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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命运的轨迹,每一颗子弹都将必中,根本无法躲避,好似全部都落入了掌控之中。“恐怕筑基期的修士灵识也不可能这么厉害。这东西一定什么有致命的缺点,或许类似于我的潜能爆发。”瞬息间作出了判断。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解除危机。
灵解。
松开潜能的束缚。就在最近的子弹还有数尺之遥时,重锏扇舞,虎虎生风间将击来的子弹尽数收下。但见徐元信左臂单手装填,火力减弱的一瞬间。
“还给你。”重锏一抡,数十颗随惯性抛出向徐元信周身罩去。
砰,砰……
徐元信岿然不惧稳如泰山,没有躲避,甚至一心二用装填间连开数枪。便见数颗子弹凌空爆裂。任由其余子弹掠过。听得声后惨叫岿然不动。似醉熏的双目盯着秦锋,打了个酒嗝,吧唧道:“即使再怎么厉害,也没有哪个武人能做到如此程度!秦锋,你是修真者。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不置可否,秦锋咧嘴一笑:“所以还要继续打吗?”
砰!
用火枪为自己发言。“当然,我才刚刚起劲!”但见秦锋侧身于障碍之后躲避,说话间竟然举枪杀来。
徐元信的急躁再度印证了心中猜测,“果然,这状态不能长久维持。”全神聆听着逼近的脚步。
“就是现在。”秦锋眼中猛然起了杀意,从巨石后一跃而起。重锏正要轮下,但见黝黑的枪口同样迎上朝眉心指来。
砰。
堪堪侧头,耳根火辣生疼,脑中更是嗡鸣不已。
呛!
不等另一只火枪指来,重锏直径指向枪口将射出的子弹弹开。
再顾不得心中联手的打算了。徐元信的手段、战力已经完全超脱了自己的预期,重锏霎时朝着天灵盖点去。
未卜先知,脚下醉酒般踉跄一滑,徐元信竟险险避开,同时双枪弯腰后翻再度指来,虽然肥硕的身躯使出这动作颇为滑稽,但秦锋已然不敢再有丝毫怠慢。
“那好吧,我就陪你认真玩玩。”霎时将重锏掷去,争取得一丝时间全速奔去。一拳,只要一拳就足够了。
无意识的脚下甚至都稍微解开了潜能,奔行间只显残影掠动。
一旁的观战者无不是眼花缭乱:“好快的速度,这就是仙人吗?”
又一人瘪嘴不忿道:“真正厉害的徐公,没看见与仙人都能打个不相上下吗?”
再有闻言者嘀咕:“哼,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再说徐公,还不就是借着仙家的宝物而已!”
大概是徐元信的亲信,闻言解释道:“这不是仙家的宝物。只是从西面汪洋碎裂群岛传来的武器,后经过方士改造才有如此威能。徐公现在所使的武术,似乎被称作枪斗术。”
……
就在诸人议论纷纷间,秦锋终于是退开去。
即使有绝对的速度优势,却也不能碾压。这邪门的兵器,实在是难以对付。越是靠近火力便越是密集,徐元信立身于空旷之处,始终是不能拉近距离。
左掌不停的渗血。犹是当时灵气聚于掌中,手心亦被轰出蜂眼般密集的伤口,这便是先前一度想要突进的结果。
徐元信同样也是不好受,被酒色掏空的身子难以持续承受这般剧烈的动作。满头大汗,肚囊也是急促起伏。“再来啊,一击分胜负!”然而却比秦锋还要着急,边射击的同边贴近而来。
见此,非但不惊,秦锋嘴角浮现出得胜的笑容:“真是可惜呢,徐公。如果你的身体素质再强一些或许还真会让我感到忌惮。”不等逼来,左右躲避拉开距离。同时抓住机会拾起地上属于死尸的两柄双刀。
游而不击,只在障碍中穿梭躲避,危机之时便用双刀格挡招架。
既然自己无法与徐元信拉近距离。但只要自己一心防守,即使能够洞悉自己的动作,徐元信也休想击中自己。
……
十余息后,徐元信使尽手段也不能在秦锋舞得密不透风的双刀手中建下寸功。终于是虚晃一枪退走到无从插手的死士当中。
秦锋也不追击,扬起手中满是弹坑凹痕的双刀轻笑道:“徐公,如果你愿意,我能和你打个一天一夜。”
徐元信眉头一皱:“你发现了?”
