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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神妒道:“现在六道宗的弟子应该只剩下一人,我也可以做到牵制。”
叶知秋立即道:“你不行……莫要着急生气,道理我可以慢慢讲,你也可以趁机恢复下伤势。”
这回轮到伊脩苦笑了:“反正会因拖延时间而被带来麻烦的人是我们而不是你,所以叶道友卖人情卖得随意啊。”
叶知秋笑了笑,权作默认,继续道:“其一,你不会放弃与我的战斗,而在同我决斗之后,你又有多少力气能缠住六道宗的罗丰呢?说实话我不看好你,而你若败于罗丰之手,便连自身拥有的龙脉地气也一并输掉,对归墟教而言,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乃是最糟糕的结局。
而我不同,我并不执着于与你的决斗,故而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和罗丰的战斗中。我若胜出,集六道宗和太上教两派的龙脉地气于一身,对归墟教而言,不正是下手夺取所有战果的好机会?”
伊脩插话道:“叶道友说笑了,你若胜出,我又岂敢对你下手,万一中了算计怎么办?小富即安,懂得抽身而退,这是赌徒能从庄家手里赢到钱的唯一方式。”
叶知秋不置可否,继续道:“其二,太上教的龙脉地气并未在我身上,我和六道宗达成了协议,哪一方若先败亡,则地气自动归属另外一方,所以伊兄绝不会允许仇兄你击败我,否则太上教的龙脉地气就会落入六道宗手里,而受制于协议的掣肘,归墟教便再也没有沾手的希望。
从中不难看出,一旦从归墟教的利益出发,伊兄不仅不能伤害我,反而要尽全力保证我的安全,乃至帮助我击败六道宗,这才是他们最乐意看见的结局,证据就是——寒月天晶便是由他们提供的。”
仇神妒沉默片刻,望向伊脩,问道:“真的没有任何可能?”
“抱歉,你来得太迟了,我已经同叶道友达成了协议,甚至发下了心魔誓言,否则的话,叶道友也不会冒险牺牲三名同门,引六道宗入彀,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我已不能毁约。”伊脩用真诚的语气说道。
“……我听闻,最初你可是同六道宗合作的。”
“世上没有永恒的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凡事总免不了变化,没有任何事物是永恒不变的,何况在对面执棋的是罗丰和叶道友这样足智多谋的人物,若不跟上他们的落子速度,实时更改自己的计划,只怕转眼就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伊脩小小拍了一个马屁。
叶知秋一副非常受用的表情,抱拳还礼,说着彼此彼此。
“……果然,对付你们这样的家伙,就不该让你们开口,”仇神妒长叹一口气,承认了此番行动的失败,不甘地瞥了一眼叶知秋,“看来我唯一的机会,就是先挫败归墟教的追杀,再祈祷你能在同六道宗弟子的战斗中胜出,最后再找你一决高下。”
叶知秋笑道:“若以‘你我之间必有一战’为结论,的确是需要达成这样的前提才行,而且到时候,只怕伊兄等人还会反过来帮助你,因为正如伊兄所言,这世上没有永恒的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就凭这群家伙吗?”仇神妒连看都不看归墟教等人一眼,嗤笑一声,“真正的强者只会帮助别人,而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倒不如说,他们别拖我的后腿,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一旁的沐恋花却是再也忍耐不住,出声道:“死到临头还要嘴硬,我看你除了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也看不出哪里有大智慧,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你连眼前的局势都看不清,好心让你多活了一时半刻,反倒变得不知天高地厚,也罢,现在就送你上路,将来说不定能在地狱里得偿所愿!”
