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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狡黠。
奇物下端渐变细窄,足可纤手轻握,倒与凡俗镜梢差得不多。
“此法宝,名为三生情结,为上古问道遗物。”
“好古怪呢……不过真漂亮!”
“这法宝的确怪异的紧,不过它却是不俗,甚至能挡下本尊一击而安然无恙。本尊在外身无多物,未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且将此送于你,作以防身也不错。”
坐在一旁的魔尊听闻此话,倏然动容,这灭绝人性的疯子,真还是对紫舞怜爱有加?连这么珍贵保命之物竟也舍得拱手相送?还是说……
看着一脸喜滋滋的紫色纱裙少女,他心里五味陈杂,颇不是滋味,不过神色却是未现甚异常,对着情尊怪气冷道:
“你还真是大方!”
“那情尊怎么办呢?”纱裙少女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看着,乍闻此物如此逆天,也不禁咋了咋舌。
情尊对着边上的魔尊嗤笑一声,显然不屑搭理,那股睥睨天下的威势,无声激荡,淡淡傲然道:“只要我不想着死,还没有谁能杀得了本尊!”
“呀,那我就不客气了……”
紫色纱裙少女把玩着,看到两人默不作声,淡眉俏然轻挑了一下,浅声轻笑道:
“我略微困了,就先回房休息,情尊和魔尊也早点休息咯……”
“嗯,去吧。”
情尊站起身来,两手再次抚上少女脸颊,充满着溺爱之色轻轻刮了一下她的精致琼鼻,而后才将少女不舍地放开。
……
待得少女渐渐走远,听到“吱呀”两声开关客栈房门的轻响之后,情尊柔和的脸色慢慢冷血淡漠下来,仿佛刚才只是那梦幻空尘,如昙花一现而已。
黑夜渐浓,清光笼罩的范围越来越小,而一股深夜凉风吹来,让人有种噬骨的寒意。
情尊两手后背,轻挪莲步走到一旁小池边上,身形渐渐朦胧了起来。
“你是如何知晓神兵真就存在,且封印于那离恨天上?”
“嘿,九百年前,西北问道遗迹显现,出世了无数上古法宝奇物。而据本尊收集到的前奇人异士所载,其中确有一把仙剑与问道残经所记载的极道神兵绝情一模一样,而此仙剑未在同道之中,亦未流落南巫之地,那寂灭天与离恨天能封锁极道神兵气息之所,除了离恨天封灵古殿,还有何处?”
谈吐间,雄姿英发。
“也是。”情尊点点头,而后眉头微皱,敏锐感到很多不对劲,“你这些年到底在做些甚?怎么还去南巫那等蛮夷地方?”对于这南巫,情尊声音之中却掩饰不住其摒弃之意。
“无须多问,只是神兵之事,你却不必着急,时机成熟,我修罗殿自会有人拿到……”
随后魔尊眉头微皱,问道:“那封灵殿可还有甚特别之物?”
情尊淡淡道:“三层是空的,一层有数不清的法宝,不过本尊可没闲工夫按照你书信上的那样一件一件帮你查探。”
魔尊眉头皱得更深,却未说任何话。
两人沉寂了片刻,情尊开口道:“她真是你捡回来的?”
情尊声音略微缓和,想必也是因为与魔尊一同到来的紫色纱裙少女的缘故,毕竟,能让她感觉心里安宁之人,天地之下,已无几个。
魔尊脸色渐渐舒展,沉静道:“捡,倒是说不上,只是在她小时候,从野兽口中救了她一命,仅此而已。”
“哼,还以为是你女儿呢,不过想想也是,修罗殿那等地方,怎么会出了这样白玉无瑕的女孩来!”
只是情尊嘲弄话音刚落,一边魔尊,脸色渐渐浮上一缕缕阴霾,随后,风云忽变。
苍老的脸一下变得极度扭曲,放在桌上右手也随之颤抖不止,压抑心底多年的痛苦浮了上来,一遍又一遍地撕裂这遍体鳞伤的躯壳!
“嘿嘿,我女儿,才刚一出生,便与她娘亲一道惨死于离恨天之手,哪还在这世间?!”
