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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飞出了三里之外,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吧。”
“有股神识。不是,反正有个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就姜宙传音的同时。
但听身后异响,秦锋脑后的五彩月弧散开,各化作五道流影,向五个方向分别遁去。且每一道,秦锋都能感受到一缕自身的神念所在。且逼真到秦锋自己都不能分出真假。
秦锋霎时明悟:“这也是姜宙留下的后手?”果断交替了位置,落在遁光最外围处遁走。
轰!
再五息之后,秦锋几近快遁出十里。紫龙圣女所在的位置腾起了一片蘑菇云。
轰!
又几乎是同时,混夹在其中的爆炸声同时响出。一道光芒从蘑菇云射出,落在分散的六道遁光正中,轰然爆炸。
处于五里外边缘的秦锋霎时因为强光短暂失明,仅仅是冲击而来的余波便觉得就要湮灭。
浑身都在燃烧,“不,我还不能死!”霎时强撑着睁开血红的双眼。
熵仪眼——启。
不可名状的光芒在眼中闪烁,如一道光镜阻于落至身前的冲击波。
噗。
双目崩裂,血如泉涌。逸散的熵力更在失神的眼眸中反噬。
且冲击的余威终究没有完全散去。不等秦锋哀嚎,浑身灼火,便被冲击波卷飞,坠出了半径边缘不知数里之外。
此时,秦锋也昏迷陷入了濒死边缘。至于姜宙,也是因为灵力枯竭也再度陷入了沉睡。也幸得二者追击间,不知遁离了多远,早已是离开了两个宗门间对峙的连绵战场。
……
次日。
“汪,汪。”
一个猎人装扮的男子正持着长弓在猎犬指引下在山林穿行,虽然面相看上去有些奸猾,但浑身裸露的肌肉紧凑、步伐敏捷显然是一位老练的猎人。只是脸上除了带有些许不满,却还有几分紧张。
都看见了。
昨日天际一连爆出数度异象。尤其是最后竟然有一颗太阳猝然出现,又猝然爆炸,那一刻还真以为是世界末日了。好在自家族上的仙人们亲自前去确定了一番,且回来告知只是仙人之间的斗法。众人才稍微安心。
这不,今日一早在队长的命令下,自己也接到任务前来检查自己宗族赖以为生的深林是否有什么异样。如果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的话……
胡思乱想着,猎人痴迷地喃喃道:“修士的斗法?我们张家的仙人也有这么厉害吗?”
“汪,汪。”
但听猎犬又在咆哮,更是从前方斜坡一跃而下。
猎手心中一紧,恐惧不已,一时间林中的各种怪谈涌上心头,“该不会是遇上什么怪物了吧?”
然同时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毕竟如果真是什么危险东西的话,自己此刻的小命怕也是保不住。
果断奔上了身前的斜坡,口中高喝道:“阿黑,你发现什么了!”但看猎犬正伏在一处灌木丛,一个黑色的东西从中探出。
不,那似乎是一只烧焦的人脚。
猎人的心脏又加快了几分跳动,想到昨日发生的事不禁狂喜不已:“莫非自己时来运转,发现仙人的遗骸了!”
“阿黑,去上面看着。有人过来了就提醒我。”
“汪,汪。”猎犬十分通人性的再爬上了斜坡,为猎人警戒着。
急不可耐,猎人急忙将尸骸拖出来:“呜,还真沉。”果然,但见腰间有一物蒙灰类似女人香囊的东西,手中还拿有一把黑色的怪刀。
用手稍微擦拭。
猎手惊骇地缩回手,“呸,这是什么邪门兵器。”骇然是一把骨刀。
待回过神,“仙人,一定是仙人!”