她立即出手,祭出九幽通天印,当头砸落,惨淡幽风呼啸卷出,漆黑的幽冥之光封锁空间,仿佛能腐蚀人的灵魂,稍一接触,神魂就有被强行扯出的危险,而且还有无数若隐若现的鬼影掺杂其中,寻找着下手偷袭的机会,一旦幽冥之光照着目标,扯出神魂,这些鬼影就会蜂拥而上,分食魂力。
然而,仇神妒付之一笑:“只有小聪明的人是你啊,我这么明显的诱敌之计,其他人都没上当,就你兴冲冲地咬上鱼饵。“
他的剑锋一转,嘹亮的龙吟之声响彻当场,纯阳之气轰然爆发,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出,幽风、冥光、鬼影于刹那间粉碎,不剩半点残渣。
原本归墟教众人布下的包围圈,因为沐恋花的抢攻,出现了破绽,仇神妒把握机会,人剑相合,剑气化龙,梭空直贯!
沐恋花难挡其缨,只听得护体罡气破碎声响,胸口就传来一股雄劲,重击透骨,回过神来,她已是负伤呕红,倒飞而出。
周旦和夏侯复见状,来不及说话,各施遁术,急速追赶逃向天际的龙影。
“可恶的混蛋,我一定要抓住你,把你的灵魂投入红尘烟中,永生永世的折磨!”
沐恋花运功压住伤势,知晓自己上当,给了对方可趁之机,不由得又羞又恼,当即运起红尘五烟罗,裹住全身,遁空追赶。
叶知秋看着唯一留下来的伊脩,问道:“你不追上去吗?”
伊脩迟疑了一下,用凝重的语气问:“你跟罗丰的决斗,是认真的吗?”
叶知秋不假思索的答道:“当然,要么一人活,要么两人皆亡。”
“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明明两人都没什么恩怨纠葛,何必非得争个你死我活,你说仇神妒过于执着,其实你比他更执着。”伊脩颇为无奈的摇头叹息,“这下注定要少一名弈棋好手,真是叫人寂寞啊。”
叶知秋瞧不起他,揭穿道:“是吗,那为何我能听到你心中窃笑的声音?”
伊脩正色道:“那一定是叶道友你听错了,我岂是这般幸灾乐祸的人。”
叶知秋反问:“你不是吗?”
“当然——是!”伊脩脸色突然一变,无比欢快的大笑起来,“这下注定要少一个难缠的对手,最好是两败俱亡,我会为你二人祈祷的——全部下地狱吧!”
伴随半真半假的笑声回音,伊脩身化刀芒,破空离开。
第709章两个问题一个答案
罗丰和苏白鹭二人来到寒月天晶爆炸的现场,看着脚下绵延百里的冰山,沉默不语。
苏白鹭手掐剑诀,青光万霞剑出鞘,寒芒一闪,带着破空声响,狠狠向下方斩落,砍出一道丈许深的痕迹。
“似乎并非不能打破。”苏白鹭估量道。
方才一剑她可没动用多少真气,动真格的话应该能破坏得更多,虽说想要一击粉碎不大可能,但多施几次绝招,应该可以攻破。
罗丰却不看好:“外围的冰容易击碎,而越是接近核心,越是坚固,最中心的区域,只怕得天人层次的力量才能破坏,纵然我们能够施展,也控制不了力道,难免要误伤。”
此时,一个声音突然插入。
“我建议最好别这么做,此冰从内部打破,里面的人可以平安无事,但若是从外部强行攻破,冻在里面的人可是会跟着碎成一地冰渣。简而言之,可以自救,不能他救。”
说话者正是叶知秋,苏白鹭看见来人,立即换以戒备的目光,微微向前挪动半步,如护卫般挡在罗丰身前。
相比苏白鹭的戒备,罗丰倒像个没事人,轻松的问:“应该如何解救?”
叶知秋坦然回答:“视太虚幻境的情况而定,假如幻境消失,这些寒冰也跟着消失,里面的人自然是不救而救,假若幻境消失,他们依然保持着冻结的状态,那便需要长辈出手了。寒月天晶的力量在你我眼中固然可怕,但对极道强者来说,不过是呵口气的事情。”
苏白鹭并不满意:“听起来倒是轻巧,可归根结底,不正是你捣的鬼,事先说好凭斗阵决胜负,如今这又算是什么呢?”