魔尊惨然笑着,磁性苍老的声音变得闷沉锐利,如凶兽凄厉嘶吼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哼,不过你该庆幸她俩早死,因为很快你就能与她们团聚了!”情尊没有丝毫怜悯之色,反而冷哼一声,出口淡薄无情,不断打击讽刺着。
魔尊猛然一顿,阴毒地看着毫不势弱的白影,右手五指紧握颤抖,苍白的脸,出现了一抹潮红。
随后,紧握的手慢慢舒缓,枯瘦的五指绷直张开,不过下一刻,却又紧紧握住!“滴答……滴答……”,一滴滴猩红的鲜血,从指缝中渐渐渗出,汇聚一处,一滴一滴落在石桌之上。
“不管如何,离恨天,定要为她母子两人……陪葬!”
毒恶的声音从牙缝之中挤出,如同魑魅,更像是来自地底深处的嘶哑,几只夜鸟发出凄厉惨叫,飞快逃离开去,为这深夜平添一缕黑暗冷冽的惊悚!
第九章 柳师兄
晨曦破晓,微露折光,离恨天上略显清凉。
何以安只字未提情尊夜袭封灵古殿以及玉鼎真人与之交手之事,将昨夜带回的赵不祝的仙剑丢给他,再找到冷清两人各自粗略了解了一番情况之后,神色略显凝重地去了主宫。
而冷幽肋骨断了七八根,也还好未伤及到脏腑,但他拗不过师姐,便只能在床上打坐修炼,权当作运气疗伤,并未到已习惯了的曲水天池崖边莲台上。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快步响声,不一会儿,一位面庞粗糙普通的青柳长衫青年风风火火闯进了房门,不过看到不知是在疗伤还是修炼的冷幽,他步子一下放慢了来。
冷幽心神微动,缓缓睁开眼睛,淡漠的脸色渐渐变得缓和:“柳师兄。”
来人正是柳亦轻,曲水宫弟子中排行第二,修为不怎么高,却对祭炼各类法宝颇感兴趣,是故经常去其他宫串门交流心得,而何以安见他这般大了修为上实在不成气候,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去,只是偶尔遇到之时免不了一顿训斥。
不过久而久之,他无意间倒变得见多识广,常常无事之时说些有趣的事物给曲水宫几人听,让几人解闷之余,也涨了不少见识。
“师弟,刚才在半路听师父说你与师妹昨夜遭遇了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可将我吓了一跳!”柳亦轻看到气色尚好的冷幽,脸色仍有几分凝重:“被那魔头伤得可重?”
想到昨夜险死还生的境地,冷幽心里一窒,不过片刻间他便调整过来,“无甚大碍,也还好她未下毒手。”
柳亦轻由衷庆幸叹道:“如今世道渐不太平,魔道妖人亦肆虐成灾,竟还闹到了师门上,幸好你与师妹福大命大啊……!”
“对了,清儿师妹人呢,她可受甚伤害没?”
冷幽还未回答,门口何清儿便端了一茶杯轻轻过来,她神色一愣,道:“柳师兄,你回来了!”
“嗯!”柳亦轻仔仔细细打量着款款走来的婀娜身姿,见得一切正常,却仍不放心道:“师妹可没被那魔头伤到罢?”
何清儿嫣然巧笑,而后将刚烧的茶水放到一旁四方木桌上等它凉下,向着冷幽与柳亦轻走来,“与师弟在一块怎么会被伤到……”。
柳亦轻目光渐渐露出一丝柔和的宠爱之色,不由自主拍着何清儿头上漂亮的发髻,而看着略微无奈的冷幽,呵呵笑道:“这倒是……”
何清儿白了柳亦轻一眼,“柳师兄别的没有学会,就跟爹学会了这个么?”
“咳咳……”柳亦轻尴尬咳了两声,将拍着何清儿发髻的右手缩了回去。
冷幽心底一直惦记着封灵古殿二三层那两个古怪封印之物,此刻见得柳师兄在师姐面前吃瘪,便借机开口解围道:“柳师兄你消息灵通,可知道封灵古殿二三层封印有何物?”
柳亦轻茫然道:“师弟你怎会问这个?”
