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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天河怒吼一声:“挡我者死!”
大长老仰天长啸一声,身形一动,瞬间掠至两人之间,冷冷道:“谁再动手,就莫要怪我不客气了!”
古天河踏前一步,抬起的双掌顿时一僵,挣扎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向前拍出。
大长老双手轻摇:“你二人都给我冷静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且给我从头道来。”
周长泰冷笑一声,却不说话。
古天河强忍怒气,愤然道:“数日之前,劣子在云岩山一带被周长泰的恶徒罗云击伤,不治而亡!此仇不可不报!”
周长泰接过话头道:“人证物证都没有,你如何断定就是罗云所为?”
大长老正色道:“此事非同小可,必定要证据确凿方能惩办元凶。古长老,你可有证据在手?”
古天河怒道:“有两人亲眼目睹,算不算证据?”
大长老凝神道:“若是如此,倒也算是说得过去。”
周长泰却不急不恼,静待下文。
大长老沉吟片刻,沉声道:“既然有人证,那便叫他出来当面对质,若事实果真如你所言,我便作主立时惩办凶手!”
罗云听闻此言,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暗呼不妙。
周长泰眉头一紧,目光闪烁,面色阴晴不定,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古天河怒叹一声,略一招手,莫云川便快步走了上来。
“云川,你将吴心和康大海带过来。”
莫云川面色一僵,躬身低语道:“师尊,那康大海一直昏迷不醒,吴心也是重伤发作,已然晕死过去,恐怕……”
“什么?没用的东西!一群废物!”古天河面色涨紫,鹰目大睁,愤怒的瞪视着莫云川,一脸吃人般的表情。
莫云川面色尴尬,一时手足无措,悻悻说道:“弟子办事不力,愿受责罚!”
大长老面无表情,见古天河这般反应,有意无意间抬眼看了看周长泰,却见他面上那丝暗喜之色已然快要掩盖不住了,不禁双目微闭,佯作不觉。
古天河急怒片刻,大吼一声道:“不管是死是活,你去把那两个兔崽子给我拖过来!”
“弟子遵命!”莫云川点头应诺,如获大赦般转身飞跑了出去。
院内一时寂静无声,气氛却是越发凝重起来。
不大一会儿功夫,莫云川飞奔而回,身后还跟着两人,一个背着吴心,一个抗着康大海。
周长泰看着那两个半死不活的少年,眉头微皱,冷笑不语。
大长老神色一松,趋前几步伸手一探,见两人虽是昏迷不醒,气息却还在,应无大碍。
古天河沉声道:“弄醒他们!”
莫云川俯身上前,来到跌坐在地的吴心和康大海身前,对两人略作探查,随后左右手各自扣住一人脉门,双目微闭,徐徐送出两股真气。
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莫云川才撤去真气,片刻后睁开双眼,面色有些发白,似乎消耗颇大的样子,收回双手擦了擦额头的细汗,站起身向着古天河微微点头。
片刻之后,吴心和康大海缓缓醒转过来,两人先后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场景,都被吓了一跳。
第52章物证
莫云川拿出两颗丹丸,助两人各自服下,低声道:“你二人莫要惊慌,大长老在此主持大局,你们将当日在云岩山的遭遇一字不漏的说出来,尤其是罗云击杀虎师弟的细节,更是不容有误!”
吴心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康大海却是一脸的茫然之色,似乎还不是很清醒,看了看吴心,又看了看几位长老,怔愣片刻,才木然点头。
吴心轻咳一声,吐出一口浊气,当先开口:“那天我与康师弟,跟随陶虎师兄一同前去云岩山打猎,不想还未进山便迎头撞上罗云。此人心记旧仇,数语不合之下,便趁我三人不备,蓦然出手将我们击伤……”
“康师弟就在当场,他可以作证。”说罢看康大海望去,康大海面无表情,淡淡点头。
古天河怒火攻心,此时似乎已经按捺不住,不待大长老作声,便厉喝道:“真相已然水落石出,罗云快快出来受死!”说罢便要上前拿人。
大长老双目微缩,面上却无丝毫表情。
周长泰毫无惧色,将身一挺挡住罗云,冷哼一声道:“大长老明鉴!此二人皆是他古天河的徒弟,他们是自家人说自家话,一家之言,实在无法令人信服!”