狂喜之色溢于言表,抢一般的夺过乾坤袋。再看向尸骸手中满是锯齿,甚至有些变形的骨刀,费力的把紧握的手指扳开,拾起骨刀,“哎,好沉。”却发现至少有百余斤重,不过本身也没打算立刻带走。
这时,才想起检查一下尸体。手中胡乱摸索,看能否发现是否还有遗物。
“不对,还活着!”而且伤势似乎并没有看上去那般严重,用手一抹,表面附着的炭灰便落下,露出若冰雪的皮肤。待将手摸在胸口,竟然能感受到一丝律动。
猎手神色霎时犹豫不定:“怎么办?”救下他?却是突然想起三十年前村中也有一位猎人无意发现了一株妖兽守护的神草。只以为会得大机缘,便告知了家族中的仙人。而后得了神草的仙人狂喜不已,但并没有履行将之引入仙门的承诺……
想到此,猎手犹豫的面色顿时变得决然,“你可不要怪我啊。”边呢喃着,颤颤兢兢,拔出腰间的匕首高举。
举起匕首,猎人却怂了,眼神闪烁不定,嘴中呢喃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加油,张一现在就是证明自己的时候了。”
猥亵寡妇,欺负怯懦邻居,偷情、盗窃、敲诈,虽然干过许多坏事。但那些都只是开玩笑,都是被逼的!要是有钱谁会整天去占别人便宜。要是有几个漂亮女人做老婆犯得着出去沾花惹草?
被逼的!我明明是个好人,是这个世界把我逼成坏人的!
回想着自己的一生,一种受害者的悲愤感涌上心中。方狠下心,然心中又升起念头。
这可是仙人啊,一刀下去非但不死,反而把他弄醒了怎么办?
不是传说有那种叫做千里镜的宝物吗?要是被他的仙友发现自己作恶的话。
……
匕首就这样在手中握着,足足近半盏茶的时间也没有作下决断。
“汪,汪!”阿黑突然咆哮。
“汪汪……”狗群的声音亦是跟着附和。
张力瞪眼,心虚地收好匕首:“这么快?”慌乱之下,才发现双手、还有衣裳都被染上了炭黑,根本来不及处理,慌乱之下急忙将骨刀藏入灌木丛中。扛起尸体向回走去。
“喂,队长。看我找到了什么……”
……
秦锋终于是醒了过来,然而脑中一片空白。“呃,我,我是谁?”吃力地睁开眼,但见万物都是由黑白二色萦绕状的烟雾组成,透过半透明的屋顶,甚至天空也只是浓郁不可透视的烟雾组成。除了自己。
熵仪眼过载使用,更甚至在使用途中遭到强行中断。反噬之下从体内抽取的本源熵力并没有完全回溯,更有一部分流入了识海、百骸之中……
此刻秦锋的脊腔中,枯荣分身当初植入秦锋骨髓的树根分支正在熵力的作用下开始复苏,与骨髓融合……
自然是无法察觉到。秦锋只是对眼前的一切充满了厌恶,甚至盖在自己的身上的辈子、身下的床也都是这些东西构成。身体与这些相触,有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恶心感。
本能的,秦锋认为世界本来的面目不是这个模样。
就像物质位面与反物质位面在眼中重叠在一起。
“是熵仪眼的后遗症吗?不过没瞎就是万幸了。”面对突然闪过的这个念头,秦锋还欲多想。然而只是脑袋徒劳地痛得厉害。
不由吃痛闷哼一声:“呜。”
但见一个同样是由恶心烟雾构成的人影走进了屋内。那飘渺的模样,就像是梦魇般狰狞。“啊,你醒了?”能够听懂她在说什么,但是这声音就像是水倒入沸腾的油锅之中,滋滋声响合成的一般。
这简直是听觉污染。
既然自己作为被照顾的模样躺在这里,来人当没有恶意吧。强忍厌恶,秦锋点了点头,将内心的疑惑问出:“嗯,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啊,是这样的……”这自称赵茉娟的女子数言便将丈夫如何将之发现的原委告知。
秦锋恍然,不由感激道:“这样啊,那实在是多谢了。”然而得到的信息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看来一切都只有等自己记忆恢复才知道了。
处于感激之情,本还想与女子多聊上几句拉近些关系。然而实在是难以忍受声、色的双重污染,秦锋假装累了便倒头睡下。
第一百三十四章异状
“什么,他今天醒了!说了什么吗?”