秦锋回道:“实在太明显了。”但见此时徐元信双目也回复了清明,身上那股压迫感也荡然无存。
神色几度变幻,徐元信终于还是退让道:“好吧,我们就此罢手。但不要以为是我怕你。老夫手中还有许多手段没有使出,如果当真想试试的话。”说罢,又指向秦锋的背囊:“另外,仙家的宝物可不能你一人独吞了。至少要让老夫挑选几件,献给皇帝陛下。”
“献给皇帝?徐公,你是在给我说笑话吗。”强忍着笑意,秦锋讥讽道:“如果说谎鼻子就会变长的话。徐公,那你仰起头便能把苍穹都刺破。”
第五十三章乌程
见徐元信面色张怒,秦锋也再不捉弄,紧了紧身后的背囊,寸步不让:“这里面确实有些宝物,但我一样也不会给你。徐公,何不将眼光放远一些。真正的仙家宝藏,就埋在身后的碎石之后。”
徐元信质问:“你怎么知道?”
秦锋回道:“秘密,就如我知道你这次的寻宝情报。”
砰!
一掌拍在身旁的棺材上,徐元信怒喝:“你在耍我。”
“我只是在告诉你事实而已。”说罢秦锋不言,只等着徐元信决择。心中却是料定,这其多疑猜忌的性子十之八九不会当面扯破脸皮。
良久,徐元信果然是面色不甘出言:“好吧,我就暂且信你。”手一挥,一众死士顿时上前,将就着手中兵刃挖掘塌陷的通道。
直至近一个时辰,被封闭的通道在轰然巨响下终于是倒塌。
骤然间寒风徐过,直觉刺骨的寒冷。秦锋迎头望去,但见黑暗的洞窟远处密密麻麻的星点,就好像从这里经过可以直达星宇一般。
戒备着秦锋,徐元信离着些距离打量,嘴中呢喃着:“邪门。”思量着还是先让一众不情愿的侠士当先行去。
见顾虑的眼神向自己定来,秦锋摊手自嘲道:“徐公,你不用如此忌惮我。蛊毒的解药、航海的海图不都在你手中吗?难道我还敢杀了你不成。”
闻言,徐元信袖袍一挥,板着脸道:“你敢说先前你没动杀意!”然眼神中却能看出几分自得。毕竟就如其言,两个王牌握在手中还惧怕什么呢。尤其是海图,在这无尽大海中没有这东西根本就别想返回灵枢大陆。
……
又复行了数百米,才终于看见这人工凿出的洞穴上密布的星光是何物。那是一个个仅容人蹲腰而入的牢笼。被束缚在其中骇然是一只只狰狞的幽灵。但见活人到来,纷纷是恸哭、狞嚎。
“这,这里是地府啊!”惊惧大喊间,却有数人吓破了胆转身便逃。
砰,砰,砰……
吹息枪口的烟雾,徐元信轻描淡写道:“临阵脱逃者斩。”又指着这三具爆头的尸首举目环视道:“我知道你们怕。但你们更当知道如果我没能活着回去,你们的家眷会如何还没有忘记吧。即使是十死无生,诸位是选择光荣的战死呢,还是祸及家人,自己好好掂量吧。况且,情况也远远没有糟糕到这地步吧?”
