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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水公社到青年农场,一二十里路可没有车坐,得走路过去。本来已经是饥肠辘辘的知识青年们,一个个叫苦连天。
赵建国很平静地看着农场新增的这十多号人马,也很快将这十几号人分门别类。哪些人是可以放心的,哪些人是可以争取的,哪些人是需要提防的。赵建国已经心里有数。
到了青年农场,青年农场也学当初的仙基桥拿出农场最好的食物给了这些新来者一餐丰盛的大餐。赵建国任由这些人大吃大喝。等到新来的知识青年们吃完之后,赵建国将新来者召集到一起。
“我们刚来仙基桥的时候,这一餐是仙基桥村的乡亲招待的,他们拿出了最好的食物,有酒有肉。我们今天准备得稍微差点。但也是我们青年农场最大的能力了。我们来到仙基桥之后,开始在这边开垦荒山,今年我们迎来了青年农场的第一次丰收。基本实现自给自足。如果你们以为可以坐享其成的话,那你们就想错了。因为我们青年农场已经模仿仙基桥大队组成了一个个生产队,每个生产队均分到一部分稻田。将来的收成除了上交之外,剩余粮食由各个生产队自由分配。你们刚来,我们给你们发展的时间,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们要尽可能的多开垦荒地,我们会为你们提供口粮,但是这个口粮只提供到明年夏季早稻收获。夏季收获之后,你们也将组建生产队,不仅要自给自足还要按规定上交粮食。”赵建国说道。
看着新来的一个个都是一脸懵逼的样子,戴复东噗嗤笑出了声。这些办法是他们这些先行者讨论了许多次想出来的办法。
吴婉怡也忍不住莞尔一笑,看到眼前这群人,想起当初来仙基桥的时候,将一切想得那么美好,等到发现理想与现实的距离时,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模样吧。
农场早稻的收成不错,满足口粮是绰绰有余,本来他们以为可以喂养一些家禽家畜,来改善一下生活的,但是多了这一二十张嘴巴,计划可能要改一改了。
赵建国第二天就将新来的知识青年带到农场的新开的稻田:“这是我们利用农闲的时候开垦出来的稻田,今年晚稻我们的稻田面积比早稻面积扩大了几乎一倍。这也是分成生产队之后,效率极大提升带来的好处。那边,还有一大片的荒山在等着你们。只要吃苦肯干,以后就拥有丰收的喜悦。可是,你们知道么?为了这一片农田,我们付出了五个活生生的生命。你们现在拥有比我们更好的条件。到明年这个时候,也许你们能够干出比我们更大的成绩。”
然后,在仙基桥的第二餐,这些新来的知识青年就只能吃白饭咸菜了。在上一批知识青年执意要让这群新来的人尝一遍他们曾经尝过的苦头的意愿下,青年农场食堂里几乎天天忆苦思甜。
仙基桥的人对新一批到来的知识青年的关注各不相同。比如周茂林等大队干部关注的是这一批知识青年的思想作风是不是跟赵建国那一批差不多。
村里的小伙子则关心来了多少女知识青年,是今年的女知识青年长得好看,还是一年不如一年。
“今年来的知识青年比去年的差远了。一个好看的都没看到。”张喜来说道。
张大雷讥讽道:“好看不好看都没你的份!”
“难道有你的份?”张喜来没好气地说道。
“没有份,看一看又不犯法。”周红兵说道。
“就是。难道还不许我看一下?”张喜来说道。
“看得见摸不着,徒增伤心。”张大雷笑道。
“你信不信我打死你?老是跟我作对。”张喜来捏起拳头。
“来啊,来打我啊!不动手的是孙子!”张大雷不屑地说道。
张喜来火冒三丈,然后没有动手,张大雷比他高出一个头,比他重了几十斤,人家不动手,直接趴到他身上,也能够把他压服。
常兴发现对女知识青年的心态有些不对劲了,以前对那些女知识青年是无动于衷的,现在怎么心里怪怪的,总是想看一两眼。常兴也不晓得自己是不是已经到了想妹子家的年龄了。这种想法让常兴觉得很丢人,修了这么多年的道,竟然还生了凡心,难道修道修到狗身上去了。
“常兴,吴老师问你这两天怎么没去上夜校呢!”周红兵说道。
“没意思。”常兴敷衍了一句。常兴是不好意思去啊,他发现自己上课的时候,眼睛不留神就跑到吴老师丰盈的地方去了呢?有罪啊!常兴心里庆幸师父不是和尚,要是当了小和尚,这么做会不会雷劈死啊。
“常兴,你的胡须都开始变黑了,不是想婆娘了吧?哎哟妈呀!”张大雷话没说完,立即发出一声惨呼。一道雷电从常兴手里蹿出来,将张大雷电得非常的销魂。
“做贼心虚,做贼心虚!”张大雷远远地跑开,朝着常兴大声嚷嚷。
“大雷,别怕他!真理高于一切!”张喜来哈哈大笑。
周红兵神神秘秘地招了招手,将四个脑袋碰到了一起,然后小声说道:“我发现周发平他们每天傍晚跑到水坝那边山上去。你猜他们去干什么?”