“咳咳咳……算是兵不厌诈吧,这点想来罗兄也会认同。”可惜罗丰没有接话,弄得气氛有些僵,叶知秋也不在意,继续道,“何况严格算起来,我并未违反规矩。”
苏白鹭指着下方的冰山,厉声道:“你想说这阵法只是被冻结了,并没有遭破?”
叶知秋悠悠道:“这么解释也不是不行,贵方不也找外人代为主持阵法,那人总不会是见猎心喜,把阵法当玩具玩吧?当然,更合适的理由也是有的,比如我从未说过元初归藏阵是太上教的本阵,也许它只是兆斜阳等人的斗法手段,真正的本阵则是由我在地底下所布置的坤潜阵,毕竟我们可未曾规定,不准闯阵者使用阵法,你们单方面认定元初归藏阵是比斗之阵,我等可不曾承认过。”
苏白鹭可不认同:“你这只是狡辩。”
这次不需叶知秋回答,罗丰就道:“有实力的人不仅可以狡辩,还可以直接掀翻赌局,眼下双方皆是元气大伤,太虚幻境之中,尚保存战力的只剩下归墟教,而六道宗和归墟教间存在誓约制衡,他们不敢对我下手,因此硕果仅存又身怀重宝的太上教就势必要成为他们狩猎的对象。”
罗丰顿了顿,看向笑而不语叶知秋,继续道:“你明知会将局势导向现在的境况,却依旧有恃无恐,不难推测,你和归墟教之间必然也达成了某种盟约,比如——以太上教的力量牵制六道宗之类的。”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有趣,”叶知秋开怀一笑,默认的同时,又突然感慨,“唉,仇神妒总盯着我不放,非要同我分个高下,却不知似我等人物,武斗能带来的趣味只是其次,智慧的交锋才是真正令人着迷的地方,武力不过是实现智慧的手段,正如头脑和手足的差别,要前往何方,要做何事,是头脑向手足发出指令,而不是手足决定头脑的思维。”
罗丰道:“我能看穿你的目的,却不明白你为何要这么做?”
“理由么,倒不是不能说,只是……”叶知秋用意味深长的视线瞥向苏白鹭。
“你又想耍什么心机?”
苏白鹭颇为警惕,就像叶知秋是故意找借口支开她,好在同罗丰单独相处的时候趁机下手一样。
叶知秋致歉道:“非是要道友避嫌,或者不信任道友能守口如瓶,而是出于善意的相劝,因为我要说的事情,如果让道友听去了,只怕无论我还是罗道友,都要置你于死地——或许出于交情和信任,罗道友会留几分情面,但心中不免会留下疙瘩,有道是瓜田李下,有些秘密还是不知道的为妙,好奇心可是会害死人的。”
这下苏白鹭也不免有些踟蹰,不清楚对方是虚张声势,还是确有其事,若真要听见了某些见不得人的*,或者攸关门派利益的秘密,以她的立场,的确是能不知道,最好别知道,这已经不是一句信任能够解决得了的。
最后还是罗丰开口:“白鹭,你先退下吧,就让我和叶道友单独交谈一番,不必担心。”
“明白了,不过你注意点安全,别大意了,这个人信不过。我不会离得太远,一旦发现有变,就会立即赶来。”苏白鹭并不掩饰自己对叶知秋的恶感,狠狠的瞪了一眼。
叶知秋不以为意,反而在意起另一件不相关的事情:“唔……比起前日谈判时所见,两位的关系似乎有很大的改变,气氛上亲密了许多了,若前次不是特意掩饰的话,必然中间发生了什么,可要说事件也只有凌云绝偷袭一事,莫非是患难见真情……难道两位已经决定出去后就办喜酒?”
“你你你你你在说什么傻话!怎怎怎么突然冒出这种想法,你脑子没问题吧?你要说的秘密就是这种话,还特意要我避嫌离开,莫非是在有意捉弄?我和罗丰是同一阵营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