“没有,他好像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样啊,我进去看看他。”
“张力,你为什么对这个人这么热心啊!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臭婆娘,不该问的就别问。”
听着门外细语交谈,但听脚步越来越近,那声音就像走音的琴弦般刺耳。
与门外交谈的态度大转弯。想必来人还以为秦锋没听见吧。
来人友善,不,甚至有些谄媚将一盘食物端在了身前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我婆娘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连名字也忘记了?”
秦锋点头:“是的。”也是觉得有些饿了,从盛来的盘子中取出一个黑色的长条。虽然视觉完全无法辨识,却但下意识地知道这是一块肉干。
放入口中一嚼,差点没有将之吐出来。“咳咳。”这味道令人作呕,就在在嚼煤炭一般。即便是猪食也不至于如此,秦锋当然知道这并非是这肉干的问题,而是自己的感官出现了问题,急忙向来人解释。
来人顿时一拍脑袋:“哎,是我疏忽了。你刚醒来,应该喝一些粥比较好。我这就叫我婆娘去准备。”
秦锋连忙阻止:“不必了,就这个就合适了。况且我也不觉得饿。”
“哦,对了。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张力。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就尽管告诉我们。”说罢,张力没有再客套便离开了房间。
……
二月之后。
秦锋已经是能下床走动有一段时间了。只是在这村落之中,依然是感到压抑。尤其是顽皮打闹的孩童,犹若梦魇乱舞。不由升起了远离人迹的念头。
咕噜。
又饿了,不,是一直都在饿着。胃突然再抽搐,秦锋甚至为之疼地弯腰。
身体渴望着营养补充,但自己却根本难以进食。拿怕忍受着感知错位的灼热口感吞下,也会作呕吐出,真是让人痛苦。
但听让人难以忍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啊,小兄弟,你怎么?”说话间还有一只手掌拍在了自己肩膀。
啪。
恶心!
条件反射的秦锋霎时便将肩上的手扇开,厌恶的神色就像是在驱赶落在了肩上的蠕虫。
来人的面色霎时十分尴尬。
这人倒是认识,乃是张家村的猎人队长——张庚行。一位大字不识,却十分义气的汉子,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听张力那家伙说,自己当时一直高烧不退,是他拿来了仙人传下还唯一剩下的一份“仙药”给自己服上,这才保住了性命。
自知有些过激了,秦锋强忍着厌恶看着这比妖鬼还丑陋的脸应了一声:“嗯。”
不过张庚行倒是神经粗大并没有在意,“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秦锋摇头:“抱歉,到现在我也没有想起来。”
“啊,那我怎么该怎么称呼你呢。”张庚行挠着头,似乎在费力思索着:“对了,就叫你狗剩吧。名贱好养活,你大病初愈就拿这名字讨个彩头。”
未作它想,秦锋霎时双目怒瞪。
张庚行被吓得连连后退数步,脑中一片空白:“你,你不喜欢那就算了。”等回过神来,秦锋什么时候离去的都不知道。
那骇人的眼神犹若凶兽睥睨,张庚行不禁心有余悸喃喃自语:“这还是人的眼神吗?”
……
秦锋已经是直径向村落的一处哨岗走去。此刻天色黄昏,正是换岗的时候到了。仰头望向天际犹若末日压顶的萦绕黑烟,不由再叹息一声。
能够提前换岗,箭塔上的弓手自然十分高兴。“哎,来得这么早?谢了啊,那我就先回去了。”将装备交给秦锋,十分高兴的便向家跑去。
秦锋在身后自顾自补充一句:“没关系。”如果不是怕显得太过乖戾,秦锋甚至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