“去那边干什么?到水坝下面的石滩摸鱼?”张喜来问道。
“摸个屁的鱼。青年农场的女知识青年每天去水坝那边洗澡,他们是去偷看女知识青年洗澡的。”周红兵说道。
“狗东西!竟然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情。吴老师他们会不会去?”张喜来忍不住骂了一句。
“要不我们去给他们一个教训吧?”张大雷说道。
“这事得常兴来,我们可没这个本事。”张喜来说道。
“常兴,你说句话。”周红兵说道。
“红兵,你是怎么知道的?”常兴问道。
“对啊,红兵,你不会也去了吧?”张喜来问道。
“我,我才不会干这种缺德事哩。我今天在茅草里拉屎,周发平他们几个正在说这事,他们没看到我哩。”周红兵说道。
“那就去吓他们一回。”常兴说道。
“怎么吓?”张喜来问道。
“偷菜的那几个知识青年还记得么?”常兴问道。
“后来都死了。这也太狠了吧。小小教训一下就行了。”张大雷说道。
“猪脑壳,常兴是说他们那天晚上在稻田里转了一个晚上。他们后来是熊弄死的,跟常兴一点关系都没有。”张喜来在张大雷头上敲了一下。
常兴与张喜来几个很早就来到了水坝上的山里,过了没多久,周发平几个就来了。在靠近河边的树丛里躲了起来。没过多久,青年农场的女知识青年就过来了,她们还真够大胆的,竟然在大白天的就跑过来洗澡了。
“婉怡姐,这几天我好像感觉有人在偷看我们洗澡一样。感觉怪怪的。”陈晚红往山上看了一眼。
常兴几个有些心虚地连忙低头藏在灌木丛里。
“她们不是发现我们了吧?”张大雷有些心虚。
“别说话,那几个混蛋离得近,别让他们发现我们了。”常兴连忙说道。
吴婉怡也往山上看了一眼,其实她也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但是觉得平时下河洗澡与在城里的时候,去海里洗澡也没有什么区别,她们虽然胆大,下河洗澡的时候,也不是全部脱光的。所以,并不是很在意。
潘小玲眼珠子一转,说道:“我有办法把他们诈出来。”
“怎么诈?”吴婉怡问道。
“你看我的。”潘小玲走到岸边,朝着树林大声喊了起来,“别躲了,我看到你们了。敢来偷看,不敢出来么?”
周发平几个还没被诈出来,倒是把张大雷给唬住了,正要起身,被常兴一把按住:“猪脑壳啊!那么远,她们怎么可能看得到我们?她们肯定是在诈周发平他们几个。难道她们已经知道有人在偷窥么?”
周发平几个似乎也猜到了潘小玲是在使诈,任凭潘小玲怎么诈,他们就是不露面。
其实周发平几个能够看破潘小玲的诡计,主要是因为她看错了方向。她的视线根本不是朝着周发平几个藏身的位置。所以周发平几个赌潘小玲没在使诈。
“快出来啊!不然我会去仙基桥大队喊人过来,我就不信抓不到你们几个胆大包天的色鬼!”潘小玲接着说道。
周发平几个更加笃定潘小玲是在使诈。更加不可能出来。
潘小玲连番使诈没能够诈出“色鬼”,便走了回去。
“看来是你们的预感有问题。要是真有人,肯定被我诈出来了。”潘小玲得意地说道。
吴婉怡等人也深以为然,便准备脱衣服下河洗澡。
就在这个时候,天突然哗啦下起雨来,这雨下得有些突兀,好像集中下在这一块一般,别的地方还阳光明媚,就这一块大雨磅礴。尤其是周发平几个藏身的地方,简直大雨如泼,雨里更是夹杂着冰雹。
“哎哟!”
一块冰雹砸在周发平的头上,吃痛之下,周发平发出一声惨呼。
“有人!”吴婉怡等人都是脸色一变,还真是有人藏在树林里偷窥,虽然没被人看光,但是想到有人在暗地里偷看几个人在河里洗澡,心里就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周发平等人知道事情败露,立即拔腿就跑。
“别跑!”潘小玲可是泼辣得很,立即要追过去。
吴婉怡连忙将潘小玲拉住:“别去。”
“怕什么?他们理亏还敢怎么样?”潘小玲说道。
“听我的,去喊人!他们比我们熟悉,我们跑不赢的。”吴婉怡说道。
“等我们喊人过来,他们早就跑光了。”潘小玲焦急地说道。
“那也比冒险进山好。忘记肖光明他们的事情了?”吴婉怡说道。
潘小玲叹了一口气,几个人自然也没兴致下河洗澡了,几个人快速往仙基桥走去。
回青年农场也没用,知识青年对山里不熟悉,现在基本上没人敢随便进山。所以找人得去找仙基桥的人。
常兴几个早就飞快地到了仙基桥,虽然绕得比吴婉怡几个远,但是比他们早很多回到仙基桥。
“常兴!你们在呢。”吴婉怡看到常兴几个,似乎长吁了一口气。
“吴老师,你们这么早就过来上夜课了啊?”常兴说道。
“我们过来找周书记有点事。”吴婉怡有些不好意思跟常兴说她们在河边的遭遇。
“周书记应该在家里。”常兴说道。
周茂林听了吴婉怡几个的诉说之后,立即火冒三丈:“这种鳖孙要是让我找出来,看我不扒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
周茂林当即将肖银顺喊了过来:“去把那个林子围起来,把人找到之后,好好收拾!”
“茂林书记,现在去也晚了,吴老师她们到了村子里了,如果是咱们村的人,肯定早回来了,现在进山,肯定捉不到人。”肖银顺为难地说道。
“吴老师,你们放心,这几个色痞子今天捉不到,总有一天能够捉得到,到时候我狠狠收拾他们!”周茂林说道。
等吴婉怡一走,周茂林立即问肖银顺:“是哪几个混球,你心里有数吧?”
“我看到常兴他们几个从那边跑回来。”肖银顺说道。
“不可能!”周茂林是勃然大怒。
“我亲眼看到的,没过多久,就看到吴老师她们过来了。不过很奇怪,吴老师她们全身都湿透了,好像是淋了雨,常兴他们几个全身都是干的。”肖银顺说道。
“你管好你的嘴巴,我去问一下常兴。”周茂林说道。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