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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兴,我给你拿棍子。该抽你就抽。”吴婉怡还真找了一根竹棍子过来。
“姐啊!你是我亲姐吗?”吴绪成哭丧着脸说道。
“是不是亲姐,你去问咱妈。问咱爸也成。得,爸回来了,你直接问吧。”吴婉怡笑道。
“问什么?”刚走进来的吴笃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爸,姐姐姐夫两口子合起伙来欺负我呢。”吴绪成说道。
“练功夫得严厉一点,严师出高徒。常兴严一点,这小子从小就很滑头。”吴笃明一看院子里这架势,就明白了过来。
“我算是搞明白了,我当真不是亲生的。”吴绪成耷拉着脑袋。结果脑袋上就挨了一棍子。
“抬头挺胸!”常兴严厉地说道。
“姐夫,你还真打啊?”吴绪成痛得差点没飙泪。
“再废话,一句话一棍子。”常兴说道。
这一下,吴绪成不敢废话了,这个姐夫严厉起来还是很威严的。哎呀,不对啊,他比我年纪还小吧?
常兴看了吴婉怡一眼,吴婉怡笑了笑。
“我跟妈说好了。不去医院了。”吴婉怡说出这话,似乎感觉松了一个包袱。
“委屈你了。”常兴说道。
“委屈啥呀?要是你来东海上班了,我却来不了,那以后我岂不是一个人待在仙基桥?”吴婉怡笑道。
常兴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吴笃明一进屋就被沈竹茹叫进房间,沈竹茹立即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常兴这么决定也没什么不对。你以为医院好待?现在情况这么复杂,常兴待在农村,也没什么不好。常兴毕竟不是医学出身,现在就算进了医院,将来有个什么变化,说不定又在医院待不下去了呢?我以前在研究所是首席研究员,结果现在连个看大门的都不如。我事情做得不好?论起业务水平,有谁能比我更强?问题是现在用人,不看业务水平。像我这样的只能靠边站。”吴笃明出人意料的对常兴进医院并不是非常支持。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为人处世那么率直?说好听点,你那是率直,说难听点,你那是脑袋一根筋。算了,反正是常兴自己的决定,将来他们自己后悔,也让他们后悔去。我懒得管了。”沈竹茹叹了一口气。
胡子康后面还问了陈义林一次,得到这边确定的消息之后,又托陈义林来劝说了一回。后面卫生局那边没有了什么动静了,胡子康也打消了念头,心里还庆幸常兴没有真的答应他的邀请,要不然这事可能还不好收场。
曹局长那边为什么会没有了动静,胡子康是隐约知道一点消息的。这一次东海多家工厂出了问题。据说是潜伏的特务在搞破坏,但是具体怎么回事,普通老百姓是是很难得到确切的消息的。胡子康也是隐约知道这冰山一角。也不敢再往深处打听。
既然搞破坏的源头被抓到了,工厂的破坏活动自然也偃旗息鼓。工厂事故一下子降低到最低点。自然也没有让市领导焦头烂额的事故伤员了。以至于市领导对之前的那些事故的关注慢慢地变淡了。
卫生局曹局长自然也不用担心官帽不保,招常兴进医院的事情,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也幸亏常兴做出了不去医院的决定,如果他决定去医院上班的话,现在这情况就够他尴尬的了。但是沈竹茹不知道这些情况,多少会有些惋惜。
常兴得了闲,便有时间拿出白发老道给他的基本道家典籍。果然正宗道法,跟老道传授给他的那些道法是完全不一样的。老道传授给常兴的道法,看起来是东抄西抄的。最关键的是,那些道法里面可没有白发老道传授给他的口传秘诀。有了口传秘诀,常兴才能够真正读懂这些道法典籍。
各种术法分门别类,而不像老道传授给常兴的那些道术那么杂七杂八。常兴一翻开这些道法典籍,立即像海绵吸水一般,将一切道法内容记入脑海之中。
翻看了这些典籍,常兴越来越清楚自己知道了一个“真相”,老道其实并不是什么道派真传,而是私自偷练的道法。
也幸亏常兴不是一般人,若是一般人,让老道这么一教,怕是早被老道给弄傻了。
日子静悄悄地过去,转眼就要到除夕了。腊月二十八,仙基桥知识青年聚会的日子也到了。常兴与吴婉怡一起赶到约定好的聚会的地方。聚会的地方选择赵琼梅学校里。毕竟,这年头找个合适聚会的地方真不容易。
第276章 担心
“常兴!”
常兴刚走进赵琼梅学校大门,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竟然是赵建国。
“赵老师。”常兴连忙走了过去,两个人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常兴,终于又见到你了。别叫我赵老师了,叫我赵建国,建国,都行。”赵建国很激动。
常兴也很激动:“你不是说不回东海过年么?”