“噢?”大长老凝神沉思,眉头拧作一团,微黑的面颊上透出谨慎至极的神色,斟酌片刻缓缓说道:“吴心所说若是实情的话,罗云自然是难逃罪责。”
大长老说到此处话声稍顿,古天河立即抢道:“既然如此,就让我为劣子报仇雪恨!”
大长老略一挥手:“古长老稍安勿躁,待落实罪责再报仇不晚。”
“还要如何落实?人证在此,还等什么?”
大长老转向周长泰,面色一缓道:“周长老所说也不无道理,事关重大,马虎不得呀!”
周长泰抱拳道:“大长老所言甚是!”
古天河正要辩解,却被大长老挥手打断:“古老弟呀,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但惩办一个弟子事小,若是草草了断错杀好人,反让真凶逍遥法外,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你说呢?”
“你……”
大长老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言辞恳切,古天河一时无语可辩。虽然他总觉得话里话外有些不对味儿,却又挑不出什么明显的毛病,急恼之下不禁有些张口结舌。
此时,大长老又向他投来安慰的目光,更让他面色发青,大感有气无处撒。
大长老转首道:“罗云何在?”
周长泰面色一沉,无奈将罗云唤到身前。
大长老肃然道:“罗云,方才吴心所言可是实情?”
罗云皱眉道:“我们的确在云岩山相遇。不过,我并未主动挑衅,是他们设下陷阱伏击于我,我为求自保才无奈出手的,而且……”
大长老缓缓点头,打断罗云话声:“如此说来,陶虎的确是被你所伤喽?”
罗云暗叹一声,无奈点了点头:“当日事出紧急,弟子的确曾将陶虎击伤,不过却无意将他杀死,也并未打伤吴心和康大海。”
大长老眉眼一眯,面上闪过一丝遗憾之色,低叹道:“既然如此,陶虎的确是被罗云击伤而死,罗云罪责难逃,理当重罚!”
罗云心头一颤,暗忖该来的还是来了。
便在此时,周长泰忽地抢前一步,紧盯着蠢蠢欲动的古天河,怒道:“且慢!长泰有话要讲!”
大长老面无表情点头应允。
“方才诸位都听到了,罗云只是将陶虎击伤,并未当场将其杀死,怎能这般就下结论?”
大长老眉头一皱,目中异色一闪。他本想趁周古二人相争之机,顺势打压一下嚣张跋扈的古天河,可没想到周长泰竟为了一个弟子执着至此,这显然超出了他的预见。
沉吟片刻,不禁稍稍侧目,多看了罗云几眼。
古天河暴喝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片刻的沉默过后,大长老目光一闪,向古天河问道:“你可有物证?”
周长泰闻言心头大喜,暗忖他若有物证还会等到现在?随即趁火打劫道:“是呀!你有物证吗?万一是你徒弟在外惹事生非得罪了仇家,被人追杀,怕你责罚又不敢据实相告,这才胡乱编了一个理由陷害无辜,那岂不是冤案一桩?况且,这吴心和康大海的伤势又不是罗云所为,这又做何解释?”
古天河急怒攻心,大喝道:“你不要信口雌黄!”
周长泰冷哼一声,寸步不让:“你有物证吗?有就拿出来看看,空口白话就想杀我徒弟,做梦去吧!”
古天河怒视吴心一眼,正要喝问,吴心忽地一拍脑袋,抬手一指道:“物证就在罗云身上!”
众人闻言一愣,齐齐转首望向罗云,片刻后又疑惑的转回头,看向吴心。
吴心冷笑道:“当日他手执一张怪弓,将陶虎师兄击成重伤,最终导致陶师兄伤重不治而亡!”
