,他立定身,提气屏息,持弩待发一对手臂稳如磐石,没有一丝颤动。
第一个拐过转角甲士看到纪伦瞄准情形,用右臂护住胸大喊:“小心!”
这时第二个甲士也过了转角,这才是纪伦选中目标。
得到战友示警这甲士已有了防范,可人力有时而穷,只听“噗”一箭,避不开,防不住,钉入胸口,没入三寸,应声而跌下。
纪伦在扣动扳机就立刻扭身,不多看一眼,前面就是伏击圈了。
后面一批甲士,都是最近的小组呼应,看上去十数人,有的落后相对远,但还在赶来。
这时纪伦看起来就要被追到,有两个甲士距离都小于三米,其中一个甲士已怒吼一声,就是一个虎扑,就要扯着纪伦的腿将其拉倒。
但只听有人命令,声音冷冷:“射!”
“噗噗噗……”这一队甲士,后面的八人,应声摔下,身上虽只有一个伤口,都是在致命之处!
这不是纪伦射击,是后面埋伏的八人,箭无虚发,每支致命!
“两方面都是精锐!”纪伦感受着这冷酷的杀戮,暗暗想着,精锐之战,生死就在一错位之间,谁也没有第二次机会。
后面还有数个甲士。
只见卢胜自一堵墙后,突扑出,持剑斩下,而这甲士颇了得,及时出刀、架住卢胜这一剑。
这一剑刚猛,甲士又仓促出刀,刀剑相交,火星四溅,甲士刀刃一个豁口,且刀背一下子就砸到了肩上。
甲士在追纪伦,冲势太足,根本不能及时收住,此刻再遭猛击,登时踉跄,侧摔了出去。
这一摔让他躲过卢胜顺势削斩,只见血光一闪,铁盔连带一片头皮,甚至一层头骨都削了下去。
只是在卢胜后面,四个战士也扑杀出来,冷着脸,刀剑直刺。
削去头皮的那个,根本没有来得及抵抗,只听“噗噗”,长剑穿入胸腹,顿时就毙命当场。
只看这番表现,纪伦就对卢胜战力有了一个直观了解,不过自己后面还有敌人——甲士总三人一组,早就明白他们有三人合击术。
纪伦立刻转身,换重心至后,改奔行成弓步,双脚在土地上前滑,上身转后,入眼,就看到甲士意识到遭到埋伏,立刻三人结组,不过,这时自己目标点已到了。
丢弩,伸手,取下早放在栅栏上的长矛。
手腕一振,长矛一层尘土尽去,露出铸铁灰黑枪身,纪伦双手持枪,转身一刺。
这甲士身壮不失灵动,是组长,追纪伦时就一直压阵,发现遇伏,当即大喝:“合阵!”
纪伦这一枪,就是要破阵。
长矛突刺,甲士放弃躲避,挥刀斩击,试图砸开。
锵……
金属发出尖锐刺耳长音,相伴是飞溅的火星。
刀斩在长矛侧杆上,不能令偏移,长矛一闪,枪尖就自后背透出。
这枪尖是一大一小两个枪尖十字交融而成,从顶部看是一个十字锥,四条枪刃流透着残酷,漫说血肉,指厚钢甲也会被这透甲锥结构一击洞穿。
洞穿后,左臂抬、右臂压,改成前推,长枪竖起,枪刃寒光一闪,带过一个侧面的甲士,脖颈一切,人头飞出,血洒长空。
纪伦毫不停留,身随枪动,横扫又一个甲士腰身。
面对这种抡圆横扫,这甲士终有些反应时间,不敢用军刀接,原地纵跃不能躲过,迅速索性直接仰躺。
纪伦一枪扫空,继续旋枪,改砸击。
尚未来得及起身这甲士在电光火石间,选择顺滚。
“噗!”
纪伦处轴位,砸不中,立刻右臂抬杆、左臂压枪顺推,形成大枪斜杆横划,甲士横滚是怎么都快不过枪。
“啊!”一声惨叫,枪刃直接在腰腹之间切过,内脏飞溅,除脊椎没断,能划开的基本都划开了。
去又回,反手随手一划,脖子也断了。
整个过程就左右扫雪一样,不含半点火气,连杀三人。
连着甲士在内,所有人都有些眼直,虽身经百战,但纪伦这样的人,在军中都算得上是高手。
甲士射杀八人,又连杀五人,剩下二个已分开,再没了机会。
只见这二个甲士相看一眼,不退反进,一人就含起军哨,尖锐哨声而起。
“杀!”卫队战士三人一组,一扑而上,乱刀砍下。
对军队来说,任凭你多强,只要你没有超出人体极限,一旦个人被合围,就死路一条。
只听噗噗噗连声,这二人立刻惨死当场,鲜血飞溅。
“也不过一分钟!”
“撤,转移战阵!”卢胜只扫了一眼,立刻命令:“途中上弩!”
这命令毫无错误,经过这一场,纪伦对这些甲士和战士有了更清认知。
帝国军强调配合,三人合击是精华,防御待援时,背靠背互相掩护,很能拖延,还具备反咬一口的力量。
帝国军敢以小组单位,四下杀戮,就是因哪怕遭遇卢胜等人,也能防守待援,军哨一响,用不了太久,支援就会到位。
而卢胜也是精锐,都有正确决断,那两支精锐对抗,其实胜负就在一线之间,谁有更多人,谁就是胜利者。
想起一个战士:“唯战而已!”
纪伦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