“你们都过来了,我怎么能够不回来?原来还担心这辈子都难见上一回了,没想到这么快又见上面了。看来仙基桥那个地方,并非你久留之地啊。机械厂现在怎么样了?”赵建国急切地问道。
“机械厂现在运行得很顺利。就是忙不过来。生产任务一直很重。好消息就是咱们大队和青年农场都扯了电线通电了。仙基桥告别煤油灯的日子了。”常兴说道。
“太好了。”赵建国也很高兴,虽然青年农场通电已经与他无关了,但是听到这个熟悉的地方越来越好,他心里是非常高兴的。
“你们现在怎么样?”常兴问道。
“都忙得很。毕竟学业落下了那么多,只能拼命赶回来。不过,仙基桥的这段岁月,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都会是这一生之中最难以磨灭的回忆。也是最宝贵的回忆。在仙基桥给乡亲们拍的照片都洗出来了,寄了一些过去,还有一些保留在我这里。将来要是有机会,我准备将这些照片做成一个画册,用来纪念那段难忘的日子。”赵建国说道。
“你们知识分子懂的就是多。”常兴说道。
“常兴,你莫跟我装老实,咱们知识青年里面最漂亮的女孩子最后还不是成了你婆娘?你老实说,是不是那天晚上就起了心了,一直背在背上不肯放下来。”赵建国笑道。
“那还用说,我当时见我婆娘第一眼,就跟我自己讲,这妹子家就是我未来的婆娘了。命中注定的,跑都跑不掉。哈哈。”常兴大笑了起来。
曾经在一起经历生死的好兄弟好姐妹重聚在一起,大家一起回顾在仙基桥的艰难岁月,有笑声,有哭声,他们虽然在仙基桥待的时间不长,但是他们经历过生死抉择,大悲大喜,所以才对那段日子那么刻骨铭心。
常兴与赵建国等男知识青年都喝得酩酊大醉。最后直接去潘小玲学校的男生宿舍睡到了天亮。
吴婉怡与潘小玲等女知识青年也是在女生宿舍住了一晚,基本上没睡,说了一晚上的话。第二天一早,则恋恋不舍地分别。马上就要过年了,大家赶忙回家准备过年。
“常兴,以后常联系。我会经常往仙基桥写信的,要是机械厂将来安了电话,你就打电话给我。”赵建国说道。
“要得。你们有时间就去仙基桥玩,乡亲们都盼着你们呢。”常兴说道。
“对了,晚红说了你没去医院的事情。其实,我觉得你不去医院也好。现在形势不稳定,你到城里来,未必是什么好机会。仙基桥现在日子比城里还好过一些,将来有机会,再来东海不迟。你是什么时候回仙基桥?”赵建国问道。
“过了年可能就要回去了。我师父回来了,一个人在家里过年,我不放心。正月里可能就要赶回去。”常兴说道。
“我也过了年就要去京城。这一阵可能没有机会再聚一次了。以前欠的帐太多了,现在要重新捡回来,就得付出更多。现在我们学校里很多工农兵学员虽然基础差,但是学习都不要命。将来有机会,咱们再好好聚一回。”赵建国说道。
回家的路上,吴婉怡说道:“分别了之后,他们变化真的挺大了,看着他们一个个过得真的挺充实的。”
常兴看出了吴婉怡眼神中的失落:“婉怡,将来你有机会,也去上大学吧。”
吴婉怡笑了笑,流露出一丝失落:“上大学我就不指望了,以后我们踏踏实实过日子。我们一起好好孝敬师父。”
“师父盼着抱徒孙。咱们回去好好努力努力。”常兴笑道。
“贫嘴!”吴婉怡脸色羞红,看了看四周,生怕小两口的打趣被别人听了去。
“哈哈,要是周围有别人,我又怎么会说这个呢。”常兴笑道。
常兴得手道家典籍之后,每日修炼正宗功法,身上的凡尘味日益减弱。
沈竹茹总觉得常兴有些不对劲,“笃明,我们家姑爷有些不对劲啊。”
“哪里不对劲?就是比较安静一点。人家是农村里出来的,不爱跟人打交道,倒也正常。”吴笃明说道。
“你眼睛长在屁股上了。常兴这还算正常?我看着他,就好像看着无欲无求的老和尚一样。他年纪轻轻的,怎么跟一个出家人一样呢?”沈竹茹说道。
“你不说我还不注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常兴着实跟别人不一样,对什么东西都不在意,这样的女婿咱们能够碰得到,简直是烧了八辈子的香求来的。”吴笃明笑道。
“别乱说。有些话讲不得的。回头让别人听到,小心给你戴高帽子。”沈竹茹白了吴笃明一眼。
沈竹茹不跟吴笃明说了,自家丈夫也跟一般人不一样,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怪胎都往自家钻呢?不行,还是自己去跟女婿说说,年轻人得有年轻人的样子。
“常兴,你一个年轻人,莫老是坐在屋里,多到外面去走走,年轻人得有年轻人的精气神,别总是像个老学究一样。你看的是啥书?怎么一天到晚捧着呢?”沈竹茹说道。
“书架上随便拿的。”常兴手上的那本道家典籍已经不见了踪影,手里多了一本厚厚的书。沈竹茹一看常兴手里拿的书,就不说话了,脸上神色怪异,幸好屋里没有外人,不然乱说话还真的容易闯祸。
“书是该看看,但不能当书呆子,得走出去。”沈竹茹说道。
“哎。我找绪成到外面去走走。”常兴笑了笑。
吴绪成一开始有些受不了练桩功的苦,不过吴绪成倒是耐心不错,虽然每次叫苦连天,但最后还是被他坚持了下来。现在终于习惯了一点,这桩功让他练出了点名堂。每日的手艺也没有落下。木匠的十八般武艺,现在已经练得七七八八了。
家里多了一条瘸腿的板凳,这些都是吴绪成的杰作。基本功虽然是有了,但是这木工手艺,倒也不是这么容易练成的。
若是以前,常兴喊一声,吴绪成肯定扔下手上的活,就跟常兴出去玩去了。但是这一回,吴绪成竟然不肯出去。
“姐夫,你一个人出去玩吧。”吴绪成说道。
“怎么了?你不想出去?”常兴有些意外。
“我学了这么久,连根板凳都做不好,哪里好意思出去玩?我还准备在芝华面前露一手的,现在只怕要出丑了。”吴绪成有些沮丧。
“那行,我也不出去了。做木匠活,差之毫厘,就很难四平八稳。”常兴拿起一条板凳,将板凳一块一块卸下来。找出其中一根木条,“你看,看似一根不是很重要的木条,可是这里稍微歪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