“噢,竟有此事?”众人围着瘦削的罗云左右张望,哪里有什么怪弓?
古天河急道:“什么怪弓?快些说清楚!”
吴心指定罗云:“就在他怀里!”
罗云登时面色一僵,暗叫不好。
古天河举步踏前,便要搜身。
周长泰双臂一横,怒道:“站住!你想趁机偷袭吗?”
古天河气的大骂不止。
大长老轻咳一声,眉头微微皱起,周长泰面色一僵,无奈说道:“我来吧。”
转身面向罗云,轻咳一声,边说边悄悄眨眼:“罗云,你身上可有他说的什么鬼弓还是怪弓吗?”
单纯耿直的罗云哪里明白这些曲曲弯弯的门道,加上心中惶急,更是反应迟缓,看着师父那古怪的表情一时不解其意,只当是他有些不舒服。
片刻的沉默过后,罗云苦笑点头,伸手入怀。
周长泰见他这般反应立时便是一愣,不禁暗骂一声,内心急怒交加。心想果然是言多必失,暗暗恼恨自己不该多嘴,结果非但搅局不成,反而弄巧成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下可该如何是好?
罗云在怀中略一摸索,将银蛇弓慢慢掏了出来。
周长泰搭眼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大感哭笑不得,片刻后忽然想到些什么,瞳孔微凝,面上掠过一丝震惊之色,摇头低声嘟囔道:“不可能!怎么会?”怔然片刻后却面色一缓,内心释然,再无不安之色,似乎疑虑尽消的样子。
古天河将这一幕看在眼中,一时怔愣无语,脸上的表情同样精彩之极,转过头怒视着吴心,面色铁青道:“这就是你说的物证?”
吴心看得真切,大叫一声:“对!正是此弓!”
“啊?噢……”众人定睛一看,尽皆愕然,先是一阵惊疑,随即却发出一阵“原来如此”的唏嘘之声,令古天河更觉颜面受损。
大长老双眸转动,盯着那巴掌大的小弓,眉梢微微一挑,不知想到了什么,望向罗云的目光越发令人难以捉摸了。
周长泰此时便觉胸怀大畅,摇头笑道:“罗云,你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你不好好修行,整天把这小孩玩儿的东西带在身上算怎么回事?”
吴心看了古天河一眼,面容上闪烁着无比自信的光芒:“师尊莫急,他这小弓颇有古怪,忽大忽小,还可以发射光箭,速度尤胜暗器,能伤人于无形!”
大长老听得眉头一皱,本就凝重至极的黑脸,此时忽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古天河大感愕然,皱眉片刻,把手向周长泰一伸:“拿来!”
周长泰目中异色一闪,应声后退一步。古天河面现戒备神色,立时止住脚步,却见周长泰左手握弓,右手扣住弓弦,作出挽弓之姿。
罗云大惊失色,额头顿时渗出一层冷汗。
大长老面色一动,紧盯着周长泰手中的小弓,双目中隐隐现出一丝莫名的期待。
只见周长泰轻咦一声,将手中小弓左拉右拽,翻来覆去不停的试探着。
周长泰位高权重,兼且一把年纪,此时却拿着这样一个玩具似的物件把玩不停,这种情景看上去着实滑稽可笑,有些人甚至忍耐不住,掩嘴笑出声来。
罗云却是心中有数,一时间面色惨然,目光黯淡。
周长泰看似在把玩小弓,实际上却是在默默运功,将自己修行练气之术得来的奇异真元缓缓注入银蛇弓之中。
他自然不想看到小弓真的被激发从而印证他的猜想,若真是那样的话,事情反而会变得更加复杂且棘手,罗云无论如何恐怕都将难逃一劫。
他默催真元,谨慎之极的将一缕纤细的灼热之气缓缓度入小弓,片刻之后,那缕真元又缓缓缩回,小弓竟然毫无反应!
这种状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