提到封灵古殿,何清儿也有几分好奇,而后看着柳亦轻仍旧站着,便轻移身子,拿了一张凳子给柳亦轻,随后自己坐到冷幽身旁。
冷幽继续道:“昨夜魔头在古殿二层想要窃取一柄仙剑,柳师兄可知那仙剑有何特别?”
柳亦轻皱了皱眉,神色变得凝重,“据昨夜去后山的主宫同门口传,那情崖魔头说是有一柄本属于情崖的神兵被师门封印在二层九百多年,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何神兵……”
何清儿思忖一会,轻声道:“封印的那柄魔道神兵能与魔头的忘情仙剑发生共鸣,会不会也是一柄情崖的极道神兵?我问爹爹也不说……”
“嗯?师妹你说真的?”柳亦轻脸色微变。
何清儿瞥见冷幽也点点头,便肯定道:“对呀……”
柳亦轻忽然长叹一口气,“是它,定然是它了……怪不得掌门真人如此重视,将好几位长老调往封灵古殿去。”
“是什么?”何清儿拉着自己胸前的一细缕青丝不断轻抚着,好奇催促着眼前正叹息不已的柳亦轻。
“两千年来,神州大地的上古问道遗迹近乎被无数奇人异士踏遍,很多人便认为情道极道神兵只有如今现存的三柄,可根据问道残经记载,还有第四柄极道神兵,绝情仙剑!”
见两人疑惑不解,柳亦轻继续道:“不过在九百年前,西北古漠刮起罕见沙暴,掀开了一座庞大的地下古窟遗迹四象天地,据我猜测,绝情仙剑应是四象天地中随着众多古宝一起出世的法宝之一,后被师门所获得,而当时古漠混乱至极,导致魔道未察觉此神兵出世,只是如今不知为何却让这魔头发现了!”
“真的是魔道毒恶邪物啊,那可万万不能让那魔头再次来夺!”何清儿见柳亦轻说得有理有据,一下子担忧起来。
冷幽心思微转,道:“第二层是魔道神兵,那第三层又是何物?”
“第三层?从未听说过第三层有东西啊。”柳亦轻疑惑摇了摇头。
何清儿想了想,轻道:“有的,有一大片青色如星海的灵气,只是后来却不知怎么消散不见……”说完之后,她看向一旁的冷幽,想到自己不小心便坐在梯子上睡着的事,玉脸倏然微红,直感自己当时甚是不堪。
冷幽对她笑了笑,道:“师姐,昨天夜里师父要去的那个怪异的剑胎就是我从第三层拿出来的,而那片青色禁制,我想便是因为如此才消失了。”
“剑胎?”柳亦轻诧异叫一声,随后一拍脑袋,道:“我刚才见到师父正拿着一个怪异东西要去见掌门真人,你说的难道是它?”
“应该就是了。”
柳亦轻摇摇头,“那这个我就不知了……”,随后他沉吟片刻,道:“不过你们说那如星海的青色禁制,我倒知道是清儿师妹的祖父清霄师祖所设,因为师门近两千年来,就他一人领悟了星辰奥义!”
“啊?那东西是祖父他特地下的禁制?传闻祖父乃是神州大地最为接近道虚极境第一人,这么说那怪异东西还很不凡?我还以为它是一个仙剑残次品呢!”何清儿连连咋舌,只是模样颇为好笑,引得冷幽与柳亦轻淡淡笑着,让得屋内气氛一下轻松起来。
何清儿娇嗔着拍了一下冷幽,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脸上浮现一抹欣喜,“哦,对了,师弟我帮你烧了一壶茶水。”说着她便朝着朝着茶杯走去。
师妹未先将茶水端给自己,柳亦轻倒不以为意,只是却诧异为何本该是胖子以及赵不祝的活却让从小不碰柴房的清儿师妹来做,他皱了皱眉,道:“清儿师妹怎么亲自去柴房了,赵不祝和胖子那两家伙人呢?”
“赵不祝扯着胖子到后山看掌门真人与那魔头交手的地方了,说是去捡些受伤的野物。”何清儿两手不熟练地端起茶杯,小心翼翼捧着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