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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垂首道:“刚刚属下派人打探过了,赤王萧羽已经死了,先皇留下了龙封卷轴,在萧瑟和瑾宣的手里。”
“瑾宣?”程洛英手指轻轻地敲着刀柄,“萧羽死了,他却还活着?”
“不知,这几****都未曾离开宫门半步,没有留下任何讯息。”副将答道。
程洛英继续策马往前行去,却看到前方飘起一袭红衣,抱着剑的少年抬起头微微笑道:“将军,不如下马喝一杯?”
程洛英仰起头,看着阁楼上的人,犹豫了一下后翻身下马。
叶若依站在萧瑟的背后,低声道:“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天启城?陛下没有传召,带兵入京,这是谋乱。”
“是萧羽让他来的,按照他们的计划,萧羽现在是皇帝,他的确是受了帝命而来,不算谋逆。”萧瑟倒了一杯酒推向前,随即起身,“上将军。”
程洛英行李道:“永安王殿下。”
“将军从天启城门一路行来,可有什么感觉?”萧瑟问道。
程洛英坦诚道:“四个字,触目惊心。”
“将军是上过战场的人,见过真正的鲜血,萧羽身处天启城,有一颗足够很辣的心,却不懂得狠辣的度。将军如今已经看到了这副场景,是否心中有所庆幸?”萧瑟又问道。
程洛英没有急着回答,喝了一口酒:“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边关告急,我需要洛城军前往支援。”萧瑟缓缓道。
程洛英皱眉:“我只听君命。”
“呸。”萧瑟忽然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你若只听君命,就不会此刻出现在这里了!程洛英,琅琊军要是败了,你以为你的洛城军挡得住南诀六十万虎狼之师?到时候北离都没了,你去哪里做你的大将军?你别在这里和我谈条件,我能杀萧羽,一样能杀你!你若不去增援,我就让这天下乱,你自己知道自己的能耐,若这天下乱,你会被吞掉,还是成王?”
程洛英愣了半响:“还有什么要说的?”
“即刻动身,你领兵。”萧瑟将半枚虎符拍在了桌上,“我监军。”
永安王府,司空千落已经穿上了一身轻甲,提起了长枪。
回到王府后的萧瑟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司空千落挥了挥长枪:“那还用说?上阵杀敌。”
萧瑟摇头道:“这一次,我一个人去,谁都不许和我去。”
雷无桀摊手:“又来?”
“这次是真的。”萧瑟叹道,“战场不同于别的地方,你们不许去!雷无桀,给我都看好他们。”
无心坐在屋檐上,吹了声口哨:“需要我帮忙吗?”
“帮我打晕他们算不算?”萧瑟问道。
“好嘞。”无心纵身而下,白袍纷飞,冲到了叶若依的身边,手掌一抬一落,她就晕了过去,随即再一纵身,冲到了司空千落的面前。
“臭和尚!”司空千落长枪落下。
无心足尖一点,在那长枪之上踏了一步,随即跃起,手指轻轻一弹司空千落的脑门:“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逞强?”
司空千落眼前一黑,不甘心地晕了过去。无心长袖一翻,又冲向雷无桀。
雷无桀急忙挥手:“别打我别打我,我讲道理的。”
无心收回了手,挑了挑眉毛:“哦?”
雷无桀拍了拍萧瑟的肩膀:“这一次你提出这个要求,我不拦你。因为我相信,这一次你一定能搞定的对不?”
萧瑟耸了耸肩:“哪一次我没有搞定?”