此话一出,无人不是色变。
秦锋不禁暗笑:“终于原形毕露了吗?”甚至敢肯定,如果事成,等待众人的唯有灭口一途。
正如徐元信的威吓,自己也同样需要凝聚所有的力量去对付那未知的强敌。而且很有可能,自己的对手就是传说中的筑基修士。
……
等队伍再度整装出发,低迷的士气高涨,诸人抱着决死的决心列阵行去。未行多久,秦锋便见到投映的水波下那座井口。井口之旁,则有一个身影在奏琴。
便是不通音律的人,也能听出其中凄凉。
“多少年了,居然再有生人来我的洞府,我正好缺些聪明的仆役。聪明的就给我跪下,本君乌程,今日就破例饶你们一命。”
先前的行尸骷髅也就罢了,居然又出现了一个口吐人言的干尸。行此的诸人,除了徐元信稍显镇定,无不是惊得瞠目结舌。
但行已至此哪有退缩的道理。秦锋更是干脆第一个迎上:“诸位莫不是还信了鬼话?人鬼不两立,都随我一起杀了他!”直至接近百丈,才看见昏暗的光影下奏曲的乃是一具干尸,而指间的古琴骇然是骸骨制成。
微微抬起头,乌程讥讽道:“我猜你一定是这群人中最蠢的。”目中干涸的双目狞然,杀机毕露。
犹如遇上了天敌,只觉脊椎透寒。诸多人中,只有秦锋自己才知道这人有多厉害,绝对比半载前在慕仙镇对上的那位魔修强过数筹不止。
如临大敌,一时间隔着百丈也不敢再贸然接近。
然余光瞥过,却见徐元信躲在前方士卒身后,遮掩之下扳开火枪弹匣,装填了一颗刻满了铭文的银色子弹,悄然从阵列缝隙中将火枪瞄准。
二息后,枪响。
砰!
轰!
地上突然涌起一只骨墙,子弹击中瞬间爆出耀眼的光芒,虽几近将骨墙融化,但终究并未能洞穿。
响应着演奏者的心绪,琴声骤然激昂。异常刺耳沙哑的声音响起:“真是粗鄙之人。难道本君的琴声都耐不住让你们听上一曲吗?”
霎时又是一声厉喝:“无魂之骸尊我号令。”
话音未落。四面八方的骸骨便起身站起,围杀而来。
诸人无不是大骇纷纷收缩聚拢一团作守势。徐元信气笑:“蠢货,别管这些东西,去杀了施术者。”几番喝斥,这才有胆壮者回过神向乌程杀去。
还没有冲出十丈,便被冲来的骷髅拦截,止步不前。大概是因为施术者,和这些死者为修士的缘故,竟是意外的强大,骸骨的硬度便是刀剑也难伤分毫。
重锏挥舞,竟要使出五成力道才将天灵盖砸碎。大感棘手间,秦锋亦是喝道:“徐元信,先前的子弹呢。”
徐元信没好气道:“只有一颗!”同时手中一拍棺木。
砰。
棺盖骤然被一拳轰飞,一具面容枯槁,浑身不着寸缕,黑青色皮肤间镶着铁甲的死尸坐起。
尸者形如枯槁,却宛如战士一般扮得狰狞。
“方士?”秦锋顿时恍然,只有这些异类才会在自己的身体里弄上许多奇怪的东西。这样看来,徐元信想来是用计害死了此人,从中夺走的宝物吧。
只见徐元信探指喝道:“杀光这些亡灵。”死尸指尖弹出十把短匕,无言听命杀去。
夸张违和的攻击方式,如机括运转的动作幅度,每一招式都似乎隐隐有轨迹可言。与其说是尸傀,倒更向是一具傀儡。
“不能下达太过具体的命令吗?”见着尸傀杀去的方向正好指向那乌程。秦锋咬了咬牙,招呼徐元信一声便当先杀去。
骷髅群中左冲右杀,愈接近心跳便愈是狂躁,以至于自己需要控制灵力去安抚:“不好,这琴声不单能操纵死尸,还能引发血肉共振。”既然无法接近,左右扫视。侧身挪移,秦锋拾起过一位阵亡士卒的战刀,霎时向乌程掷去。
目光如炬。掷刀的瞬间,亦见乌程抬头,指骨一勾,琴声猝然破音,肉眼可见的音波从弦间荡出。
嗡。
斩刀瞬间被冲飞,余威依旧挤压着空气,尖啸击来。
秦锋亦是早有警觉,乌程弹指的瞬间便动作侧身掠走,堪堪避开。但听身后凄声惨叫,骸骨碎落的声响。
无差别的攻击,骷髅纷纷震散为骸骨,活人则是七窍流血霎时毙命。
似乎并没有想象中厉害?
没有任何迟疑。“就是现在。”趁着施法间隙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