“我会带她们回雪月城,我们会在那里相见吗?”雷无桀问道。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萧瑟回屋内拿出了那柄天斩剑。“反正你们离开天启城,最好永远也不要回来。”
雷无桀笑了笑:“我也不喜欢这个地方。”
萧瑟径直地朝着门口走去,挥了挥手:“我很少愿意认同你,但这一次,我和你感觉一样。我也不喜欢这儿。”
天启城外。
新的牌匾已经挂了起来。
牌匾之下,站着一个白衣华服的儒雅公子,他的身旁,一个提着巨剑的中年剑客站在那里。白衣公子听到了背后的马蹄声,转过身,冲着马上的人唤道:“六弟。”
萧瑟和他垂首示意:“二哥。”
萧崇看着他背后的军队,摇头道:“你不应该走,国不可一日为君,你应该即刻登基,至于战场,我和兰月侯都可以去。”
“我应该登基?”萧瑟笑着摇了摇头。
“你是天选之子。”萧崇指着萧瑟腰间的天斩剑,“那柄剑是开国皇帝才能使用的剑,但它选择了你。”
“既然我是天选之子,那北离的国门,当由我而守。”萧瑟使劲一甩马鞭,绝尘而去。
明德帝二十三年,明德帝驾崩,然新帝仍未登基,呈现了三个月时间前所未见的无王之治。
永安王萧瑟率二十万大军迎击南诀。
先皇之弟兰月侯和二子白王,坐镇天启,共同监国。
第460章 江湖再见(最终章)
“南诀太子敖玉,还未即位,就俨然已经是南诀的君主了。难怪就连当年的萧瑟,都不敢小看这个家伙。”萧凌尘望着城下不远处驻守着的几十万大军,忍不住感慨道。
薛断云叹了口气:“援军若是再不来,怕是我们都要葬生在这里了。”
“战死沙场,也是我们的幸运了。只是以南诀如今的架势,怕是要打到天启去,到时候我们就不是战死沙场的勇士,而是亡国的罪臣了。”?萧凌尘轻轻摇头,“天启那边有消息传来了?”
“有两个消息,都是好消息,小王爷想先听哪一个?”薛断云笑道。
“这个时候了,竟然有好消息,还是两个。我有点担心你在骗我,先听先到的那个消息吧。”萧凌尘苦笑。
“明德帝死了,据说天启城爆发了一场谋乱,一夜之间被平息,但三日之后,明德帝就驾崩了。”薛断云说道。
萧凌尘愣了一下,沉吟了片刻后长叹了口气:“这又算是什么好消息,都事到如今了,我还期盼着他能早点死吗?国家生死存亡之际,他要死了,不是雪上加霜,乱上加乱吗?两军交战,君王病死,乱了军心,这仗怕是没法打了。”
“这就得看第二个消息了。”薛断云走向前,望着下面的军队,“援军来了。”
“多少?”萧凌尘眼睛一亮。
“二十万。”薛断云答道。
萧凌尘眼睛于是更亮了:“领军的是谁?”
“大将军程落英,监军。”薛断云顿了顿,卖了个关子,“永安王,萧瑟。”
“好啊!”萧凌尘猛地拍了一下城墙,“那小子真有他的,没信错他,有这二十万援军,还有萧瑟的助阵,妈的,敖玉,给我等着吧!”
南诀营帐。
长发散落,穿着黑色软甲的太子敖玉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幽幽地问座下的将士:“今日他们还是死守不出?”
将士答道:“是。看样子他们已经明白正面无法和我军相抗,只能龟缩在这座城里。全靠太子亲自领兵,太子果然是战无不胜。”
“战无不胜?我输过的。”敖玉喝下了杯中的酒,“还是在天启城中输的,昨日我们攻下的那座城,就是当年我输走的那座城。我很好奇,他还能不能再从我的手里把它夺回去。”
“殿下,那边传消息来了。”一个穿着黑衣的从者冲进了营帐,走到了敖玉的身边,轻声说道。
敖玉挥手示意营帐内的人都离开,只剩下了他和从者两个人。从者低声道:“萧羽败了,明德帝也已经死了,如今萧瑟正带着援军冲这里来。”
敖玉忽然朗声长笑:“好!好!好!”
这连续的三声“好”让从者有些不解,他惑道:“我们的计划失败了,属下不知好在何处?”
“萧羽是什么样的人?不过一个空有野心,心肠狠辣却目光短浅的家伙罢了,我能寄希望予他,不过是因为瑾宣大监支持他。但是我心里觉得能和我平起平坐,能和我一起争夺这天下的只有萧瑟啊。”敖玉摸着腰间那把锁链镰刀,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能够再次相见,还能相见在战场上,真是忍不住有些热血沸腾啊。对了,明德帝死了,新君登基了?”
“没有,龙封卷轴在萧瑟手上,但他没有登基。”从者回道。
敖玉笑道:“看来是想用这场战争的胜利,来做他登基的基石啊。萧瑟,萧楚河,有意思。”
“那天启城那边……”从者犹豫道。
“敖旭,你以后要记住一句话?”
“殿下请讲。”
“阴谋诡计永远只能起到一些小助力,最终决定这天下归属的,还是那刀刀见血!”
次日清晨。
战鼓长擂。
敖玉在营帐中猛地睁开眼睛。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北离的军队忽然开始冲锋了!”
“是他们的援军到了?”
“是。属下已经派人做了准备,可是没想到……消息昨日才到,他们今日就到了,而且没有做片刻歇息,直接开始冲锋了。”
“是他的作风,一鼓作气,绝不拖泥带水。”敖玉提起了身边的锁链镰刀,“备马,让我上阵,亲自会一会他。”
“怎么来得这么快?”萧凌尘一边策马跟上,一边吼道,“也不歇息一下?”
“不歇息了。也不用什么战术,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提升一下军心。打完就跑,知道没?”萧瑟朗声道。
萧凌尘怒道:“我琅琊军虎狼之师,你这却是狐狸做派。”
“躲在城里几日不出来,你这虎狼之师已经成了乌龟之师了。”萧瑟笑道,猛地一踢马肚,朝前奔去,“将士们,为了北离的荣耀!”
全军同吼。
“有的人真的生来就是做将军的。”程洛英感慨道,“我觉得才过去没几日,我的洛城军,已经变成他的了。”
萧凌尘看了一眼这个与自己算不上朋友的人,摇头道:“我觉得你说得不对,应该这么说:有的人生来,就是做皇帝的!”
萧瑟持着天斩剑一路劈杀过去,直到另一侧,一匹鲜红色的骏马随着似乎飞溅的鲜血冲袭而来。坐在马上的人一身黑色轻甲,手中一根锁链连着一柄锋利的镰刀,所过之处,鲜血飞溅。
“敖玉。”萧瑟微微皱眉。
“萧楚河!”敖玉笑着喊道。
当年,敖玉作为使者造访天启城,当时的他如日中天,被誉为南诀过几十年来最富才干的皇子,为人狂狷傲慢,在天启城内列下擂台比武,战无不胜,摆下赌桌豪赌,一掷千金,却最后折在了萧瑟的手里。这个仇他记了很多年,这一次,他要拿回来!
镰刀猛地飞了过来,萧羽拔剑,一剑将它打了回去。
“是柄好剑,叫什么名字?”
“天斩!”
敖玉一惊:“天斩?”
萧瑟拔剑跃起,高喝道:“没错,就是你此刻心里想到的那柄天斩!”
明德二十三年,南诀北离交战,南诀发兵六十万,北离军队连败三城,退于零落城内三日不出,得援军二十万赶到。永安王萧瑟率军突袭,大胜而回。
然而,这只是第一日。
漫长的战争还在延续。
天启城。
肃穆萧冷的气氛仍然围绕着这座世上最繁华的城池。
边境仍在大战,国丧还在继续,天启城内的酒馆、妓院、赌坊都暂时关了门,就连一向门庭若市的千金台都撤了赌桌。
屠二爷坐在无比寂寞的大堂里,微微有些惆怅:“新君一